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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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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苦哀求……無人來救……”

“明明是你殘害無辜村民,你還倒打一耙!”月冰怒道。

“是他們該死,我被他們殘害,化作厲鬼,便是要取了他們的狗命。你——”女鬼轉過臉,瞪著一刷猩紅的鬼眼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仙家修士,我兒被他們害死你們不來,我被他們虐待至死,你們不來。卻為了這些人面獸心的東西,來害我們母女。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女鬼仰天長嘯,這時空中一道閃電劃過,嚇得月冰的身體條件反射的一哆嗦。

女鬼見到天空閃過一道雷哈哈哈大笑起來……

“天也不容我們母女,孩兒,娘就算是魂飛魄散也要殺盡李家村的人……”

說罷便要往外衝去,月冰趕緊阻攔,一人一鬼在半空中廝殺。女鬼並不想和月冰過多糾纏,她知道她活不過今晚,就算是拼盡最後一絲力氣,這李家莊的人能多殺一個是一個。

月冰追著女鬼來到道路上,女鬼衝到一戶人家前,月冰閃身將她開啟。這女鬼十分狡猾,順著月冰的力道直接飄另一戶村民家裡。女鬼破開房門,屋子裡老的大的小的抱作一團,瑟瑟發抖,其中一個婦人顫抖道“翠花,我們沒害過你,你就放過我們吧!”

“嬸子別這麼說啊!當初若不是嬸子報信,我也不會被抓回來,被那一家子虐待致死。說到底還是託了嬸子的福,我才能化作厲鬼回來復仇。”

“嬸子錯了,翠花你放過嬸子吧!”婦女痛哭流涕,哀聲求饒。

“放過你!當初你們全村人哪一個人肯放過我,我今天要你全家死無葬身之地。”女鬼說完三條黑髮利刃齊發,眼看這一家子要血濺當場。

一道黑色的身影飄然而至,‘鏘鏘鏘’女鬼的長髮被冷霜劍接連擋開。

月冰的出現,讓這家人看到了希望,片刻間鬼哭狼嚎,直呼“道長救命啊!”

“多管閒事!”女鬼怒道。

“收手吧!”她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也看得出來女鬼的死不簡單,也存在極大的冤屈。“殺孽太多,終會不得善終。”

“我殺的人還少嗎?早就不得善終了。”

“那你的孩子呢?”

女鬼愣了愣,她扭頭似乎想看自己的孩子。可孩子在她的後腦勺上,她是看不到的。小骷髏頭似乎感應到母親,咿呀咿呀的叫著。女鬼猙獰的臉上出現片刻的柔和,緊接著她青筋凸爆,赤紅的雙眼留下兩行血淚。

“只因為這孩子是個女娃,孩子的親奶奶便丟進水盆裡活活淹死。孩子的臍帶都還沒來得及剪,我衝過去要救孩子,孩子的親生父親卻只顧著我沒生出兒子,對我拳打腳踢。那孩子就在我眼前,一點點沒了動作,一點一點的僵硬……”

“孩子死了,可他們不是人,竟然要用孩子的屍體去餵豬!”

月冰聽了難受的皺起眉頭,這是什麼奶奶和父親。作為現代人,許多不孕不育的人花重金求子,哪一家的孩子不是當寶一樣供著哄著。雖然她的爺爺奶奶也重男輕女,時常因為她是女孩沒有給好臉色,但她知道她的爺爺奶奶對她不好,是因為對母親的不滿。而轉嫁在她身上,除了冷言冷語,倒也沒做其他過分的事情。

“我將孩子從豬槽裡撈出來,偷偷藏在床底。這家人不是人,見我沒生出兒子,便聽信鄰居閒言碎語,斷定,我是來斷他們家後的。便打算把我買去妓院,換點錢再娶一個。”

“……”所以村口兩家皆被她滅口。

“我無意中聽到那該死的婆子叫她女兒找人牙子,她也有女兒,卻不把別人的女兒當人。所以我死了,第一個就是殺了婆子的女兒,聽到婆子肝腸寸斷的哭聲,我好痛快啊……”

“那你是怎麼死的?”現代還是有不少關於媳婦被婆婆姑子欺負跳樓自殺的。

“被那家人活活打死的。本來我打算帶上孩子跑回孃家,這個女人。”女鬼咬牙切齒,那婦人嚇得尖叫“我也沒辦法啊,你要是回去了,我家孩子的親事就毀了。”

“她跑回家,跟你兒子什麼關係?”月冰不解道。

婦人諾諾的不敢說話。

“就因為她兒子定親的物件是和我一個村的,如果我回去了,村裡知道我被他們李家村虐待,誰家敢把女兒嫁到李家村來。所以我跑的時候,他們全村的人來追我。明明……就快到家了啊……”

月冰聽了氣的瞪了那家人一眼,人性是何其自私何其愚蠢……

女鬼怨恨,不甘,她知道她是無法讓整個李家村陪葬。但這家人她是絕對不會放過,是這個女人摧毀了她的希望。還有這個該死的道士,三番兩次的阻擾,即使是魂飛魄散她也要讓這幾個人陪她一起死……

只見女鬼的身體越來越大,像吹氣球般,被撐開好幾倍大。女鬼後腦的骷髏頭開始‘啊啊啊’的尖叫。

“孩子別怕,娘這就帶你解脫……”

月冰心驚,暗道“不好!她這是要自爆!”

月冰迅速使出全部的靈力布了一道結界,結界剛完成,只聽見‘碰’的一聲巨響,一股極其強悍的衝擊波震了過來,將四周的房屋樹木震個粉碎。奈何她剛被雷劈沒多久,法力並沒有完全恢復,用盡所有的靈力佈下的結界不足以阻擋全部的衝擊波。

‘咔嚓’結界應聲破裂,月冰早已力竭,全靠冷霜劍勉強支撐著身體,結界一破,她整個人被震飛出去,月冰重重的掉在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雙眼一黑暈了過去。暈過去前,月冰想,真是死了一次又來一次……

月冰醒來,發現自己在竹青峰,感慨自己還真是小強,居然沒死!

“聽說你被雷劈了!”一道如黃鶯般好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月冰扭頭一看。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指的就是這位三師姐蘭庭了,走起路來步步生蓮。蘭庭拉過月冰的手就搭起脈。

“你這次傷的很重,沒有個把月是好不了。”

蘭庭手裡多了一瓶瓷白藥品,對月冰道“一日一次一顆,一個月痊癒。”

月冰接過藥,感激的微笑道“謝謝師姐!”

蘭庭看了月冰一眼,奇道“你在道謝?”

“……”好吧!按照原主的尿性,大概不會承情,而且會惡語相向。

“這雷劈的好!腦子回來了。”

“師姐其他人呢?”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月冰問道。

蘭庭似乎在看什麼稀奇玩兒,盯著月冰看了許久,才道“沒事,一些小傷,過幾天就活蹦亂跳了。”

“那那家人……”那麼大的衝擊波,她都這樣恐怕也是活不下來了吧。

“死了,造孽啊……原本被吃下井一直找不到的屍體,突然就從井裡冒了出來,一出就三具,其中還有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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