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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知曉真相是妖怪,菜花本體送玉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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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是心臟病突發才進的醫院,這是他猜想的。

原著進醫院,是出自於原傑之手,也就是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同時也有好朋友杳生,以及自已的繼母白素媛的功勞。

一幕幕的場景出現在眼前。

自已被原傑欺負時,父親原價的袖手旁觀,自已被學校霸凌時,原傑的冷漠無情,未婚妻裴娜的冷嘲暗諷和出軌,好朋友杳生背叛時,吞掉了自已的公司和裴娜在一起。

所謂一切一切的苦難都集中於自已的身上了。

原著至死時,才知道周圍人以及自已所遇到的種種磨難都是出自於白素媛的陰謀,尤其是臨死前,白素媛對他說的話:“看你不爽是有的,最主要的是你和你母親長得太像了,你母親死了,你為什麼還要獨活?我要讓你母親對我做的一切都要還在你身上!”

原著緊皺眉頭,生前一幕幕自已虐待非人的場景,出現了在腦海裡。

不過一些重要的片段是空白的,一時有一種上一秒想著要說什麼,下一秒突然就忘記了的感覺。

不過自已心裡有一個肯定的聲音,那時似乎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如今重生了,那麼自已重生的意義在哪?身邊這個人是誰?有什麼目的?原著看向菜花。

腦海裡隱約藏著,原傑用了哀傷不捨的眼神看著自已。

好友杳生的叛變的最後一刻,嘴裡都在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雖然現在腦子很混亂,但想要理清楚這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原著的目光從遠方飄渺的思緒中抽離,緩緩聚焦在菜花那張平靜無波的臉龐上。

“怎麼了?”菜花的聲音輕柔而溫暖,如同春日裡的一縷微風,輕輕拂過原著心頭的塵埃。

原著一時語塞,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和語氣去說話,那些關於生前的記憶,如同滾燙的烙鐵,一遍遍在他腦海中烙印。

“這裡……到底是哪?”原著緩緩轉身,目光掃過這座府邸的每一個角落,每一處細節都與他記憶中的家如此相似。

菜花站在一旁,平穩而溫和地解釋道:“不是你家。”

“什麼?”原著聞言,他無法理解,為何會有這樣一個地方存在,一個與他家幾乎毫無二致的別墅。

“不是我家?為何和我家一模一樣?”原著說著,象徵性的慢慢後退,雖然菜花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惡意,但是警惕性還是要有的。

菜花見狀,他輕輕嘆了口氣,轉過身將目光溫柔地投向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那些植物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顯得格外生機勃勃。

“你沒死成,”菜花終於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擊在原著的心上,“外面那個人在一直找你。”

“什麼意思?外面那個人是誰?”原著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緊緊盯著菜花,此時的他已經退到了鐵門的一側,與菜花保持著大約一米的距離。

菜花直視著原著的眼睛,“那個人就是你的繼母,白素媛。”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直擊原著的心靈深處。

“她……她還要殺我?”原著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殺一次不夠,非得讓我死無全屍嗎?

菜花轉過身來,正面對著原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這裡很安全,是山神的結界,她進不來。”

隨著菜花的話語落下,天空似乎也響應了她的承諾,然而雨勢卻在此刻不知不覺地變大了。

原本細密的雨絲轉眼間化作了豆大的雨點,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濺起一片片水花。這些雨點彷彿帶著某種力量,無情地衝刷著這個世界,也沖刷著原著原本就溼潤的頭髮。

雨點落在原著的髮絲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它們順著髮梢緩緩滑落,這些雨水經過眼角時,似乎帶走了原著眼中的一絲迷茫與困惑,讓他更加清晰地看到了眼前的現實,它們繼續流淌,經過臉頰,留下一道道冰涼而清晰的痕跡,最終匯聚在下顎線處,滴落而下,與地面上的積水融為一體。

“那你呢?不殺我嗎?”原著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原著警惕地看向他,雨水依舊無情地砸在他的頭上,順著髮梢滴落,形成一道道細密的水簾,遮擋了他部分視線,但他的眼睛卻一眨不眨,灰褐色的眼眸中充滿了水汽。

菜花聞言,輕輕歪了歪頭,這個動作在他身上顯得格外俏皮可愛,“我不會的。”他的話語簡潔而堅定。

“你在怕什麼?我嗎?”菜花一步步走近原著,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輕盈而自然。

“你別過來!”原著突然大喊起來,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驚慌失措,他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憑藉著本能做出反應,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不信任。

菜花停下了腳步,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溫柔而堅定:“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挑選過的,旨在傳達出他的真誠與善意,然而儘管菜花的話語溫柔如水,但他的臉上卻並非全然溫柔的表情。

“我怎會信你?”原著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退後了一步,試圖與菜花保持更遠的距離。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烈紅薔薇的芬芳,一片花瓣輕輕飄落恰好觸碰了原著的左臂,隨後一顆晶瑩的雨珠從花瓣上滑落,沿著原著的手臂緩緩滴落。

雨勢愈發猛烈,彷彿天空被撕裂了一道口子,無盡的雨水傾盆而下,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朦朧的水幕之中。

菜花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溼了他的衣衫,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我害過你?”她輕聲問道,聲音雖輕,卻清晰地穿透了雨聲,他抬起手想要伸出去拉住原著,但最終還是按耐住了衝動,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沒有……”原著的聲音有些沙啞,他低下頭,避開了菜花的目光,確實從他們見面到現在,菜花沒有害過他,但這並不代表以後也不會。

“現在沒有,以後更沒有。”菜花篤定地說道,他的眼神異常堅定,彷彿是在用自已的生命做擔保。

“你要信我。”菜花再次說道。

原著抬頭,看著菜花那張被雨水打溼卻依然美麗的臉龐,他感覺菜花的話並非空穴來風,他一定有自已的理由和依據,於是原著鼓起勇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白素媛為什麼要殺我?”

菜花聞言,眼神微微一黯,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是妖。”他簡單地回答。

原著疑惑了一下,菜花看到,又說道:“狐妖。”

原著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愕然,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彷彿自已的耳朵出了問題,“狐妖?”他重複了一遍,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難道說自已一直以來都生活在妖的陰影之下,而自已卻渾然不知?這個念頭如同晴天霹靂,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是的,她是千年狐妖。”菜花的聲音依舊平靜而堅定,他繼續說道:“她的歲數比我大得多,是個極為強大的妖。她之所以要殺你,是因為你母親與她之間有著深重的恩怨。”說到這裡,菜花微微一頓,似乎在給原著消化的時間。

原著張了張嘴,想要繼續追問,但話到嘴邊卻又被菜花打斷了。“你安靜好了嗎?”他問道。

“什麼?”他有些茫然地問道,顯然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你大腦反應過來了嗎?”菜花再次追問,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原著,雨水無情地打在他的臉上,自已已經被雨水浸透的衣裳上。雨水沿著他結實的肌肉線條緩緩滑落,勾勒出他健碩的身軀。

這時原著才反應過來,雨勢突然間變得洶湧澎湃,彷彿天際的閘門被猛然拉開,無數細密的雨絲交織成一張巨大的水幕,將整個世界溫柔又堅決地包裹其中。

原著站在那,目光穿過雨簾,顯得有些迷茫而深邃,他的衣衫已被細雨打溼,髮梢掛著晶瑩的水珠。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黑色制服的保鏢,踏著穩健的步伐,穿越雨幕,徑直走向菜花,他手中的雨傘輕輕遞到了菜花的手中,菜花接過徑直走向原著,站在原著面前,那把雨傘輕輕傾斜到原著的頭頂,為原著遮了雨,他說道:“進去吧,休息好了,我跟你詳細說。”

“我並沒有害你的意思,我一直以來都在保護你,不是嗎?”菜花怕原著不信,又補充道。

“我……”原著的聲音在喉間徘徊,他凝視著菜花的眼睛,他不知道該不該信眼前人,菜花雖然表面無害,但是自已又不是很瞭解菜花,到底該不該信呢?還有菜花說白素媛是狐妖,是真是假?

“還不信我?”菜花的聲音輕柔的說道,他舉著傘,傘面再次微微傾斜於原著,頭輕輕歪向一側,目光不自覺地滑向一旁的薔薇花叢。

薔薇花紅豔的花瓣在雨中如一團烈火,雨滴沿著花瓣的脈絡緩緩滑落,搖搖欲墜,美不勝收。

“也對,任誰突然面對這麼多複雜的資訊,腦子都會混亂一陣子。”菜花的聲音柔和的說,他輕輕嘆了口氣,眉頭微蹙。

菜花迅速將手中的傘全部向原著的方向傾斜,幾乎將整個傘面都遮擋在了他的頭頂,雨水順著傘沿滑落,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圈圈漣漪,“既然這樣,你還是先進去吧,會感冒的。”

原著這次沒有後退,或許是因為長時間站立在雨中,溼冷的空氣逐漸侵蝕了他的體溫,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緊緊抱著雙臂衝菜花點點頭。

當菜花轉身準備先行進入那座讓他心生畏懼的房子時,原著的手不自覺地輕輕拽住了他的衣角,菜花感受到這股細微的力量,微微一愣,隨即轉過頭來,目光落在被原著輕觸的衣角上,他抬眸看見原著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絲害怕。

無論是不是自已的家,這座房子的形狀著實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

菜花看到輕輕撫拍了一下原著的手,原著抬頭,看見了別擔心有我在的微笑,以及極其溫柔的眼神。

原著抬頭望向菜花,他緩緩鬆開拽著衣角的手,轉而輕輕地牽起菜花的一片衣角,跟著他一步步地踏入了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院子。

進入院子,一排排灌木草叢錯落有致地排列著,灌木修剪整齊,花樹也爭相鬥豔的開著花朵,現在是夏至時分,每一個生命卻開的那麼生龍活虎。

保鏢帶著他們來到房子二樓的左側末端的一個房間。

無論是從外面看,還是從裡面看,真的和自已生前住的房子一模一樣,尤其是二樓的最左側的房間。

站在房門前,分列走廊兩側,他們的身影在柔和的燈光下拉出一道道長長的影子,菜花輕輕推開門,示意原著進入。

原著踏入那一刻,他環顧四周,每一處細節都與他記憶中的房間完美契合,簡約而不失大氣,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木質香氣,書架佔據了整整一面牆,書籍按序排列,桌子、椅子、茶具、檯燈,乃至那張寬大的床,都與他生前所用的一模一樣,連擺放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他緩緩走向床邊,手指輕輕拂過柔軟的床單,那份觸感如同往昔,舒適而安心,坐下時床榻輕輕凹陷,如果菜花沒說那些話的話,他真以為這是自已家。

床的旁側有一扇窗戶,這扇窗戶被僕人擦的鋥亮,反射出屋內柔和的燈光,將原著與菜花的身影清晰地映照其上。

這扇窗是他生前最鍾愛的地方,每當夜幕降臨,他便會拉上窗簾,留出一條縫隙,然後坐在窗臺上,蜷縮起膝蓋,將頭輕輕靠在窗欞上,靜靜地凝視著外面的世界,窗外的景色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柔和,星星點點,像是鑲嵌在黑色天幕上的鑽石,閃爍著迷人的光芒,他會數著星星,或是觀察雲朵在夜風中的變幻莫測,有時幸運的話,他還能在月黑風高的夜晚,隱約聽見僕人們在遠處低聲細語。

原著之所以喜歡這個地方就是因為這個窗臺承載了他和母親的回憶。

每當夕陽西下,天邊染上溫柔的橘紅,張明美總會輕柔地將原著抱起,小心翼翼地安置在窗臺上,兩人並肩而坐,窗外是變幻莫測的景緻,窗內則是母子間溫馨而親密的世界。

張明美有著一張明媚如春的笑臉,她的聲音柔和而富有磁性,總能將各種奇幻的故事編織得栩栩如生,從古老的傳說到遙遠的星辰,從勇敢的騎士到智慧的魔法師,每一個故事都像是一扇窗,讓原著的想象力得以翱翔。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原家的生意如同野草般瘋長,財力日益雄厚,幾乎可以觸及半個市的繁華,財富的增長帶來了無盡的榮耀與地位,卻也悄然在原著的生活中埋下了變質的種子,原價開始沉迷於酒色與應酬,夜不歸宿成了常態。

這一切的變化,對原著來說如同晴天霹靂,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逐漸變得冷清,母親的笑臉也慢慢被憂愁與疲憊所取代。

原著意識到,那些看似自然而然的發展,實則是最致命的陷阱。

張明美在世時,每當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她便會習慣性地坐在窗臺上輕輕地抱起已經入睡的原著,目光飄向門外,當門軸轉動的聲音響起時,張明美的心猛地一緊,她滿懷希望地望向門口,卻只見一個醉氣熏天的身影踉蹌而入,看到這一幕,張明美的心裡如同被針扎一般疼痛。

在張明美死的那晚,原著睡得很香,隱隱約約聽到吵架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吵架聲如同鋒利的刀片劃破寧靜的夜空,將他從夢的邊緣拉回現實。

原著揉著惺忪的睡眼,睡意還未完全散去,他起身下床,腳步有些踉蹌地走出自已的房間,迎面而來的是走廊上昏黃而微弱的光線,這光似乎連空氣中瀰漫的緊張與壓抑都無法穿透,原著看見樓梯口父親原價的身影。

樓梯口,原價與張明美的身影在微弱的燈光下若隱若現,原價的臉色陰沉,眉宇間透露出不耐煩與冷漠,與往日那個嚴肅正直的形象判若兩人,而張明美則是淚流滿面,聲音因憤怒與絕望而顫抖,她連哭帶吼,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撕扯出來,充滿了無盡的委屈與不甘。

“我跟你白手起家過日子,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原價你還是人嗎!”張明美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迴盪,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打著原著的心。他從未見過母親如此失控的樣子,心中的恐懼與無助如同野草般瘋長。

就在這時,在激烈的爭執中,原價與張明美都不慎失去了平衡,而張明美更是因為情緒激動,腳下一滑,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原著眼睜睜地看著母親的身影在眼前消失,耳邊只留下她驚恐的尖叫和重物落地的沉悶聲響

原著站在那裡,瘦小的身軀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渺小。

他站在那裡,整個人彷彿被凍結了一般,動彈不得,那雙眼睛此刻卻瞪得滾圓,原著的耳邊迴盪著媽媽墜地時那一聲沉悶而刺耳的聲響,以及隨後逐漸微弱的呼吸聲,他清楚地看到媽媽額頭上的血液如同決堤的小溪,不受控制地流淌下來,染紅了她的髮梢,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綻放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紅花,那鮮紅的色彩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看不到原價的表情,身影在若隱若現的燈光下顯得扭曲而猙獰如同附了身的惡魔一樣。

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虛。

原著親眼目睹後,後來發了一段時間的高燒,這個記憶隨著高燒變得很模糊。

雖然那個時候自已還比較懵懂,但是他覺得致使原價在怎麼對待張明美,張明美也是不會瘋掉的。

張明美一直以溫柔,善解人意,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會微笑的人,張明美生前就對原著說過:“我不是脾氣好,而是看淡了,不想生氣罷了,人生哪有那麼多順心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擁有你這就足夠了……”

張明美那時語氣眼神溫柔的很,就像天空中的雲絮突然變成了棉花糖,甜到了心底。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原著的回憶。

隨著門輕輕開啟,一位身著整潔白大褂的男醫生步入房間,醫生手拿著醫藥箱。

“具體什麼情況?”醫生走近原著,先是半跪在原著面前,溫柔的抬頭看著原著,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原著的耳中,就感覺原著像小朋友一樣。

其面容之俊逸,令人過目難忘。他的面板白皙如雪,透出一種健康而自然的光澤,薄唇輕抿,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他的牙齒潔白如玉,一雙丹鳳眼可以勾勒出對方的靈魂,他的脖頸間,一個完美的喉結悄然凸起,宛如一顆精心雕琢的寶石鑲嵌其上,那副眼鏡的鏡框簡潔而優雅,恰到好處地襯托出他俊朗的五官,在燈光的映襯下,鏡片微微反光,映照出原著略顯憔悴的面龐。

“我……其實只是不小心磕破了點皮,”原著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尷尬與不安,他輕輕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已那被簡單包紮的傷口,同時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了站在一旁菜花。

菜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言語,只是用他那雙充滿關切的眼睛緊緊盯著原著。

醫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他的目光溫柔地落在原著身上,“能讓我開啟看看嗎?”醫生的聲音柔和的很。

原著點了點頭,動作中帶著幾分孩童般的乖巧與順從。

醫生見狀,動作更加小心謹慎起來,他輕輕地解開了包紮的紗布,動作輕柔得彷彿怕驚擾了什麼,隨著紗布的緩緩揭開,一條清晰的長條傷口逐漸顯露在眼前,傷口處並未見絲毫血跡,反而異常乾淨。

原著微微皺起眉頭,目光緊緊盯著醫生,醫生則低頭仔細檢視,突然他抬頭望向原著,兩人的目光在這一刻交匯,醫生的那雙眼睛。

“別擔心,傷口看起來比想象中要好,”醫生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依舊溫柔而堅定,“我會為你做進一步的處理,確保它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聽到醫生的話,原著從一場短暫的恍惚中回到了現實,醫生也衝著原著微微一笑。

醫生隨即轉身,從醫藥箱中取出了一系列消毒用具,動作熟練而專注,他輕輕地對傷口進行了細緻的清潔和消毒,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小心翼翼,生怕給原著帶來額外的疼痛,在處理傷口的過程中,醫生還不忘輕聲細語地叮囑道:“原少爺,接下來的日子裡,請儘量保持傷口的乾燥,避免讓它碰到水,這樣有助於傷口更快地癒合。”

處理完傷口後,醫生輕輕地站起身,再次以那溫暖的微笑向原著告別,隨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菜花見狀,連忙走上前來,關切地望著原著的傷口,他輕聲問道:“傷口還疼嗎?”

原著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已並無大礙。

“衣服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就放在那裡,換上吧。”菜花的聲音柔和而堅定,他輕輕指向床邊,那裡疊放著一套睡衣。

原著順著菜花的手指望去,目光落在了那套睡衣上,他回頭抬起頭看向菜花,發現對方臉上雖然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但那雙眼睛裡卻藏著深深的溫柔。

“那你呢?你要去哪裡?”原著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他害怕菜花會離開他。

菜花看出了原著心中的不安,他微微一笑,“我就在外面守著,不會離開你的。”菜花輕聲答道。

原著轉頭望向那扇緊閉的門扉,臉上浮現出猶豫不決的表情,他的目光再次轉向菜花,他問道:“不是說過,只要我進來,你就會告訴我所有的真相嗎?”

菜花見狀,心中不禁輕嘆一聲,“你還是先休息吧,真相,等你醒來後再知道也不遲。”菜花溫和的說道。

然而原著卻說道:“不了,如果不知道真相,我恐怕無法安心休息。”

菜花看著原著如此執意,便默默地從一旁搬來一把椅子,輕輕放在原著的對面,然後緩緩坐下。

菜花緩緩坐下,姿勢顯得既隨意,他輕輕翹起二郎腿,右手隨意地搭在膝蓋上,左手則優雅地靠著椅背,左手的食指在不經意間輕輕揉著太陽穴,他的目光溫柔而深邃,靜靜地注視著原著,過了片刻,菜花終於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白素媛,這個名字或許對你來說並不陌生,但她的真名,卻是春孚,她並非凡人,而是一隻擁有幾千年修為的狐妖,至於具體是多少年,我恐怕也無法給你一個確切的答案,畢竟我與她相比,還不過是一個年輕的後輩,小了她幾千歲的光陰。”

“在我尚未擁有靈識,對這個世界還一知半解的時候,老爺山上有這麼一個故事,講的好像是春孚為了她的狐族能夠永久的定居在老爺山上,殺光了山上的所有的生靈,山神很憤怒,派了你母親明清也就是張明美,去除掉狐妖,過程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結果,狐族就剩下了春孚一個人。”

“算是被滅族了嗎?”原著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訝,他瞪大眼睛。

菜花輕輕點頭,“是的,對於狐族而言,那幾乎可以算是滅頂之災,只有春孚一人倖存。”

菜花停頓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緒,然後繼續說道:“關於之前的事情,我確實知之甚少,很多細節都是老一輩人口耳相傳下來的,但有一點我可以確認,那就是那場戰鬥並非單方面的勝利,而是兩敗俱傷,雙方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換來了暫時的平靜。”

“不過,在我有了靈識之後,我瞭解到,明清也就是你的母親張明美,在那場大戰之後,選擇了離開老爺山,前往人界尋找新的生活,很多年很多年之後,她遇到了一個凡人,那就是你的父親原價。他們相愛了,並決定共度餘生。”

“春孚也那次大戰之後開始銷聲匿跡了,明清改了人類的名字叫張明美,與你父親結婚生子,生下了你,你天生就有山神的庇護,有著神力。”

“原本你一家過得很好,直到二十年前,白素媛的出現,她設計奪走了你的父親,殺了你的母親,她想殺你,但是她動不了手,你身上有神力,你的神力是你母親傳給你的,所以白素媛不能從外在殺你,只能讓你得病而死。”

菜花的話語簡潔而有力,他挑出了重點,直接問道:“所以,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原著聽著菜花說的話,也能大致明白,自已母親不是凡人,自已也不是什麼普通人,估計這次重生了也是有什麼使命的吧,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已的思緒清晰起來,然後緩緩開口:“有。”

“那你為什麼救我?是你救的我吧?”原著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確定,菜花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是他救了自已的事。

菜花聞言,微微一怔,“並不是我救的你,是山神,”菜花說話時他凝思片刻,眼神驟聚。

原著聞言,問道:“山神?他救我?我有什麼用途嗎?”

菜花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後,他抬起頭,“有,你就是白素媛的剋星。”

原著聞言,不禁愣住了,“什麼意思?”他喃喃自語。

菜花見狀,緩緩解釋道:“你母親生下你時,山神庇佑自主跑到你身上,導致了你母親沒有了法力,所以白素媛才可以輕鬆殺了她,在此之前,明清可能考慮到如今狀況吧,分別在各個地點藏匿了對付白素媛的辦法,而你就是找出它們的關鍵。”

“它們?幾個?”

“不多,三個。”菜花簡潔地回答道。

“那你知道是什麼嗎?”原著問道。

菜花搖頭,說道:“說實話,我說的那幾句後半句話,我也是最近才知曉的,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我無法告知你,即使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告訴你,所謂天機不可洩露。”

原著點頭回應,畢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也知道了自已的重生的主要任務,雖然還有一些謎團,估計菜花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說吧。

原著默默點頭,心中雖然仍有諸多謎團未解,但他也明白,菜花之所以有所保留,或許是有其苦衷。他選擇了信任菜花,相信在合適的時機,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就在這時原著的注意力被菜花突如其來的動作所吸引,只見菜花左手輕輕抬起,彷彿在空氣中描繪著什麼,他的動作輕柔而專注,隨著他的指尖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一個透明的光圈漸漸成形,不到一秒的時間,光圈中便散發出耀眼的白髮光芒,將整個空間都映照得如同白晝。

空中一支晶瑩剔透的玉鐲緩緩浮現,它散發著柔和而純淨的白光,那光芒既不刺眼,又足以讓人為之傾倒。玉鐲的質地似乎非同凡響,每一道紋理都清晰可見,在光線的映照下,它彷彿擁有了生命一般,輕輕搖曳,散發出迷人的光彩。

菜花左手的食指輕輕一彈,那支玉鐲便緩緩飄向原著的眼前。它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軌跡,最終穩穩地停在了原著的視線之中,那白光雖然不刺眼,但其璀璨奪目的效果卻讓人無法忽視。

“這?”原著歪頭看向菜花,問道。

“你帶上它,日後有用。”菜花微笑點頭說道。

原著仔細端詳起玉鐲,玉鐲表面晶瑩剔透,鐲內竟然有東西在緩緩蠕動,那是一種純白的、塊狀的存在,它們沿著順時針方向緩緩遊動,形態宛如蛇皮般靈活,原著不禁瞪大了眼睛,問道:“這裡面是什麼?怎麼會在動?”

菜花見狀,輕輕一笑,他坐直了身子,他緩緩說道:“那是我的本體,一條蛇。”

“有了它無論在哪,都能保護你,危險時我也能找到你。”菜花說完站起身,緩緩走到原著面前。

菜花輕輕地拿起玉鐲,隨後他抬起原著那略顯纖細的手腕,目光專注而溫柔,他的動作緩慢而堅定,隨著玉鐲緩緩滑過原著的手腕,最終穩穩地落在了那裡,原著不禁低頭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大男人戴鐲子,會不會很奇怪?”他低聲問道。

菜花聞言,輕輕放下了原著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不會。”

說完這番話,菜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掌,輕輕撫摸著原著的頭頂,菜花的手掌溫暖而有力,就像臘月寒冬中雪屋內的爐火,雖然外界寒風凜冽,但屋內卻溫暖如春。

菜花溫柔的輕撫著原著被雨水打溼的秀髮,一邊寵溺地看著對方,“一會記得洗個熱水澡,淋了那麼久的雨,千萬別讓自已感冒了,雖然你現在擁有了非凡的能力,但體質上還是與人類無異,需要細心呵護。”

原著聽著菜花的話,心中有一絲不捨,他發現自已竟然有些貪戀這片刻的溫存,不願讓菜花的手就這樣離開自已的頭頂,他輕輕“嗯”了一聲。

菜花似乎察覺到了原著的微妙情緒,但他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他輕輕拍了拍原著的肩膀,然後溫柔地說道:“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就叫我,隨時都可以。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原著呆坐在床上,神情恍惚,思緒彷彿被抽空了一般,他迷茫地望著窗外,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突然間失去了所有生活的技能與方向,一切都顯得那麼陌生與無助。

原著拍了拍自已的臉頰,試圖讓自已清醒過來,然後他站起身,走向浴室,決定先洗個熱水澡,褪去衣物,站在鏡子前,原著凝視著自已。鏡子中的他,身材纖細如燈杆,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原著的目光在鏡中停留,他的眼神從迷茫逐漸轉為驚訝,最後定格在那片觸目驚心的疤痕上,那疤痕橫亙在他的胸口,坑坑窪窪,二十厘米的長度,將近十厘米的寬度,以一種不規則的圖案蔓延開來,邊緣處宛如心電圖的波形,曲折而複雜。

原著伸手輕輕觸碰那疤痕,指尖傳來的觸感冰冷而陌生,彷彿那不是自已身體的一部分。

原著疑惑,我生前有這樣的疤嗎?心臟手術的疤?可是我沒有做過什麼手術啊,這疤看起來像是被人毫不留情的活活撕掉一樣。

哪來的?白素媛乾的?菜花乾的?還是那個什麼山神乾的?

原著百思不得其解,他無奈地抿了抿乾澀的嘴唇,苦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他明白無論這疤痕是如何形成的,自已現在都處於弱勢地位,就像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崽,根本無法與那些可能傷害他的人抗衡。

隨著水龍頭的輕輕旋轉,一股溫熱的水流瞬間傾瀉而下,如同細雨般覆蓋了原著的全身,那水溫初時顯得有些燙人,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熱度,肌膚在短暫的驚訝後逐漸適應了這份溫暖。

在熱水的洗禮下,原著的心情似乎也得到了某種程度的釋放和舒緩,他閉上眼睛,讓水流帶走身上的疲憊與塵埃,同時也試圖帶走心中的疑惑與不安,然而當洗澡結束,他站在浴室的盡頭,用柔軟的毛巾輕輕擦拭著身體時,那份不安卻再次悄然浮現。

穿上浴袍,原著緩步走出浴室,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床頭櫃上的衣物所吸引,那些衣物靜靜地躺在那裡,散發著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

原著走上前,拿起其中一件衣物,輕輕放在鼻尖嗅了嗅,那熟悉的味道瞬間喚醒了他的記憶,讓他彷彿回到了過去的某個時刻,但與此同時他也清楚地感受到,有些東西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

他凝視著手中的衣物,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那種感覺就像是他的身體被一根無形的線緊緊束縛著,而線的另一端則掌握在一個遙遠而未知的人手中,他試圖掙脫這份束縛,卻發現自已的力量是如此微不足道。

原著在床邊坐下,將衣物輕輕放在膝蓋上,繼續陷入沉思。

他回想著自已醒來後的種種經歷,那些模糊而又清晰的片段在腦海中交織成一幅幅畫面,他意識到雖然身體的記憶似乎告訴他一切都沒有改變,但內心深處卻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在告訴他,一切都已經不同了,這種變化或許微妙而難以察覺,但它確實存在,就像這衣物上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一樣,讓人無法忽視。

凝思片刻後,原著緩緩轉過頭,目光穿透了室內的寧靜,落在了那扇半開的窗戶上,雨不知何時已經停歇,空氣中瀰漫的不再是溼潤與涼意,窗外烏雲被輕輕撥開,邊緣漸漸變得柔和,一束束光線穿透雲層,將溫暖與月亮的餘暉灑向大地。

原著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已紛亂的思緒也隨之平靜下來。

躺在床上,原著的腦海中依舊盤旋著那些難以解釋的疑點,它們如同迷霧中的幽靈,時隱時現,讓人捉摸不透,但此刻的他卻選擇了一種更為隨性的態度去面對,既然無法立即找到答案,那就索性走一步看一步。

床榻的柔軟與舒適,以及散發著淡淡薰衣草香的枕頭,它們輕輕擁抱著原著,引領他走向夢境的深處。

原著做了很溫馨的一個夢,夢裡所有場景都是橘黃色調的,陽光透過雲層,灑下柔和而溫暖的光輝,將整個世界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溫馨的橘黃。

他夢見了小時候,他從爺爺口裡聽到了老爺山的傳說,就立馬爬到老爺山山上去找那座蛇神廟,找到了之後看到蛇神廟破敗不堪,又請爺爺找人去修繕它。

這些事情在原著的記憶裡是很模糊的,做了這個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發生過。

原著睡醒,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呆,在夢裡爺爺的長相是模糊的。

當原著從夢中醒來,他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發呆,夢中爺爺的長相雖已模糊,但那份溫暖與慈愛卻依然清晰地留在他的心中,他回想起爺爺奶奶曾對他說過的那句話:“你出生活了下來,是幸運的。”這句話在年幼時或許並未深究,但如今細細品味,卻讓他心中五味雜陳,或許這句話是對他的一種諷刺。

醒來沒有多久,原著又沉沉睡去。

原著夢到了葬禮,色調灰暗無比,這是父親原價死的葬禮,那是來的人很多,商業大佬,娛樂明星等等,他們身著肅穆的黑色禮服,匯聚一堂,卻各自心懷鬼胎,臉上的悲傷似乎只是禮節性的面具。

那天不巧趕上下雨,感覺往往喪禮跟雨天更配,原著那時還在上高中,高三時期特別重要。

站在喪禮禮堂裡,接受各種人的哭訴和節哀順變,這些人他一律都不認識,他是原價的大兒子,理應是原家的繼承人,出於禮貌,原著很忠誠的傾聽每一個人的節哀順變。

節哀順變已經出現在原著人生中兩次了。

牧師的演講如同一陣清風,試圖吹散空氣中的壓抑與沉悶,但原著的心卻早已被烏雲籠罩,當棺槨緩緩沉入墓穴,天空似乎也與之共鳴,變得更加灰暗,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下,彷彿連天空都在為這場悲劇哭泣。

雨中的墓地變成了一片漆黑的海洋,每一把撐開的傘都像是這片海洋中漂浮的孤島,原著孤零零地站在雨中,沒有一人願意為他撐傘,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無援,雨水無情地打溼了他的衣服,順著髮梢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與他的心一起顫抖,這時原著才發覺原來他們都有看天氣預報的啊。

就在這時,周圍的竊竊私語如同暗流般湧動,關於他父親死因的種種猜測與謠言在他耳邊迴盪。那些聲音如同鋒利的刀片,切割著他本就脆弱的心房。

“聽說了沒?原價死因蹊蹺……”周圍開始出現細細碎碎的聲音,這些聲音傳入原著的耳朵裡。

“聽說了……死的時候表情安詳,也傳說原價死好像是謀殺,渾身全是刀傷。”

“你要這麼說,我聽說原價把遺產分給了大兒子和白素媛?”

“好像是這麼回事,白素媛真有能耐啊,分了原價一半財產……這個女人真可怕,表面上看不出來啊。”

“最美婦人心嘛……可憐的是他那大兒子,死了親媽,現在又死了親爹,親爹死前都沒見上一面,還有我聽說原價啊,對他這個大兒子有意見。”

“我也聽說了,之前白素媛流產,懷疑是他大兒子做的,沒證據啊,只憑白素媛一口說辭,而且啊還報了警,你說說誰家親爹這麼狠心,把兒子往警察局裡送。”

“那可不能這麼說,萬一真的是他推的呢……”

“白素媛什麼時候流的產?她兒子原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別瞎說。”

“對啊,我還聽說,原價把所有股份都給白素媛了,一點沒給大兒子留,這爹可是真狠啊……一點後路沒留。”

“我也聽說了,他大兒子學習好品行好,而且白素媛也沒流產,別瞎傳言了……”

雨聲越來越大,逐漸淹沒了他們的聲音,雨聲與議論聲交織在一起,原著愣愣地看著這一切,彷彿自已置身於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無法分辨真假與虛實。

就在這時雨停了,陽光穿透了雲層,照亮了整個世界?原著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已仍然躺在床上,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他的臉上。

“這個夢真可怕,”原著用胳膊捂住眼睛說道,他喃喃自道,眼角的淚不爭氣的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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