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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朵的晚宴很快就到了。
傅景漾這幾天忙著部署,忙著預估各種情況,和南卿除了早上送她上班和下午接她下班。
就連中午都是他做好飯讓康頌送過去或者直接讓康沉言來拿。
傅景漾忙著,南卿也沒有放鬆。
讓康沉言那邊把整個酒店的構成以及出席的所有人的資料送過來。
她也重新撿起了槍,在國外她特意學過,只是國內槍支管理嚴格。
但她也儘快熟悉了一下,包括冷兵器什麼的也撿起來了。
她在國外這幾年就是瘋狂的彌補自己,不管什麼,只要她知道的,她都去學了。
康沉言看著正在擦拭手術刀的南卿,這是南卿剛讓他送過來的。
“南卿,你真要去冒險嗎?”
在康沉言心裡,以傅景漾的能力壓根不需要南卿去冒險,他自己就能解決。
南卿直接將手上的手術刀在旁邊堆積的廢紙上劃了一刀,確認它的鋒利程度。
“你覺得讓人最痛苦的方式是什麼?”
康沉言皺眉,脫口而出。
“毀了他最珍貴的東西。”
康沉言對上南卿的眼睛,突然懂了。
“即使我不去,謝琮也會找上我,或者說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
直接殺了傅景漾壓根不能讓他痛苦,殺了南卿,讓他活著更狠。
某些方面來看,他們或許可以成為朋友,畢竟他們都是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只是他們在慾望的世界裡有自己的堅守,有自己的邊界,而謝琮沒有。
康沉言點頭,堅定的看著南卿。
“我也去,你不要阻止我,實戰方面我經驗比你豐富。”
即使不能保護南卿,卻也不會是南卿的負擔,必要的時候還能替南卿擋一下。
南卿知道康沉言的想法。
“我覺得你可以回你爸身邊了。”
康沉言固執的偏頭,“你不讓我去我就悄悄去,南卿,你攔不住我。”
南卿沒有繼續說話,就像康沉言說的,她攔不住他。
康沉言出身,自身能力都很厲害,和南卿成為朋友不稀奇,但能為南卿付出生命,也是因為南卿對他真的毫無保留。
康沉言前些年比想象的更不聽話,甚至一隻腳踏入了犯罪圈子。
但他還是有自己行事準則,不害人性命。
當他的任務是毀掉一幫小孩,他就醒悟了,但退出沒那麼簡單。
他被人追殺,南卿正好給他打電話,他沒打算接的,但他的內心告訴他,南卿可以救他。
果真,南卿救下了他,那是南卿自己的團隊,資金穩定剛穩定的時候。
南卿為了救下他,基本放棄了自己所有剛建立的一切。
這些他的父親也可以做到,但那樣估計他的家就毀了,整個家族也會陷入被人追殺,被人勒索的地步。
是南卿救下了他,他無以為報,南卿卻說一切都是她高興,跟他沒關係。
那之後他就認定了南卿,跟愛情無關,只是把南卿當做了家人。
當做了一生跟隨,永遠信任的家人。
所以他才會心甘情願跟著南卿,幫南卿整理好後勤,讓南卿沒有後顧之憂的做自己的事。
這次他也要跟南卿一起去,哪怕傅景漾在,他也要去。
康沉言離開的時候,南卿告訴他。
“保護好自己。”
康沉言無所謂的擺擺手,這種小事在京城他還不在意。
敢在京城幹這種事,謝琮就是個沒有腦子的。
……
華朵晚宴當晚。
南卿穿了一身長裙,但長長的裙襬隨時可以撤下,方便她的活動。
看著傅景漾皺著的眉心,南卿握住他的手。
“別緊張,傅景漾,我比你想象的厲害一點,你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弱。”
傅景漾看著南卿的抿唇。
這種程度的恐嚇他根本不放在眼裡,但他怕,怕謝琮從始至終的目標就在南卿身上。
如果他是謝琮,想讓一個人痛苦,也會選擇他最真愛的人,且會用盡一切力量摧毀這個人。
哪怕以命換命,所以他害怕。
“放身上防身。”
傅景漾拿出一把小手槍,放在南卿的手包裡。
南卿包裡的夾層放了一把手術刀,現在傅景漾又給她裝了一把槍。
“傅先生,你不問問我會不會開槍嗎?”
傅景漾看了看她手包的外形,“你不僅會,還很厲害,第一次打移動靶就打了九環。”
南卿癟了一下嘴,在他面前真的一點秘密都沒有。
“傅先生,你這槍合法嗎?”
傅景漾捏了捏南卿的鼻子。
“傅家可以合法持槍,你就放心吧,你老公我不會送你去吃國家飯的。”
南卿拿過他手裡包,“改天去燒燒香,真被我嫁了個厲害的人。”
傅景漾聽著小姑娘的話,嘴角止不住上揚。
……
華朵作為京城最大的海外企業,本就備受關注。
這次的晚宴華朵用力宣傳了,京城有名有姓的企業也都在邀請之列。
可謂是處在風口上,不限於財經雜誌記者,連娛樂記者都來了。
入場直播實時線上人數也高的離譜,南卿好像知道了他要幹嘛。
這就是獻祭,告訴全世界告訴謝朵,他要乾的事。
南卿嘴角扯起一抹嘲笑的弧度,謝琮真的是個…表演人格。
就連自己的復仇,他都要告訴全世界他的深情。
南卿挽著傅景漾的手臂下車,周圍的媒體全部圍過來,閃光燈此起彼伏。
這是南卿包養事件過後,兩人第一次合體出席晚宴。
“南董,請問您和傅總一起出席是什麼意思呢?你要退出南氏了嗎?”
有記者實在憋不住,南卿和傅景漾的合體有太多歧義了。
或是兩人恩愛,或是南卿要退出南氏迴歸家庭了,那這就代表京城的佈局或許又有變化了。
南卿還未開口,傅景漾已經看向那位記者的名牌,表情冷淡。
“南卿不是隻有一個身份,她只是南卿,可以有很多身份。”
說完就和南卿手牽手進入會場。
問問題的記者額頭上都是冷汗,他看見傅景漾看自己的名牌了。
他好像闖禍了,他只是問了一個大家都想問的話題。
很多公司厲害的女性高層婚後不都是迴歸家庭了嗎?
南卿輕捏了一下傅景漾的手。
“別生氣,我都不在意。”
傅景漾溫柔的看著南卿。
“我老婆這麼厲害,能做好傅氏老闆娘,也能做得南氏的董事長,他問的什麼玩意兒。”
傅氏的各個崗位,各個階層都有不少比例的女性工作者。
她們都很優秀,她們能做好自己的任意一個身份。
從未有結婚就懈怠的,更何況南卿。
所有人,無關男性女性,無關結婚與否,都是他自己。
她先是她自己,才是身上的其他身份。
為何要因為身上的一個身份而去揣測別人其他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