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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劫匪大漢收回手臂,頗有興趣的摸了摸下巴說道。他想起明太祖就曾被人測過命,更有傳言說他家祖墳是一塊龍興之地,而後他便成就了一番帝業。
難道這小子真有這本事?
雖然不知是否為真,可龍脈之事還是讓他動心的,他想了想,說道:“本大爺給你個機會,若是你能測準我的八字,龍脈之事,也可信你幾分。”
“好。”陳煜鬆了口氣說道。
“本大爺的的生辰八字……”
劫匪大漢的生辰八字:
年·月·日·時
偏印正印日主偏官
甲·乙·丙·壬
辰·亥·寅·辰
食神偏官偏印食神
五歲上運。
大運:丙子、丁丑、戊寅、己卯、庚辰。
八字為偏官格(七殺格),如果從軍,有將軍命。
七殺在八字中代表凶神,如果有剋制化,為自己所用時,可以掌權。
此八字就是如此,亥水、壬水代表偏官(七殺),又是當令月份,水量很足。此時水來生甲乙木,木來生日主丙火,正好流入自身,可以掌權。
陳煜在心中細細琢磨著這個八字,想到了這位劫匪嗜殺成性,這劫匪難道曾經是一位將軍?可這將軍怎會流落在此?
按下心中悸動,陳煜繼續在心中盤算著這個八字。
丙火生在冬天的亥月,天寒地凍,日主自身為丙火,又以木來生火為用,可以暖局。八字不寒,有貴氣。
看格局,丙火為太陽火,喜壬水或庚金。此八字月令亥水中藏幹壬水、甲木,此時壬水從亥水中透出,落在時柱天干。
又壬水代表大海,時辰為早上的八九點中,太陽正好緩緩升起,代表萬物的生機。
丙火太陽與壬水大海此時正好構成了水火既濟,八字有貴氣。
只可惜八字缺金來生水,貴氣不足,成就減半。
劫匪大漢見陳煜遲遲沒有動靜,詢問道:“如何?”
陳煜回神,篤定道:“大哥曾經是一位將軍。”
他細細檢視劫匪的反應。從八字年幹甲辰推算,劫匪今年三十六歲。
劫匪大漢一怔,眼睛中立刻冒出殺機,說道:“知我曾是將軍的人,差不得都快死絕了,你直接說出口,就不怕我現在殺了你?”
“殺我也只是將軍的一個念頭而已,在下並無反抗之力。”
“哼,繼續說。”劫匪大漢冷著臉說道。
“將軍在家中不是嫡長子,乃是偏母所生,但幼年時,令堂在後宅得勢,一時無兩。可自將軍七歲過後,令堂漸漸落寞,直到將軍十五歲之後,正房掌權。”
劫匪大漢臉色微動,他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連這都能看出來?
“繼續。”
“將軍之後參軍,乙丑年二十二歲,嶄露頭角。
二十三歲丙寅年,遇貴人,之後一路成長。
二十五歲,庚午年,再遇貴人。
二十九歲,壬申年,有喜事,應是建功立業,升官。
去年三十五歲戊寅年,升官,原本有大好前程,可時運不濟,最終落草為寇。”
“你……”劫匪大漢一臉震驚,他的生平竟然被這小子算得明明白白。
“那你覺得我,還有那大好前程嗎?”劫匪大漢沉聲問道。
陳煜想了想,說道:“人的生辰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已經註定,可一生的運程,都在於自己的選擇,是生是死,是福是禍,都在將軍手中。”
劫匪大漢臉色陰晴不定,想到陳煜之前說的龍脈,眼中兇光一閃,問道:“我有無成王的可能?”
“成王稱霸需要三個條件,順應天時、潛合地利、相投人和。”陳煜沉思後說道。
劫匪大漢抬頭看天,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原本是一位將軍,曾想跟著寧王成王稱霸,坐那從龍之功。
可惜寧王眼界不足,最終大敗,也幸虧他機靈,運氣好,逃得快,不然現在肯定是刀下亡魂。
他失去了官身,沒有路引,只能與兄弟一路流落至此。
原本想著湖廣富足,便來到此地,可沒想到今年湖廣大旱,糧食歉收,為了活下去,最終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
“天時地利人和?”劫匪大漢再次問道:“那你說的龍脈是哪一種?”
陳煜說道:“當然是地利。在下認為將軍還是有機會的。”
“哦,此話怎講?”劫匪大漢心中一震,眼裡露出了濃厚的興趣。
陳煜見劫匪大漢上鉤,便說道:“將軍能遇到我們,知曉了這是龍脈潛藏之地,這便是將軍的機遇。但這事還需要緩緩圖之。
如今此地大旱,陰陽失和,朝廷無道,流民遍地,正需要能人出世,拯救水深火熱之中的百姓,這是天時。如此,將軍還需等待人和時機。”
劫匪大漢眼睛微眯,眼前這小子說的話,他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不過……既然已是亡命人,他倒也不會害怕。
“那我問你,如何奪取龍脈?”
陳煜扭頭瞥了一眼朱秀寧。
劫匪大漢看到這個動作後,看向朱秀寧,心中泛起嘀咕,難道這龍脈還和興王有關?
這時,陳煜說道:“眼前便是最好的時機。”
陳煜心中暗道:郡主,對不住了。
劫匪大漢扭頭看向一眾兄弟,朝著空中招了招手。
不一會兒,一劫匪匆匆跑來,恭敬地問道:“大哥,何事?”
劫匪大漢指著陳煜,說道:“你吩咐下去,那些人暫時別殺,順便問問那群人,此人是何來歷?有何本事?為何來到安陸?”
“是,大哥。”劫匪回應。
劫匪大漢點頭,隨後就帶著陳煜回到了人群之中,他對身邊的兄弟說道:“找五個人寸步不離地盯著此人。”
“是。”
五個劫匪瞬間就將陳煜圍住,真就是寸步不離,可見劫匪大漢在他們心中的威望有多高。
同時,也有幾個劫匪走向了田護衛等人,詢問的過程中,免不了一頓毆打。很快,陳煜的身份以及同行人的的身份,全部在毆打之下,說了出來。
“大哥,我只是一名陰陽生,是欽天監派來湖廣之地求雨的,求……”張子峰哭喊道。
“小的只是一個馬伕,是安陸人。真不清楚陳公子以前的事情。哦哦,聽說陳公子在應天府六縣做了一份天氣賭報,賭天氣很準的……”
“那陳煜確實很有天賦,賭報、祭天能力都是我親眼見過的。”張子峰因為臉捱了一巴掌,也不敢再說求饒的話。
三名護衛倒是嘴硬,一言不發,寧死不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