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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掉入陷阱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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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這個閒人又被哪位大妖想起而任命為龍城區的管理者,要求主持本區的日常事務,我又一次拒絕了這份職務,讓來找我談話的那個有些法力的猿妖大惑不解,我並未釋疑,只說家事纏身。那個知道我曾經是王妃的青年表示了無限的遺憾,偷偷告訴我說如果我願意,我的王妃身份便是可以恢復的。聽此一說,我就斷定是商湯知道我還活著,以彌補商棣對我的虧欠,便堅決地拒絕了。

鳳凰區和瓦岡茨比城區的街上是一家家燈火輝煌的日用品商店,這些商店代替了神奇的瓦岡茨比人的店鋪。僅僅過了兩年,這兒就有了當初瓦岡茨人力圖恢復昔日輝煌而不得的繁榮景象。我知道,這只是一種暫時的虛象,無論人們把城市建在哪兒,無論它發展的多麼繁榮,終是抵不住哪怕一次災難性的衝擊。

一則人和妖們活動的擴大與頻繁勢必會在有一天突破生態承受的臨界點。二則在整個藍星漫長的億年計的歷史上,曾出現過大規模的陸地分裂、海洋上升漫流、持續數十萬年的冰河期。雖然妖族和人族所有的研究者還未定論,但他們可以肯定的是,週期性的災難一定會來臨。只在發生其中的一種,無疑是整個生物的災難,時間好推定,也許是幾十年以後,也許是幾百年之後,也許遠在千年之後。可是我打從出生時起,就感覺到這災難正在某個時間段以內逐漸演變,也許是做為時間女神的天賦,讓我對空間中細微變化的節點要比其他的天神更為敏感。

“那是無可抗拒的事情,”海格是唯一能看穿我的人,“幾百萬年前,我們生活的大陸沉入海底,我們的祖先在神族的幫忙下不是照樣生存,在水裡修煉進化。”問題是,我並沒有把握現今生活在陸地上的生物能夠做到神龍市居民的祖先那樣,為了能夠適應生存,即使死了上千萬人用了上千年時間也不惜把自已妖化成水生生物。現如今人造環境的不斷完善使人族似乎已經失去了進化能力,連剛剛修成人形的各大國妖精們都放棄了苦行僧般的修煉而變得與當初人族一樣去發展科技。離開了科技文明,我都能想象又是一種怎樣空前絕後的悲愴。

“瞧,那些可恨的人把這兒糟蹋成什麼樣了。”辛盆真厥那時常說,“簡直就像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場。”

恰恰相反,辛戈玉帛當初看見一批又一批的人群,就控制不住自已的高興。他廣交鳳凰市的各界人士,把他們領到家裡,由辛炻木槿佈置筵席。我王妃身份的暴露也給辛戈玉帛提供了結交官場要員的機會,而這種機會使得他的生意暢通無阻,也使得想賄賂我的人有了可趁之機,不停得拉攏他。發覺不妙的我提醒他別再濫用交往權,並嚴厲的警告他,我不是什麼王妃,完全是某些人的造謠。辛戈玉帛毫不放在心上,一如既往的把他新結交的朋友往家裡帶,還把他們領到辛紫貂的臥室裡去,壓根兒不去注意那些邪惡之徒經常假裝得體的富有商人,獲得與辛戈玉帛交朋友的機會,他們去辛家就是為了看看在一定程度上繼承辛哲美貌的辛紫貂,哪怕看上一眼也好,因為她那神奇般人魚公主一樣的姿色跨越了文化地域的界限,在世界上廣泛流傳。

大家談起她的美貌來異常興奮。其中不乏一些世界各地妖國奔來的科學家們,目前為止,他們根本沒見過這麼美的海洋生物,他們不僅沉迷於辛紫貂的面孔,更沉迷於人們稱作“海中仙女”的鮫人的身姿。他們暗中較量,希望能把這條人魚弄回到自已的國家。但是,警覺的辛紫貂沒有給任何人親近自已的機會。

直到一個風和日麗的五月初,一位外來的紳士走進她的房間,他的旁邊是辛戈玉帛和他一幫鬧喳喳的朋友,他有一張歐洲人的面孔,穿著西服,目光似水那樣柔和,誰也不懷疑他是受辛紫貂魅力的誘惑從很遠的另一個國家來的。他是那麼漂亮、英俊,一舉一動都是那麼文雅,尊嚴,與北邙王子一樣擁有非凡的氣度。他是唯一一位得到我的允許住到辛家裡的客人,他的漢語非常流利。

當他第一次拿著玫瑰花獻給辛紫貂的時候,姑娘彷彿正在等候這個禮品似的,十分自然的接過花兒,向陌生人嫣然一笑表示感謝。然而,不僅對他,而且對所有在場的男人,這一瞬間都是永遠難忘的,許多男人一面嫉妒辛紫貂對他的親近和微笑,一面沉湎於鮫人無比燦爛的笑容。自此以後,青年紳士應辛紫貂本人的要求關上她的房門,她已厭倦了別人的打擾。

每天,辛紫貂都會和叫查理的年輕人在閂嚴的臥室裡愉快的交談,大多時候,查理都坐在辛紫貂陶瓷魚缸旁的凳子上,拿著隨身攜帶的玉笛,給她吹出一首首古典樂曲,那些曲調婉轉,悽美充滿哀傷的愛情曲調傳出了窗外,也憂傷了外面情場失意的男女。

“據說在杜拉河畔有一個美人魚,也就是你們東方神話傳說中的鮫人。她用優美的歌聲將害人的水怪打敗,人們就在河畔的城市——沙拉建造了一座美人魚的銅像,以示對她的紀念。美人魚一手執盾,一手仗劍,雙目望著遠方,成為沙拉首都的標誌。可人族核戰之後,那個國家就滅亡了,倖存下來的人族又被一個海妖族所吞併,成了泉客國的一員。”有一次查理對美人魚辛紫貂說,“沒見到你之前,我以為那只是童話傳說。以為海里生活著的都是那些奇形怪狀的生物。”

辛紫貂便知道了那個衣冠楚楚,溫文爾雅的青年是從遙遠的國度裡——泉客(海妖國的宗主國)來的。為了能夠與美人魚相見,那個出身豪門的天才音樂家費了半年時間攻讀漢語,又花了半年時間申請簽證,在他最終能夠踏入這片土地的時候,能居留的時限只有八個月。從他打扮的像個王子第一次走進辛紫貂的房間時,人們就認為,他和美人辛紫貂之間就開始了無聲的、溫情的、彷彿經歷過山盟海誓般的愛情宣言。事實上,他們真的難捨難分,彼此感謝上天賜予他們一個特別純潔的戀人。辛盆真厥是家中唯一堅決反對妹妹愛上男人的人,他試圖讓她放棄痴心妄想。

“不要白白浪費精力了,”有一天夜裡他把查理支開向年輕的姑娘說,“任何男人對你來說都是相當危險的。”他向妹妹好言相勸,想要讓她明白作為一名鮫人,一旦離開忠心保護她的家庭,她就會遭到致命的危險。這些話在辛紫貂心裡產生了陰影,她並沒有先輩辛魚那般敢闖天下的勇氣。而且她又面臨著最大的苦惱,要將生物史上的奇蹟——活著鮫人辛紫貂公示於世的記者們的騷擾。

那些善於從門裡被逐又能從窗子爬進來想偷拍她影像的記者更增加了辛紫貂內心不安了。辛盆真厥用木條加固了妹妹房間的三面窗戶,完全把她封隔在一個狹小的天地裡,這個天地裡,只有辛炻木槿在固定的送食時間來。辛盆真厥出於保護親人的強烈願望,不準任何人進入了,一對戀人就這樣暫時分開。

辛戈玉帛接受了那些來自世界各處記者們的採訪,他是那麼愛出風頭,壓根兒沒有繼承辛氏家族先輩們的穩重性格,他向那麼多人表示友好,介紹辛紫貂的具體情況,還透露家族裡早在在辛紫貂之前已經出過一位鮫人了,只是在幾十前回到海里去了。辛盆真厥被辛戈玉帛這種沒完沒了的記者招待會攪得十分惱火,就恐嚇辛戈玉帛帶進辛家裡的人,說他們再膽敢私闖民宅他就報警。可是,什麼也不能促使記者們放棄挖掘新聞的打算,除非到了完全絕望的地步。於是,一些人使出了手段。

有一天夜裡,沒有去找任何朋友喝酒閒聊的辛戈玉帛跟擁在廣場周圍看燃放煙花的人混在一起的時候,一位年輕的姑娘就擠到第一排辛戈玉帛那兒去了,站在他的背後,豐滿的乳房緊貼著辛戈玉帛的後背。

起先,辛戈玉帛以為是人多擁擠的緣故,沒太在意,他想挪開一些,因為那樣難免會讓人產生慾望,可那姑娘貼得更緊。於是,辛戈玉帛感覺到了她,他愣著沒動,驚恐得發顫,不相信自已的感覺,終於回頭,瞄了那姑娘一眼。

倆人都沒有再繼續觀看無比美麗的煙火表演。而是走進了辛戈玉帛種植園旁邊的住宅裡,由於衝動就接起吻來,挑起情慾的辛戈玉帛急忙去脫姑娘的衣服,被那姑娘制止了,她往辛戈玉帛的嘴裡一顆白色的奶油糖,就站在昏暗的燈光下微笑看著他,故意敞開套在裙子外面的絲織罩衣,裡面的吊帶短裙胸口開的很低,辛戈玉帛只覺得大腦充血,全身像無數小蟲在上面爬行一樣難受。他猛的把她橫抱到床上去,而姑娘卻一反常態半推半就起來,情慾的烈焰燒得辛戈玉帛已經模糊了雙眼,讓他激動的發顫,慌忙熱情的去吻身下的姑娘。這是星期二,星期五的晚上,洗完澡的辛戈玉帛正坐在種植園住宅裡的客廳內想著那位姑娘,一個男人就來敲門。

辛戈玉帛就把他讓進家裡來,卻並不認識他。那個面板黝黑,體格瘦弱的年輕人並不吭聲,只拿出自已的寬屏手機讓辛戈玉帛看一段影片。辛戈玉帛這才明白,這個男人拿自已半個月的工資給那位姑娘,讓她去幹幾天前所幹的事。

“除非你同意幫我拍攝到鮫人的影像資料,”那個男人威脅他說,“否則你將受到那位姑娘的指控,因猥褻而鋃鐺入獄。”

原來,他是家市臺的記者,那些經過剪輯的影片使辛戈玉帛看起就像一個不折不扣的強姦犯。

從來都是吊兒郎當樣的辛戈玉帛徹底害怕了,法律的威懾力在他面前還是很管用的。經過一宿不眠的思索,他便是違背良心在一個安靜沉睡的午夜時分把那個記者以及跟著他的兩名體格魁梧的攝像師順利的帶進美人魚辛紫貂的房間,扭亮電燈以後,辛戈玉帛就趴在魚池邊輕聲的呼喚辛紫貂,那孩子浮出水面剛靠近辛戈玉帛,辛戈玉帛就一把抱住她的腰,幾個男人奔過去費力地把辛紫貂弄出魚缸。放到房間的地板上,在她喊叫之前把一條預備好的毛巾塞到她嘴裡,再綁住她的雙手,辛戈玉帛以為接下來他們就要拍攝了,還勸辛紫貂不要掙扎,等拍完了,他們就會把她重新放回魚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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