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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蹄,大豬蹄,鹹鹹香香,夠味。”懵懵懂懂半昏半醒聽見玲兒的聲音。一道白光刺入我的眼睛,已經是早上了。
我坐了起來,頭昏昏的。夯昊調這酒後勁真大。
猛一睜眼,眼前這一幕卻給我雷地五雷轟頂。原來玲兒正抱著墨白的腳丫子在亂啃,嘴裡還嚷嚷著大豬蹄,原來昨晚我們中間的“圓木”竟是玲兒。
玲兒還沒酒醒,還以為在吃豬蹄呢。墨白也在囈語,“今日這腳怎麼奇癢無比?”
直給我雷的外焦裡嫩。我趕緊把玲兒叫醒,玲兒醒來一看墨白的大腳丫正在面前,聽我說了剛才的事,一陣犯惡心,趕緊跑出去吐了,又猛漱起口來。
漱口了十七八遍,才稍緩解。
夯昊也出來了,看到玲兒不住漱口,詢問端由。玲兒不答,只是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我替玲兒答道,“夢見吃了豬蹄。感覺口裡肥膩的慌,漱漱口去油。”
夯昊撓頭,“奇怪了,我昨晚也是夢到了,吃了兔兒、鮑魚。”
我奇道,“那倒怪了,兔兔你昨天的確是吃了,可昨日喝的是河鮮粥,只有魚蝦蟹貝,卻哪裡有你說的海貨?”
夯昊撓撓頭,笑道“嗨,夢嘛。光怪陸離,有甚奇怪的。”
玲兒笑道,“你平日慣看浦松齡的書,想是女鬼附了身吧?”
我也笑道,“只要膽子大,女鬼放產假。這不是你的信條嗎?”
夯昊求饒道,“想不到你倆這舌頭還真毒,我認輸了。”
我和玲兒笑了起來。
“小姐,你嚐嚐昨日這水果糖串,風乾了一夜,正好吃呢。”玲兒吃了一粒葡萄和香蕉解口酸,將其餘半串遞給了我,我也去嘗。平日我主僕二人常常共食,並不彼此嫌棄。
“恩,不錯,味道甘甜,還有淡淡鹹味”。我突然想起來什麼,吐了一地。
玲兒也泛噁心,跟著吐了。
夯昊笑道,“二位姑娘這是有喜了?”
“有什麼喜,相公把我們打成這樣,你覺得呢?”玲兒怒目瞪視。
“難道是墨白兄?”夯昊伸出大拇指朝向帳篷。
“休要亂說,毀我清白。”我也瞪視夯昊。
夯昊受了這兩對眼睛的瞪視,不禁一凜,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你們?”默妍出來了,“怎麼早上吐成這樣,都怪夯昊熬的酒性子太烈。”
“不是的”,我將細節說予默妍,默妍聽完就吐了。
夯昊覺得奇怪,“這是什麼節日?齊齊懷喜。”
默妍柔聲對夯昊道,“過來,跟你說個秘密。”夯昊貼耳過去,聽完也忍不住吐了。
墨白出了帳篷,見我們四人圍成一團,笑道,“吃的什麼好早點,這般熱鬧。”
夯昊道,“快來,內容豐富,妙不可言。”
墨白湊近一看,原來是我們四人圍成圈在嘔吐,也立時噁心地吐了。眾人忍不住又吐了一輪。大家相視一圈,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我五人雖然邊吐邊笑,但是感覺這滋味前所未有的奇妙。
也許這就是青春與朋友吧,以前雖然錦衣玉食,但是從沒有這般快樂過,即使是做一些傻事,亦是自己選擇的本心。
過了一會兒,又該午飯了。夯昊說要去抓兔子,墨白也要去幫忙。我和玲兒將昨日的碗筷收拾了一下。默妍將寢被摺好。
過了一會,夯昊和墨白就回來了,有幾隻兔子和山雞。
夯昊一回來就向我們感慨墨白的神技,“墨白真是厲害。以前我抓兔子還要多費力。墨白這手法真是絕絕子,那山兔上躥下跳,迅捷無倫,只要三四分鐘就能上下一座陡峰。可是墨白右手只在地上隨意揀兩個石子,隔了五十多米遠,墨白隨手擲出,兩隻石子一前一後飛出,破空之勢甚急,那兩隻兔子卻同時不動了。真給我驚的目瞪狗呆。還有天上飛的山雞,墨白也是一抬手就擊了下來。這些山貨恐怕能吃好幾天呢。”
默妍聽了嘖嘖驚奇,我卻早已經見識過他那晚擊殺三名歹徒的手法,並不奇怪。默妍問道,“中午吃兔肉,還是雞肉呢?”
玲兒說,“前兩天吃兔,已經有些膩味了。今天咱們吃雞吧。”
“甚好,我也愛吃。”我還是挺期待的。默妍欣然同意,“那好,咱們一起吃雞吧。我去弄些吃雞的調料,免得不夠味。這吃雞應該配迷迭香,才是絕配。”
“女生吃雞,男生吃兔。這樣搭配起來,剩下的也均勻,免得夯昊過幾天膩味了。”墨白建議道。
“這個主意好。”夯昊雙手贊成。
中午吃了一頓烤肉,炒了點時蔬。已經是午後了。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我也該有些歸心了。
“我該回去了,這次出來的時候可不短了。”我向大家說道。
夯昊急道,“這怎麼才來兩三天就要走?多不盡興?我這裡山美水美,只管縱情玩樂,便住它七八年,又有何妨?”
“你調整好了嗎?剛經歷了家暴。”默妍關心地問。
”墨白、默妍有事情要忙,夯昊你這幾日多有招待,也該回洞寫書了,耽誤了你多少時辰,要不怎麼賺錢呢?”我解釋道。
“你這回去安全嗎?萬一他們再打你。”墨白問出了核心問題。
“說實話,我也有點怕怕的。之前一時氣盛,來這山間像是休了個假一樣。可是臨近假期結束,又到回到生活的常態,總覺得心裡慌慌的。可是我老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幾日相處,已算結交了數位朋友,我也就直話直說了。
“總覺得還沒玩夠。對了你們練功的地方在哪?今晚上大家一起去那聚一聚唄。你們大家都走了,就剩下我,著實沒意思。今晚再嗨皮一把。各們意下如何?”夯昊是個熱情的性子。
“那個地方陰冷潮暗,雖清幽靜蜜,但其實是無聊的很,想來你不會喜歡的。”墨白坦言。
“練功嘛!昨天泡泉時不就練了功。今晚也可以練。練好了,可以像默妍這般,對家暴說不。”默妍倒是想出了活動。
“這個主意好,耽誤了兩天,雌獸也是快不行了。急需給汲陰珠聚集陰氣。默妍和玲兒皆是女子,若咱們三人同練。今晚可以聚夠9顆珠氣。”我很有興趣了。
“但是我們沒有坐騎。”玲兒想出來事情的關鍵。
“嗨,晚上讓墨白去盜來。”夯昊直言。
“不,原本就是我家的寵物。我若要用,儘管光明正大的取用,又何必行這苟且之行。讓人家瞧了去,豈不小看了我。”我覺得不妥,“這樣吧,我回家,今晚看方便的話,我將那兩隻雄獸帶出。”
“你真要回去?不怕嗎?”默妍還是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