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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傅聿城婚姻兩年，她並非只是被娶回來當做花瓶的傅太太。
成年男女，各取所需。
南安很清楚盛明月身上這些痕跡是怎麼回事。
與人前不同，傅聿城在床笫間區別於他白日裡的溫雅矜貴。
夜裡昏黃的壁燈下，褪去西裝襯衫、汗水順著男人結實的胸膛滑落的，似乎才是他最原始的模樣。
每回到最後，南安的意識都有些不太清醒，只依稀記得她被抱著去了浴室，過後換了乾淨的睡衣又被抱回新鋪好的床上。
很累，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累。
但饒是如此，她身上也從來不曾出現過這樣觸目驚心的痕跡，像是被人凌．虐了一般。
南安不敢再放任盛明月這樣在沙發上睡著，當即把人喊醒。
“昭昭，能醒過來嗎？喝了藥和我去趟醫院好不好？”
“……不、不想去醫院。”
盛明月意識不是很清醒，迷迷糊糊間哽聲應了南安的話。
她被南安從沙發上扶坐起來，整個人就像沒了骨頭一樣，軟軟地朝著南安靠過去。
南安不敢去想她昨晚遭遇了些什麼，趁著這晃兒立刻把退燒藥給她餵了，又給她額頭敷上一塊冰貼。
隨後溫聲哄道：“你燒得太嚴重了，這樣拖著對身體不好，跟我去醫院掛個吊水，再做個身體檢查好不好？”
盛明月沒吭聲，腦袋蹭在南安肩頭。
她像是被丟棄掉的小貓小狗被人撿回，害怕再次被遺棄，一個勁兒地黏著新主人。
南安沒得到任何回應，低頭去看她，這才發現盛明月滿臉淚痕。
那雙平日裡總彎著帶笑意的黑眸此刻虛虛閉著，細密綿長的睫毛微顫，淚水就順著她的眼角滑落，已經淌溼南安半邊肩角。
南安頓時有些於心不忍。
但出於盛明月身體著想，私心覺得還是得去一趟醫院。
她只好先哄騙著，“那這樣好不好，我給你把衣服換一下，咱們先睡一覺，等你好點再去醫院，嗯？”
盛明月意識迷迷糊糊，她聽著頭頂傳來的溫柔嗓音，稍稍將自己拉回現實。
在大腦理解南安說的話後，努力睜開些眼睛，虛弱說：“去醫院要浪費好多錢，我吃點藥睡一覺就會好的。”
像是怕南安不信，又重複了一遍。
“真的會好的，我以前都這樣，睡一覺就好，不會出事。”
“……”
南安忽然覺得喉間有些苦澀。
她閉了閉眼，感受著身旁傳來的滾燙觸感，最後握住了盛明月的手。
啞著嗓音問，“昭昭，你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你身上的痕跡還在，我還沒來得及給你擦身子，我們可以拿這些證據去報警。”
盛明月搖了搖頭，想開口但聲音虛弱又沙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南安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只覺得呼吸不暢。
她握著盛明月的手，說：“你別怕昭昭，我可以幫你的。你知道，我有錢的，也有時間和人耗。你別怕。”
阮家雖在安城，可再怎麼說也是有些人脈的。
除非盛明月招惹的是江城那位小閻王，她有信心給人討回一個公道。
盛明月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
像是寒冷冬日裡找到暖爐，酷暑夏日裡一塊冰，她慢慢反握住南安的手。
好半晌，才溢位虛弱的聲音。
“沒用的南安姐，就算是傅總出手幫忙也未必能拉下他。就這樣吧……”
南安聞言，才因怒火燃起來的心頓時涼了一半。
在江城，能與傅聿城相提並論的，也只有那位在娛樂圈隻手遮天的小閻王了。
明娛國際的總裁，邢明錚。
也難怪盛明月不敢報警。
她看著盛明月身上的痕跡，大概猜測到昨晚是什麼情況。
怎麼就招惹到那位呢。
南安沉默了好久，扶著盛明月躺下，“我先去打點水給你擦一下汗，你先別睡，等會兒把衣服換一下，在家穿睡衣會舒服些，然後再繼續睡好不好？”
盛明月點了點頭，溢位了一聲輕‘嗯’，宛如受了傷的幼貓。
南安摸了摸她的腦袋，重新把那張絨毛毯給盛明月蓋好。
顧不上午飯，連忙去浴室翻出乾淨毛巾打了熱水過來。
盛明月看著南安忙前忙後，心中酸澀又難受。
她感激於南安的好心，難過自己前路昏暗不見光。
睜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覺得日子也就這樣了。
方才說完話得到南安的沉默後，她就清楚地知道——再沒有人能救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