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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全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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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聲琅琅的校園內,風和日麗的下午。現在正是放學時刻,一群身著校服、青春洋溢的學生們,臉上帶著輕鬆愉悅的笑容,一邊低聲交談著校園趣事,一邊邁著輕快的步伐向校門走去。他們手中拿著書本和文具,有的還揹著書包,彷彿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結束一天的學習生活,迎接放學時光。走在最前面的幾個女生,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最近流行的電視劇,不時發出陣陣笑聲;後面的男生則在打鬧嬉戲,互相調侃著彼此的穿著打扮。整個校園充滿了歡聲笑語,讓人感受到了青春的活力與朝氣。週五下午的放學鈴聲響起,整個校園都沸騰了起來。同學們像放飛的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週末的計劃。有的同學要去看電影、逛街購物;有的同學則準備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或者跟家人一起出去玩;還有一些同學會選擇留在學校參加各種社團活動和興趣小組。無論如何,對於大多數學生來說,週五下午的放學時間意味著可以暫時放下繁重的學業負擔,享受自由自在的時光。他們期待著度過一個愉快而充實的週末,與朋友們相聚、放鬆身心,併為接下來一週的學習生活做好準備。

“應該就在這”。

樓梯上,一名學生正在往高年級的方向走去。

來到一間教室的門口,來人確定了是自已要來的地方,於是走了進去。

教室裡兩名學生正在留下來打掃衛生,他們也看到了進來的人,於是詢問起對方來做什麼。

“那個林嘉華在你們這嗎?”。來人詢問道。

“你說老林啊,他剛去倒垃圾,差不多馬上也快回來了”。

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不去,上次愛牙日陪你一起去洗牙已經夠仁至義盡了。我不能總浪費我自已的時間”。

“你確定,愛眼日可以免費測視力”。

“什麼時候測視力和散光需要花錢了”。林嘉華沒好氣的問道:“上次要不是看便宜我才不花錢陪你去洗牙,簡直是在浪費自已的時間和錢”。

“別的,明天週末你也沒有其他事吧”。

“我不想去”。

“不,你想”。

……

兩人分開,之後林嘉華走入了教室。

“老林,有人找你”。

“誰啊”。林嘉華問道,接著他看到了教室裡的人說道:“小姜,你來做什麼?”。

“林,有些事想拜託你”。姜曉簫應答道。

林嘉華,11歲。

“下次能不能不讓我倒垃圾了,跑上跑下的太累了,你們不會真以為這是個輕鬆活吧,只要把垃圾倒掉就完事了,我的體質不允許我在幹這樣的事了”。林嘉華抱怨道。

“你不多鍛鍊鍛鍊,會更累的”。其中一名學生說道。

“謝謝你的忠告”。林嘉華說道:“行了,你來找我做什麼?事先宣告,我只是聽聽,不會直接就決定幫你的”。

“好的”。姜曉簫說道:“你知道嗎?林,我們的教室在鬧鬼”。

“等等”。林嘉華打斷他說道:“你剛剛說什麼?如果我的耳朵沒有欺騙我的話,我剛是不是聽到了鬼?”。

“對,就是鬼”。姜曉簫說道。

“是不是我理解的那種,就是飄,阿飄這樣的東西”。

“對,沒有錯”。

“是嘛,我還以為你說的是你們班上天天都能看到的那種——小鬼,其他班也能看到”。林嘉華說完,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可真幽默啊”。

“這不好笑,林”。姜曉簫生氣的說道。

“啊,抱歉失禮了,沒說清楚全稱,不應該是小鬼,還少一個字——膽小鬼,對不對?呀哈哈哈哈哈哈!”。

“我沒和你開玩笑,林,我們班真的鬧鬼了”。

“哦,這樣啊。不好意思,老柳、老韓,你們可都聽到了,快過來陪我一起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個人異口同聲的狂笑起來。彷彿在訴說姜曉簫就是個傻子,實際上林嘉華自已也確實就是這麼認為的,不只是今天,而是從對方出生開始就一直都這麼認為。

“夠了,你們別笑了”。

“啊,不好意思,我們可不是在笑”。林嘉華說道:“我們是在嘲笑”。

“夠了,有什麼好笑的?”。

“怎麼不好笑嗎?這難道不好笑嗎?”。林嘉華問道。

“確實,也並不好笑”。旁邊一名學生說道:“我笑是因為,我突然想起了很高興的事情”。

“美人魚行為啊,那請問你想起了什麼事情”。另一名學生問道。

“我昨晚玩王者,用李白反了對面的藍BUFF”。

“哈,這就是你所謂的高興的事情?”。林嘉華說道:“你要是用李白關鍵搶龍搶到風暴,那才高興呢。或者你玩韓信偷家或用瑤拿五殺,再說了,李白怎麼入侵野區,李白前期不被對面入侵就不錯了”。

“也不是完全不行”。另一名學生說道:“兩段一技能上去交個懲,再一技能三段回影就行了。這不巧了嗎?我也是,昨天我反了對面的紅BUFF”。

“是嗎?那沒準我們反的還是同一局遊戲裡的BUFF”。

“夠了,你們有在聽我說話嗎?”。姜曉簫氣的怒罵道。

“聽著呢,聽著呢”。林嘉華說道:“那個小姜啊,你也不要太難過,對於你的妄想症加中二病晚期,我們也是深表遺憾。經過我們的綜合判斷得出結論”。

“他這是傻對吧?”。旁邊的人說道。

“不對,這個用更學術一點的語言來說,這叫——腦殘。不過小姜,你也不要太過難過,雖然你已經可以放棄治療了,不過不用擔心,家族以後得命運就交給我吧,其實想想也對,一家兩個後代也不能個個都有出息,有我一個就可以了。另外還有一點就是:你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別人會更願意和你在一起玩的”。

“跟傻子玩,你確定老林”。之前被稱為老韓的那名學生問道。

“當然,和他在一起最有優越感了,畢竟他不傻,怎麼承託我們聰明呢?”。林嘉華說道:“更關鍵的是他長得還特他媽的難看,不過這對別人來說就是好事,這可以讓他旁邊的人看起來顏值非常的高。就比如說如果我和他組成一個組合,我們在外面就可以告訴別人我們是帥氣逼人組合,我是帥氣”。

“不愧是你啊,老林”。另一位被稱為老柳的學生說道。

“那必須得必啊,哈哈哈哈哈……”。

三人繼續異口同聲的不停大笑起來。

姜曉簫氣憤的說道:“你們笑夠了沒有,你們太過分了,嘲笑也要有個度吧”。

林嘉華見狀反駁道:“別誤會啊,小姜,我們可不是在嘲笑你。我們是在鄙視你,啊哈哈哈哈,鬼,哈哈哈哈”。

“你們,你們過分了”。

然而三人沒有理會他,繼續笑著。

“呀哈哈哈哈,鬼,他說鬼,啊哈哈哈哈哈,你說的對確實有鬼,哈哈哈哈,我們現在面前就有一隻——膽小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把我們豁疼嘍,哈哈哈哈,真是給爺都整笑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我2班的”。

“哈——!?”。

笑聲嘎然而止。

“不是,哈哈哈,怎麼怎麼不笑了”。被稱為老柳的學生見對面兩人突然不笑了,也是慢慢的停了下來問道。

“事情開始變的有點意思了”。林嘉華沉下面色來說道。

“不是,你是2年級後來轉來的,所以你可能不知道”。被叫作老韓的學生說道:“學校有傳聞,那間2年級2班傳說是有鬼,據說有兩名老師被鬼詛咒過”。

20年前,這所學校剛建成之時。入學最早的那幾批學生中,曾有一屆學生在上2年級的時候,有一名女同學從學校的樓梯墜樓而亡。

當時還是90年代末,經濟還不是特別發達,現在有好幾百塊錢的在當時都是大戶,同時監控並未普及,因此刑偵手段並不先進。

據說當時學校裡曾有一位年輕教師,在自已的辦公室裡丟失了1千塊錢,於是她就懷疑是來自已這的一名學生,剛才來自已辦公室的那名女同學趁自已不注意,離開辦公室的間隙將抽屜裡的錢拿走的。於是立馬報了警,並找到了女孩的班主任告知了這件事。

後來警方證實了那名女同學沒有拿走錢,但是女學生回學校後,兩名老師依舊不依不饒的逼問她,同時她偷錢的流言一時間傳的飛塊,整個學校關於這名女孩的謾罵聲當時是傳的沸沸揚揚,各種詆譭的流言蜚語充斥不斷。直到有一天,那名女同學在兩人最後一次的追問下,承受不住巨大的心裡壓力,在上課的時間段,獨自一人跑到學校天台樓頂,從樓上一躍而下,從此那個花一樣的年紀的學生就此調凌在那一刻。

後來學校為了聲譽,壓下了這件事,那兩名老師也沒有被處置。本來這件事就應該到此為止了,但是真的有一次,那名老師在上課的時候突然發瘋,說那名死去的女孩又回來了。接著她也跑到了學校的樓頂,不一會兒樓上樓下就圍滿了人,都在勸解那名老師不要跳樓。

那名死去女孩的班主任也是第一時間趕到,並對她第一時間進行了勸說,然而等待對方的確實辱罵。

“你還有臉說,當年要不是你攔著我,事情會變成現在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嗎?”。

“你在胡說什麼?”。對方激動的問道。

“好,那我就和你講清楚。當初那1千塊錢不就是掉到了抽屜後面的那個夾層裡面了嗎?我本來想去找她道歉的,不是你非要攔著我,和我說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嘛,讓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去,還說一旦這件事傳開了,那流言攻擊的就是我們,我們在學校就沒法活下去了,但是現在我也沒法活下去了。我被詛咒了,那個死去的女同學沒有放過我,她詛咒了我,她無處不在,每天都在騷擾我詛咒我,我在也受不了,我會死,你也逃不掉,我死了後,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對方班主任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弄得不知所措,連忙大喊道:“她瘋了,這個人瘋了”。

“我瘋了”。對方諷刺道:“分明就是你為了沽名釣譽,在這裡推卸責任而已,你逃不掉的,下一個就是你”。對方惡狠狠看著周圍所有人說道:“還有你們也是的,我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你們全都跑不掉”。

說完那名老師縱身一躍,從學校樓頂墜落,當場死亡。

後來,警方對那名班主任進行了詢問,雖然對方一開始還不承認,但是依舊沒有瞞過警方,這件事在社會上也徹底鬧大了,學校也無法壓住風聲,對這名教師進行了開除,後來這麼教師的去向就不得而知了。據說也死了,後來,那間2年2班從此就流傳出了一個傳聞,說那名死去的女學生因為生前受盡屈辱最終死不瞑目,詛咒了每一個在那間教室裡上課的。

“唔——”。

“啊呀呀呀!”。

“哈哈哈哈,瞧你那膽小那樣”。

當老韓將這段故事告訴給了那個並不知道這段故事的同班同學之後,突然唔的一下,將對方嚇的吱哇亂叫,看到對方那樣,他也是當場就笑了起來。

“很明顯,對方估計早就知道了錢到底丟在哪了,只是為了沽名釣譽故意繼續惡意誣陷那名死去的女同學的,畢竟如果錢丟了的話,人肯定特別著急,肯定會第一時間尋找,就在抽屜最底層但凡仔細找找就能找到,而且她們的推論一開始就有問題,錢丟了就立刻懷疑那個在她辦公室的女同學是小偷,可她是怎麼知道錢在抽屜裡的呢?估計對方後來都找到錢了,把她叫到辦公室裡問話都是這麼問的,是不是你看後來形勢不對,就立刻第一時間又把錢放回去,但是著急直接丟到了抽屜導致錢滑落到了最底層,言外之意就是你必須得給我們頂罪,可別敗壞了我們的風氣。總之就是死不承認,估計都到了那樣的地步了那兩名教師應該也沒膽量承認了吧……唉行了,瞧你那樣”。林嘉華說道:“民間傳說,多少都帶點水分”。

“沒想到我們學校還有這麼嚇人的傳說,那女孩受了那麼大的冤屈,會不會變成傳說中的厲鬼?”。對方戰戰兢兢的說道。

“行了,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林嘉華說道:“多新鮮,哪個學校沒有傳聞,基本全都是學生編出來的,就算有真的那也少不了一頓添油加醋,有的學生甚至還組團在學校裡玩筆仙。你好好想想,如果詛咒是真的,那那間教室現在還會讓學生上課嗎?估計校舍早就拆了”。

“其實那所教學樓早就拆了裝了新的”。旁邊的那名同伴說道:“會不會是原來那個有詛咒的拆了,所以現在又讓人去上課了”。

“去你的,要是真按你這麼說,那也沒必要擔心了,畢竟都這麼多年了,什麼事都沒發生,就算真死了也只死了當年那兩名負主要責任的兩名老師。說明學校在建立新教學樓後就算有詛咒也沒有危險了。而且按你這樣的說法,你知不知道其實很多學校以前都是亂墳崗,後來建成了學校,也就是說我們每天可能都在和鬼魂一起上課”。

“你別說,要是這麼說那還真是”。

“但是現在就已經出事了”。剛剛一直不說話的姜曉簫說道:“最近我們班有人經常上課說聽到了鬼的哭聲,還有很多人感到了渾身疼痛”。

“都是誰這麼說的?”。林嘉華問道。

“很多人,具體的分別是……”。

姜曉簫列舉了一部分的人名。林嘉華接著問道:“那他們都說了自已身上哪裡疼了嗎?”。

“讓我想想,分別有脖子,頭,胳膊,還有……”。

“他們除了聽到哭聲外還聽到什麼其他的聲音了嗎?”。

“沒有,應該是沒有的”。姜曉簫說道。

“那好,等會,我去你班上看看是怎麼回事”。

“等等,林。放學後還留在教室裡會被趕來的保安驅趕的,不如我們晚上回來抓鬼怎麼樣?就和保安說我們東西忘在學校裡了,讓他放我們進去。而且要調查鬼,不得在晚上嗎?”。

“行,今天晚上我陪你去捉鬼”。

“晚上,這麼兇,你確定嗎?老林”。身旁的人問道。

“非常確定,我突然對他口中說的鬼也來了一絲興趣,想去看看他嘴裡說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樣啊,那把我們也帶上”。

“也行吧”。

當天夜裡8點,兩人再次回到了學校裡,和門衛說了自已的作業忘在教室裡了,接著就被放了進去。

“話說另外兩個人呢?怎麼這麼慢啊?”。姜曉簫問道。

“可能有事來不了了,這樣我們先去你教室看看怎麼回事吧”。林嘉華說道。

兩人來到了教室裡,朝四周望去。

“這裡也沒什麼啊?”。林嘉華說道:“不像是你說的有鬼的樣子”。

朝對方望去,只見對方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一個課桌裡取出了一本作業本。

“那是?”。林嘉華問道。

“啊,這是我的課桌”。姜曉簫連忙解釋道。

“你還真忘帶東西了”。林嘉華驚訝的說道。

“啊,這不是我們是以忘帶東西為藉口進來的嘛,所以做戲做全套,我就故意把作業落下來了”。

“人才,不是那門衛保安又不會給你搜身,你擔心這個幹什麼。等會我們待久了他會來喊我們然後把我們趕走這才是真,要幹什麼趕緊,時間緊迫”。林嘉華氣憤的說道:“你說的鬼到底在哪啊?”

“啊,這個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她可能會在這,也可能是在哪裡,總之無處不在”。姜曉簫故作神秘的說道。

“行了,別整這些沒用的了,就算她真在你面前,你沒有陰陽眼你也看不見”。林嘉華說道:“找找看這裡有沒有能證明這裡曾經出現過鬼的證據,或者是你們班的那些同學出現身體狀況不適的線索什麼的”。

“話說林,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當時怎麼沒問我怎麼樣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什麼的?”。姜曉簫突然問道。

“別自作多情行不行?你哪不舒服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管你?”。林嘉華氣憤的說道。

“過分了,林。咋倆怎麼說也是兄弟吧”。

“表的”。林嘉華毫不猶豫的說道。

“唉,你這人怎麼這樣?”。姜曉簫氣憤的問道。

“別作啊!”。林嘉華說道:“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嘉華國際要是真這樣,嘉華國際就不會這個點陪你來這裡”。

“行,不過我剛剛想起了一件事。我可能知道為什麼我身體沒毛病,但是他們身體上有的原因了”。

“什麼原因?”。林嘉華問道。

“是老師辦公室”。姜曉簫說道:“我們班主任現在的辦公室就是傳說中那個丟錢的辦公室,那個可憐的女孩就是在那裡受到冤屈的,所以她的怨念一定還在那裡飄蕩不散。那些出症狀的學生大多都是在這段時間被叫到辦公室去的。原來如此,難怪我們抓不到鬼,我們的調查方向從一開始就錯了,我們不應該調查這裡,我們應該去調查辦公室才對”。

“去那,捉鬼是吧”。林嘉華問道。

“對,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咱”。姜曉簫說道。

兩人走到了這層樓的教師辦公室門口,兩人來到了門口,發現門上了鎖。

“林,你能開啟它嗎?”。

“怎麼得?你要我撬鎖?”。林嘉華問道。

“對,不撬開,怎麼進去調查?”。

“你瘋了吧,進去個頭,趕緊走吧”。

“別的,好不容易來這了,現在知難而退合適嗎?”。

“為什麼不合適,非得進去幹嗎?再說了,我拿什麼撬?我至少得有像迴旋針,髮卡之類的東西吧”。

兩人在走廊上爭論不休起來。

“唉,迴旋針是嗎?我有”。說完姜曉簫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枚迴旋針說道:“這是我剛剛從教室順手拿的,現在沒問題了吧”

“我去,你從哪拿的,服了,給我”。最終,林嘉華還是選擇妥協,接過姜曉簫遞來的迴旋針開始操作起來。

接著沒一會兒,兩人就進入了辦公室。

“要幹什麼趕緊的”。林嘉華說道:“我們這次可是玩大了,要是門衛突然選擇上來的話,發現我們兩個把門撬開進入辦公室,他不一定那麼好講話”。

“我知道了,你先去那邊看看”。姜曉簫指著牆邊的拐角說道:“我在這邊看看”。

林嘉華順著姜曉簫指著的方向走去,姜曉簫見狀,連忙來到辦公桌面前。開啟辦公桌的抽屜,接著翻出幾張試卷,另一隻手跟著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成功了。姜曉簫心裡正想著呢。

“在幹嘛呢?”。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姜曉簫認出了這是自已班主任的聲音,嚇的連忙回頭說道:“不,不是的,老師我……”。然而當他看見站在眼前的是林嘉華的時候,瞬間明白了什麼,學校就這麼點大,老師也就那麼幾個,所以自已的班主任他曾經也見過,所以也是知道對方的聲音的。

“你在幹什麼呢?林,大晚上的”。姜曉簫抱怨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哦,那為什麼你會一覺得是你班主任就感到害怕呢?”。林嘉華突然問道。

“那還用問”。姜曉簫連忙說道:“那還不是因為我們現在撬鎖進了人家辦公室”。

“難道不是因為你在偷試卷嗎?”。林嘉華說完,一把從抽屜裡搶出試卷。

“不是林,你幹什麼呢?”。姜曉簫連忙說道:“什麼叫我偷試卷,還有你把試卷突然拿出來,把抽屜弄亂了怎麼辦?”。

“放回去不就行了”。林嘉華說道:“還有,你說你沒偷試卷,你確定?”。

“是啊,怎麼了?”。

“那你把你的手機給我看看,你剛拍了照吧,別妄想突然刪除,就算你刪了我也能把它復原,不過需要先學上一段時間”。林嘉華說道。

“什麼!?”。面對眼前的突發狀況,姜曉簫顯得非常吃驚。

“你是不是想著把我支開,然後你偷偷的給試卷拍照啊,看來這是你們下次考試的試卷啊,你打算課下里弄到答案然後作弊,不還有更好的,可以用來進行地下交易。你讓我幫你撬鎖進來,不過卻是自已開啟了這個抽屜,我剛剛看了,沒上鎖,這是因為鎖壞了,我剛剛看了一眼確認了這件事,而你卻是早就知道的,同時你還知道對方會將試卷放在裡面,也就是從那時起,你開始計劃起了這件事情。真當我一直沒發現嗎?要不是為了弄清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會借勢下坡,幫你把辦公室門撬開嗎?那根曲別針其實不是你在班上順手拿的把,而是你自已事先帶的,如果是你拿的,那我問你,你是在哪拿的,以及你為什麼好好想到要拿呢?”。

“那,那是因為……”。

“因為你早就想要把門撬開”。林嘉華說道:“所以你才拜託讓我必須和你一起來,因為你不會撬鎖,但你知道我會,所以你才會拜託和我一起來的吧”。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姜曉簫問道。

“當然是從一開始”。林嘉華自信的回答道:“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他們兩個不來?”。

“OK,處理完了,可以走了”。

讓我們把時間先回到下午。幾人處理好班級衛生後正準備離開。

走的時候,林嘉華說道:“那個,你們晚上就別來了,我自已過來對付他就行了”。

“說什麼呢?老林,捉鬼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你要自已一個人去,這太不夠意思了吧”。

“別誤會,不讓你們來是不希望你們浪費晚上的時間”。林嘉華說道:“我說的對方的物件,不是鬼,是我表弟”。

“你說小姜?”。另一個人問道:“他怎麼了?”。

“就從結論上而言,他在說謊,他把我叫去肯定不是為了捉鬼,而是為了別的,所以我才不讓你們來,估計他還有別的目的,既然不能直接說,那就說明——不是好事,髒活我來幹,你們就算了”。

“怎麼,你懷疑他在說謊?”。

林嘉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懷疑他在說謊,我是有理有據的可以證明——他在說謊”。

“哦,怎麼個有理有據的法?”。

“因為時間線”。林嘉華說道:“他拜託我晚上陪他一起去抓鬼不是臨時想出來的,而是早就計劃好的,原因就是因為日期,你們想想今天星期幾?”。

“噢,星期五,原來如此”。

“沒錯,如果是平日裡大半夜的往外跑顯然不太合適,畢竟第二天就要去學校,所以如果是品日裡晚上回學校的話顯然就算他想時間也不允許,他不用做作業的嗎?但如果是今天晚上就不一樣了,明天就是週末,不用上學。雖然也可以星期六來,但是如果以把東西忘在學校為藉口的話,就今晚顯然更合適,因為週六是一整天的時間,明明上午下午都能來選晚上明顯有刻意性,所以今晚最合適,很明顯,他說自已可以以把作業忘學校裡回來拿同樣不是他臨時想出來的,而是他早就計劃好的”。

“另外還有一點可以證明”。林嘉華接著說道:“就是他強調的太詳細了:我問他都有那些同學出現幻聽及不適症狀,以及具體都有那些症狀的時候,他說的對答如流,但實際上,他怎麼就一定能確定那些人是因為詛咒而導致的身體不適,而且他憑什麼就斷定一定是那幾個人,沒有其他人了?還有就是他們身上不舒服的地方,他說的很具體,但實際上未必就只有這些地方,可能還有其他是他不知道的,或者是他說的這些身體部位,人家確實疼,但只是心理作用,或者是其他症狀導致的。可他卻能一下子就和詛咒扯上聯絡,如果不是他為了增加可信度而隨口瞎編的是不會這樣的。但這樣反而弄巧成拙、自掘墳墓,他要是真聽說的話,我問他的時候他不會那麼肯定的:他應該說自已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剩下的再問也應該說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而不是我問他什麼他回答什麼”。

時間線回到現在。林嘉華接著說道:“不過因為我還不確定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所以我決定陪你一起來,在看見你進教室後就拿走作業的那一刻我就徹底確認了,你果然是早就想好了,因為我看到你離開後就直接回家了,所以你根本沒時間重新回自已教室把作業本故意放那,只能是來之前放的。另外還有一點,就是我問你都有哪些人身體不適的時候,你當時說出了不少人名讓我確信了你是隨口亂說的,我當時以為你是無意間的失誤,現在才明白,這是不可避免的,因為你想要把我引到這裡——也就是教師辦公室,所以那麼說是必要的。只要這樣,你後面才能說那些同學都有一個共性,就是進入過教師辦公室,然後為了顯得這段話說出來不突兀,你故意問我為什麼不提你怎麼樣了,其實這是你一開始就計劃好的,你很清楚我的為人,我連我自已都不關心,所以我肯定是更不會關心你身體怎麼樣的,所以你很清楚你能問這句話,然後你假裝突然意識到自已這段時間沒去過辦公室,但你說的那些同學都去過,所以你才說了那些名字,這樣才好操控我陪你一起去辦公室對吧。小樣,還真當我看不出來是吧。你提到要去辦公室的那一刻我就基本上意識到你想幹什麼了。畢竟辦公室和教室不同,肯定是上鎖的。所以要讓我一起來,然後就是到了教室裡到底要幹什麼,毫無疑問,偷偷溜進教師辦公室不是為了試卷就是為了作業。不過我更傾向於前者,畢竟如果是作業的話,也沒必要弄這麼大陣仗。所以當你要我到你指的方向去看的時候我就故意照做了,目的就是為了將計就計給你創造機會,不然怎麼抓你現行,我故意不讓他們兩來也是這個目的,人越多,你就越沒有機會,所以為了方便你行動,我故意讓他倆別來,同時也是為了看你反應,你心裡恐怕都樂開花了吧,正常情況下,這種局面,肯定是人越多越好,但是你卻知道那兩人應該不會來的時候,沒有過多反應,並且還答應我就我們兩直接進去。請注意,我當時說的是應該,所以站在你的角度去思考,他們會不會來其實還不確定,正常情況下,你的反應應該是在等等,看看究竟還來不來,沒準一會就來了呢,但是你卻沒有等,更不要說這種明明是人越多越好的情況,你卻沒有選擇等他們兩個,說明從一開始你就不希望他們兩來,最好的證明就是你來找我們,卻不找自已的同學,我想應該不是你人緣不好吧,而是參與的人越少越好,最好就只有我一個。所以我就如你所願了。下午他們說他們也要來的時候你心裡是不願意的吧,但是要是直接拒絕估計會露餡,所以什麼都沒說,其實那也不難處理,假如他們來了,按照你的臨時計劃,你可以讓他們留在教室裡繼續找,然後拜託我和你去辦公室看看,之後你拍完照片後,你就說看來什麼都沒有,那走吧走吧,然後我們就都離開了,就彷彿我們來一夜遊一樣,其實這也正常,畢竟什麼都找不到,那來看了一圈什麼都沒有,那肯定只能走了,不能說留在這裡過夜吧,不得不說,還挺周密的,不過你還是有疏忽的地方”。

林嘉華接著說道:“在晚上和你一起來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暴露了,因為你什麼都不帶:請注意,我是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我不帶任何東西可以理解,但你是怎麼回事?你要是什麼都不帶可就不對了。因為你是來抓鬼的,當時第一個提出晚上要一起去抓鬼的人就是你,也就是說,你和我不同,你應該是以捉鬼為目的來到這裡的,那我請問你:捉鬼用的工具呢?尋龍尺、指南針、符籙、桃木劍,還有最起碼的也是最基本的網兜呢?什麼都不帶你拿什麼抓鬼?因為你一開始就不是以捉鬼為目的來的”。

“可惡”。剛才一言不發的姜曉簫氣憤的說道:“我就知道和你一起來準沒好事,要不是我不會撬鎖,我才不會讓你來呢,找知道學學好了”。

“學什麼不好你學撬鎖”。林嘉華說道。

“那你為什麼就可以會?”。姜曉簫此刻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說道:“你學習那麼好,還拿了那麼多的獎,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理解我的不滿。父母拿你向我舉例子都快把我舉瘋了。我就想贏一次,怎麼了?我就想在下次測試的時候也拿一次滿分高興一下不行嗎?”。

“兩件事情,第一、幾乎所有學生都有一個天敵,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那其實都是父母幻想出來的,或者說就是他們心中希望的你。只不過這次他們剛好有了舉例的物件,那就是我。也就是說你的天敵就是你自已,不過慾望是無法滿足的,你優秀了這一次,他們肯定會希望你更優秀,所以他們幻想中的你永遠比你自已更優秀,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人就是要永遠的不斷挑戰自已。不過你自已知道就行了,對方一直在旁邊強調確實也煩。教你一招,下次他們說別人家的孩子的時候,你就說那別人家的父母呢?不過這招對你恐怕沒有,畢竟我母親太廢材了,這是所以親戚都知道的”。

“哼,我父母都說,他們想不明白:那麼沒用的父母是怎麼生出那麼優秀的兒子的?你知道嗎?林,就是因為你,我在家裡的地位才這麼低,我就想證明自已一次,有什麼錯嗎?”。

“沒錯,地位確定是靠自已爭取的”。林嘉華認同道:“不過假的終究是假的,你靠作弊換取的地位,只有你自已知道是假的,估計你享受的時候,你不會那麼心安理得吧,畢竟還有下次考試呢,下次怎麼辦?”。

姜曉簫沒有回答,他也無法回答。

“所以第二件事、”,林嘉華接著說道:“所以我們要讓假的變成真的。其實我並不反對你作弊,你要是中考、高考、研究生考試還有公務員考試也都能作弊那才叫本事。我剛剛說的那麼多隻是我想確認一下我的判斷對不對,我完全可以對今天的事情視而不見,畢竟我又不是學生會的,而且還有一點你知道嗎?我雖然從來沒有做過弊,但是我每次考試都協助別人作弊,就你今天下午看到的那兩個,我每次考試都給他們紙條。所以我完全不在乎你今晚的所作所為,想反,我默許了,我認可這件事。不過你拍到了試卷,然後回去在網上搜到了答案,那終究就只是網上的答案,你抄了後,在被表揚,被人誇讚能心安理得嗎?畢竟不是你自已的真實水平,如果你是靠真實水平拿到的榮譽和讚賞那才值得驕傲。所以知道應該怎麼辦嗎?拿走試卷沒問題,不過抄完後不能就到此為止了,你還要弄懂。這樣這些答案才能真正成為你的東西,別的不說,下次再考一樣的你就會做了。所以拿回去後不要直接上網去搜答案,自已先做一遍。這樣你考試時做的時候,你就是確確實實的會了,額,不過這雖然是有點投機取巧,但至少知識點懂了,對別人來說也不是完全不公平,最起碼的你能說的過去”。

“自已先弄懂嗎?”。姜曉簫問道。

“是的,不懂的回頭我來教你吧,這樣你下次考試基本上就沒什麼問題了”。林嘉華說道:“雖然對其他學生來說確實有點不公平,不過師傅和我說過,小學考試看的是分數不是排名,只有小學生會因為其他人作弊而感到氣憤,然後在那斤斤計較。到了中學就不會去管這件事了,也許一些初一的顯眼包會大張旗鼓故意在老師靠近的時候假裝無意間說出來,不過到了初二基本上就都默許了這件事情。到了高中,基本上,別人考試時候問你要答案,除非關係特別一般,或者成績確實特別好,不想惹上麻煩,還有就是當時監考特別嚴,不然通常都會給的。雖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他說的我基本是上都會信,還有就是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而且這個社會也根本就沒什麼絕對公平。雖然投機取巧是不對,不過經常給別人傳小抄的我也沒資格這麼說,所以,呀哈哈哈哈哈,我認可了,我可真邪惡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林嘉華捧腹大笑道:“我可真幽默啊”。

“你們找到東西了沒有,時間不找了”。樓下保安大爺開始催促起兩人。

“啊,找到了,我們馬上就走”。林嘉華連忙說道:“大爺催了,趕緊走”。

“啊,好”。姜曉簫說道:“林,這次真的謝謝你”。

“謝謝我幫你作弊?還是謝謝我幫你隱瞞?”。

“都有,但更重要的是謝謝你對我說的那些話”。

“別說那些沒用的,趕緊走吧”。

兩人離開辦公室,關好門後飛快的下樓,在樓下碰到了來巡邏的門衛保安。

“你們找到你們要找的東西了嗎?”。保安問到。

“找到了,謝謝大爺,我們現在就走”。姜曉簫連忙說道。

“對了,大爺”。林嘉華突然開口詢問道:“據說這裡曾經有個女學生跳樓死了以後詛咒了她的兩個老師,這件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對方說道:“我在這工作了快20多年了,算是建校以來老一輩的人物了。當時那個女孩太可憐了,被那兩個惡毒的教師冤枉至死”。

“這樣說不太合適吧”。林嘉華說道:“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而且據說那兩個教師也都付出代價了,據說後來都被詛咒死了”。

“是的,一個自殺了,一個瘋了。但是這也是她們的報應,那兩名女教師活該收到血書,被塗紅油漆,和看到鬼”。

“咦,大爺您知道的挺清楚的”。

“那當然了,我可是這裡老一輩的人物了”。

兩人離開學校後,姜曉簫的父親開車來接他們。

“怎麼還能把作業忘在學校裡了?”。對方在駕駛座生氣的問道。

“別生氣啊,叔”。林嘉華說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足,忘帶東西不是很常見嘛”。

對方是林嘉華母親的弟弟,按道理,林嘉華應該喊對方舅舅,不過林嘉華習慣喊所有比自已大的成年男性叫“叔”。

林嘉華接著說道:“話說叔,你在警局裡工作,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聽說過這所學校曾經鬧鬼的事情嗎?就是說有名學生被她的老師冤枉,最後跳樓死後變成厲鬼報復那兩名老師的事情”。

“啊,聽說過,那是我剛入職時候的事情了,當時就聽警局內部的人說,傳送之前有個女孩死在了裡面,後來那所學校就被詛咒了,因為後來有為老師跳樓了,所以學校就成立了專案組去調查。當時調查的檔案現在還放在檔案室裡呢”。

“那起案件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姜曉簫也跟著詢問道。

“啊,那起案件是我入職前負責的,早就過了追溯期了,所以我入職後也只是無意間聽同事談論起了而已:就是後來那名教師也跳樓,於是警方就派出人去調查,後來就找到那名老師曾經丟掉過大量的威脅信,那些信都是用雞血寫的,上面寫滿了威脅的話,聽他們說是像什麼‘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一類的”。

“這樣啊”。林嘉華說道:“傳說不怕鬼老,就怕鬼小。因為老死的鬼大多是自然死亡沒有那麼多怨念,但要是年輕的就不同了,像這種腹死胎中的最兇,像這種冤枉橫死的肯定也特別兇。會變成厲鬼去騷擾對方也很正常”。

“什麼厲鬼啊,那很明顯是人寫的。那名學生是被自已冤枉害死的,然後又收到了那樣的信,不嚇的半死才怪”。對方接著說道:“在那之後,那名學生的班主任也做不住了,當時就跑去警局求救。說她也被人詛咒了,她和我們說她也收到了用血寫的威脅信,而且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人在背後潑了血,她懷疑是鬼來找她了。後來據當時的負責調查案件的人說,他們發現是有人偷偷的在她的辦公室的座位上塗了紅油漆,那椅子是沙發椅,還是黑色的,塗上紅色的油漆是很難被發現的”。

咦,他剛剛說什麼?

林嘉華突然意識道了什麼,剛想提問,姜曉簫強先問道:“沙發椅!?”。姜曉簫問道:“那玩意千禧年之前就普及了?”。

“對,90年代就已經普及了”。對方說道:“後來,那名老師就瘋了,再也沒辦法教書後,於是學校只好把她開除了,再然後就被她的家人送進了瘋人院,在那裡面待了幾年後,那名教師就死了。不過她活著的時候曾對其他人講過她經常看見穿著紅色衣服的小女孩在她周圍,她認定就是被她害死的學生來找她索命來了。這樣也就理解當時那名老師為什麼上課上的好好的,就突然抓狂然後去跳樓了,估計她之前也經常看到那個紅色衣服的小女孩經常在她周圍出現吧,那天她上課肯定也是正好看到了窗外站著那個紅衣女孩在遠遠的看著她吧。那種情況下,人不瘋也怪,然後她就徹底受不了了,於是就精神崩潰,選擇跑到樓頂跳樓,打算一死百了。那兩個老師都死後,當時好多流傳就在那瘋傳說那個女孩死的冤,所以就化作鬼魂來找那兩名老師索命來了,當時那所學校好多學生都被嚇的轉學,不少老師和校領導也是的嚇的選擇辭職,生怕自已也被鬼找上。但是怎麼想都不可能,很明顯是有人在扮鬼嚇唬那兩名老師嘛,估計就是女孩的家人,為了給女孩報仇這麼做的”。

林嘉華問道:“那個女孩家庭背景是什麼樣?”。

“還什麼樣?一個苦命家庭,很普通的工薪階層,沒有任何關係。那女孩就是個單親家庭,每天和母親相依為命,可是壞事專挑苦命人。自已的女兒被人冤枉死後,那名可憐的母親也是每天以淚洗面,弄得當時的警方都不忍心仔細調查。不過還是要查啊,不過後來當時的警方對女孩的母親還有其他親戚都進行了仔仔細細的調查,結果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那女孩的父親呢?”。姜曉簫問道。

“那女孩好像沒有父親”。姜曉簫的父親說道:“總之這件事後來就這麼不了了之了,然後這所學校有鬼的事情就這麼傳開了”。

“這樣啊”。林嘉華說道:“對了叔,還有最後一件小事想拜託你一下,就是你不是說當年那起案件的檔案在你們那裡嗎?我想看看”。

“你看那個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有點好奇,比如說:我想知道當事人長什麼樣子”。

次日晚上。

林嘉華再次返回了學校,來到保安室門口,和看門的大爺打了聲招呼。

對方詢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又發現什麼東西忘帶了嗎?”。

林嘉華連忙說道:“啊,不是,主要是想來謝謝大爺昨晚放我們進來,另外還有些事情想和大爺說,但是白天沒時間也不方便,所以只能這個點來,不好意思啊,放心,說完我就走”。

“你要說什麼啊?”。對方疑惑的問道。

“其實昨晚,我們來這除了來拿作業還有一個小目的”。林嘉華說道:“你知道的,像我們這樣的學生黨都愛玩,而且還特別喜歡刺激,所以我們看既然是晚上去拿,於是我們就想著能不能順便追求點刺激,因為聽說過學校裡有鬼,所以我們就商量著一起去捉鬼,當時我們下樓的時候不是和你提到過嘛,我們當時問您知不知道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

“你們還真是亂來”。對方沒好氣的說道。

“關鍵是我還真抓到了”。林嘉華說道:“當時我在下樓後看到了那個鬼,不過我當時沒去抓,不過現在我抓到了——大爺,您就是學校裡那麼多年一直以來的那個鬼吧”。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保安聽到這句話,明顯緊張了起來。

“大爺,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有效追溯期也早就過了。我也能理解您自已也有苦衷,而且你也沒有直接去害人,所以我也不想去追究您的過去”。林嘉華平穩但又懇求般的說道:“我只單純的想知道自已說的對不對,和您開門見山吧,我家有親戚在警局工作,從他那我看到了當年那起案件檔案,知道了很多細節。更關鍵的是,我還看到了那個死去女孩當年的照片,除了和您很像以外,還有就是單眼皮、尖下巴、寬鼻樑、無耳垂、嘴角有洞,還有美人尖的髮型,這些都是直系遺傳的性狀。那個死去的女孩是您的女兒吧,您如果是20年的話差不多也就30多歲,就年齡而言,作為一名父親也很正常了”。

“你是什麼時候注意到的?”。對方此刻也不否認了,而是以詢問的方式認可了林嘉華的推測。

“因為你說出了太多關於當年事件的細節,像死去的是兩名女教師,這是很少有人知道的,雖然中學之前的教師大多都是女的,儘管也不是沒有男教師,不過確實可以靠猜。還有就是你說了兩名教師一個死了,一個瘋了,但謠言是在另一名教師也死了後開始流傳的,所以一直以來流傳的都是那兩名教師都被厲鬼害死了。但你卻能說出一個自殺,另一個瘋了,說明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兩名教師被害到了什麼程度,畢竟就是你親自嚇的她們。不過你也算是這裡資歷特別老的人了,待了那麼多年,知道當初詳細的事情在經過一段理性的分析這麼推測出來,然後才這麼說的也能說的過去。可是有一件事,是你絕對不能知道的,你那天晚上說漏嘴了”。

“什麼事?”。安保大爺慈祥的問道。

“就是你說被塗紅油漆”。林嘉華說道:“這是應該只有警察才會知道的事情,確實當時警方經過調查,發現了那名教師的座位上被人塗了紅油漆,但是你是怎麼知道的?我雖然沒親眼看到,但仔細想想,那種情況下任誰看到都肯定會覺得油漆是被潑到對方身上的,而且大多數人估計還會覺得是血,不過油漆有特殊的芳香味,所以後來意識到是油漆也很正常。但是你為什麼會認為是被塗上去的,請注意你自已當時的用詞,你用的是‘塗’,任誰怎麼想也不可能覺得是被塗上去的吧,因為被潑上去都很容易被發現,更不要說是塗在背後了,更何況當時人們看到對方後背的紅色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據說那名教師自已和警察說的時候都是說自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潑了血。而你卻說是被塗了紅油漆,說明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油漆是被塗上去,而且你早就知道被塗到了椅子上,因為就是你本人乾的。另外還有就是那兩名老師經常看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在她們身邊出沒,那也是您偽裝的對吧?您身材非常瘦下,加上離得特別遠,您只要用假髮把臉擋住,在那種高度緊張的情況下,那兩名老師因為恐懼的作用根本連男女和大人小孩都分不清,肯定只會都會認為自已被鬼纏身了。根本想不到,是您辦的鬼吧,警方當年也調查了女孩的家人,發現她的母親和其他親人都沒有發現有嫌疑,那麼父親呢?後來發現那個女孩沒有父親,不是因為死了,而是因為那個女孩是私生女”。

林嘉華本來想說和我一樣,但話到嘴邊了還是說不出來。

對方此刻已經老淚縱橫了,說道:“是的,年輕的時候我曾經放浪不羈,犯下了很多錯事,那女孩就是我玩玩後留下的產物,我對女孩的母親沒有太多情感,所以玩過後,就離開了,但當我後來得知那個女人懷孕後我頓時後悔不已,畢竟是自已的血肉啊”。

“您怎麼確認是您的?”。林嘉華問道。

“根本不用確認,看一眼就知道了”。面前的老人說道:“簡直和我一模一樣,那種散發出來的感覺,這就是血脈上的聯絡吧,但是我不敢去相認,我也沒臉去相認,所以我也只敢遠遠的看著。我知道自已沒那個資格,我覺得自已有愧於她們母女倆”。

“這樣啊”。林嘉華說道。

“後來我就聽說了噩耗,說她因為偷了老師的錢被發現後跳樓自殺了”。保安說道:“你知道我聽到這個訊息後我是怎麼想的嗎?我感覺天都塌了。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於是我……我就去自已女兒死去的學校應聘保安,結……結果,聽到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話”。

此刻老人再難過到哽咽著說道:“那天我為了調查清楚我女兒偷錢的真相,偷偷去了學校裡的人口中說的那個丟了錢的老師的辦公室,結果聽到了這樣的話”。

“出事了”。

“怎麼了?”。那名死去女孩的班主任問道。

“你……你來看……”。

“什麼!?”。

20年前,那起悲劇發生後,沒多久,當年那名丟錢的老師一次在整理抽屜的時候,突然發現了最下層的抽屜翹了起來,於是打算抽出抽屜把它從新放好,然而,剛抽出抽屜的那一刻,另她恐懼的一幕出現在了眼前。

她連招呼起了辦公室裡的另一名教師——死去女孩的班主任一起來看。眼前的一幕,把兩人都嚇到六神無主。

那1千塊錢就安安靜靜的躺在抽屜底下。

“也……也就是說”。那名丟了錢的女教師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我想起來了,那天我為了耍酷炫耀一番,故意趁著同事走來的空擋,拿出錢來,拉開抽屜將錢一個飛甩扔了進去,估計……估計就是那個時候掉下去的吧”。

“你說什麼!?”。女孩的班主任大驚失色的問道:“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那筆錢就沒有丟,不應該說都沒有離開這個櫃子,就是你單純的找不到了!”。

“好像……好像是的……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告訴別人?”。

“你瘋了!”。

想起了那名慘死的女同學,女孩的班主任不經後背一陣發涼。到現在關於女孩的流言蜚語還沒有停止,外界傳開了關於女孩因為偷了老師錢被發現後害怕,為了逃避責任跳樓的謠言,一旦這些謠言改變了攻擊方向。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那名班主任堅定的搖著頭說道:“這件事已經鬧的這麼大了,要是真傳出去,我們就完了”。

“什麼?可……可這樣真的好嗎?”。那名丟錢的女老師問道。

“你閉嘴”。班主任一把上前抓住對方的衣領低聲怒罵道:“難怪你錢就掉到這裡面了你還找不到,完了就在那乾著急去冤枉人家女孩,因為你蠢,你是真蠢啊!我也蠢啊,當時,既然被你這個傻子帶偏了。給我聽好了,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了,這1千塊錢你今天沒找到。今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聽到了沒有?”。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聽好了:這件事傳出去傳到外面我們兩個就完了!全完了,你知道嗎?所以這錢必須得是那個死掉的女孩偷的,死無對證了現在,所以現在我們誰也不要再提了。現在辦公室裡就我們兩個,所以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會知道,就算我們澄清了錢不是那個女孩偷的,可是她也活不過來了,相反的,事情鬧的這麼大,接下來,會被推到峰口的就是我們兩個,不經對方活不過來,我們肯定也會活不下去,所以必須得讓那個死去的女孩抵罪。今天發生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第三個人知道了聽到了沒有?”。

然而,屋內的一切已經被第三個人聽到了。

隔牆有耳,屋外,女孩的父親聽的一清二楚。

你們兩個混蛋!!!人渣!人渣!人渣!!!這根本就不是教師,這是赤裸裸的人渣!竟然害死了我女兒,還在她死後為了保全自已誣陷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絕對不會!!!我要你們死!死!死!!!

時間線回到了現在。這位老人再也忍不住了,大哭著說道:“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們兩個,她們把我女兒的命當什麼了?這那是教師能幹的出來的事啊?這分明就是人渣,是人渣啊!比我當年還人渣,所以我才會想要要她們兩個死。但是冷靜下來後,我轉念一想,就這樣讓她們死簡直太便宜她們了,她們兩個簡直就是死不足惜。所以我必須要讓她們生不如死,必須要讓她們感覺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我裝扮成了女鬼開始嚇唬她們,並給她們寄威脅信,不為不得,就為了讓她們好好感受一下我女兒臨死前的那種無助、恐懼與絕望,那兩個人必須體驗到她曾經承受過的所有痛苦。而且這麼做的好處還有一個,你知道是什麼嗎?”。

“可以逼她們說出真相對吧”。林嘉華說道:“您在冷靜下來後,還意識到了一個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如果她們兩直接死了,那您女兒的冤屈可能就永遠都無法刷洗了。為了不讓她死後還承受那些流言蜚語,您決定嘗試透過這種方式來逼她們說出當年的真相”。

“是的”。安保大爺說道:“只有在高度恐懼的威脅下,她們才有望說出真相,事實也正如我所願。她們坦白了當年犯下的全部罪行,只有讓她們承認她們的所作所為,才能算洗刷了我女兒的冤屈。好了這個故事講完了,你是來勸我去自首的對吧,放心,我會按你說的去做的”。

“不,不是的”。林嘉華說道:“如果我真想讓你去坐牢的話,我直接去告訴警察就行了,沒有來和你硬碰硬的必要。那樣的話不僅會打草驚蛇還會對我有危險。我不是從一開始就說了嘛,我就是單純來和你確認的。而我之所以敢一個人來,而且還敢在晚上來是因為我清楚我不會有任何危險。我在這上學這麼長時間了,我很清楚大爺您的為人,在我的印象中,大爺您一直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所以我才敢單獨來,之所以選擇晚上來,就是因為晚上學校裡就只有大爺您一個人在值班,我並不希望這件事被其他任何人知道,畢竟我也很清楚,雖然您的追訴期已經過了,但那反而不是什麼好事,畢竟這件事要是現在突然從回大眾視野,那將發生什麼,一旦曝光了對您而言會發生什麼,所以還是讓它徹底埋葬在歷史長河裡吧”。

“是嗎,真的謝謝你,為我這麼一個沒用的老人思考”。

“而且您也沒有實際意義上的犯罪,我剛剛說的有效期過了,是指警方對你的民事訴訟,您那最多算擾民,雖然確實做過火了,但是您本質上也沒違法。雖然您一開始確實想著讓她們死,但是真要殺了她們您明明可以直接拿刀去殺人的,而且最後一名教師是病死的,您在讓她身敗名裂,把她嚇瘋後就見好就收了。而且第一名教師的死應該也是你的預料之外吧,雖然你後面還是繼續行動,但您也沒有想到她會死。因為其實您早就放棄了要殺她們的想法對吧,畢竟您更希望得到的,是您女兒的清白,您希望能證明您女兒是清白的。所以她們就不能死,死了的話就沒人能證明您女兒的清白了”。

“是嗎?這樣啊,這麼多年了,我自已都沒想到啊,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我自已都不知道”。

“是個家”。林嘉華說道:“您的目的達成之後,接下來應該幹什麼?畢竟就算她們死了人也不能復活。所以接下來應該幹什麼?其實有一個問題我也一直想問您:就是既然您的目的達成了,那您為什麼還選擇留在學校當保安,不離開呢?可就在剛剛,我得出答案了——是因為你想有個家,對吧,您自已說了您年輕的時候放蕩不羈、漂泊不定。以至於您女兒後來死去了,您也不敢說那是您的女兒。所以失去孩子的您才會比誰都喜歡孩子,所以您才會選擇繼續留下來,不止是因為您喜歡孩子,更重要的是,您飄了這麼多年了,也飄累了,一生漂泊不定的您這一刻也渴望能有一個家。所以您就把學校當成了自已的家對吧,也正因如此您才會對每個來這裡的學生那麼慈祥”。

“是啊”。門衛老淚縱橫道:“無論發生什麼,生活重要繼續啊”。

“您說的對,無論發生什麼樣的大事,生活都不會停下等我們的腳步。無論如何,都要繼續生活”。林嘉華說道:“‘無論發生什麼,生活總要繼續’。這真是一句好話啊”。

月光高照,溫暖心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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