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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視線轉向她。
她還是那個自己放置的姿勢端坐靠在石壁旁,胸口微微起伏,她的嘴唇一側而明亮反光,她的睫毛彎彎,隨著身體輕浮而律動。很完美。
睫毛的幅度增加了,程青意識她要醒來了。趕緊轉移視線,但是她好突然的睜開眼睛,而且望向的方向就是他轉過的頭,被捕捉到了,好尷尬。
程青裝作沒有發現,好像恰好感覺到轉過頭,“啊,你醒來了。”連忙湊過去。
她心中笑了:好裝。不過她沒有多說什麼。點頭道,“嗯。”
“還好吧,”
“還好。”她的靈力還未完全,她伸手開啟密櫃,掏出水晶能量石回補吸收靈力。她的境界,可以一心二用。並不像程青那樣必須一心一意,還閉上眼睛方能吸收。她可以彷彿玩兒似的一隻手在吸收,另一隻手做其它事情,行行走走停停,想怎樣就怎樣。程青心道:真的好厲害啊。
她在一面石板停了下來,又要破解意形了。程青也朝著他所感興趣的石板走過去,都十年了,十年之前,就是在這塊石板前琢磨的,十年前沒有破解,今天能夠破解嗎。
首先要對自己樹立信心,程青心中給自己加油打氣:我能行!
不過,結果還是不行。不能夠破解,那副如同弓箭射擊星空圖案的訊息。
趙謠突然道,“程青,我們上去看看吧。”
“好。”
張瑤:“看看大雨有沒有停。”她希望大雨停了,程青也是如許希望。
她希望回到亞蒂蘭斯,程青也希望回到家鄉。兩人相同心情。
程青,“阿謠啊。”
“啥,”趙謠感覺很奇怪,“你說什麼。”
“額……”程青不好明說,“那個,沒什麼,突然說錯話了。”其實,他在叫喚她,不過,也太親密了感覺,還是繼續叫她趙謠吧。她那麼自主應該不太喜歡大男子主義,就AA制那種,誰對聽誰的。不過,現在還麼有本事讓她聽自己呢,得平常修煉努力才行。
“到了。”
仍然封閉式,但這到頂無疑。
“我們兩個合力開啟。”
程青同意,“好。”
兩人同時使用靈力,附著在拳頭上。
“轟隆——”開啟了一個大窟窿。見到了天空,沒有雨落下,青天白日,
“哇,這下太好了。”不過兩人並沒有高興,當他們鑽出腦袋出去。聞到鹹鹹溼溼的氣味。
“嘩啦——”海水就在眼前。
只差五十厘米,就要淹沒這座山峰。
“這!”兩人驚駭欲絕。
如同一座孤島,其實孤島都不算,只是一個漂浮在海洋中的笑山尖。山尖總面積,不足以十平米。兩人感受到了極端的壓力,壓抑。
只需要一些波浪,稍微加強一點風力,他們的這座看起來無堅不摧的倖存地就會注滿水,生命為之旦夕。
在視野範圍,他們看不到,任何有銳利的東西,只是一波如平的水面,細看之下盪漾層層波皺粼粼。
“怎麼辦。”
“這!該怎麼辦!”兩人都如同熱鍋上面的螞蟻,也許,並沒有上升,可是,感覺上升。因為,這些海水是動態的。會有那種感覺,只有五十厘米左右,就會淹沒這座山頂。
程青想躲進去,可是,那樣未免太自欺欺人了。如果真的升上來,那麼,連逃脫的可能都無法了,會死在裡面的。這山體不是最終堡壘,而是甕中捉鱉存在。他們將死無退路。
眼下只有,臨近著恐懼,一直這麼望著吧。這樣雖然盡是恐懼,但,沒有隱藏的危險,讓所有危險面對著,在未上升到山頂之前,還是有心有所安的。如果下去,可以看不到那些危險,但是,心中想著,會影響狀態心情一切。坦然面對,最最好。
“將那些能量石,還有水晶頭骨拿上來。”
“我們一起去。”
“其中一個人去,一個人在這裡,我說如果萬一。”
程青毛遂自薦,“那我去。”
“嗯,快點。”她的眼神認真望了他一眼。程青已經來不及接受,時間最重要。轉身跳落下去。那眼神是表示,她對他的肯定。已經算是接受他了。還有什麼比甘願危險而去更好的表現了,如果有情,此情必透過。雖然,現在,是非常緊迫,壓力非常大,根本抽不開功夫想這些。但若想到,必定有情。
“水晶能量石。”程青遞給她然後又翻身而下。沒過多久,兩個水晶頭顱分別兩次帶上來。
“我們就這樣看著海面吧。”
“嗯。”
“你是亞歐大陸的人吧,你見過海面嗎。”
程青道,“見過。”心道:只是不是史前世界。
“我啊,在亞蒂蘭斯,每天都可以見到大海,因為我們有很高的建築,不過,我想現在他們應該不存在了。我的父親。”鼻子紅紅,似乎要哭泣了。
程青趕緊安慰她,“別再想難過的事情了。”
“我怎能不想,那是我的國家。那麼臨近海面,肯定被淹沒了,傳說大洪水出現,為什麼不等我拿回去頭骨,沒準這兩塊上面有解開的秘密,為什麼,這麼點機會都不給。”
“呼呼呼……噓~”
“噓噓,呼呼——”
唯一樂器,是口哨。程青吹奏悲傷音調。
她那種情緒被吸引過來,因為跟她的情緒很合適。她忍不住投入其中,閉上了眼睛。
此時,恰到好處,悲傷的風格輕緩,但並沒有多變掉,依然是,只是現在如同秋色的憂傷。只悲傷,不憤怒。
她想到兒時候的某個秋天。遍地都是枯黃的葉,有小馬車經過,踩壓那些樹葉,她去撿一片樹葉,馬蹄差點把她給踩住。出現一個強壯的人,一腳將馬車踢飛,她當時看到碩大的馬蹄幾乎哭泣,但此刻破哭為笑。那銀灰色絡腮山鬍子、將她高舉起來的男人,是她的父親。
“你清醒了。”
“嗯。”趙謠的眼神依然有些暗淡。剛才沉浸回憶中,太投入,耗費不少精力了吧。
程青遞過來能量石,“趕緊使用。”
“不用,”她搖頭,只是耗費了點精力,並沒有耗費靈力,雖然說,也可以恢復。但,那樣太浪費了。只單純的精力消耗或者體力消耗,完全可以靠著時間,休息來回補的。而那樣只會消耗很小一部分靈力。現在這些能量石看起來還有一定數量,但在沒有再生繼續獲得的情況下,終有被消耗完的時候。要注意些,它們的數量,小心,儘可能減少的使用。只為了,將來走更遠。趙謠心中:能熬過,洪水消退嗎。彷彿自問自答接上聲音,“希望能夠熬過洪水退去。”
望久了,心中終於平靜下來,接受了這個事實。
當不安現狀。就會產生幻想。
程青心道:如果有一艘船出現就好了。
心想事成,在三天後,兩人在山尖上跳躍,“喂,這裡,這裡還有人!”
他們看到了,有一艘船,那艘船,有五百米長,二十米塊。海平面的高度有三十米。但如同潛艇一樣,橢圓形,全身是封閉的。因為太遠,看不清,上面是否有人。應該會有人在船上面指航,不然,那將是在大海中漫無目的的漂流。
“怎麼停了下來。”
“有人,我看到了有人。”
“管什麼人,我們的目的是去亞蒂蘭斯,”
“可是,我看到了,有閃爍的東西。”
“是什麼東西。帶有能量嗎。”
“我想是的。”
“那就過去吧。”船內那人放下了三角圓錐內空形狀的通話筒。
“是。”船上的指航立即調動了風帆,船立刻朝著這邊駛來。
“啊,是水晶頭骨,水晶頭骨。”
兩人聽到了聲音,居然知道水晶頭骨,那當來頭不小。不過也是,如果不是來頭不小,怎麼可能有這麼一座大海中起立不到的船。這種設計,她前所未見,但是,知道這是最好的設計,也看清楚了,幾乎三百六十度不可能進水。
當然對於程青來說,這種設計是知道的,除了材質是木頭,完全是一萬年後的潛艇。
“如果你們要上來,水晶頭骨要交給我們。”
根本就不想討價還價。趙謠:“好的。”
程青疑問的眼神,她反向使了個眼神。程青表示瞭解,應該是時候安全再反悔。這沒什麼的,畢竟,現在是受制於人,屬於威脅。如果說是萬年後的法律,威脅產生的一切都無效。這裡實力為上,尤然,只需要到時候拳頭說話就對。
“拿過來,”趙謠對程青點了下頭,程青將水晶頭骨奉上。
“皇子,是水晶頭骨,兩顆!”
“什麼!”
“知呀”一聲,潛艇開了,出來一個樓梯,走出了一個臉色蒼白,褐色布袍的青年。他激動的接住指航遞過來的水晶頭骨。他捧住還不覺得能夠表達什麼,貴在地上,親了下這個,放下。又親那個。
兩人很是無語,但也趁機上了木艇。
“兩位是夫妻吧。”
“是的,”以免這個男人打小九九,趙謠直接承認了。心中道:我這是被迫的。
反觀程青,笑容綻放。聽到這句話,就算不是真的,但是從她口中說出來,聽著就很是滋味,很開心呢。
“我叫做陰霾。”
“趙謠,”
“程青。”
三人互相自我介紹。
然後這才輪到指航自我介紹,“我叫做馬航。”
“下面還有我的兩個妻子。不過,她們不算什麼,就不需要介紹了。”看來,在陰霾眼中女人地位很低,但應該是沒有能力的女人吧。至少,他的眼中,趙謠的地位是比程青高的。仍然是實力為尊,萬古不變真理。
裡面昏暗。但因為夜視能力,並不礙事。
“你們的房間,就住在……跟我來,我帶你們去。”
“好。”
“夫妻是住一個房間的,嗯。一個大房間吧。放心,裡面疲憊都齊全的。有加熱系統,可以洗熱水澡。”
領著兩人來到一個大房間。
“好了,我走了。”
“多謝了。”
“我才要說謝謝,哈哈,我去破解水晶頭骨了。”陰霾笑著離開了。
程青把門關上。
趙謠道,“我先去洗澡。”
“好。”程青這才發現自己是赤果上身的,因為他沒有衣服穿。下面雖然不至於太原始野人,但也是野獸皮毛褲。質量還不錯,是劍齒虎的皮毛。若非一般,可能早就破開洞或撕裂開。
半小時後,她沐浴出來了。頭髮溼漉漉的,卻出奇的覺得很好看。趙謠對程青道,“裡面有一身男衣,待會你換掉吧。”
“好的。”程青進了沐浴間。
不得不說,這應該是一個很高階的文明。已經掌握了管道系統,還有加熱系統。這根本和一萬年後的熱水器沒什麼兩樣。程青享受著暖水沐浴,這個澡,他洗了很久。時間是趙謠的兩倍。
一個小時後出來了。當看到程青的新模樣,她把口中責備的話都吞下了。她其實想對程青責問為什麼洗了那麼久。不過,那些準備的話都化作灰了。程青不單英俊,還陽光。換裝後,令她一點不覺得老土,甚至有種超脫的氣質。怎麼,以前沒有發覺呢。真是人靠衣裝。
“怎麼了,”程青好奇,趙謠怎麼看自己發呆了。難道說,是因為自己太好看了嗎。不會吧。
“不,沒什麼。”她稍微偏過頭,對他道:“把能量石給我。”
“好的,”程青說著就捧出來一大堆。
“不,只給我一個。”
“哦,”程青還以為她要自己去將能量石全給她。
程青給了她一塊能量石後問,“你不擔心嗎。”
她一邊吸收一邊問,“不擔心什麼?”
程青道,“就是水晶頭骨啊。”
趙謠點頭,“我不擔心。”
“為什麼,如果他將水晶頭骨開啟,就可以知道里面的秘密。”
趙謠對他道,“他不會開啟的。”
“你怎麼那麼肯定。”
“秘密。”趙謠神秘一笑。
程青看呆。
“皇子叫你們過去。”是女的聲音,程青開啟門,是塗抹白色臉看不清表情的女子,看來這位是陰霾的妻子,化妝術不錯。程青道,“好的,我們馬上過去。”
“在正廳。”
“瞭解。”
“怎麼回事,”趙謠從修煉中起身。程青回答,“陰霾叫咱們過去。”
趙謠道,“肯定是水晶頭骨破不開,想借助我們的力量。”
“怎麼辦。”
趙謠笑著道,“當然是從他而事。”
“他的力量不比你弱,這樣。”
“放心吧,”趙謠道,“就算我們三人加起來,在多加幾個也打不開。”
“好,”程青略表放心。因為還未現實,就算在怎麼因為趙謠相信,但也有個限度,這就是他的理智慧力。
“趙謠,程青,你們總算來了。”
趙謠,“嗯,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嗎。”
程青也對陰霾點頭。
陰霾愁臉指著桌上放置很好,在架子上的水晶頭骨,“我利用最厲害的切割技術也打不開。我想借助你們的力量。”
趙謠,“什麼力量。”
陰霾道,“我們合力,一起使用力量加持進切割機,那樣應該能夠切開。”
趙謠,“你確定,切開了就能夠知道秘密。”
陰霾傲然點頭,“當然,傳說中說,裡面有儲存晶片,只要得到晶片,我一定能夠解開答案。”
傳說水晶頭骨裡面有水晶矩陣(儲存晶片),解開水晶矩陣,就能夠獲得無窮能量,以及儲存億萬年之久遠的古老智慧。
“既然,你以為能夠開啟,那我們就助你一臂之力。”
“先多謝了!”
“來吧,開始!”一聲大喝,首先點出了靈力。
然後趙謠。
最後程青。
三人積聚的能量靠在了一起,融合成一個點。
陰霾趕緊掏出了一個如同裁紙刀一樣的樣式,把頭骨放入彷彿斷頭臺的凹口。
靈力注入切割機,“滋滋滋——”
帶著電磁火花。但,只停留在這,無法繼續存毫。直到切割機裡面的能量用盡,也沒有切割分毫。
“唉!”陰霾精疲力盡,拖拉下雙手。
趙謠笑道,“光靠我們幾個人的力量還不夠。”
“是啊,如果到亞蒂蘭斯,希望那裡的國王幫下忙,”
“哦?你要去亞蒂蘭斯。”
陰霾點頭,“是的,”他把目的都說出來,“我要去找水晶頭骨,借來觀摩。誰知道,先遇到了你們,得了兩個,我真是幸運啊,大幸運。”
趙謠道,“你沒有到過亞蒂蘭斯?”
“嗯,我看過古代刻畫,上面描繪,亞蒂蘭斯是一個強大的帝國。雖然這次大洪水,但我想,亞蒂蘭斯一定也有應對辦法,不是嗎。”
趙謠道,“你們是什麼國家。”
“諸神的黃昏,希臘。”
趙謠想到了,據記載,在大西洲的對岸,有一個國家,叫做希臘。古代時候好幾次都舉兵過去的,只是,船隻每次都被大風浪給吹翻,到後來因為古人的經歷,就沒有那個想法。亞蒂蘭斯只是好好經營大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