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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很快就將幾人制服,壓在底下動也不動。
“看你們穿著打扮也不像是一般匪徒,你們是何人?”朱瑤審視著幾人。
“哼,我們可是鎮上首富馬員外的人,還不快放了我們。”
“哦,你們這個馬員外這麼厲害。”朱瑤拿著樹枝敲打大漢的臉。
大漢掙扎著,“呸,鎮上誰不知道馬員外,三分之二的店鋪土地都是員外家的,誰敢惹他。哪怕是縣令,看見了我家員外也得低頭哈腰。”
還是個為禍一方的地頭蛇。
遠處忽然傳來刺耳的笛聲,朱瑤感覺到頭痛欲裂。
“老李,捂住耳朵。”看來這個馬員外背後有人。
笛聲不斷,看著老李越來越承受不住,朱瑤想著要不要讓司馬亦恆幫忙,手指撫上玉骨,沒等下一步動作,就暈了過去。“姑娘!”老李喊了一聲也暈了過去。
幾人走了出來,一臉奸笑,“嘿嘿,這人一看就是有法力的,正好給那人大補。這回又立一功。”
幾人帶著朱瑤二人往鎮上方向離去。
林中的暗衛傳送了訊號回京城。
馬府,老李被關在了柴房,朱瑤實是假意昏迷,聽幾人的意思是要把老李賣給人牙子,賺點小銀子。
而朱瑤被幾人帶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屋子裡,充斥著一股子血腥味。
一個聲音帶著顫意,“老祖宗,這個丫頭是剛剛給你找的,瞧樣子是個練家子,想來對您大有裨益。”
等了半晌,才有一個蒼老的女聲傳來,“你有心了,這麼些年為我找了百來個少女,保證每日能夠浸泡新鮮血液,不然我這條老命怕是難熬哦。”
男人立馬跪地,“不敢不敢,多虧了老祖宗,我馬府才能興旺,長久不衰啊。”
朱瑤吐槽,果真是狼狽為奸。
“把她帶過來吧。”
男人扶起朱瑤,帶到所謂的老祖宗面前。
老祖宗聞了聞朱瑤,似乎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這人你是哪弄的?”
男人恭敬的回覆,“是個外鄉人,就帶著一個馬伕到鎮上的,老祖宗可是覺得有問題?”
老祖宗搖了搖頭,伸出乾枯的雙手正要劃破朱瑤的脖頸,手環發出了藍光,朱瑤睜開額雙眼,狡黠一笑,“你好呀,老妖怪。”
說完掙脫開,催動天雷訣,打中了老祖宗,又一掌打飛了馬員外。
老祖宗後退幾步,面目猙獰,“你個蠢貨,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滅了朱瑤,張開血盆大口就與朱瑤纏鬥一起。
朱瑤雙手合十,催動符咒,數張符咒,齊齊飛出包圍了老妖怪。
老妖怪被團團圍住,符咒擊中處烈火焚燒,嘶吼倒地。
“怎麼混的這麼慘?”司馬亦恆出現在老妖怪面前。
老妖怪疼的撕心裂肺,“你,是你,救我一命。”
司馬亦恆看著朱瑤笑了笑,“我可救不了你,這丫頭我可惹不起。”
老妖怪了然一笑,“那就請你送我一程,讓我死個痛快吧,多謝了。”
司馬亦恆眼神漠然,大手一揮,老妖怪化作灰燼散去。
司馬亦恆看了眼嚇尿的男人,“這個怎麼處理?”
朱瑤看了眼屋內多具少女的乾枯的屍體,和那一池滿滿的血水。
踢了幾腳馬員外,“交給官府吧,他背後的倚靠已經消失,應該起不了風浪,讓官府處理吧。對了,你認識這個老妖怪嗎?”
司馬亦恆思緒回到了以前,嗤笑一聲,“舊識而已。”只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東西,以前遇到惡妖,可是把他們都推出去,自己逃走了呢。
救出老李後,朱瑤候在馬府門外。
馬府外面圍滿了人群,有失去女兒的,有看熱鬧的,親眼看著馬員外被官府帶走,眾人這才真的相信這個為禍一方的地頭蛇被消滅了,都對著馬家人詛咒責罵,有幾個膽子大的,還上前踢了幾腳洩洩氣。
朱瑤這才安心離開。
馬車裡,朱瑤打量著司馬亦恆,“誒,你仔細說說怎麼和那老妖怪認識的?”
司馬亦恆撇了撇嘴,“有什麼好說的,對我感興趣啊?”
“別扯遠了,你多講些你離開司馬府後的事,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麼兇殘,不是,厲害?”朱瑤忽悠道,說實話對於司馬亦恆後來發生的事,朱瑤確實很想知道。
司馬亦恆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娓娓道來:“當時出了司馬府,我就想跟著魔君,可是他哪裡肯理我這個弱小的人類呢,於是我就在魔域裡想著怎麼生存下來,要躲著一口就能吃了自己的妖魔,也要避著毒蟲毒草。就過了幾年這樣的生活,後來遇上了一群小精怪,我們就一起生存,在那個環境下群居能夠更好的保護自己。也就是那時候認識的這個老東西,一樣的廢物。”
“有次來了個比我們都厲害的妖精,大家都在奮力抵抗的時候,那傢伙偷偷的逃走了,把我們困在山洞裡,後來還是魔君救了我們。不然那時候我就丟了性命了。呵。”
哎,小小年紀確實招了難。
“然後你就跟著魔君了嗎?”朱瑤問道。
“是啊,那次我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一定要跟著他,他不同意,我也還是跟著他,幾年後的我已經能夠鍥而不捨的追著他走了,後來啊他也就不趕我了,偶爾還會指點我功法的錯誤。”司馬亦恆思忖道。
那他和魔君關係還挺不錯的嘛。
“後來呢,你就一直跟著他了嗎?”朱瑤急切的詢問。
“後來啊...就不告訴你,想多瞭解我啊,以後有的是機會哈。”司馬亦恆打趣道。
朱瑤看著司馬亦恆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但是眼神裡偶爾洩露的抗拒,警覺,都表明那時候的遭遇對他來說並不是那麼無所謂。
“行吧,別貧嘴了,不說就不說吧。你隨意啊,我要好好休息一會兒,這兩天累得慌。”朱瑤揉了揉肩膀,打了個哈欠道。
朱瑤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司馬亦恆卻沒有離開。
這麼些年,都快忘了那段日子了,魔君啊魔君,你可讓我好找。
摩挲著手上的戒圈,森森的望著沉睡的朱瑤,眼裡滿是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