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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年低頭看慕清兒,他說:“還好。”
“你不是哄我開心吧?”
顧北年看著她沒說話。
慕清兒被他看的毛毛的,才說:“我看你心情好像不好。”
顧北年還是看了一會慕清兒,他伸手摸了摸慕清兒的頭:“跟你無關。”
慕清兒莫名就有一種錯覺,好像他說的不是和你無關,而是‘這不是你的錯’。
慕清兒:“???”
“我找蔣盛有點事情,你累了就先休息一會,等我一會。”
顧北年朝蔣盛走過去。
他想起什麼,又從一旁拿起紙袋遞給慕清兒:“給你帶的好吃的,順路買的。”
慕清兒接過來,朝裡面看了一眼,立馬就開心了:“你怎麼知道我餓了。”
慕清兒就去拿裡面的好吃的。
顧北年從她面前走過,慕清兒抬眸,看到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竟然是氣場冷冷的蘇念之。
慕清兒看他們兩個氣勢洶洶的,找蔣盛,怎麼看怎麼蔣盛都是凶多吉少的樣子。
但慕清兒沒多想,反正也不會出人命,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餐盒裡的好吃的吸引走了注意力。
蘇念之跟在顧北年身後:“你倒是不生氣,照這樣下去,豈不是妻管嚴?”
顧北年活動了一下手腕,“她什麼想法我最清楚,同樣的,蔣盛什麼東西,你跟我也清楚。”
蘇念之挑眉:“都是蔣盛的錯。”
顧北年低低一聲:“嗯。”
蔣盛還躺在椅子上,讓人給他卸妝的,他準備一在房車上衝個澡再回酒店。
這一天天的,太累了。
他有點想撂挑子不幹的架勢,他躲什麼鬱風,是鬱風那個狗對不起他。
蔣盛人還躺在椅子上呢,下一秒被一隻手揪住了衣領,一把將他提了起來。
“誒,幹什麼,幹什麼,臥槽——”
蔣盛都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呢,就已經被拎到了房車下,黑暗的地方。
一頓拳打腳踢,最後他蹲在地上抱著頭:“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
蘇念之揪起蔣盛的衣領,把他的臉按車門上了。
這一下可不輕,撞的蔣盛眼冒金星。
“我真,我草,我服了。你們兩個,發什麼瘋。蘇念之,感情不順,拿我當出氣筒。”
蘇念之嗓音淡淡:“遇事不順,先打你。”
蔣盛罵了好幾句髒話。
蘇念之又說:“不過今天不是我想打你,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誰?”
顧北年在他身後點了一根菸,把手搭他肩膀上。
那煙沖鼻子,嗆的蔣盛想咳嗽都不敢太用力咳嗽,生怕一個不小心,那滾燙的煙就在他臉上燙個窟窿。
他想朝後退,偏蘇念之把他的頭按的很緊。
蔣盛服了:“歲兒,我又怎麼得罪你了?你不在的日子,我幫你看著你媳婦兒,你說兄弟我有哪是不上心的。”
蘇念之低頭。
他看著蔣盛,才又說:“你看就算了,你可別動歪心思。”
“我天,我冤枉,我是那麼拎不清的人嗎?”
“你們能拎的多清,鬱風不到現在都惦記我的人。”
“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
蔣盛是真惱了,一個用力把蘇念之掙開了,他胳膊肘直接就抵住了蘇念之的脖子。
“鬱風那事,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後來的。”
蘇念之垂眸:“都鬧翻了,還那麼護著。”
蔣盛瞪著他好久,才說:“鬧翻了就不能說幾句實話了,鬱風比你拎的清,至少他就喜歡那一個。有的人,卻還想兩個都要呢!”
蘇念之也冷了臉,一腳踹蔣盛身上了。
蔣盛也惱了:“讓著你以為真打不過你了。”
他上來按著蘇念之的頭,兩個人眼見著就要打起來了。
顧北年卻看笑了。
他咬著煙,上去一手一個,把兩個人分開了。
“行了,還真想打到局子裡去。”
蘇念之是真動了怒:“你還護著,他心眼都打哪去了。”
蔣盛嚷嚷:“你說清楚,我打什麼心眼了?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渣男,跟鬱風那傻子一樣痴情,我拎不清什麼。我就是有時候迷糊一下,我也清醒的知道我要什麼。”
蔣盛狠狠刀了一眼顧北年:“你笑什麼,歲兒,你還有臉笑。不是我給你兜著,我就把你小秘密都抖落出來。”
蔣盛看上去是真惱了,轉身就走。
顧北年又把他扯回來,“你心裡清楚就行了,湊那麼近我還不能吃醋了。”
蘇念之在一旁補刀:“剛都親上了。”
“拍戲,那是拍戲。還有,沒有親上,你不要汙衊我。”
蔣盛一個湊近蘇念之,近在咫尺,眼看著就要親上了。
蘇念之上去給了他一拳,蔣盛卻早有防備,又退開了。
他當場演示給顧北年看,然後問:“這樣親上了嗎?根本就沒有。”
蘇念之是真的生氣了,罵了蔣盛一句:“粗鄙。”
他轉身走了。
顯然是被蔣盛剛才突然湊近那一下,覺得侮辱到他了。
蔣盛還不願意呢,指著他後背罵他:“罵誰粗鄙,你罵誰!”
顧北年把他拉回來:“行了,你打不過他。”
蔣盛甩開顧北年的手:“你還質疑我。”
顧北年盯著蔣盛半晌,隨後他笑了:“不能怪我,我剋制不住。”
顧北年又收斂了笑意,把手拍在蔣盛肩頭,輕輕兩下,他說:“下次別靠她那麼近,不然我不知道,下一次,我會對你做什麼。情緒上頭的時候,我控制不住自己,真的。”
顧北年無比認真這副模樣,蔣盛只覺得後背發寒,陰森森的。
最後蔣盛說:“我知道了。”
顧北年才又在蔣盛肩膀上拍了兩下,走出了黑暗。
不知道為什麼,蔣盛看著他的背影,總有一種感覺。
如果他不是顧北年的好兄弟,就剛才,他不死也殘在這了。
慕清兒帶著一次性手套,正在啃著一個鳳爪,周圍是她分出去和劇組人一起吃的小吃。
她叼著一個鳳爪回頭,看見蘇念之面色不善的從房車那走過來。
卻是他一個人過來的,顧北年還有蔣盛都沒有在。
慕清兒本來想問一句的,又覺得她跟他好像也不是那麼熟。
於是看了他一眼,就低頭繼續吃東西了。
沒一會顧北年過來了。
顧北年要開車送她回酒店,但慕清兒吃的有些飽,她想散散步。
他們兩個走,蔣盛這個一貫愛當電燈泡的人,今天竟然不在。
路過那個燒烤攤的時候,顧北年說:“你們昨天就在這吃的燒烤。”
慕清兒點了點頭,“就是這裡。”
“吃的開心嗎?”
慕清兒聽他這怪怪的語氣,笑了:“你還吃醋啊,那不是你弟弟麼,你還吃醋。”
“吃醋。”
他回答的一本正經。
慕清兒看著他,“那怎麼辦?”
顧北年反問她:“你說怎麼辦?”
慕清兒笑著過去,摟住他的腰:“那我哄哄你。”
顧北年的神色這才放的軟了些,他攬著她的腰,將她往懷裡摟了摟。
慕清兒趴他懷裡走路,有些難走,不過顧北年還在生氣,慕清兒也就沒掙扎。
她抬眸看他:“哄你了,這樣還生氣啊?”
“那就是哄的還不到位。”
慕清兒聽笑了,她抓住他有些涼的手,問他:“那你想我怎麼哄你?”
顧北年停下腳步,他垂眸看著她。
這副樣子,可太引人犯罪了。
慕清兒就踮起腳尖,就在她要吻上他唇的時候。
旁邊傳來一聲咳嗽。
慕清兒偏頭,就看到蘇念之,他牽著時妝,兩個人也是步行回去,遇上了。
但是蘇念之就咳嗽一聲,但他也沒打招呼,牽著女朋友手就走過去了。
好像就是讓顧北年不要在他眼前秀恩愛一樣。
慕清兒有些尷尬,好像是街道這樣的確也不好,她臉埋在顧北年懷裡。
到底是臉皮薄。
頭頂顧北年好似嘆息一聲,隨後慕清兒感覺自己的下巴被掐住。
“等........”
她還沒有來得及阻止,他已經低頭吻了下來。
慕清兒微微睜大了眼睛,她想推開他,卻被他抱的更緊。
他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在這最容易被曝光的地方,跟她肆無忌憚的接吻。
慕清兒一顆心劇烈的跳動,又慢慢跟著他的節奏走。
最後顧北年用風衣罩住了她,就是有人拍,也拍不清楚什麼。
酒店。
慕清兒洗完澡,臉還是有些紅的。
她吹頭髮都吹的心不在焉,顧北年出現在她身後,拿過風筒接替了她的活。
在她耳邊低低一句:“別回味了。”
慕清兒本來都不臉紅了,聽見他這一句,臉色瞬間又變得通紅。
“誰,誰回味了。”
慕清兒生氣的從鏡子裡瞪了一眼顧北年,男人一邊動作溫柔的給她吹頭髮,一邊笑:“不是嗎?心不在焉的。”
慕清兒那點兒小心思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她有些生氣的轉身,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顧北年又是笑:“別掐了。”
“就掐。”
“再掐我可不管了。”
他朝前一步,才又在慕清兒耳邊說:“再掐我可要欺負你了。”
慕清兒的臉更紅了,心說他總是這樣說,可是他能怎麼欺負她。
他都不行。
慕清兒撥出一口氣。
顧北年幫她吹好頭髮,摸了摸她的頭,“好了,去睡覺吧。”
慕清兒要走出浴室的時候,她說:“你就會嘴上說說。”
顧北年準備洗澡了,聽到她的話,就低低一聲:“嗯?”
慕清兒的視線朝顧北年那看了一眼,她視線又飄忽的轉開了。
顧北年:“.........”
這小女人是什麼意思,說清楚,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跟對尺寸不滿似的。
這真的很挑戰男人的權威,顧北年當時就一口氣湧上了心口。
覺得她實在是欠教訓極了。
慕清兒看完了,目光幽幽的轉開,才慢吞吞說了句:“你反正,不就那樣嗎。”
顧北年本來要洗澡,所以這會正在解襯衫釦子,聞言放下手,撐在洗手檯上,從鏡子裡看她。
一字一句:“把話說清楚。”
慕清兒目光又飄忽起來,“沒什麼,你就當我沒說。”
顧北年深吸一口氣,他朝慕清兒走來:“所以,你到底是對我有什麼不滿?”
“沒......”
慕清兒見顧北年走近,她的手放在他襯衫釦子上,揪起來一個輕輕轉了轉,低頭說:“我知道這也是非你本意的。”
顧北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什麼非我本意,你一天天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有話就直說,遮遮掩掩幹什麼?”
顧北年俯身,看著慕清兒的眼睛:“你在質疑我什麼?”
慕清兒偏頭,輕輕咳了一聲。
卻被他捏著下巴,把她的頭轉回來,直視著他。
慕清兒有些尷尬,才說,“今天醫生怎麼說?”
“不要轉移話題。”
“沒有。”
“那你想聽醫生怎麼說?”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慕清兒轉身就想跑了,卻被他按著肩膀,他不讓她走,她能哪兒去。
顧北年按著慕清兒的肩膀,他看著她的眼睛說:“比如,我的身體情況,需不需要禁慾之類的。”
慕清兒嚇壞了,趕緊用手去捂著顧北年的嘴,她一副被他嚇到了的模樣。
讓顧北年覺得她也就這點膽子了,撩完就跑。
慕清兒卻很一本正經的說:“隔牆有耳,蔣盛聽的很清楚的,昨天我們說什麼,他全都知道。”
顧北年沒管慕清兒捂著他嘴的手,他拿出手機。
慕清兒看他動作,她瞪他:“你要幹嘛?”
顧北年抬眸看她。
慕清兒才發現自己還捂著他的嘴唇,她趕緊鬆手。
顧北年才說:“我打給蔣盛。”
“你打給他幹什麼?”
慕清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顧北年才說:“叫他滾出去,不要呆在我們隔壁。”
慕清兒趕緊搶過他的手機:“你幹嘛,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慕清兒都服了顧北年的腦回路了。
顧北年才說:“你剛才的眼神,也很容易讓我誤會,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慕清兒把他的手機撂在一旁,才說:“我對你有什麼意見?”
顧北年嗓音慢悠悠,他附身,壓迫感那麼強的看著慕清兒,才說:“比如,慾求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