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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死亡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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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枂掌門…”

待眾人終於要一見日召真面目時,蘇慕便見來者都被留在了日召結界前。

“各位掌門,為此次天選順利進行,還請參加天選之人站至左側,未參加天選之人由右側進入日召。

看著眼前的日召弟子,蘇慕在想,江湖傳言,日召為五大仙家之首,卻不參與仙家排序,帶領以拜月門為首的陰陽盟、芙蓉宮和暗影谷,而暗影谷於十一年前被剿滅。

暗影谷為魔族尚可以理解,為什麼其他仙門要聽從日召族號召呢,但轉念一想,勝者王,敗者寇,也不難理解了。

“鉑眠,不可莽撞。”

不一會,眾人按照先前之人所說,隊形站立,只見一身著豔麗黃色的長者對身側人囑託著,聽話之人手持‘拂曉劍’,表情不屑。

“放心,師父,這點難度還不足以讓徒兒失策。”

蘇慕抬眼看了看,看樣子,這是被世人尊稱的仙家第二大門派,陰陽盟。

“不可大意。”

可能該囑託的都囑託完畢了,一群人從右側離開後,瞬間左側的人皆剩餘不多,蘇慕轉念一想,這站在自己左左右右的人都師承名門,而他只是學習了一些雜亂功法而已。

“蘇慕兄,看到最那端的女子了嗎,湲墁,芙蓉宮的小師妹,仙門第一美女。”

蘇慕只感覺右手側手臂傳來重量,回眼看到弘枂那雙瑞鳳眼,蘇慕想收回之前說的他爛桃花會多,看來他是別人的爛桃花。

但是,蘇慕還是轉身去看了弘枂口中的仙家第一大美女。

只見她把三千髮絲盤至腦後,露出潔白的小臉,雖看不清全部臉龐,但僅僅只是側臉也是美豔的,笑吟吟的眸子,身著青色長袍,手持‘玲瓏鞭’,確實符合芙蓉宮的風格。

“時辰已到,請各位由此處進入。”

說著,日召弟子側身讓路,蘇慕前行六人皆依次進入日召後山,本以為是斬妖除魔或者迷幻障法之類的,哪成想瞬間進入一個密障沼澤。

只有幾步之隔,卻天翻地覆。

“這什麼地方?”不知誰在身側說了一句。

“日召山的死亡沼澤,半個時辰內必須離開這裡,否則全身筋脈盡毀。”

低沉穩重的聲音傳來,蘇慕抬眼看了一下週圍,灰茫茫的一片,明明剛剛還白透的天,現在已然暗沉下來,腳下皆是水草和刺木。

“大家小心,可能會有沼澤怪物。”弘枂開口道。

蘇慕望了一眼弘枂模糊的臉頰,看來這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

想著,蘇慕把原先放在腰上的竹笛拿到了手裡,嘗試性的向前踱著步。

“小心…”

只見湲墁揚起‘玲瓏鞭’將飛起之物抽離開來,眾人方才看清楚這隻半盤旋在眼前的生物。

“這是飛蛇…”

只見它怪模怪樣,頭頂上有個突出物,很像雞冠,現在看來它的行動也不尋常,不,嚴格來說,應該是它們,能跳也能飛,能上竄好幾十米,也能從幾十米高的樹上跳下。

“大家小心,它有劇毒。”方才說話之人又再次補充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在這裡等死嗎。”

看著把眾人團團圍住的飛蛇,鉑眠黑白分明的眼珠在眼眶裡打了幾圈,他從小最怕蛇,更何況還是有劇毒的會飛的蛇。

“一柱香之後,就算我們不被這些飛蛇咬死,也會死於這沼澤中。”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飛蛇,蘇慕冷靜道。

“那怎麼辦啊?”

鉑眠嘗試用‘拂曉劍’去斬殺那些飛蛇,讓原本安靜下來的飛蛇瞬間騰飛起來。

“不要,你這樣只會激怒它們。”沉聲男音再次響起,成功的引起了蘇慕的好奇,這人好像很懂。

“我暫且先用笛音控制這些飛蛇,但僅短的時間,你們去找附近可以引火源的物品。”

眾人眼神皆為震驚,這是要在日召山公然放火,可如若不做,他們都會葬身於此。

“ 萬魂聞笛,皆為吾遣。”

戾,冷冷清清的風打在蘇慕的髮絲,忽傳來一股低沉的笛音,戾氣與柔和相呼應,委婉與清亮並存,綺疊縈散,飄零流轉。

“你做什麼。”

眼看著,鉑眠就要離開他們的視線,弘枂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怒氣滿滿的詢問著。

盯了盯這背後的萬丈深淵:“我還不想死,這死亡沼澤,哪裡來的火源,死人連屍骨都無存。”

聽至此,眾人相視一眼,心中都知,鉑眠說的確是不錯。

“妄為仙門弟子。”

鬆開鉑眠的手,弘枂便順著來時的路,返了回去,索幸路程並不遠,可當他們回到原點時,蘇慕已然跪在血泊之中。

“你沒事吧。”望著這躺了一地的飛蛇,眾人眼中頗為震驚。

“死不了。”以笛伏地,站起身來,幸好自己還有點小召喚術,否則自己現在一定是這飛蛇的腹中之物。

“怎麼少了一個人?”

看著圍在自己面前的四人,很明顯鉑眠並不在此列。

放開扶助蘇慕的弘枂冷不丁的哼了一聲道:“天生怕死之輩,我們不屑與他為伍。”

說著,便聽到遠處傳來‘救命’的聲音,眾人相視,急忙向發聲處跑去。

越往裡,惡臭氣味越強烈,與其說是惡臭味不如說是屍臭味,這裡應該死過很多人,日召是真的要進行天選,還是隻是藉著天選之意把他們全部處死,蘇慕不禁想到。

“救我…”

在眾人面前,一條沼澤溼地橫在眼前,很顯然,想要從這裡出去,必須跨過這片沼澤溼地,沼澤溼地散發著綠光,鉑眠半個身子露在沼澤上端,胡亂的掙扎著。

“別動,你找死。”蘇慕怒道。

看了看周圍,昏暗的環境,到處都是樹枝,粗大的樹木,像是成精似的,沼澤溼地的另一旁還下著雨,嘩啦啦的給人以不好的感覺。

找了個乾淨的地方,蘇慕坐了下來道:“誰的輕功比較好,把他拉上來。”

其餘四人相對一眼,嘆了口氣:“我去吧。”

之前未說話的少年出了聲,身著深藍色長衫,手執長劍,給蘇慕莫名的熟悉感。

不過,不得不說他的輕功真的很好,身形微晃,人已至十餘丈外,不知出自何門何派,看起來不像是四大仙門之列。

“你離我遠點,臭死了。”

鉑眠剛被拉上來,弘枂便捂著鼻子嚷嚷道。

抬眼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鉑眠,豔麗黃色的衫衣早已沒了原先的顏色,亮色的‘拂曉劍’也早已糊上厚厚的沼澤溼土,被糟蹋的不成樣子。

“師兄,你為何會墜入沼澤之內。”

半晌不出聲的湲墁開了口。

話說,芙蓉宮現在當家掌門人是年僅三十有二多的湲墨,自上任掌門湲城在十六年前失蹤後,當時只有十六歲的湲墨接任,迄今為止在位十六年,而陰陽盟掌門則是與湲城為一級別,湲墁叫一聲師兄也不為過。

“沼澤怪物,這裡有沼澤怪物…”

鉑眠退了兩步,雙眼四處打量著,彷彿怪物就在眼前,蘇慕警惕的起身,他的身體告訴他,有邪物正在侵入。

突然,沼澤池中的綠光越來越強,屍臭越來越重,從沼澤溼地裡慢慢湧現一個怪物,全身綠色沼澤,只有兩隻紅色眼睛方可辨認,隨著身子慢慢的出現,身上噁心的蠕蟲遍佈全身。

“大家小心,它攻擊力很強。”

蘇慕發現,怪物的身型巨大,但是尋找獵物是跟隨自己一雙紅色的眼睛,倘若戳瞎它的雙眼,以他們六人之力,還是有打贏的勝算的。

“弘枂,牽制住它,我來弄瞎它的雙眼。”

“好,小心。”

蘇慕伏下身,繞過怪物的側面,趁著五人牽制的瞬間,用暗藏在竹笛的銀針刺了上去,只見怪物僅頓了一下,繼續開始攻擊起來,只不過確如蘇慕所說,它的攻擊力明顯下降了很多。

“就現在…”

一個身影在怪物的頭頂穿刺而過,瞬間時刻,沼澤怪物化身一灘綠水,氣味更加的惡臭無比,蘇慕還沒來得及閃退,綠水崩了一黑衫,頓時胃裡翻江倒海。

“兄臺,你出手之前好歹通知我一下,我也可以躲躲。”

只見對面人致了致歉意,不過蘇慕卻想,他怎知這沼澤怪物的致命弱點在頭頂呢。

“哎,前面有座橋。”湲墁的聲音把蘇慕拉回了現實。

只見周圍的場景瞬間變幻,如果說剛剛是陰冷黑暗的角落,那現在就是春暖秋涼的大地,鳥語花香,萬物復甦,更關鍵的是眼前這座長橋。

雖不知橋的那端究竟是什麼,但就現在來看,只有這座橋可以通往生路。

“什麼橋,我怎麼沒看到。”鉑眠把‘拂曉劍’換至左手,向前探著頭。

“我看到的是一道繩索。”深藍色長衫少年說道。

弘枂走上前去:“不會吧…”

“看樣子,這就是傳說中,日召的命運之門,也是天選之人的最後一道程式‘畏天知命’。”

“什麼意思?”蘇慕不明道。

“何為天選,意指上天指定之人,如眼前天橋,見天橋者便為天選之人,可安然通往日召山,為金,見繩索之人,為意指之人,可克服困難通往日召山,為銀,見斷橋之人,為日選之人,可踏過斷橋,成為日召候選人,為銅,而皆未見者,皆可棄。”

金、銀、銅,說的好聽,說什麼長幼有序,尊卑沒有貴賤,到最後還是劃分等級,不過強者勝,弱者敗,也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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