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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遇,石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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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風無雨有暖陽,碧水藍天憶家鄉。月朗星稀寐過往,故土可識白首郎。

有個地方對大多數人來說應該是分外美好的,久居異鄉大抵都會憶起從前,那個過往曾經的某地,清早的太陽是慵懶的,叫人起床的是父母長輩有溫度的催促,而不是冰冷重複煩躁的鬧鈴,午間讓人端起碗筷的不是工作的急促也不是外賣的快捷,而是你還在外閒雲野鶴就已聞見灶臺煙火氣息的溫度,傍晚讓你進入沉眠的不是一天的疲憊和第二天的忙碌,而是蟲鳴鳥叫輕鬆的愜意,對於那個地方我們親切的稱呼為家鄉。

不知是久居都市早已習慣了用冰冷的面具示人的原因,還是隨著年紀大了的原因,故土的牽掛在心裡慢慢的萌芽生長逐漸的一發不可收拾,我琢磨不清楚原因到底是什麼,但是我清晰地感受的到內心的熾熱對家鄉無限嚮往的心情。有人說眼淚是人類自然進化演變過程中產生的鎮痛劑,我相信這個說法,因為每每想起家鄉帶給我的感覺都表現在了溼潤的眼眶和臉頰上。

從前的我也是和從小城市來到大城市的孩子一樣,只知道埋頭苦幹,只知道勤奮上進,對家裡對故鄉的愛,大概一兩個電話就夠了,因為沒有什麼比真金白銀能握在手裡的錢更讓人踏實,從前的我就是這樣,就是這麼物質,大概被人這麼評論,都會被人稱為嘻嘻哈哈笑柄的人,我並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我也不理解務實一點有什麼錯嗎,你出門花銷哪樣不需要錢,說句再普遍一點的話,你從外面回到家裡不拿些東西,你又怎麼能證明自己過的不錯,直到後來我遇上石老爺子,我才真正理解了金山銀山不如綠水青山的道理,我才明白自己所謂的那些務實握在手裡的踏實感,不過虛無縹緲,等真正的大病來襲無人伴左右,才是真正的悲哀,到那時金山銀山分文不值,用老爺子的話說:“真正值得讓我們去珍惜的,為之努力奮鬥的,不應該是用錢能買來的,用錢就能輕易衡量的。”

我一直把石老爺子視為我的貴人,起初,狹隘的視他為貴人是因為他給了我一份收益不小的工作,到後來真正的視他為貴人,是因為他給了我精神上的財富讓我奮鬥的有意義。

那時候我還年輕,不過也闖蕩了幾年認識了些許的人,那天我正啃著剛買來的煎餅,準備跑下一單活兒手機鈴聲響了

“喂,您好”我嘴裡還嚼著東西說到

“小九,你一會兒來我這兒一趟,我給你介紹個活兒這單子挺大的”

“哥這麼心疼弟弟呀,這活兒多大呀,我這兒還沒完事兒呢”

“這活兒你跑一趟大概十來天,半個月,抵得上你半年的工資,怎麼樣,這活兒不小吧”

“這麼肥呀,哥你是知道的,我不幹什麼違法的生意”

“你哥我是這種人嗎,你一會兒趕緊過來吧,這單子要的人就是你這歲數的,還得會開車,身子骨硬朗不怕吃苦,主要是以前有在農村野地待過的經驗,這樣我給你地址,咱倆在那兒碰頭”

“明白了,哥,我馬上就過去”話音剛落,我趕緊掛上電話,直接就奔了目的地

騎上我這一腳踹,不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了,我一看偌大個莊園,能在這個繁華的都市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這麼一個富麗堂皇的莊園,住在這兒的人應該也是非富即貴的。

“哥,你不跟我進去”

“人家請的又不是我,我就是中間搭線的,小子以後發達了,記得照顧點兒哥”

“哈哈哈,瞧你說的這個活兒就掙再多還能有哥厲害呀”

“喲,弟弟,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這裡的老闆石爺可是這個城市的十張名片之一呀,好好表現,人家要能用上你,可是你的福氣”

………………

與我哥哥寒暄兩句之後,他便轉身回去了,我站在門口等了不一會兒,看見一個穿著西裝,年齡四五十上下的人徑直走來,我連忙上前,經過這幾年在社會上的摸爬滾打,漂亮事兒我還是會做,漂亮話我還是會說的,像穿成這樣兒的怎麼說也得是位爺了。

我趕緊迎上前去,掏出身上的煙,剛想往前走兩步,結果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

那個西裝男人開口說話了“老爺說讓他進來”

保安應聲把手放下讓我進去

“您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邊說著邊把手裡的煙遞了上去

那個男人端詳的看著我,我們兩個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一句話沒有說,眼神就這麼上下的打量著,看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說道“我是這兒的管家,我們老爺不喜歡煙味,你可以把這個收起來了”

“哎呦呦,真不好意思,您瞧這話是怎麼說的,我這不知道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邊說著邊把手裡的東西揣進兜裡。

“你的穿著還算得體,會開車嗎”

“會會會,汽車摩托都會”

“你是從鄉下來的”

“是,從老家到這兒有好幾年了”

我回答完,管家像是覺得還可以,點了點頭,衝我擺了擺手讓我跟著他。

說實話,從遠處看見這個庭院就像是電視劇裡才會有的東西,至少不是尋常人家能見到的,等我穿過有人細心修飾打理出來的庭院,在走入屋內那富麗堂皇的樣子真的無以言表,就不加感情的客觀的去描述,地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像是大理石吧,環顧四周,許許多多的傢俱都是木製的,那個造型我說不出是歐式還是美式反正看著很高階,屋裡的架子上都擺滿了瓶瓶罐罐,我也不是什麼工藝大師,也看不出這些東西到底值多少錢,但是從那些瓶罐旁邊擺著像珠寶首飾櫃才會有的小聚光燈來看,至少是價值不菲的。

管家把我引到了屋子二樓拐角很隱蔽的一間房屋的門口,他敲了敲門向屋內請示著,屋內的人說“讓他進來吧”,聽得出聲帶確實有歲月的痕跡,但是卻透著股勁兒,是那種渾厚的勁,管家回頭多我說“你可以進去了”,之後他什麼也沒說,就站在一旁低頭目視地板,說實話周圍的環境,再加上管家嚴肅的感覺,給我弄得有點兒不自然,不過我還是硬著頭皮走進去了,推開門走進去,看見陽光透過古樸的窗戶一個老人正站在那裡頭髮是花白的,在這時管家在門外把門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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