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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什麼？”
“我…………不……知道。”
坐在審訊室的劉剛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別在這和我裝糊塗！趕緊老實交代，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要…………找……媽……媽”
話音剛落，審訊室的門被開啟，秦川走了進來。
“怎麼樣，問出來什麼了嗎？”
“秦隊，這小子在這裝瘋賣傻，什麼也沒說！”
“沒告訴他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嗎？”
“告訴他了，可是他還是這副模樣。”
“你繼續審，我去別人那裡看看。”
“好的秦隊。”
秦川把分開審訊幾人的屋子走了的遍，結果卻出奇的一致。
剩下的三個人和劉剛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就連自己的姓名都沒有說，完全都是在裝傻充愣。
“老孟，事情不對勁！”
察覺出有問題的秦川對著身旁的老孟說道。
“秦隊，我感覺也有問題。”
“說說你的看法！”
“當時派人去他們家的時候，他們的親屬沒有一個人反應他們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但是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說他們某一個人精神有問題，還勉強說得過去，但是四個人都有，未免有點太過於巧合。”
“你的意思是…………”
“我感覺這其中一定有人在搗鬼。”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沒關係，他們想裝就讓他們裝下去，證據已經確鑿，是可以定罪的。”
“老孟，你再加大一下審訊的力度，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嘴裡撬出來點有用的資訊。”
“我知道了，秦隊。”
秦川剛要走，走廊裡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秦隊，秦隊！”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秦川看著慌忙跑過來的小沈，開口問道。
“秦隊，有個律師，說要保釋這幾個嫌疑人！”
“開什麼玩笑，告訴他保釋不了！”
“秦隊，我已經說了，可是…………”
小沈的表情略顯無奈，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可是什麼，把話說清楚！”
“他是代表青城市精神病院來保人的。”
“精神病院？”
秦川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秦川說完，就跟著小沈下了樓，來到了接待室。
接待室的椅子上坐著一個戴著近視鏡，一身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你好，我是刑警大隊一隊隊長秦川。”
秦川一進屋，就走到了男人的身前，伸出了手，介紹了自己。
那律師見狀趕忙起身，和秦川握了握手。
“你好，我是青城市精神病院的法律顧問兼律師，婁正雨”
“婁律師，聽說你來我們這要保釋那四個罪犯？”
“秦隊長，我也是受精神病院所託，畢竟他們幾個的這裡都不太正常，所以院長特意讓我來，希望能儘快地將他們保釋出去。”
婁正雨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秦川說道。
“你的意思他們幾個都是神經病？”
“嗯，秦隊長，這幾個人的的確都是有精神方面疾病的。”
“婁律師，我不可能僅憑你一面之詞就認定這幾個人是精神病的事實。”
“唉，你看我，都把這事給忘了。”
婁正雨說著，便開啟了他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了幾張診斷證明。
“秦隊長，這是這四個人的診斷證明。”
“診斷證明是我們青城醫院開具的，上面的公章，主任醫師簽字一項也不少，是具有法律效應的。”
秦川接過了婁正雨遞過來的診斷證明看了又看，但是也沒看出來哪裡有什麼不對勁。
“這…………”
“怎麼了，秦隊長，有什麼問題嗎？”
“這幾個人你保不走，我們已經掌握了他們犯罪的實質性證據。”
“秦隊長，你這可就為難我了！”
“作為一個公職人員，你應該非常清楚，我是有權利將這個人保釋的。”
“你……你……”
此刻的秦川已經被婁正雨氣的說不出話來，憤怒的情緒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別說保釋他們幾個，以他們幾個的病情，即便是犯了什麼罪，也是不需要負刑事責任的。”
“你特麼放屁！”
“你們好手段啊，為了脫罪，連這種方法都想到了。”
“秦隊長，請注意你的言辭，你再這麼說話，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我注意你＆＊￡#”
“秦隊長，你在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好啊，你報警，你趕緊報警！”
婁正雨被憤怒的秦川嚇得夠嗆，已經忘了自己此刻正是在警察局裡。
“既然你不同意，我只好找你們局長了！”
“給我滾！”
秦川朝著婁正雨大聲的怒吼道。
婁正雨趕忙拿起了桌子上的診斷證明，放在了自己的公文包裡，匆忙的離開了接待室。
“秦隊，我感覺這事好像沒那麼簡單。”
一旁的小沈小聲的說道。
“我知道，真沒想到這幫王八犢子手段這麼卑鄙。”
秦川坐了下來，雙手杵在桌子上，手掌抱著腦袋，深深的嘆了口氣。
“小沈，告訴老孟他們，加快審訊的速度和力度，必要時可以…………”
沈立新一下就明白了秦川的意思，噌噌噌的就跑上樓。
對於這件事，秦川現在只能是拖延時間，有精神病的診斷證明，這幾個人遲早都會被保釋出去的。
而一旦被保釋，這種特殊病人將很難再抓回來了。
秦川的思緒很亂，今天本來還準備把這個訊息告訴陳東生夫妻的，可是如今的情況…………
“不對！”
秦川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如果說他們真的是精神病患者，那麼精神病院一定會有他們之前的記錄。”
“如果他們不是精神病患者，…………”
“診斷證明沒有問題！”
“時間！”
“時間線對不上！”
“青城醫院，神經科！”
秦川突然想起了診斷證明上給幾人診斷的科室。
“老孟，你先讓別人替你一下，你和我去一趟青城醫院。”
“嗯，我在樓下等你，你快點。”
打完電話，秦川便出了警局，把車子打著了火，停在警局門口，等著老孟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