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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姝樂的大腦再一次宕機了。
古意這次氣的真是恨不得上前去掐死司雲卿,眼神尖銳的能冒出火來。
不過也顧不上管他,古意急急忙忙的扭頭向身後的宋京墨賠罪。
“宋公子您別介意,我這朋友性格就是愛開玩笑,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宋京墨的臉依舊冷著,只是雙眼斜睨著左下方古意的髮髻。
古意也看不出來他到底生沒生氣。
過了良久,宋京墨才緩緩開口。
“他說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
古意麵上一喜,“既然這樣,那真是……”
宋京墨:“但我想將你放在心上。”
古意:“……”
孟姝樂:“!!!”
孟姝樂這下徹底宕機了。
古意是沒轍了,趁著身後的司雲卿還在雪地裡踢石子玩,她拉起渾身僵硬的孟姝樂就跑。
瘋了瘋了……真是全都瘋了!!
一個兩個的吃了什麼錯藥啊?今天一塊喜歡她了??樓江蘭逼婚逼的原主直接去死的時候都幹什麼去了啊??
尤其是那個宋京墨……還他媽搞什麼土味情話?
早晚有一天讓他黃土埋半截兒!
要她說他們對她說什麼喜歡啊,他倆直接湊一對得了!天造地設的一對良配!!
全都一個德行!
懶得收拾身後的爛攤子,古意此刻只想趕緊逃離戰場,最好是能立馬回到樓府去,她現在唯一感興趣並且想做的事情只有努力練功。
結果還沒走兩步,就被一雙大手攔住了去路。
又是宋京墨。
他的臉上依舊是沒什麼表情,雙唇抿的緊緊的:“古意,請你不要逃避我對你的感情,我對你是認真的。”
古意:“……”
逃避個逼啊你猜猜五分鐘前我他媽知道你是誰嗎?!!
一群小破孩,擱她那還他媽上高中呢,就天天腦子裡裝的全都是情情愛愛。
古意懶得和他廢話,拽著孟姝樂突出重圍。
結果又被攔住了。
這次是司雲卿。
古意僅存的耐心所剩無幾,之所以還能在他面前安安靜靜的站著,主要是因為思量了一下覺得自己打不過司雲卿。
司雲卿:“你看不慣那個宋京墨就算了,怎麼走的時候帶了孟姝樂不記得帶我?我剛剛還替你解了圍呢……”
他的聲音裡帶上點委屈。
古意:“……我怕再晚一步,我祖母就要來給我主持婚事了。”
聞言,司雲卿不好意思的衝她笑笑:
“對不住對不住,我沒想到你聽到那些話之後會那麼難堪。我本來想針對的是那個叫宋京墨的來著。”
“不過話說回來。”司雲卿摸摸下巴。
“你從前認識這個宋京墨麼?我那日在街上聽到他說想娶你時的那語氣,可是分外篤定呢。”
“就好像事情已經成了似的。”
嗯?
古意腦子裡閃過一串問號。
她還以為那宋京墨是隨口胡謅的呢,原來是真的?
剛想說話,一邊已經緩過神來的孟姝樂倒是先插嘴道:
“古意不認識宋京墨,但宋京墨絕對特別清楚古意。”
古意皺著眉頭:“嗯?為什麼?”
“因為這宋京墨是宮中御醫宋光漢唯一的孫子,宋御醫與樓先生又是多年摯友,來往密切。”
“背地裡樓先生和宋御醫兩個人碰面時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互相炫耀自家孫輩,宋御醫就這麼一個孫子,而樓家孫輩又只有你一個人。
所以大概是經常會在長輩口中碰面吧。”
古意一拍腦門:“啊我想起來了,上次舅父給我敷額頭的藥就是從宋御醫那裡求的。”
她想了想又說:“不對啊,我可從來沒在舅父嘴裡聽到過這個宋京墨啊。”
孟姝樂聳聳肩:“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司雲卿聽了半天沒忍住問孟姝樂。
“但這種事情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如果說樓先生和宋御醫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炫耀孫子的話。”
孟姝樂無奈笑笑。
“那我爹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到處聽牆角。”
司雲卿和古意一致在心裡表示這個愛好確實猥瑣。
……
他們三個人趕到正堂的時候已經稀稀疏疏有不少人了。
如果所有被奪去木牌的人已經回到了遊戲起點的話,司雲卿粗略的數了數。
那現在剩下的也有將近三十個人。
不過比賽結果要晚上才能公佈,沒被淘汰的人來了這兒也是瞎轉圈圈。
於是古意和孟姝樂剛進門,身邊就被四面八方湧來的公子小姐給擠了個水洩不通。
女的全圍在孟姝樂那兒,是因為今日孟家做東,孟家的實力和地位又過硬,她們想試試能不能巴結上孟家三小姐。
男的全圍在古意那兒,則全是想著古家大小姐好不容易在大眾面前露次臉,他們得趕緊刷存在感。
古小姐被迫許給了個那樣的男人在他們那群人裡都傳遍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努力努力,萬一以後就當上了古家的乘龍快婿呢。
這種場合裡,比起孟姝樂的遊刃有餘,古意那就真是小巫見大巫,在人群裡被堆著說話都帶磕巴。
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古意趁著人亂,一個縱身從人群下方拱了出去,飛快的跑到了堂外。
接著長舒了一口氣,古意從未覺得大自然的空氣是如此的新鮮美好。
剛平靜了沒一會兒,她卻突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一聲突兀叫喊。
“救命!有人嗎……周圍有人嗎……”
那幾聲求救就前兩個字喊的還稍微洪亮些,後面慢慢則虛弱起來。
古意推測可能是遇難那人身上沒什麼力氣,所以聲音不大。這說明他的處境已經有些危險了。
不敢遲疑,古意決定先找了那個人的所在地,若是找到以後一個人救不了再去喊旁人。
反正她現在有法術傍身,也不怕遇到什麼危險。
古意尋著剛才聽到的聲音,小步跑過去。
卻只看到一位臉色發青,渾身泥土躺在草地裡的老伯。
這位老伯雖說年紀看上去很大,但髮絲漆黑,身著華服,想必也是此次來參加宴會的賓客之一。
古意不敢怠慢,在枯樹林裡找了根粗壯的木棍,輔著靈力,撬開了壓在他身上的石塊。
那老伯雖然看起來很狼狽,但意識尚是清醒。被古意救出來之後連連朝她道謝。
“不礙事的。”古意擺擺手。
“您是此次來也是孟家參加宴會的吧?用不用我扶你回去?”
那老伯也笑,像是身上的傷口沒有多疼,輕聲細語的和古意說話:
“不用你麻煩。不過小丫頭,能不能勞煩你回去之後幫我叫來我們家的家僕?他們人多些才能將我帶回去。”
雖說看著他那笑古意總覺得有些不舒服,但還是點頭:
“沒問題,我去把哪家的人給您叫來?”
那老伯笑了笑。
“我姓姚,叫姚季合。”
“你去把一個叫姚長暮的小子給我整來,那是我兒子。”
古意:“……”
……行,好事趕一天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