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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謹言的話，她笑了，卻比哭還難看。
“到底是為什麼？我們明明也只是個普通人，卻莫名其妙一起被帶到這裡……”
沒人能回答她的話，所有人都沉默，而江非酒也很想知道，她們為什麼會進入失衡的時空裂縫。
失衡的空間是極端的惡形成的小世界，規則會強制吸引“善”來平衡，但實際上，被強制留下的“善”，最後面臨的也只有兩種結果。
一種，是被同化成惡，一種是與惡為敵成惡，總之，“善”將不在。
那規則衡量“善”的標準是什麼？
但很顯然，收租哥所在的這批人，不是被動吸引進來的，而是主動來到這個世界，人為力量的主動尋找。
除了最先死掉的家暴男，其他人表面上似乎都符合“善”的這個條件！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但也有個意外在，她低頭看了一眼小孩哥，他純粹是因為某種強烈的執念，尋找將成的羈絆，而主動進入這個世界。
但很顯然，所有人來的時候，沒有獲得一點這個世界的真實資料，毫無準備就到了這裡。
又或者說，出了偏差，世界出現錯誤，他們進錯了地方，才會導致所有人都無所防範。
…………
氣氛很壓抑，江非酒起身對前臺幾人說：“走吧，先把人找齊，才有人手可以幫忙幹活。”
說完就先抱起小孩哥，下了樓在旅店門口等他們出來。
九個前臺，已經預設灰掉了兩名，剩兩個沒見過面的男前臺，還有一個是見過一面，表演了個大變兇臉的男前臺。
他們也沒有耽誤多久，幾乎是江非酒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就跟著下來了。
先到了兇臉的男前臺那裡，老規矩，由江非酒帶出來，規則雖然破了，但這條針對前臺的小規則就沒有被破壞掉。
路上遇到民住屋舍，江非酒帶著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給毀了，室內空空，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召回，鎮上所有屋子裡的詭異全消失了。
一行人順利帶出最後兩名男前臺，沒有再遇到什麼變故。
人都齊了。
五位男前臺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規則力量的影響，他們的模樣長得都差不多，一板一眼的，幾乎是按一個模板雕刻出來的。
自主意識比較強的，就是送水果刀的男前臺，其他幾個除非需要，否則是不會主動站出，存在感很小 ，容易讓人忽略掉。
這似乎也是受到了規則力量的影響，它似乎……試圖將他們變成傀儡！
他們的自我意識有點特殊，好像是被壓制，而不是清除？
果刀哥是硬扛，而這也導致了，身體異變。
主意識清醒的代價，是軀體半僵化。
除了知道主事的水果刀前臺名字叫謹言，其他人的都沒有說出來，但也沒人在意，畢竟在這裡，說出姓名的風險太大。
也幸好他們來到這裡都是以較為親近的暱稱互相稱呼。
從來沒有叫過其中任何一個人完整的全名。
後面甚至連暱稱也極少稱呼了。
所以才讓他們維持這種異常的狀態，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
又一條隱藏的平衡出現，儘管這根平衡線極其薄弱，卻蘊含一線生機。
但現在卻被主動破壞，破壞規則的一方將出現死穴。
而這指向“神像”，規則完好的時候，牠是縹緲虛無的，能為依附牠的“民眾”提供力量，但也需要相應代價。
對於虛無的詭異力量，且沒有實體的幕後操手，無人能對付，更別說消滅了。
現在……的局面，意味著“神像”有了實體，有實體，相當於有死穴。
這個世界就可以徹底關閉了。
江非酒覺得，既然前臺們和“神像”扯上了必然的聯絡。
那麼反之，前臺們可以順著操控他們的傀儡絲找到“牠”真正所在的位置。
江非酒問他們能否感應到什麼……
他們都一臉茫然，似乎真的沒發現過。
“比如，放鬆一點，假裝放棄抵抗，給牠控制一下，然後，試著……順著這股力量，感覺牠的位置……”
江非酒剛開始說，他們已經下意識順著她的意思，眼神變得空洞，像個被操控的木偶人，步伐整齊，動作機械地往某個方向走。
江非酒抱著小孩哥跟在他們身後，也不擔心前臺們是真的被徹底吞噬神智。
她已經提醒過了，相信他們自己也有分寸。
看著越走越眼熟的路，江非酒不由得暗歎，好一招燈下黑，居然藏在水庫這裡。
她和收租哥一行人都有來過，確實沒發現有別的異常。
至於那個詭影，也是最多就是小BOSS。
如果牠們的等級分明，那麼，鎮子上居住的詭異，就是最底層的小嘍囉，數量較少，能力特殊點的就是小BOSS，而大BOSS就“神像”。
看見水庫那充滿引誘的水質，眼見他們還要往下面走去，江非酒及時攔住了他們。
“可以了，停下。”
話落，所有人眼睛活動，清醒了過來。
有人問：“牠藏在下面嗎？”
江非酒搖頭：“不是，是被牠發現了，故意誘惑你們下去自毀的。”
“感知出現偏差了？”
“也不算是，牠就在附近，藏了起來。”
眾人面色不是很好看，想再感應。
卻被江非酒阻止。
“沒用的，先別亂來，你們還記得報紙上提過的‘受供奉的神像’嗎？似乎我們都沒有見到過供奉牠的地方？”
這點讓她有點疑惑，地圖上也沒有見過某個地方有標註是供奉某東西的地方。
當初出現的小院旁邊倒是有一處破廟，但是江非酒沒有進去過，所以沒有真正見到裡面的一切。
此時倒是有點懷疑……
江非酒顛了顛懷裡的小孩哥。
“之前咱們的報紙還在嗎？”
小孩哥搖頭，乖乖道：“之前分給哥哥們看，然後沒有還給我。”
“沒事，那你還記得哥哥和姐姐們有說過什麼地方嗎？”
江非酒之前沒有怎麼注意其他人的交談，報紙的內容也只是粗略瀏覽了一下，細緻的內容早忘了。
小孩哥撓撓自己的後腦勺，認真想了想，她沒有打斷他的回憶。
轉頭問男前臺謹言：“你還記得送我的那一份舊報紙嗎？”
“還記得裡面有提到過什麼內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