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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遠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有摔個大跟頭。
蔣盛這個現眼包,他是不想從顧北年的黑名單裡出來了。
蔣盛生怕他們不過來,起身相迎。
路過沈遠的時候,被沈遠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警告他別太過火了。
蔣盛本來是笑的呲牙,被掐的咬牙切齒,狠狠瞪了沈遠一眼。
才走過去,雙手就要去拽慕清兒的胳膊。
被顧北年攔了一下,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顧北年拽到了身邊。
意思再明顯不過,叫他離慕清兒遠一點。
他可沒忘了蔣盛一開始打的什麼賊心。
蔣盛北拉開了也不惱,出來玩兒惱什麼,立馬拽著顧北年的手臂,語氣關心:“哥,你身體好點了沒,有沒有按時吃藥?”
蔣盛又探頭:“富婆姐姐,你可要好好管管他。我也想我哥活久一點,可他總是那麼不在乎自己。”
慕清兒低頭笑,垂落一捋碎髮,“好。”
顧北年伸手,把她的碎髮挽到耳後,舉止溫柔。
看傻了顧北年的幾個朋友,何時見過顧北年這麼對一個女人溫柔過,一貫對女色不感興趣,無慾無求的好兄弟,這是要栽了。
蔣盛則是盯著慕清兒的側臉,有些轉不開眼,畢竟是一眼就喜歡過的,難免動心。
只是回神看到顧北年側臉,瞬間打了個冷顫,不敢肖想了。
慕清兒和顧北年坐下,環顧了一下飯局。
鬱風的局,來的人一看就非富即貴,氣質絕佳。就算長的最一般的,單拎出去也吊打一眾男明星。而且這些人身上的氣質,根本就不是那些長得帥的男明星們可以比的,一身清貴之氣,這都是名門世家傾其所有培養出來的後輩。
飯局也不都是男的,秦言帶了伴過來。
不過秦言身旁帶來的那個女人,漂亮溫婉是沒錯,但看的出來不太適應這樣的場合,有些強裝鎮定。
應該跟秦言不是一路人,至少不是門當戶對。
見慕清兒的視線看過來,秦言攬住身旁女友的肩膀,說:“這我女朋友。”
慕清兒笑著點了點頭,“你好。”
對方倒也得體,低聲回了句:“你好。”
卻在說完後看向秦言,似乎是對方肯定的這句女朋友,顯得迷戀又感動,連帶著眼中的愛意都深了幾分。
按理說是不是一路人,一眼看過去,也就大概清楚了。
但奇怪的是顧北年和蔣盛,跟這裡坐著的幾位比,也絲毫不遜色。
這顯得有些奇怪,不過慕清兒把這歸結於這兩人打眼的顏值吧。
跟顧北年平時的冷漠疏離比起來,蔣盛愛笑,卻真真是生了一張很討女人喜歡的臉,因為愛笑,就更像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渣男了。
這樣的男人看上去他處處留情,但實際上又處處無情。
慕清兒不知道蔣盛是不是這樣的渣男,但他長得給她這樣的感覺。
其實比起顧北年,蔣盛的確更適合被女人養,他有這個資本,而且肯定能讓人心甘情願,最後一點不耽誤他一邊花著你的錢,還一邊渣你。
“好看嗎?”
慕清兒正打量這個局,顧北年的嗓音就慢悠悠傳來了。
他見她都看一圈了,最後視線放在跟鬱風說話的蔣盛身上,看半天。
要不是她視線防備,他真的會覺得她是不是瞧上蔣盛了。
那蔣盛也不用活著出這扇門了。
慕清兒收回視線,似乎是看別的男人被抓包了,她有些心虛,低頭端起茶杯。
她動作隨意的喝了一杯茶。
等她放下杯子,顧北年拿著茶壺往她茶杯裡倒,她才發現她剛才杯子是空的,裡面根本就沒有茶水,她剛才喝了一口空氣都沒發覺。
可見有多心不在焉。
慕清兒:“........”
顧北年非但沒有拆穿,還給她倒茶。
這讓慕清兒更不好意思了,她朝後靠,貼在顧北年肩膀,低聲說:“我看他們,覺得他們都沒有你好。”
這話聽起來還像那麼回事。
結果慕清兒剛說完,蔣盛就接話了:“那當然了富婆姐姐,你要是看其他男人比我哥好,那你就要膩了我哥,換一個了。”
慕清兒:“........”
她說那麼小聲,這個蔣盛,是有順風耳嗎?
顧北年拿起茶壺,側身去給蔣盛倒茶,跟他說:“多喝點水.......”
顧北年還沒有說完,蔣盛就打斷道:“謝謝哥,我不渴。”
顧北年忍著沒把一壺茶蓋蔣盛頭上的心,冷冷一句:“多喝點水,少說話。”
蔣盛無辜傻白甜臉:“哥,你怎麼讓我少說話,我有哪說的不對嗎?”
果然打敗顧北年的只有愚蠢。
顧北年茶壺嘴一偏,在蔣盛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茶水倒他手上了,燙的蔣盛鬼叫一聲。
“哥,你幹嘛燙我。”
“我不小心的。”
“你就是故意的,你最壞了。”
“我看燙壞了沒有。”
“不用。”
“我看看。”
顧北年拽著蔣盛的手腕,他指骨用力。
蔣盛疼的立馬求饒:“我閉嘴,嘶,疼........”
顧北年又狠狠讓蔣盛疼了下,才甩開他的手,語氣淡淡的:“讓各位見笑了,弟弟太煩人,我教訓一下。”
鬱風趕緊打圓場:“沒事,哈哈,這樣才熱鬧。”
慕清兒扶額,顧北年這個弟弟,還真是顯眼包,一看就情商不高。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不像個渣男,他這個智商,像個被別人渣的。
菜很快上來了。
鬱風,秦言,沈遠聚在一起,閒聊了一會。
慕清兒聽到他們聊到歲兒和三兒,提起的還挺多。
她猜應該是忙沒過來。
從閒聊中,三言兩語裡就能總結出這個歲兒家世背景都不簡單。
卻不知道人就坐在她旁邊,顧北年聽得出他們故意說,沒搭腔。
倒是蔣盛戲精的開口,“這麼多年兄弟,怎麼還鬧掰了,為了一件小事就把三兒拉黑了,也太不是人了吧。男人看個片兒不是挺正常嗎?那個歲兒怎麼還生氣了,他不會是個短的,嫉妒人家片兒里長吧。”
蔣盛真的很戲精,他說這話都沒看過顧北年一眼,彷彿真的說別人一樣。
慕清兒:“........”
感覺顧北年這弟弟跟鬱風混的挺熟的,一點分寸感也沒有。
鬱風還真沒生氣,聞言就說:“那我也不知道,你那麼想知道,要不這樣改天見了歲兒,你叫他掏出來跟你比比。”
“那還用比嗎,別吧,我怕歲兒自卑。”
秦言捂著身旁女人的耳朵,喊了句:“你們行了,我剛交的女朋友呢,讓你們汙染了。”
沈遠沒忍住,笑罵起來:“你可要點臉吧,在這裝什麼正人君子,人家.......咳咳。”
他想說人家歲兒還沒發話呢,最後又硬生生忍住了,不能開歲兒玩笑,快忍的內傷。
顧北年放下筷子,看著蔣盛才說:“我記得你談第一個女朋友,在外面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晨哭著跑回來家跟我說,分手了。我問你為什麼分手,你說人嫌棄你三秒鐘,你還問我你是不是有病,叫我帶你去看男科,你忘了?”
慕清兒正在喝水,聞言真被嗆了一下,偏頭咳嗽。
顧北年一邊伸手拍慕清兒背,一邊給她遞紙巾。
眼神卻看著蔣盛。
蔣盛當即草了一句,不是鬱風按著他,他當時就要跟造謠的顧北年打起來了,這弟弟是一天也裝不下去了。
蔣盛立馬就說:“我哪有。”
顧北年最後補刀:“後來你都不敢談女朋友,是因為這個自卑?”
蔣盛再次捋袖子,他跟顧北年拼了,這兄弟不當也罷。
鬱風把人拉回去,勸架卻也煽風點火:“好了好了,冷靜點,男人嘛,第一次短一點都正常的。行了,別說這個話題了,還有女士在場呢,把你們齷齪思想都收一收。”
鬱風舉杯。
在場的人都陪著舉杯了,慕清兒還輕微咳嗽。
她要喝酒,被顧北年拿走了,然後他替她喝了。
沈遠和另外三個交換了一下眼神,立馬就說:“怎麼還有人替酒的?”
又說:“要是替酒可不是這麼喝的,那要一杯替三杯才行,別仗著你是鬱局的救命恩人,就沒了規矩。”
“規矩我自然懂,既然是鬱局的生日宴,三杯都不行,要六杯。”
不知道是不是慕清兒的錯覺,她覺得顧北年這話落下去,在場的四個男人都幸災樂禍上了。
慕清兒皺眉:“你身體不好.......”
她想說什麼,被他按住了手,他捏了捏她的指尖,叫她別說話的意思。
慕清兒就沒吭聲。
蔣盛假惺惺:“是啊哥,你身體不好,別喝那麼多酒,我會心疼哥哥的。”
茶裡茶氣。
顧北年把酒杯往蔣盛面前一放:“難得你有心那麼關心哥哥,你身體好,替我喝吧。”
顧北年又抬眼看眾人:“我讓弟弟替我,沒有意見吧?”
眾人:“........”
不敢有。
蔣盛:“我.......”
慕清兒鬆了口氣,跟著說:“謝謝小盛。”
沈遠憋著壞的跟著學了句:“那就謝謝小盛了。”
秦言問一旁的女朋友:“你介意替酒嗎?”
女朋友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秦言就說:“我和我女朋友都沒有意見。”
他女朋友紅了臉。
蔣盛:“........”
這戲是一天也演不下去了。
在蔣盛喝酒的時候。
顧北年趴在慕清兒耳邊說:“他們都可髒。”
慕清兒:“......嗯?”
顧北年看著她的側臉,直勾勾的,才又說:“我剛才說那種話,是給小盛解圍,我怕他得罪了歲兒。”
慕清兒這是聽出來了,顧北年的意思是。
他們都好髒,但他不是,他是迫不得已才說的。
難為他用心良苦,有個這麼不靠譜的弟弟,也是不少操心了。
慕清兒剛想她不在乎那些,也沒那麼矯情。
但沒開口,顧北年就又湊近她說悄悄話:“不過你放心,每個男人情況不一樣,我不會三秒的。”
慕清兒:“..........”
等等。
她剛才說顧北年什麼?用心良苦?
收回來收回來。
這個男人骨子裡就蔫壞。
慕清兒實在是沒忍下,伸手狠狠在顧北年胳膊上掐了一下。
掐的顧北年倒她肩膀上,“疼。”
秦言跟一旁的女朋友說:“那怎麼著,要不你也掐我一下?”
女朋友伸手,在他身上掐了一下,卻沒有使勁。
秦言被逗笑了,到底沒有歲兒臉皮厚,沒倒女朋友懷裡撒嬌。
蔣盛本來替喝酒心裡就苦,身旁還秀恩愛撒狗糧,他喝的酒就更苦了。
吃了飯,一行人去了迷金娛樂,鬱風預定了包廂。
據說迷金幕後的老闆很神秘,在帝都這座城市裡,他開著一個地下賭場,場子裡權色交易不少,卻能避過每一次檢查。
卻在鬱風進包廂不久,現身過來打招呼了。
竟然挺年輕的,留著長髮, 戴著耳釘。
以前慕清兒看這種個性帥哥,挺欣賞的,現在看只覺得不太直。
迷金老闆談了兩句看出來今天這個局不是玩的,就藉口離開了。
沒有亂七八糟的關係,也沒沒玩亂七八糟的。
沒興趣唱歌,顯然都是坐那聽別人唱的多。
就打牌去了。
顧北年沒上,讓慕清兒坐下了,秦言沒打,摟著女朋友跟她黏黏糊糊的,在一旁看。
慕清兒打牌手氣還算可以,贏多輸少。
今天卻格外背,一直輸。
看著越輸越多了,顧北年伸手替她打。
蔣盛在一旁嘟囔:“哥你是不是看我牌了,我這把可是要胡的。”
然後慕清兒就推牌了。
牌局間鬱風想起什麼,說起他死對頭:“那個蘇念之,平日裡不是拽的跟什麼一樣,除了跟歲兒來往,咱們他誰都看不上嗎。”
“他怎麼了?你這麼開心。”
“他栽了,哈哈哈哈,硃砂痣和白月光他選不好了,兩個都不要他了,我笑死。”
“不會吧,他那麼優秀讓人挑不出錯的人,一犯錯就搞那麼大的。”
“不然哪那麼好笑,明我專門堵他去,咱們一起嘲笑他。”
顧北年卻皺了皺眉,他起身,出去了。
慕清兒察覺身後人走了,回頭看了他一眼。
顧北年還沒回來,慕清兒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她伸手去接。
那邊是孟悸的嗓音:“清兒,你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