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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真是可愛!”錢杉杉忍不住誇讚。
王霞嘆口氣:“說起老身這個小孫孫,性格古怪,不愛與說話,就喜歡一個人玩。
錢杉杉眼神又看向窗外,小男孩丟下風箏,在院中追著蝴蝶跑,別看他小小個子,跑起來腳步穩重,倒不像一位五歲兒童模樣。
“他娘呢?”錢杉杉詢問。
王霞面露愁容,手不經意縮一下:“與小廝私奔走了,夫人也知,老身兒子從小落下病根,常年臥病在床,她耐不住寂寞,與府中小廝苟且。哎,說起來都是家醜,老身見小孫孫可憐,就親自照顧……”
“哈哈……”小男孩抓住蝴蝶,發出愉悅聲。
“對了,老爺出事時,有人看到楚風水,也就是宗門二爺,老爺一母同胞弟弟,曾出現院子中,事後老身指出,他死活不承認……”王霞似乎想起什麼,悲傷情緒佈滿臉頰。
“老夫人,午膳已備好!”門外走來一位丫鬟,穿著與府中其她丫鬟有些區別,年歲十七八。走進來時,眼神不經意看向宮尚角他們。
“各位舟車勞頓,老身略備薄酒,另客房也備好,用完膳食,好好休息一下。”王霞熱情安排。
“有勞老夫人……”宮尚角微微拱手。
宴席上,小男孩坐在王霞身邊,穿著素淨,身段纖弱,頭頂綰了兩個小揪揪,稚氣未脫,但五官精緻,生得極為可愛,特別是那雙眼睛,像夜明珠似的,忽閃忽閃充滿靈氣。
“你就是璟寶?”錢杉杉溫柔語氣詢問道。
楚璟月搖頭晃腦,小揪揪也跟著晃,奶聲奶氣道:“我叫楚璟月!”
錢杉杉不由想起王霞曾說他不善與人說話,這不說得挺好的。
王霞露出驚訝之色:“我家璟寶定是被夫人這身和氣所感染,居然開口說話。”
“老夫人謙虛……”錢杉杉客氣道。
飯後,三人回到客房。
宮遠徵進來,大口喝水,這菜辣的舌頭都不是自己的。宮尚角倒也沒好到哪裡去,額頭都是汗。
錢杉杉本就善於吃辣,倒是多吃一些。
“今日我查鏢上雖然有劇毒斷腸散,可毒藥很淡,更像沾染上毒藥,我猜測,毒不像抹在鏢上……”宮遠徵緩緩道來。
“嗯,房間沒有一絲打鬥痕跡,由此可以推斷,熟人所為。”宮尚角得出結論。
錢杉杉坐下,倒杯水,沉聲道:“窗戶每日下人和丫鬟都打掃,可我從上面發現一點不一樣,那一抹油漬地地方。再者,老婦人故意提出楚風水這個人,到底是真有其事,還是故意禍水東引,我們不得而為之……”
“無極宗善養蠱,老婦人腰間掛著一個啞鈴,就是不知裡面養著什麼,由此可以推測出,老婦人也是養蠱高手,哥哥嫂嫂多加留意,注意安全……”宮遠徵眉頭緊鎖道。
“老婦人今年五十多歲,若不是我們瞭解,光看這張皮囊根本看不出,更像三十左右婦人,可見她有特殊方法保養。”錢杉杉忍不住誇讚,她也想問問秘方到底為何物。
“世間之法本就要守恆,遵循自然規則……”宮尚角顯然不認可變著法子尋求美貌。
錢杉杉支援愛美,可愛美不是旁門左道。
簷下燈,斑駁飛蛾影,月光灑入軒窗,窗外隱約響起女子哭聲,斷斷續續,與夜晚微風呼應。
錢杉杉坐起來,宮尚角沙啞地聲音問道:“怎麼?睡不著?”
“夫君,你聽見女人哭聲嗎?”錢杉杉小聲問道。
宮尚角從睡夢中清醒,仔細聽,道:“好像有……”
兩人穿衣,沿著哭聲尋找,最終哭聲消失在一間閣樓。
一前一後飛身入閣樓,閣樓是一間小姐閨房,聲音從裡面傳來,可從上到下未發現有人。梳妝檯上落滿灰塵,根本看不出有人居住。查無所獲,兩人只好離開。
回到房間,錢杉杉輾轉反側。
“夫君,聲音怎麼沒有,難道我幻聽了?”錢杉杉眉頭微皺,問道。
“你沒幻聽,確實有人在哭,只是不知何原因,哭聲戛然而止……”宮尚角輕聲細語道。
“我總感覺,無極宗門藏著許多事……”錢杉杉轉過身看著宮尚角。
宮尚角摟著她,在她額頭上親親吻一下,寵溺道:“嗯,早點入睡!”
“好!”錢杉杉點點頭。
翌日,窗外紅霞滿天,錢杉杉被一陣操練聲吵醒,宮尚角不知何時已然起身。
她穿好衣物,丫鬟打來洗臉水。收拾好,沿著聲音尋去。
宮尚角和宮遠徵兩人早就在校場,而校場烏壓壓一片,清一色地男子。
錢杉杉走過去,詢問道:“無極宗門不是養蠱,怎麼這麼多人在晨練,更像軍隊?”
“他們解釋,這是無極宗門傳統,無極宗地處南方,多雨潮溼,只有透過不斷鍛鍊才能強身健體……”宮遠徵走來,解釋道。
這話倒是沒問題,晨練確實可以強身健體,這一點,錢杉杉倒是認可。
“那位穿著棕色衣服地男子,正是無極宗門二爺楚風水。”宮尚角指向校場前面地男子。
楚風水正在帶領無極宗子弟訓練,從他細微表情可以看出態度認真。
“他想害楚風墨,想做宗主?可場中男子對他蠻信服,就算楚風墨在,影響也不大……”錢杉杉提出自己看法。
宮尚角點點,表示認可。
楚風水對著手下不知說了什麼,轉而走來。
他先是恭敬行禮道:“這位想必就是聞名江湖的宮二先生?”
宮尚角幾人抱拳回禮。
“宮二先生此次應嫂嫂之約前來查家兄之死,請務必查出兇手,讓兄長早日瞑目……”楚風水態度和藹再次向宮尚角行禮,只為查出家兄死因。
錢杉杉打量這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五官大氣,天庭飽滿,一臉和氣像,完全看不出他像害兄長之人,不過她想試探一二。
錢杉杉恭敬行禮,道:“二老爺,昨日老婦人透露一條資訊,言明大老爺死之前,您曾出現過院中?”
楚風水凝思片刻道:“哎,說起來我就後悔,若知曉有人謀害大哥,說什麼我也不離開……”
“何故?”錢杉杉追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