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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故友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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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涵與LAZA相識後,吃過晚飯,寶哥早已在公司大門口等候張涵。寶哥是張涵最好的朋友,是同一航班來的馬島。曾經住在一個帳篷裡,彼此相互照顧,情義堪比親兄弟。他比張涵高很多,那時四十歲左右,不胖但很魁實。張涵和寶哥出門從沒怕過什麼,因為他知道自己身邊有這麼一個保鏢沒人敢惹。

由於工作時寶哥愛乾淨,從來沒有留過長髮,穿搭日常,臉型端正飽滿,讓你怎麼看,他都是心善之人。他平常還總愛救濟公司周邊的一些窮孩子,有時給他們買上幾個炸麵糰,有時給他們買上幾根大香蕉。一來二去,全小鎮的黑人們幾乎都認識他,甚至還有人親切地叫他村長。在公司和誰都相當和氣,是大眾公認的老好人。

張涵距離寶哥還有老遠,就聽寶哥打趣的問:“咋地,聽說你剛來就有美女向你投懷送抱了?呵呵,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張涵的臉略顯發燙的說: “你可別聽小旺胡說,不是那麼回事。LAZA是咱們一起去塔娜買菜時,我救助的那個姑娘。”

“你幫的是LAZA?怎麼這麼巧!”寶哥驚訝的說完後,嘆了一聲又說:“她跟你這一抱呀,算是氣壞了車隊隊長小余子。因為自打LAZA進公司那天,他就警告過大家,這美女是他的菜,誰要敢長賊心,日後都注意著點。”

“呵~呵~”張涵冷笑一聲道:“注意著點,他還能怎麼著?依我看,他不光是地中海式的髮型獨特,就連想法也別具風格。”

“你怎麼這麼說他!以後要多加小心!”寶哥生怕張涵日後吃虧,於是接著說:“別看他那樣,他可是四老闆(董事長四弟)得寵的小弟。歪不橫楞的壞著呢!所以你以後對他一定要多加小心。你沒聽說,公司這次發來的三十臺卡車以及配件都是他和王總(全名王國陽是公司的副總)一起採購的嗎!還有人說,老闆就是為了讓他用心管理車隊,才故意給他了這個撈外快的機會。現在,他更是和王總穿上了一條褲子,猖狂得很!在你還沒來時,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知的訊息,說是董事長想讓你和他一起管理車隊。於是,他就盯上了你的名字,打探你的背景。聽我的,車隊的渾水咱可千萬別淌。一會你還是去找找陳晶和老劉,想辦法把你調劑到車間去!”

“聽你這麼說,他應該算是社會人啊!”張涵一邊說,一邊朝小鎮方向走去。吃過晚飯到小鎮散步,是二人一直以來的習慣。

寶哥急追幾步,和張涵貼近了小聲說:“他大名叫餘彪,是個出了名的流氓,雖然個子不高,長得有些不盡人意,但天生斜骨頭,喜好女色。沒事時整天背個大揹包,裡面裝上毛毯,直奔黑人司機家,讓黑人司機滿小鎮尋找大黑妞。捨得花錢,長期夜不歸宿。”

張涵聽說小余子就是餘彪,驚愕道:“餘彪?好像在國內聽說過。你說董事長為啥把他弄這來?咱們又不是黑社會。”

“你沒聽說過,給領導辦十件好事,不如跟領導辦一件壞事嗎?內幕知道多了,自然……”話到一半寶哥笑了笑後,話鋒一轉說:“不聊怪獸了,還是和你聊聊美女吧!LAZA剛來應聘時,王總看她弱不禁風的樣子,硬是嚇得連大聲都沒敢說,只是擺了擺手讓她離開了招聘現場。”

張涵說:“對!我在菜市場上看到她時,她瘦的就剩一副乾乾巴巴的骨架子,讓人看著都心疼。對了,王總沒透過,那她又怎麼留在公司的呢?”

寶哥說:“還不是因為,她自己是個美人胚子。雖然瘦的可憐,可還是沒逃過小余子色眯眯的小眼睛。為了給小余子面子,王總沒辦法給安排做了前臺,每個月給10萬阿里的工資。”

張涵說:“按這麼說,她還要感謝小余子嘍。”

寶哥說:“感謝他?怎麼會。恐怕LAZA現在最煩的就是他。在這些日子裡,她不知道被小余子軟硬兼施的騷擾過多少次了。”

“小余子得逞過嗎?”張涵問。

寶哥回:“那姑娘志氣高著呢,從來沒有理會過小余子甩在她眼前的鈔票。人家總是一心把工作幹好,讓領導挑不出半點毛病。還有,她還特別會來事。有客戶來就接待,沒客戶閒時主動幫馮姐整理庫房物品。這還不算,她還積極向王總請命,要和馮姐一起管理加油站的事。討好了馮姐,馮姐也自然心疼起她來,不光給了她不少舊衣物和生活用品外,還天天把食堂的剩菜剩飯打包給她。這不,短短几個月下來,她就長了好多肉,變的越加漂亮起來。”

“怪不得我沒認出來,原來是馮姐給她養胖了。要說馮姐,她可是地地道道的好人。就連咱們剛到時,也多虧了人家。幫你做過飯,幫我理過發。那時,看我咳嗽的厲害,還給我服用她的私人藥品。還有,誰的衣服破了,她還幫忙縫縫補補。”

張涵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她那補衣服的手藝堪稱一絕,記得老劉的褲子前面破個洞,她怕補出來難看,就找塊布裁出圖案,左腿一個右腿一個,硬是給補出了美。”

聽到這裡,寶哥搶著說:“你還記得不?那次聚餐,你喝多了,哭著鬧著說你想家,想老婆。馮姐看你難受,便把蜂蜜水和檸檬水的送到咱們的帳篷。讓我給你灌下,只等你睡著後她才離開的”。

說起馮姐的好,二人情不自禁的想起,他倆第一次來馬島的經歷。

在二零零六年的時候,去趟馬達加斯加可不是件容易事,需要轉幾次航班。偏巧寶哥和張涵還趕上航班延誤,在中轉機場停了兩天。

馬達加斯加航空公司,每天只給滯留旅客提供早晚兩餐,午餐自己解決。配餐標準和飛機一樣,兩個麵包一盒雞肉飯或魚肉飯。還算有人性的是,不夠吃可以多要一份。這個優惠政策,讓兩個在農村出來的莊稼漢,佔了不少便宜。

住處,可就更慘了。下飛機時是晚上,他倆也不知是在機場的哪個區。工作人員把滯留的旅客組織起來,由嚮導引領著人流在機場左轉右轉。最後,把大家帶進一個長長的走廊裡,望著兩側帶有編號的房門,工作人員按照登機牌給旅客發放門卡,要求每兩人一間。

張涵和寶哥開啟房間門的那一刻,讓1米6剛出頭的張涵頓時自信起來,伸著手對寶哥說:“快看,我也可以輕鬆摸到房頂了!”

兩張簡易的床分別緊緊貼在兩側牆邊,中間留出的空間,讓人都能單獨的輕鬆往來。放上行李房間算是充實好多,沒有餘下任何空地。

時間過去不大一會,周圍的房間的嘈雜聲也相繼消失了。但時不時的會傳來幾聲激昂慷慨的‘鳥語’,估計他們外國人也是在讚揚房間的別緻吧!“嘿嘿,不錯,房間裡的燈可夠明亮的。”

剛躺下一會,張涵就覺得吃下的航空食品和自己腸胃鬧起彆扭。“這些西洋玩意,肯定是受夠了我腸胃的百般挑剔,準備開溜了。”想到這裡張涵一下子竄出門外,慌慌忙忙地到處尋找WC。寶哥看見張涵猙獰的樣子,不放心的拿著門卡趕了出來。

按著標牌的指引轉了好幾個彎後,張涵捂著肚子衝進了廁所。寶哥在後面看著張涵蹩著腿扭曲的狂奔,甚是滑稽。呵呵的笑出聲,說道:“還是三十來歲的小夥子,守門能力強啊!這要換個年齡大的,估計早就內褲難保了。”

寶哥邊等張涵邊洗了一把臉,去抽紙巾時,發現紙巾盒裡只剩紙巾軸,直挺挺的著躺在崗位上。紙巾呢?恐怕早就奔向了下一輪迴。

過了好大一會,寶哥摸了摸風乾後的臉,自言自語道:“時間不短了,那小子的下水也該清理好了吧!不會,裡面也沒有紙吧?”

話音還未飄散,只見張涵扶著牆軟綿綿的蹭了出來。

“怎麼,腿蹲麻了吧!”寶哥問。

“不是蹲的,是拉的腿軟了。哎~呦兒!”張涵捂著肚子一邊哎呦一邊埋怨自己的腸胃,“就我這腸胃可真酸氣,一般看不上眼的食物從來不接受。這不是,這點航空食品在前門進時什麼樣,到後門溜走還是什麼樣,只不過是讓水給攪拌稀了。”

寶哥乾嘔一下,忙說:“停!停!停!快別說了。再說,我胃裡的黃油、乳酪也該鬧騰了。”

“公司定的什麼破航線!中國轉巴黎,巴黎又轉到了這裡,還要再轉一次才能到,時間這麼長,不吃真餓。吃吧,咱這沒見過洋玩意的腸胃又鬧騰。哎!早知受此大罪,說什麼也不出來了。此時要有碗臺灣特產該多好啊!”張涵板著苦瓜臉抱怨起公司領導。

寶哥說:“別說康師傅了,就算有包白象吃,也頂的上過年嘍!”

可見古語說的對,飽帶乾糧,暖帶衣啊!經過那麼一次以後,張涵每次飛行時都會提前備好乾糧,以備不時之需。

寶哥攙扶著腿腳發麻的張涵,返回了大別墅裡的小客房。張涵開啟行李箱,拿出藥品準備服下。寶哥看看空空的水杯,拎著走出了房門。

昏昏欲睡的張涵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才聽到寶哥喘著粗氣走進了房間。把水杯遞給張涵,“咱們住的別墅太大了,打個水能讓你體驗出時差的感覺,這超前的運動理念,只有非洲設計的到位,處處能想到讓你邁開腿。”

張涵吃過藥後,眼看就要咪著了,隔壁房間又傳出似乎情侶的竊竊私語,彷彿二人在用鳥語打情罵俏。難不成開放的西方人要現場直播。張涵這麼想著,突然隔壁的那一頭,咣!咣!…幾聲砸牆後,整條的客房都安靜了。二人好睡,腸胃好閒。

幾經周折,下午三點左右二人終於到了公司,領導和二位相互問候後,就各歸其位了。他們被安排在馮姐住的集裝箱上方不遠的帳篷裡,和老劉同住。馮姐和二人打過招呼後的第一句就是問:“你們還餓著呢吧?”

騙人的嘴總是愛虛榮,硬生生蹦出“不餓”二字,可誠實幹癟的肚皮哪能服氣,咕咕幾聲暗語,便讓馮姐行動起來,煎蛋、炒米飯、拌個牛肉又配了一盤青菜,推搡著把二人請進了餐廳。那是二人近一個星期以來,吃的第一頓飽飯,也是最順口的一次。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 ,聊著往事。四雙鞋底竟然又把小鎮的這條石路又重新測量了個往返,然後有些煩感地告訴張涵,“還是和原來一樣不到1500米。”

說是小鎮,其實那裡是一個地級城市,市政府,憲兵隊、公交車站、火車站… …一個城市該有的,那裡都有。只因為那裡的人民,始終把解決溫飽問題放在第一位,沒有心思去想搞高樓大廈的事。

大概,連百年前鋪設這條石路的石匠們也不會想到,如今在他們的勞動成果上,會奔跑著裝有四個軲轆,吐著黑煙嘎嘎作響的大嘀嘀。最初砌在坡道中粗糙的石板,早已光滑鋥亮。殊不知,啃下來多少輪胎的黑皮。

沒辦法,在馬達加斯加除了海邊城市外,其它地方不是山,就是沼澤。房屋幾乎都建在山上,橋樑架的老高。也只有被黑人稱為神人的‘大老闆’,才把工廠扔在沼澤地裡。這不,張涵上次回國沒幾天,就天降大雨,把整個公司淹了一片汪洋。慶幸的是,當時宿舍樓已建好,哥幾個可以躲在二樓。

也好在,老天爺眷顧這些遊子,提前關閉了閘門,讓雨小了下來,但還是讓哥幾個餓了兩天兩夜。第三天早上見水位有所下降。膽大心細的老劉才敢開著裝載機,憑著記憶,在水裡緩慢地尋找以前在沼澤地上填出來的路,戰戰兢兢地把大家載出了汪洋。

洪水雖然過去了好幾個月,但在寶哥和張涵講述完,張涵仍心有餘悸。因為他在打樁時,曾親自測量過那是二十多米深的沼澤。如果,當時的老劉稍有不慎就會把大家扔進去,那樣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張涵的故踏,沒有讓他察覺出有什麼變化,簡陋的市政府還是在石路的坡道處,路兩旁嘈雜的酒館和雜貨店的門臉,依舊是幾扇用鐵條焊成的柵欄門,顯得那麼富有安全性。點著橘燈的肉鋪,那幾條快乾掉的牛肉照樣掛在視窗的鐵鉤上。像孩子似的期盼著剛下公交車的打工仔們儘快把它們領走,省得那些討人厭的腐屍味沾染到自己身上。看的出在那個時間段裡,肉鋪老闆沾了不少隔壁賣鹹魚的光。

路邊的一切,包括每棵樹每根草,就像怕被張涵把它們遺忘一樣,都在原來的崗位上堅守執著,靜靜等待了十個來月。

唯一出奇的就是,二人在走到通往山頂的一條衚衕口時,寶哥說:“快看那些妙齡女郎可都是聞風而來的生意人。”張涵順聲望去,路旁確實站立著幾個風情萬種的黑妞。那披肩的散發,不知用壞了多少拉直器,才把她們那滿頭彎曲的玉米鬚,拉成誤以為中國人喜歡的樣子。

“哥,你說這飄散在空氣中重重的香水味,應該能夠遮擋住她們狐臭的體味嗎?”張涵用鼻子嗅了一下後問寶哥。

寶哥搖搖頭回答:“你還是去問和你住在一起的車隊成員吧!這些尤物,我可不知怎麼下口。”

在昏暗的角落裡,膚色已無有差別,那妖嬈的身姿又怎能不讓那些中國的老司機們垂涎呢?

話說這些特殊職業的妙齡女郎,生活在溫飽沒有保障的底層社會里,早已把皮肉生意當做‘高大上’的求生之路。她們的母親、祖母乃至上一輩,一般情況下都沒有丈夫,所以在一個家庭裡也全靠母親撫養孩子長大,接近於原始部落的母系時代。

在馬達加斯加,不知是人種基因的問題,還是氣候特長的問題,導致那裡男女比例嚴重失調。據資料顯示,男女比例居然達到了1比5。也就是說,一個男人要和五個女人在一起,才算剛剛好。可受現代文明的影響,配偶制婚姻的約束,使得男人更加嬌貴。如果哪個男人會本本分分養家,更是一個稀罕之物,一般女人不配擁有。

俗話說:哪個貓兒不吃腥,哪個男人不好色。更何況那裡的男人,就如同一隻遊蕩在萬花叢中的花蝴蝶,看見豔麗奪目的花朵,又怎不會飛上前深深地吮吸幾口。可話說回來,萬花從中的這些 ‘美女’出於本性,又何嘗不希望男人們會雨露均霑。

再說,一群女人過活的家庭,為了填飽肚皮,女孩們十六七歲或者還要更小,必須外出打工謀食,養活自己和家人。

基因為了基因的延續,促使那些沒有經過文化薰陶的美少女們,增強了對性的渴望。古老的動物繁衍法則,哪裡有孔儒的男女大防,更沒有什麼計劃生育。雌雄自然的偶合,豈不就是自然之事。在一個與中國文明大不同的國度,開放的思想又怎能不會讓獨自漂流在外和缺少父愛的女孩們,被男人的幾句甜言蜜語和幾兩碎銀所誘惑。

幾番輪流的折騰,避免不了大多數女孩過早懷孕。“懷孕不能墮胎!”是聖經告誡她們的,所以這些無知少女只能生娃。女兒生完娃,還要繼續謀食養家,母親則幫忙照看嬰兒,卻從不追究嬰兒的父親是誰。女人未婚先育在馬島也再正常不過了。

最後,寶哥對身旁的張涵講:“以前我總是拿中國的文化去衡量她們,是真的錯了。因為地域的環境不同,導致人們求存遺留下的文化也不同。所以,在不一樣的大環境、大體系裡,你面對的視角也必定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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