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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溪微看了一眼那大嚷大叫的龍夏人。
此人此刻在衙門口大嚷大叫的行徑,無疑是早有預謀,想將九方月置於死地。
不過更糟糕的是,這令狐袁民這麼快就抵達了承桑墨北的院子,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令狐袁民大抵與鳳臨人勾結上了。
那令狐袁民故作驚訝的看著九方月,急忙吩咐衙役把人押到大堂去。
火急火燎的模樣不給九方月一絲否認的機會。
四人被押到大堂,被後面的衙役一踹,四人齊齊跪下。
堂溪微憤憤不平,怒目而視的看著那居廟堂之高的狗官。
堂堂一介上京縣令,居然與鳳臨同謀,實在不恥。
月氏青突然被背後的人使勁一踹,猝不及防的跪下後,狠狠的剜了那身後的衙役一眼,對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柳下辭蹙眉而望,不動聲色。
九方月那郡主脾氣快上來了,敢問從出生到現在,就沒人敢這樣踹她。
還讓她跪,她九方月跪天跪地跪皇帝,也不會跪一個他國狗官,於是順勢坐了下來。
令狐袁民坐在高堂之上,居高臨下的睥睨底下的四人,目光掃向了九方月,劍眉橫挑,面容帶笑,好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你就是那龍夏的郡主?”
九方月否認。
“不是?”
但是她的否認已經無用了,令狐袁民姿態散漫,對於她的任何回答他都不在意。
反正她在門口被指認為龍夏郡主時人群複雜,百姓也都聽見了,如今按在這大堂之上,沒有人會在意她是否否認。
且如今她的否認,倒是更遂了他的意,若是此刻她承認她是郡主,那麼這個案子必定移交朝廷,到時候便就不歸他管了。
但是如今她不承認是郡主,雖然外面流言四起,但是他大可以裝作不知道,畢竟是九方月親口否認,那麼九方月這個案子就是一起百姓謀殺案,移交不到朝廷去,他便可自己做主。
如此想來,心情又順暢不少,笑著問道。
“承桑墨北可是你殺的?”
“不是。”
令狐袁民莞爾一笑。
抬頭對著那旁邊的衙役道。
“證據確鑿,此人出現在承桑墨北院中,被我們逮個正著,如今拒不承認犯罪事實。將人帶下去大牢押著,直到認罪為止。”
這意思便就是用屈打成招了。
那底下兩邊的衙役伸手就去拉地上的四人。
門口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個衙役稟報道。
“門口來了個男人,那個男人抓著承桑墨北在門口嚷著要進來,小的們就是稍微阻攔了一下,那人直接就打進來了。”
那衙役哭喪著臉,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的手掌印,看起來挺委屈的。
他這話剛剛說完,身後就出現了一個男人抓著承桑墨北,給了那衙役的屁股來了一腳。
四人目光齊齊飄了過去。
“南榮祈!”
南榮祈拎著承桑墨北往這邊一扔,目光帶著一抹不容置疑盯著令狐袁民。
“承桑墨北就在這,剛剛外面的人也都看到了,你如何定他們罪?”
四人目光齊齊向上看著南榮祈提溜著承桑墨北走了過來,柳下辭和月氏青異口同聲。
“帥氣啊!”
然後四人又齊齊看著地上被南榮祈隨意一扔的承桑墨北,承桑墨北正一副畏首畏尾的驚慌模樣,看起來像是在害怕南榮祈。
九方月和堂溪微齊齊搖搖頭,真窩囊啊。
也不知道南榮祈是用了什麼手段,承桑墨北居然在他手上?
那高座上的令狐袁民已經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那人不都說了承桑墨北從懸崖上跳下去了嗎?如今算是怎麼回事?詐屍了?
就在幾個時辰前。
南榮祈自從聽到那衚衕的對話後便往承桑墨北院子裡去,南榮祈沒有進去,只是在外面潛伏著,打算與堂溪微他們在外面會合,於是便親眼看見了令狐袁民帶著人馬往這邊來。
南榮祈躲了起來,心中瞭然,在暗道附近跟上了承桑墨北。
知道後面有人馬追上來後,南榮祈打暈了承桑墨北,扒了承桑墨北的衣服引眾人到了懸崖邊,一聲不吭的跳了下去。
其實他並沒有墜崖,他抓住了那懸崖邊的樹枝,又用劍砍了另外一根樹枝,營造人掉下去的聲響。
待那追殺承桑墨北的人馬遠去,南榮祈方才爬了上來。
又折返去把那承桑墨北潑醒,但是那承桑墨北太吵,一直吵吵嚷嚷,南榮祈把他打了一頓才哭哭唧唧的安靜下來。
南榮祈如今看著令狐袁民道。
“這下可以放了他們了嗎?”
但是令狐袁民並不想善罷甘休。
不依不饒道。
“即使她沒有殺了承桑墨北,那她出現在承桑墨北家中又算是怎麼回事?”
南榮祈踹了地上的承桑墨北一腳。
“他們幾個是你的朋友,受你邀請去你院子裡的是不是?”
地上的承桑墨北趕緊點了點頭。
“是是是,對,他們是我朋友,我邀請他們過來談生意的。對對對,是我朋友……”
那承桑墨北噙著眼淚低聲回應道。
月氏青嘲弄的看著一個大男人噙著眼淚的委屈模樣不禁笑出了聲來。
“大人!大人!”又一個衙役衝了進來,那令狐袁民原本現下就憋屈的很,拿著案几上的硯臺就往下砸去。
“幹什麼!火急火燎的!”
那衙役不敢閃躲,硬生生的承受了那一擊,小聲稟報道。
“外面……又打進來了一個人……”
話還沒說完。
身體就被一個身穿蔻梢色外袍的男人直接推開在一旁。
五人回頭看去。
祁夜清規?
他來做什麼?
祁夜清規一副晦暗不明的神色,端著筆直的肩踱步走來。
冷聲嘲弄的語氣質問道。
“令狐大人好大的威風,今日怎得這麼有空?大半夜抓走了本世子的朋友?”
說罷便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官帽椅上。
那股渾然天成的威嚴氣息蔓延開來,柳眉倒豎的凝視著令狐袁民。
令狐袁民一眼便知道此人是誰,立馬從高座上下來,行了個叩首禮。
但是祁夜清規沒有讓他起來的意思。
那令狐袁民久久不等祁夜清規的命令,便久久的跪著,兩人都是一言不發,現場氣氛瞬間漸到冰點。
堂溪微凝著眉看著祁夜清規。
剛剛聽此人的腳步聲……好熟悉。
還有身上那股味道,像是在哪聞到過。
祁夜清規似乎是滿意了令狐袁民做低伏小的態度,稍久後開了口。
“起來吧。”
令狐袁民立馬苟著身子起身。賠著笑臉問道。
“這幾位原來是世子的朋友啊?那想必是手底下的人抓錯了,哈哈哈,這大半夜的驚動了世子,鄙人該死!”
說罷便手動扇了自己兩個巴掌。
月氏青眉毛豎起,瞠目結舌。
這人剛剛還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的,怎得變化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