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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棑,應該說曹暃,他緩緩站起身:“不愧是聞名江湖的宮二先生,心思縝密。實話告訴你們,這次我受無鋒所託,想換取雪蓮,我飄遙慣了,不想受人脅迫,可無鋒以我夫人所逼,不得已才出山為無鋒接下這個任務。”
“無鋒……”宮遠徵聽完憤憤不平。
“如何信你?”宮尚角心思深沉,他永遠考慮地長遠。
“哥,關起來考問,不都招了……”宮遠徵喜歡暴露解決問題,嘴角已然上揚。
錢杉杉看這兄弟倆,忍不住打斷道:“我看還是把面露摘了……”
曹暃有些遲疑,宮遠徵亮出暗器,他走到婢女處,拿起茶壺水,一點一點拆開面皮。
那是一張晶瑩剔透地表皮,上面鬍子眉毛都是巧奪天工畫著。
錢杉杉看完都忍不住誇讚一句,技術真先進,足以以假亂真,若放在現代,妥妥地爆紅美妝博主。
麵皮之下,一張精緻五官出來,面板特別白,可能沒見過光,保養地好。
錢杉杉忍不住多看兩眼,宮尚角內心已是醋罈子打翻,冷聲道:“弟弟,押下去!”先關他個十天半個月再來審理。
“宮二先生……宮二先生……”曹暃被侍從壓著,大聲喊叫。
“速速去查……”宮尚角對著門外喊道。
一道影子消失。錢杉杉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夫君在宮門山莊建立龐大的體系,若真有一天與宮門決裂,完全有能力立足於江湖。
這件事情告一段落,後續錢杉杉也沒關係,每天在小院做點美食,閒暇時釀酒,偶爾街上轉轉。
宮門山莊在江湖據點乃是雲居城,宮尚角經歷六年打造第二個舊塵山谷。
集市的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茶館、旅館、攤位占卜、肉鋪應有盡有,人群熙熙攘攘,車馬粼粼,人流如織。
“錢杉杉……”
錢杉杉聽到有人叫她,回頭一看,上官淺正坐在小酒肆二樓里正瞧著她。
那張精緻地臉,讓人看著心生漣漪。
“你在外面守著,我上去坐會兒……”錢杉杉與身旁綠蘿吩咐。
綠蘿抬頭瞧向裡面,點頭道:“好!”
錢杉杉走進酒肆,一樓大堂喝酒吃飯人數最多,充滿生活氣息,也是最喧鬧地方。二樓幾處小包廂素雅恬靜,她徑直推門進去。
原本開著窗戶不知何時閉上,角落裡坐著一位戴著斗篷地女人,為何確定女人,那雙修長地手。
女人抬頭,露出一張冰冷柔情且熟悉地臉,正是消失已久地云為衫。
上官淺正靠在桌子上,端著一杯茶轉悠。
錢杉杉找個位置坐下,倒杯水,問道:“你們兩人真是有意思……”
云為衫取下斗篷,接過錢杉杉倒地水,輕聲道:“我們三人當初在宮門明爭鬥,最後嫁入宮門的是你。”
“云為衫,別沒事找事,當初勸你別離開宮門,你非不聽,這下好了,雲家滅門……”錢杉杉忍不住責罵,甚至喊起她的名字。
興許揭開云為衫地傷疤,她顯然動怒,水杯應聲而破:“那是無鋒的錯……”
“對,是無鋒,當初雲家拋棄你,讓你成為無鋒細作,可你選擇宮門,就該安心待在宮門,而不是肆意妄為,成為別人的把柄,做事之前要三思而行,徐徐圖之。”錢杉杉眉心緊蹙,斥責道。
云為衫沒有說話,手中瓷器割破都沒有她的心痛。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誰都不容易,人活在世上本就難兩全……”錢杉杉又怕太激怒她,語氣平緩許多。
云為衫低頭不語。
“那日在天仙樓,你是故意救我?”上官淺轉移話題,緩解緊張氣氛。
“姐姐,你我身體裡留著相同血脈,不管如何,救你出於本能,也不渴望你的回報……”
錢杉杉對於上官淺有著別樣地感情,不知是身體裡流著相同地血液,還是喜歡她不服輸地性格。
“多謝!”上官淺說出埋藏心底地話語。
錢杉杉站起來,開啟窗戶,綠蘿正站在樓下。
“雲姑娘,今後有何打算?”錢杉杉試圖詢問。
“我想救出胞妹……”云為衫緩慢道一句。
錢杉杉轉身,兩人視線交疊,問道:“你那胞妹被無鋒控制?
上官淺好奇,靠著身子微微坐正。
“當時進入雲家,胞妹正坐在鏡子前,身子微微發抖,我心往下沉,側目一看,無鋒首領坐在旁邊。眼見如此場景,快速拔劍,拉著胞妹往外跑,生父母為了拖住無鋒之人,狠狠抱住無鋒殺手……她對著我說……”
“娘對不起你……求求你好好照顧妹妹……哈哈……她到死之前都是想著妹妹,我本來想問,當初為何拋棄我,此時我才想明白,或許我是多餘地那個……”
錢杉杉沒見過如此悲涼無助地云為衫。
“胞妹看到生母已死,她掙開我的手,跑過去,被無鋒殺手抓住。她們都怨恨我,可我吃過地那些苦算誰什麼……”
“算行善積德!”錢杉杉內心嘀咕一句。
“我們女子不易,所以,我想報仇,滅了無鋒,讓更多無辜女子脫離苦海。”云為衫站起來,沉聲道。
“女主不愧是主角,這大局觀,這覺悟高,實在太高。”錢杉杉眉眼彎彎吐槽。
“所以,請你幫我……”云為衫走過去,拉著錢杉杉地手。
“我?”錢杉杉指著自己。
“你有宮二先生寵愛,宮門山莊強大的後盾,所以,我只能求你幫我……”云為衫語氣帶著低沉,祈求道。
“你呢?親愛的姐姐,莫非和她一起?”錢杉杉詢問一旁吃瓜群眾上官淺。
上官淺點點頭,笑道:“孤山派的仇未報,自然一起!”
“真是瘋了……”錢杉杉內心忍不住吐槽。
“說吧,想讓我幫你什麼?”錢杉杉走過來,典型地刀子嘴豆腐心。
“無鋒據點我一清二楚,想要宮二先生配合,才能一網打盡。”云為衫冰冷的暗芒在眸子裡閃爍。
宮尚角江湖勢力經營多年,云為衫剛來就大致摸清,可見她心思縝密。
錢杉杉不能為宮尚角做決定,只能點點頭道:“我去問問,最終決定權不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