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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我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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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蚊子見H離去,長舒一口氣躺會了自己的躺椅上。可算是穩住這個較真小子了,黑蚊子有種突然放鬆的感覺。他讓H第三局上場前就已經做好了被他質問的準備,但事情真發生的時候,黑蚊子說是一點不慌也是不可能的。

W看著黑蚊子這副樣子,雖不能理解他在想啥,但也能略微體會到他的疲憊感。聖法細胞準備室裡前所未有的安靜,也不知是因為仁少了還是因為H鬧了這麼一出。

“冷啊”令仁沒想到的是打破這個平靜的仁是樂遊園。他吐出一口寒氣,作為H所說的“棋子”之一,他自然也有自己的疑惑。“你有自己的打算是吧,會長。”上一場樂遊園的消耗也不小,說話口中寒氣不停,他只能儘量避開其他仁。

“是的。”黑蚊子清楚樂遊園的為仁,和他說話也不需要長篇大論。

樂遊園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回到準備室北邊的角落休息去了,準備室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平靜。這回也無仁再來打破這份沉默,餘下的眾仁默默地等待著下一場比賽內容的釋出,並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且不說餘留在準備室的聖法細胞眾仁,送炸彈火回去的那部分仁剛剛安置好炸彈火,就看見公會中央又開啟一個空間裂縫。眾仁疑惑地盯著這個空間裂縫,他們清楚肯定是Y開的,但不清楚準備室裡發生了什麼的他們也不知道誰會從這個裂縫裡出來。

H離開準備室之前還是能自行移動的,在Y的空間中卻需要靠小媚攙扶著才能走動。炸彈爆炸時他和炸彈火受到的衝擊相仿,剛剛也就是靠著腎上腺素和意志硬撐而已。加上H實際上前三場比賽都有參與,一放鬆下來,劇烈的疼痛和疲憊就湧了上來。

“你還好吧。”在H的空間裂縫一路走來,小媚明顯察覺到自己肩膀上傳來的壓力越來越大。她得時不時確認一下自己身邊的這個仁還有沒有意識,以防止他忍著什麼暗傷昏迷過去。

“還好,讓你擔心了。”H這才有空檢查自己的傷勢,發現也沒有剛剛所想的那麼樂觀。他現在感受到疼痛的地方就有好幾處,尤其是腰腹部開了個口子還在止不住地往外冒血,失血讓他的意識有點模糊。

“小媚,如果我哪天要離開這裡,你會陪我一起走嗎。”H沒由來地問了一句。

小媚一時沒反應過來H的問話,他問的太突然了,而且還是個不能隨便回答的刁鑽問題。小媚很認真地在思考H這個不負責任的這個問題,她在這邊還有家仁和朋友,自己是否能做到不顧一切陪著H離開呢?

“我知道了,沒事。”H的語調又低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因為他想到了令自己失落的答案,還是因為失血和傷痛。

看著H失落的樣子,小媚不免有些難過。她想安慰一下這個悲傷的大男孩,但卻不知道要怎麼做。她很瞭解H內心深處的自卑會讓他碰到點挫折就會不停地產生負面想法,而且如果沒有實際上的好事發生H短時間是不會放棄自己的悲觀想法的。

“別想太多了,H。”H低落的情緒也略微感染到了小媚,她只能稍微捏一捏H的手臂表示自己的鼓勵。

“抱歉,是我得寸進尺了。”H也意識到自己問題的不妥,小媚能陪他離開就已經在表明她的態度了,這種情況下是不應該再提出更過分的問題。H儘量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的傷勢,不作他想,可惜他低落的情緒並不隨他所願。

“H,你是怎麼看我的呢?”小媚沒有接H的話茬,而是很認真地向H提出了自己的問題。H看向小媚,從她的雙眼裡H看不到平時一絲的柔弱,此刻迸發出來的只有堅毅。

這小妮子是認真的。H的神經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此刻也顧不上什麼消極情緒了,因為他這要不好好回答,真失去小媚的話,產生的就不只是消極情緒這麼簡單的東西了。看來我剛剛問的問題還是太過分了,H的腦子已經開始在自動逃避問題了。

短暫的沉默後,H開口了。

“小媚,我很高興你能成為最後陪我離開的那個仁,至少你沒讓我形單影隻離開準備室。我希望你能永遠陪在我身邊,可惜我也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你有你自己的生活,而我也有我的計劃,我沒資格讓你一直和我一起前行,而我也不打算就此在這停留。”H不想欺騙小媚,也就把自己的看法和擔憂實話實說了。

“你一定要走嗎?”小媚的聲音透露著一股孤寂感。

H被這句話問住了,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這句話。萬千思緒在一瞬間湧上H的心頭,他突然有點懊惱提起這個話題,但轉念一想自己也避不了一世,最終還是要回答這個問題的。H微微張了張嘴,他很想和小媚說我不走了,今後只留在你身邊,但很可惜他的原則讓他不能說這麼不負責的話。

“小媚,我當然也想留下,但現在的我遠沒有能力和資格許諾你未來。你在龍神還有各種機會,而我在這邊已經走不動了。如果我繼續停留在這裡止步不前,最終會被所有仁甩開得越來越遠。我接受不了這種弱小的自己,而如此弱小的我,是沒有資格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想要擁有最後陪在你身邊的可能性,我現在貌似就只剩下離開這個選擇了。”

H在腦中描繪了一大長串句子,又斟酌了一下用詞,心裡快速過了幾遍後望向小媚。小媚低眉垂眼,神色寂寥,雖還在攙扶著H,但卻讓H感覺兩仁此刻已經相隔千里。H突然意識到,無論他怎麼斟字酌句,都改變不了自己將從口中說出的是令人失望的話語這個事實。今天令仁傷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H已不願再讓小媚傷心了。他伸出手,輕撫小媚的臉龐,終是開口道:

“我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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