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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尾的事情自然交給眾仙之長——雲霧山山主柳無言。
姜以墨回到山峰,決定在錦繡閣裡泡一泡,好好學習學習,畢竟現在她是修仙之人,總不能跟小白一樣一問三不知吧。
雖然自己愛睡懶覺,但鑑於自己上次一睡五年的經驗,還是學習為重!
一別多年,姜以墨卻還記得要煉除鬼丹的事。
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丹書,炸了多少次爐子,千辛萬苦總算是煉出來了。
她歡歡喜喜的拿著丹藥去找徒弟,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臉上胳膊上都被炸的一團黑,長髮也亂糟糟的,好在衣服是法器,乾淨如新。
果然,她把丹藥遞給徒兒時,收到了對方感動的稀里嘩啦的眼神。
“謝謝師傅!”溫辭是又驚又喜,本來以為師傅不喜歡他,沒想到……
他癟著嘴,望了望師傅亂糟糟的頭髮,心裡的小人哭的更大聲了。
“師傅,您頭髮亂了,我幫您梳梳吧。”
“啊?”姜以墨摸了摸自己,才發現自己這麼狼狽。
她隨意扯了扯頭髮。
“誒,沒事沒事,不重要,你把丹藥吃了就行!”磨磨唧唧,我還有好多書沒看呢!
這話在溫辭聽來更感動了。
師傅居然這麼關心他……
姜以墨沒好意思說後面的話,卻見溫辭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
“???”咋回事這孩子,看著要哭了啊。
“額……你慢慢吃,為師還有要事要處理!”
快溜快溜!她可沒惹溫辭啊!哭了不關她事!
*
正所謂: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山中不知歲月長,只知草木枯榮幾代後如今新葉初長。
日子就在錦繡閣看書,修煉,發呆,偶爾見見徒弟中過去了。
長離的師傅輕鶴仙尊是一個又在哪裡呢?按理來說,她這個唯一的徒弟又收了弟子,應該帶著去拜見。
後來在柳無言的指路下,姜以墨帶著溫辭去後山找到了一個山洞。據說山洞內就是輕鶴仙尊的修煉場所。
等了幾日,無人理會,姜以墨只好帶著溫辭在外面拜了三下,意思意思。
哦對,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雖然她現在修仙,不用睡覺,但姜以墨還是在人間買了很多床墊和被單。
有備無患嘛~萬一她那天想睡覺凍得睡不著呢?
然後把它們一股腦鋪在了寒玉床上!
*
諸位仙長派弟子搗毀魔族據點,又加固西北魔境結界,又廣招弟子。
人間各國經歷戰亂後,也平穩下來,休養生息,不斷發展。
一時之間,都是欣欣向榮的景象。
除了時不時作亂的魔族。
姜以墨帶著溫辭下了山,去探查魔界的動靜,兩人御劍路過很多地方,卻連魔族的影子也沒找到。
幾天後
兩人到了一座繁華的邊城,正值人間上元佳節,城市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玩是玩開心了,兩人卻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午夜過後,街上行人慢慢變得稀少,又因這城池有河流貫穿,霧氣漸起,兩人來來回回問了好幾家客棧,卻都是滿員。
這下傻眼了吧?面面相覷之下,姜以墨有些尷尬地開口:“找不到就算了,反正一個除塵決能解決的事。”
話雖如此,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不找個住的地方又靠什麼消磨時間。
他正想著,卻見遠處霧中隱隱有光亮。
“師傅,那是什麼?”
一個老婦人提著燈籠?
距離太遠,他們只能看著老人佝僂著背,衣衫襤褸,一深一淺的緩慢徘徊。
“她是迷路了嗎?我們需不需要幫幫她?”溫辭疑惑。
“走,我們去問問。”
兩人向前跑了好半天,卻發現人突然消失了。
霧氣不知何時變得濃郁,視線也僅僅能看清直徑一米左右的事物,好在兩人離得近,不至於找不到對方。
“等等,好像有什麼東西,拉著我,我們別走散了了。”
姜以墨撈起溫辭的手握住,神色冷凝,盯緊遠處飄動的燈籠。
“哈哈哈~”
尖銳的笑聲入耳。
“李家出了個白眼狼,害全家人都遭殃。
沒爹孃,又作娼,害老太太悔斷腸。”
霧裡,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幾個小孩在拍手唱歌,笑得十分開心。
姜以墨覺得那聲音實在欠揍,冷哼一聲,掏出她的長槍附上靈力甩了出去。
“區區幻境,還想嚇唬住我?”
霧氣倏忽散開,孩子們也如雲霧般消散,只留下銀鈴般的餘音:“哇啊啊啊~癆病鬼來啦!”
兩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們到了一座宅院的門前。
那宅門面東,門口蹲了兩個獅子箱形石鼓,牌匾上寫著“寧帝萬國公府”龍飛鳳舞,極其有力的六個大字。
大門緊閉,四周靜謐,唯有風聲嗚咽,搖曳懸掛的燈火。
“不對!還是幻境!”姜以墨明明記得他們在街道上行走,怎麼就到了四周空曠,只有一座詭異宅院的門口?
姜以墨收起長槍,走上了“寧帝萬國公府”的臺階,掌心聚氣,欲推開大門。
溫辭拉住了她,搖了搖頭:“師傅,讓我來吧。”
姜以墨愣了一下,後退一步任由他動作。
“轟——”一聲巨響,大門裂成碎片,煙塵四起
一陣刺眼的白光閃過,兩人都下意識閉眼。
“兩位,快請進!快請進!”一個婦人穿著喜慶的衣服招手道。
四周喧囂了起來,打鬧聲,鑼鼓聲,犬吠聲……
兩人睜眼,卻發現他們站在大門口,四周都是人,排著隊歡歡喜喜的進萬國公府的大門。
門上紅綢幔幔,是在操辦著喜事。
“誒!兩位怎麼還杵在門口,快進來快進來~”婦人笑著拉他們。
“新娘子一會就到嘍~不要著急,先進去。”
實在是怪事!兩人都決定一探究竟,進去找了個桌子坐了下去。
不一會,周圍的人都坐滿了。
姜以墨誰都不認識,索性磕上了瓜子,抖起了腿,坐姿不雅。
溫辭顯得有些侷促:“師傅,這個瓜子可以吃嗎?”
姜以墨隨意瞟他一眼:“放心放心,感覺能吃。”又抓了一大把遞了一把給他。
“誒,你快看!”
溫辭順著姜以墨的視線看去,看到開頭在門口招待他們的婦人在挨個發喜糖,只是那腿一深一淺,能看出來是瘸的。
“她的腿?!”溫辭小聲道:“她是霧裡面那個老人嗎?”
“八成是,說不定還是她把我們帶進來的,先看她要做什麼。”
這時,人群騷動起來,一個年輕的男聲,氣喘吁吁的:“新娘子快到了!”
聽到這話,婦人將手中的糖袋遞給身後的丫鬟,吩咐了幾句離開了。
許多人也都跟著她,還有一些小孩子被家長牽著,嘴裡哄著:“看新娘子去嘍。”
姜以墨戳了戳溫辭,使了個眼色:“走,乖徒兒,看新娘子嘍。”
高堂之內,婦人正襟危坐在右側,左側則是坐了一個更老的婦人,應該是新郎奶奶輩了。
堂內左右也坐了許多人,堂外也又不少人站著。
姜以墨聽到旁邊的客人閒聊。
“這萬國公府還真是好命,靠著祖輩傳下來的爵位勉強維持體面,現在還娶了西北大將軍賀青家的獨苗苗,嘖嘖嘖。”
“噓,這是在別人家!”旁邊的妻子撞了他一下,左右觀察有沒有人注意到:“咱們可別落人口實!”
新娘子進門了!!!
人群更是騷動,下了轎,跨了火盆,新人手持牽巾,各執一端,相向而行。
接著便是禮官的高唱。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一切井然有序,姜以墨卻發現,本來端坐在堂上的兩個婦人都變了臉色,新郎面色發紅,看著極為緊張。
不是結婚開心的那種緊張,而是視線發飄,給人一種心虛的感覺。周圍也傳來小聲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