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沈清霜剛下車就被等在醫院門口的徐巍一把拉走,他拉的很用力,清霜迫不得已跟上他的腳步,忍不住皺眉說道:“你先放開,我自己會走。”
徐巍充耳不聞。
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徐巍的去路。徐巍的手腕一痛,他下意識地鬆開握著沈清霜的手。
“嘶——你幹什麼?”他揉了揉手腕,看到來人是江晏州後,臉上露出敵意:“你來幹什麼?”
江晏州伸手把清霜的手腕虛虛握住,用手指輕輕摩擦了兩下,聲音無端地疏冷:“你把我夫人弄疼了。”
徐巍:“......”呦呦呦,這才剛結婚,夫人兩個字這就喊上了。
“麻煩前面帶路。”
“帶什麼路?”
江晏州墨瞳沉靜地看著他,讓徐巍打了個激靈,一下從吐槽中回過神。
“帶帶帶。”他直愣愣地往前走著,這回再也不敢拉扯沈清霜的手腕了。
幾人很快就來到搶救室門口。
搶救室門口處,季阿姨和季叔叔兩個人你走過來,我走過去,滿臉焦急。
不過是一天時間沒見,他們就好像蒼老了很多。
季阿姨一邊走一邊默默抹淚,時不時地看向手術室門口的紅燈。
既期待著紅燈快點熄滅,手術門快點開啟,又害怕門開啟後醫生帶來什麼不好的訊息。
陳燕本身有高血壓,不宜這樣情緒波動,清霜有些擔心她,快步上前走到她身邊,輕聲寬慰:“季阿姨,您自己也要注意身體。”
陳燕沒有回應,甚至轉身躲開了她的手。
這態度讓沈清霜愣了下,默默收回手。
季國臉上帶著點歉意:“抱歉啊清霜,你季阿姨擔心季禹,心情不太好。”
“沒關係。”
如果按徐巍的說法,季禹是去沈家的路上找她時出的車禍,昏迷前喊的還是她的名字,難免會讓人覺得她與季禹的車禍有關。
不管季阿姨對清霜多滿意,但季禹終歸是她的孩子,親疏有別,她會遷怒清霜可以理解,沒什麼可說的。
她收回手向後一退正好撞近江晏州懷裡。
身後的男人像是擔心她會摔倒一般,伸手攔腰摟住她。
等清霜站穩了也沒放開。
江晏州的懷抱很溫暖,他站在身後,就好像一個堅實的依靠一般,沈清霜莫名地有些不想離開。
她站在那兒,輕輕往後靠了靠。
手術室門前一時之間無人說話。
——
也不知等了多久,搶救室的燈終於滅了。
“怎麼樣醫生,我兒子沒事吧?”陳燕第一時間衝上前去拉著人問。
“手術很成功,患者已經脫離了危險,接下來好好休養就好了。”
搶救室外的人都鬆了口氣,包括沈清霜和江晏州。
沈清霜鬆了口氣的原因是她沒想到季禹竟然是在去沈家的路上發生的車禍,雖然車禍的直接原因不是她,但季禹如果因此出了什麼事,她心裡也有些不好受。
至於江晏州,則是慶幸於季禹還活著,倘若他死了,從今往後清霜永遠都會記得他,他們之間也始終會隔著一個人。
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
這非他所願。
插著氧氣瓶,頭上包著層層繃帶,面色蒼白的季禹從搶救室裡被推出,一群人圍了上去,清霜想了想打算離開。
這動作被徐巍發現,連忙叫住她:“沈清霜,你還不能走。”
“他已經沒事了,我在這裡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季禹想要見得人是你,我想他應該希望睜開眼睛看到的人是你。”
沈清霜:“...他只是去沈家找我,這不能代表什麼。”
“可你別忘了他昏迷前喊的還是你的名字。”
...沈清霜覺得他們是陷入了一種誤區,又不是演電視劇,難道昏迷前喊得名字就代表這個名字是他重要的人嗎?
“有沒有可能季禹是因為江晏州在婚禮上的出現,覺得被背叛了,所以來找我算賬?”
徐巍噎了一下。
說實話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想到婚禮上新郎突然換了個人,毫無空檔期,徐巍也有些氣憤:“你現在說變心就變心,就這麼短短几天時間,你對季禹的感情就消失得一點也不剩了嗎?”
清霜笑了一下,當眾人的面一字一句地說:“從前我是季禹的未婚妻時,我對他一心一意,但如今我不是了。”
“我是江晏州的妻子。”
這話讓所有人愣在原地。
恰好此時,醫生過來說了幾句醫囑:“病人大概要到明天才會清醒,他醒之後記得不要刺激他,否則很可能會再次陷入昏迷。”
陳燕聞言頓時慌了:“我兒子還會有危險?”
“只要不受刺激,好好修養就沒事。”
聽完醫生的話,陳燕心中很是無措,想到徐巍的話,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上前一把緊緊握住清霜的雙手,聲音哽咽:“清霜,我知道季禹對不起你,但是你看在阿姨和叔叔的份上,能不能先留在這邊。”
沈清霜無奈道:“季阿姨,你也聽醫生說了,他醒之後不能受刺激,我在說不定更會讓他受刺激。”
“這...這...”陳燕猶豫了。
季國上前問道:“清霜,季禹昏迷前還喊你名字,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肯定是想見你的,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有事就先離開,如果季禹醒來之後要找你,那麻煩你抽空過來看看他。”
對方話已至此,清霜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她輕輕點了點頭:“好,就按季叔叔您說的這樣吧。”
她轉頭看向身旁一直默默陪伴的男子,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感激,輕聲說道:“我們回去吧。”
江晏州點頭,朝季國微微頷首後,當著眾人的面攬著清霜的腰離開,直到走出醫院,離開眾人的視線才放開。
清霜覺得好笑,江晏州和她領證這麼幾天都沒什麼親密的動作,這會兒倒是連著兩回。
一次是在保護她,一次則是在宣誓主權。
她忍不住輕笑出聲:“別人都說江晏州是個深不可測,沉穩疏離的人,我看不見得。”
“那你覺得江晏州是個什麼樣的人?”男人問。
“像個小孩。”
江晏州微怔:“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當然是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