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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凌拍胸口:“嚇死我了……呼……”
是人……?
蘇凌呆愣地看著女孩兒從他身體裡穿過去,這才意識到他只是一個看客。
看著她明顯帶有恐慌的向前跑去。蘇凌注意到女孩手腕上的掐痕。
“汪汪汪汪汪……”
蘇凌循著聲音震驚地回頭看,一隻呲著大牙的大黃狗朝著女孩還不斷大聲叫喊。
原來這就是讓她往往恐懼的來源。
蘇凌跟著女孩回到家。看到了房屋裡睡著的瘦弱的小男孩兒。
那隻大黃狗停在屋外沒進來。但還是不停衝著屋內叫喊,小男孩被它吵醒,悠悠轉醒睜開了雙眼。
“姐姐,你去哪裡了?為什麼身上都溼了?是不是外面下雨了?”
小男孩一睜眼看見女孩,眼神轉變很快,懵懂迷茫變為慌忙,焦急地問人。
他沒注意到的是,他最喜愛的姐姐此時手背在後面拿著一把彎柴刀。
對準了他的脖頸,準備毫不留情捅下去。
“為什麼大黃在外面叫?”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小男孩疑惑的抬起了頭。
“!!!”
“小白,我要離開這裡了。”
“什麼?”
“你有什麼要給我的嗎?”這把鋒利的刀抵在江白的致命弱點上。
“沒、沒有”江白蜷著手指摸上一堆茅草,不住後退:“姐姐,你要去哪裡?”
“真的沒有嗎?”
江望望絕望的眼神中透出一絲遺憾,沒壓制住的鬼氣從腳底開始漫延:“是姐姐要離開了。”
江白望著蠟燭下沒有影子的江望望,還是問:“姐姐去哪了?”
“姐姐要去……”
抓著柴刀的手莫名其妙顫抖,顯現一些掙扎出來。
江白的驚慌失措漸漸加深:“姐姐!”
“姐姐走了。”
柴刀被甩到屋的牆角,帶有悔恨的力度。
……
只有不協調的雙腿走在道上,江白一路看著她走遠。
江白喃喃:“姐姐”
那人腳步頓了一下,還是停住了。
“……明明大黃以前最喜歡你了。”
大黃狗被江白攔住,強捏住他的嘴不讓叫吠。
江白蹲下嗚嗚哭出來,捶打著地面。
蘇凌想拍拍他的肩膀,但剛碰到就虛空了,碰不到他。
蘇凌也蹲下,陪著江白一起。
等了整整一天,十二個時辰,天變白又轉向黑。
眼看江白一直沒停下來哭,蘇凌準備用神器干預。
但沒等他動作。
江白突然轉過頭看向他,眼中有了實質。
蘇凌詫異:“你能看到我?”
等了大概一刻鐘時間,江白點頭:“嗯,我能出來。”
那一刻鐘長得像一輩子。
兩人出了幻境。
蘇凌溫和問道:“那個……小白?”
江白微微變了臉色:“十一哥哥沒跟你講,我比你大了幾百年嗎?”
蘇凌尷尬得無地自容,哈哈笑道:“我聽師父這麼叫你,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江白:“我是江白。”
蘇凌:“江白,我很佩服你,我是蘇凌。”
“哈。”江白噗地笑出聲:“你這兔子真好玩,我要去雲風城找十一哥哥,你去嗎?”
“去,我要回去看看師父,他只同我說有急事。”蘇凌摸摸腦袋:“我有些擔心。”
——
溫靜辰沒忍住,趁柳正閉關偷摸逃出來,也趕上了去雲風城的路。
等靠近雲風城的雲霧城時,遇到了一個人。
不對,應該說是一隻妖。
那隻妖旁邊還站著一隻鬼。
那隻鬼雖說是鬼,但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氣,還多少有些君子如玉的淡淡雅意。
這奇葩的世道。
溫靜辰上前去:“誒……這位”
妖怪吱哇亂叫跳出一丈八尺遠:“道士!”
溫靜辰追上去:“我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蘇凌?”
蘇凌一聽溫靜辰叫出自己名字,才冷靜下來。
“溫道長?”
蘇凌猶豫著遠離,再退開幾步。
溫靜辰想逐漸降低他的警惕心:“我是去找你師父的,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大可放心,我不是那種遇到妖就追著打的道士。”
蘇凌斟酌一下,提高音量問:“真的?”
江白用力敲他的腦袋:“蠢兔子!人家說什麼你都信,我說十一哥哥平時怎麼教的你。”
溫靜辰說:“我不會的,你相信我。”
江白:“你是十一哥哥的朋友?我們怎麼能夠相信你,要是你想去害他,我們豈不成了那幫兇?你是怎麼知道他在雲風城的?”
“前不久他同我說要去雲風城,我不知道如今他在哪,只是來碰個運氣,這才恰巧遇見你們。”溫靜辰問:“我在春山看十一狀態不好,想來看看,怎麼能證明我?”
蘇凌相信了他:“我信你。”
江白恨鐵不成鋼,氣笑:“成,不用證明,你要是有別的心思,十一哥哥自會弄死你,你心裡掂量清楚了。”
溫靜辰答應:“好。”
——
溫靜辰跟在兩人身後,聽著兩個聊天。
江白震驚:“你師兄厭惡你?”
蘇凌回頭看了一眼溫靜辰,猶豫之下還是憋回去了:“不是,不好說。”
溫靜辰看著蘇凌的小眼神:“……”
蘇凌:“江白,你當時為什麼”
江白直白問:“是你想知道還是十一哥哥想知道?”
蘇凌瞬間臉紅,差點暴跳如雷,左右不定,欲言又止:“不是,那個,啊……”
一串沒意義的語氣詞過後,蘇凌欲蓋彌彰地肯定:“是我。”
江白沒揭開他,也沒在意一旁的溫靜辰:“那我就同你說說。”
“你也看到了最後的一些場景吧,你的疑問是什麼?”
蘇凌注意著他的臉色問:“你最後為什麼沒叫住她……”
江白嘆了口氣,笑聲朗朗:“我當時看出她的不對勁了,她把身體讓給那個惡魔了,我都知道。但是她最後沒殺我,我那時候就原諒她了。”
“我知道她一直不喜歡我,但我喜歡她,誰讓她是我唯一的姐姐。”
他是豁達了。
蘇凌卻道:“可是,就我看到的,應該不是這樣。”
“嗯?什麼?”
蘇凌:“你既然知道她……你姐姐被人控制了,也應該知道她不是自願拿起那把刀的。”
“為何?”江白:“可我是親眼目睹她出門的,控制她的是一個人,不是妖魔鬼怪,如果她不是自願的,誰又能逼她。”
蘇凌皺眉,鼓起勇氣反駁:“那是你現在厲害了……當時她只是個小姑娘,誰都能逼她,至於理由,那就更多了……你就是一個。”
蘇凌疑惑:“你那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呢?”
江白愣住,半僵住。
蘇凌打哈,害怕自己惹到他,也停住腳步,緩聲問:“你怎麼了?”
江白搖搖頭:“這件事我會慢慢想。”
“哦。”
溫靜辰不吭聲,看蘇凌懦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