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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個嘛！”面對果果的問題，田程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回頭看了下魏佳君。
後者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突然一手握拳放在下巴處，啃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幾秒過後，她心虛地一邊用手指順著果果的頭髮，一邊說，“因為我喜歡果果呀。”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田程突然覺得自己不算說謊，她是真的喜歡果果。
她看著果果，認真地說，“我喜歡果果，就會擔心果果晚上一個人睡覺害怕，所以就陪著果果睡覺呀！你舅舅是男孩子，還是個大人，他很勇敢，就不需要舅媽陪著了。”
“是這樣嗎？”
面對果果的疑問，田程重重地點頭，說，“是這樣的。”
果果終於笑了，她拉著田程的手，說道，“那我這幾天都要和舅媽睡。”
“好。”田程很乾脆的答應了。
吃完早餐，魏佳君帶著果果在家。
田程自己去醫院進行心理治療。
她回家後，魏佳君去上班。
田程和果果在家，講故事、玩遊戲。
下午，她帶果果去小區附近的電影院看了一場動畫片電影。
從電影院出來，去超市買菜，回家做飯，等魏佳君下班，一起吃飯。
接下來的幾天，田程都很盡責地照顧果果。
週六，田程早上早起給果果做營養又美味的早餐。
早餐後，她和魏佳君一起帶果果出門。
他們在遊樂場玩了大半天。
大多數專案都是田程陪著果果一起。
下午5點左右到家，晚飯田程自己在家做。
第二天，她們去了秦省的歷史博物館和安市的科技館。
魏佳君對這樣的日子很滿意，早上他和田程、果果一起吃早餐。
中午在外面吃。
晚飯田程自己在家做。
吃完晚飯，三個人一起在小區散步。
簡直是完美。
第三天，魏佳君先送她們到達一家主題公園，然後去上班了。
田程帶著果果在主題公園遊玩、拍照。
中午，果果央求她吃肯德基。
田程想，小孩子連續兩天都在外面吃的中餐，估計是吃膩了。
她答應果果只能吃兒童套餐，而且一星期之內不能再吃快餐。
果果答應了。
田程和果果商量好吃完飯出發去安市不夜城景區，晚上在景區那邊吃飯。
田程排隊取餐的時候讓果果用電話手錶給魏佳君打電話說一下，讓他晚上自己在外面吃，或者和她們在安市不夜城景區匯合。
“舅舅說他下班直接去安市不夜城，晚上他請我們在那邊餐廳吃大餐。”
田程端著餐盤剛走到座位跟前，就聽到果果興奮的聲音。
她笑著說好。
田程先吃好，她等果果吃的時候，用手機導航查詢她們一會兒去安市不夜城景區的路線。
“果果，一會兒去不夜城景區那邊，如果乘地鐵的話需要換乘一次，得40多分鐘，如果打車的話……”
“田程？”
田程正在給果果講一會的路線，聽到有人喊她。
她循著聲音抬頭看去。
她們桌位前站著一個年輕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小男孩。
田程覺得那個女人和孩子都有點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她剛準備詢問對方是否認識自己。
“媽媽，我也想吃那個。”女人懷裡的小男孩指著果果面前的兒童套餐說道。
聽到小男孩的聲音，田程想起來了。
小男孩的聲音，安安出事那天，她在醫院聽到過。在趙科的手機裡也聽到過。
面前的人，她在趙科的手機裡都看到過。
他們是趙科在外面的女人和兒子。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女人的外貌屬於美豔濃顏系的，田程目測她比自己高很多，比金麗麗低，應該在1米65左右。
她穿著一條寶藍色連衣裙，腳上踩著黑色細帶高跟鞋，長卷發看著隨意披著，實則是精細打理過的。
臉上的妝容精緻。
田程看著女人一張一合的紅唇，握著手機的手狠狠用力，指節有點泛白。
她強迫自己冷靜。
“我們認識嗎？”
對方嗤笑出聲，居高臨下地說，“我知道你認出我來了，我是趙科的另一個女人，這是我和趙科的兒子。”
田程雙手交握，手指甲使勁掐著手背。
她看著女人，說道，“你想說什麼？”
對方淡定地抱著孩子坐在田程對面的位子上，看了眼坐在田程身邊，一臉戒備地看著自己的果果。
對方看著果果，笑著說，“小姑娘，我們大人說話，你吃你的東西。”
說完，她看向田程，緩緩開口，“你說你女兒都不在了，你一個人霸佔著趙科的錢和房子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給我們母子，我帶著兒子生活，可比你一個人過更需要錢，是不是？”
田程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對方。
那個女人繼續說道，“其實以前，我覺得你挺可憐的，有老公跟沒有一樣，女兒還是個聾子，你說你花了那麼多錢，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到頭來她還不是死了。趙科當時答應我了的，和你離婚後，你女兒的賣命錢也給我，我當時還有點不忍心，覺得趙科那個狗東西太狠了。現在看來，你倒是最瀟灑的，沒有那個聾子拖累，一個人有錢有房......”
田程已經開始渾身發抖了，她用盡力氣，咬牙切齒地說，“你滾。”
那個女人還在說，“你別生氣嘛，我這個人雖然說話不好聽，可說的都是實話，我現在也是受害者，趙科那個狗東西答應和我結婚的，結果現在他自己都進去了，他媽那個瘋婆子還找我要錢，我現在簡直後悔死了，就當我向你借錢...”
田程大聲吼道，“我讓你滾。”
店裡其他顧客都看向他們，工作人員也向他們這邊走來。
果果和那個女人懷裡的小男孩都被田程的吼聲嚇了一跳。
此時，田程的眼睛泛紅，她狠狠地瞪著那個女人。
手背已經被指甲掐紅了。
那個女人看了看田程，又看了看圍觀他們的其他顧客，抱著小男孩訕訕地起身。
準備離開之前，她回頭看向田程，說了句“我也是受害者”，離開了。
田程看著女人抱著孩子走出肯德基。
直到看不見了，她低下頭，雙手撐著額頭。
果果看到，田程的眼淚滴到了桌子上。
果果給魏佳君打電話。
電話接通，果果哭著說，“舅舅你快來，舅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