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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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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隻通體黑色的龍,四肢纖細但可以明顯看出肌肉的形狀,頭上沒有犄角,只有看起來像是耳朵的黑色突起物,和某種蜥類相似。

她的眼睛紫紅色的,表現出寶石一般的質感。

伊塔庫亞靜靜地等待德拉科一點點試探地靠近,等他站到面前才乖順地低頭用腦袋蹭他。

德拉科的心跳從來沒有這麼快過,他感受著手裡觸感,那是一種類似蛇的光滑表面,卻保持著一定的溫度。

“你....”德拉科結巴,他曾幻想過自己可以近距離接觸一條龍,沒想到這個願望這麼快就達到了。

伊塔庫亞如同黑天鵝一般優雅垂首,然後緩緩展開自己的翅膀。它有五米寬,帶著厚實的翼,不難想象這是一隻善於飛行的龍。

“你是說你可以帶我飛一圈?”

德拉科興奮地笑。

回應她的是伊塔庫亞慢慢俯下的身子。

這條龍簡直是天生的風之行者。

德拉科評價。

伊塔庫亞每扇動一次翅膀,都會帶著他在幾秒鐘內飛躍百里。他們身影隱藏在黑夜中,只有月光能見證他們的存在。

伊塔庫亞帶著他急速上升,有一刻德拉科甚至以為他能碰到星星,而後他們如一發子彈一樣旋轉落下,羽翼滑過水麵。

德拉科重新回到地面的時候狼狽得要命——他的頭髮被吹得凌亂,魔法袍半掛在身上。但德拉科不在乎,他興奮地叫喊,眼睛亮晶晶的。

“這太棒了。”

德拉科撲過來抱住變回人的伊塔庫亞“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開心了?”伊塔庫亞調笑。

儘管德拉科還意猶未盡,但也只能無奈地結束今天的龍之旅,因為他們快要到門禁時間了。

“這太棒了,我要告訴我爸爸。”德拉科神色張揚地說。

“不,德拉科,最好不要。”伊塔庫亞趕緊阻止“阿尼馬格斯是要被魔法部嚴格管控的,我可不想被他們抓去。”

“德拉科,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事,就像不要告訴別人在禁林的時候是我阻止了奇洛教授。”

“可是...”德拉科不解“好吧,我答應你。”

“說實話,我真是不明白,這明明很值得炫耀。”

“優秀確實值得炫耀,可太過優秀就不是什麼好事了。”伊塔庫亞回答。

德拉科似懂非懂地點頭,而後他突然想到什麼:

“不對,阿尼馬格斯不是隻能變成普通動物嗎?為什麼你可以變成魔法生物?”

伊塔庫亞沉默了一瞬,而後緩緩撫上胸口“或許是因為,我異於常人。”

又或者是因為,我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正常的人了。伊塔庫亞在心裡默默補充。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語氣有些悶悶道:“真是不懂你有什麼好害怕的。如果我像你一樣會無杖魔法,能用高階魔咒還是阿尼馬格斯,我爸爸一定會特別高興。”

伊塔庫亞苦笑。

“你不懂的。”

她的聲音很小,小道德拉科根本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

“那些天賦都不是我的,是我偷來的。”

“伊塔庫亞?伊塔庫亞?”赫敏的聲音把伊塔庫亞從回憶裡喚回來。

“你在想什麼?你到底送了德拉科什麼?”

“哦,沒什麼,只是送了他最想要的。就像如果一個姑娘喜歡珍珠,你就要送她珍珠項鍊。”

“珍珠項鍊.....”赫敏重複著,突然驚叫“對!珍珠項鍊!”

赫敏撲過來拉住伊塔庫亞的手,後者被她嚇了一跳、

“我明白了,伊塔。你要把珍珠穿成項鍊。”赫敏指著伊塔庫亞的筆記本“你看,這些詞就只是一個個單詞,你的把他們連在一起。”

“比如......”

“比如吸收金屬後產生魔力並釋放魔咒!”

伊塔庫亞恍然大悟。

她一直用魔咒的思維思考附魔符文,但事實上比起魔咒,它的邏輯更像是魔藥。這兩種學科都不追求即時的效果,他們需要巫師們先以特定的方式把魔力融於材料中,接著等待它自己產生遠超巫師自身水平的效果。

她必須書寫下一段連續的有邏輯的符文,才能讓它發揮作用。

這也就是書上所說的“完整的符文”!

伊塔庫亞興奮地動手,她把吸收金屬和產生魔力連起來刻在上去。

手裡的紅色寶石突然亮起炙熱的光芒,接著就見寶石的一角消散,平平無奇的紅瑪瑙上隱隱產生了魔力反應。

“!!!”

“!!!”

“我們成功了!”赫敏激動地叫著。

伊塔庫亞也很高興,她和赫敏擁抱。“這要感謝你,我的朋友。”

“也要感謝哈利的生日禮物。”赫敏開玩笑地說。

“哈哈哈,是的。哈利絕對不會想到他的生日禮物做出了多大的貢獻。”

“說到這裡。”赫敏好看的小臉皺在一起“我寫給哈利的信都沒有收到回覆。”

“我的也是。”伊塔庫亞點頭。

“我相信哈利不會刻意不回覆我們的,你說他會不會發生什麼事了?”赫敏思考。

伊塔庫亞搖頭“我不知道,不過如果你實在擔心,我們可以去看看他,用我新學的幻影移形。”

“什麼?”赫敏驚呼“你學會了幻影移形?”

“還在練習中,不是......”伊塔庫亞擺手,“等等,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赫敏和伊塔庫亞同時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剛剛那枚紅寶石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團躁動的魔力。

“統統加護!”

幸好伊塔庫亞及時給自己和赫敏施加了保護,她們才不至於被炸得滿臉黑灰。不過赫敏的房間就沒那麼幸運了——她的牆角黑了一塊。

“.....”

“......”

“說真的,伊塔。”赫敏緩緩開口“你得慶幸我的父母出門看望希納阿姨了。”

“我很抱歉,赫敏。”伊塔庫亞滿臉愧疚。

“這不怪你,伊塔。探索的過程中總會有失敗的不是嗎?”赫敏笑道“我們只要在我爸爸媽媽回來之前處理好就沒問題了。”

正說著,樓下的門鈴竟詭異地響起來。

“!”

“!”

兩位姑娘在彼此的眼睛裡都看見了慌亂。

“怎麼辦?”

“你先下去拖住叔叔阿姨,我試試可不可以用清理一新。”

“好。”

兩個聰明的女孩在這個時候卻讓恐慌佔據了大腦——她們沒有意識到如果是赫敏的父母的話,是不會按動門鈴的。

而門鈴響了,其實更有可能代表著,有客人來了。

赫敏從來沒覺得事情會驚悚到如此的地步,她甚至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她的一場噩夢。

梅林啊,為什麼斯內普教授會帶著德拉科來我家?

“斯內普教授,您請坐?”赫敏結結巴巴地試探“您,您是來家訪嗎?”

“別傻了,獅子頭。”德拉科打量了一圈赫敏家的客廳,接著一邊搖頭一邊說“教父怎麼可能會特意來找你這.......”

斯內普僅僅用一個警告的眼神就讓馬爾福安靜如雞。

“格蘭傑小姐,我想伊塔庫亞小姐是在這裡沒錯吧?”

“哦,哦,是的,我去叫她下來。”赫敏幾乎是逃命般的飛奔上樓。

“伊塔,你最好趕快下去。”

“對不起,阿姨,我真不是故意的。”

開門的同時,兩個女孩子同時出聲,她們又一次在彼此的眼睛裡看見了驚恐。只不過這一次,她們沒能讀懂對方的心思。

“赫敏?你.....”

“伊塔,快和我下來。”赫敏打斷伊塔利亞,又拖又拽地把她弄下樓。

伊塔利亞不明所以,但等到她見到斯內普和德拉科同時出現的時候,她終於意識到事情開始變得不對起來。

“伊塔利亞,你一會好好感謝我的。”德拉科傲然地走過來,給她一個“你走運了”的眼神。

“伊塔庫亞小姐。”斯內普終於開口說話了。

按照平時,嚴謹的斯萊特林院長一定不會這麼隨意地讓無關的人有機會偷聽,但此時的斯內普已經完全被心中的猜想所震撼,他竟然忘記了至少找一個只有他和伊塔利亞的私密空間。

“馬爾福先生在試圖說服我讓你和他一起在我那度過剩餘的暑假時說,你曾經用一個高階魔咒擊退了被附身的奇洛教授,對嗎?”

伊塔庫亞猛地抬頭,利刃般的目光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暑假的時候會在斯內普家小住一段時間,在那段時間裡斯內普會親自指導他的魔藥學。這些是伊塔庫亞早就知道了的。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少爺竟然試圖把她也帶到斯內普面前。

甚至為了證明伊塔利亞的優秀而把她在禁林的事情當作談資。

“是的,教授。”伊塔利亞錯開斯內普的目光。

“或許我可以知道那是什麼咒語?”

“只是我偶然間從書上學來的,我也沒想過它會產生這麼大的威力。”伊塔利亞隨口胡謅。

“我還真是好奇伊塔利亞小姐從哪本書裡學得了我創造的魔咒。”斯內普逼近伊塔利亞“神鋒無影,那是我獨創的咒語。而且我很清楚我沒告訴任何人,更不要說,把它寫到書裡。”

一時間,氣氛好像凝結了。赫敏站在角落安靜地想立刻給自己施一個石化咒,而德拉科也意識到了不對,無措地看著故事中心的兩個主角——斯內普和伊塔庫亞。

他們相對而立,各自散發著自己的氣場。

一個冰冷而有進攻性,另一個看起來安靜隨和,實際上卻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給對方來上致命一擊的毒蛇。

“果然。”伊塔庫亞放棄抵抗,安靜地對上斯內普的視線。

“我早該想到的,混血王子,那是你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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