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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
“什麼意思?”
“起初,我看到秦凡戴著帷帽,確實以為他只是為了遮擋面容才用的。”
“但是,等到他從窗邊走開,再去桌子旁放下帷帽的時候,我就覺得他這個動作顯得非常刻意,像是在傳遞某種暗號。”
“隨後,他轉過身望向我背後時,那雙突然瞪大的眼睛和臉上故作驚訝的表情,確實太做作,太突兀了。”
“當然了,他最大的破綻還是在他提醒我的那一下。”
如英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明白:“我聽到他喊了'杜姑娘,小心',這有什麼問題嗎?”
杜小小沒有回答,而是起身走向床鋪的位置。
在路過屏風時,她的右手不小心碰倒了旁邊博古架上的一個香爐。
眼看香爐落下,就要砸在杜小小的腳面上,如英迅速衝向了杜小小:“姐姐,小心!”
結果,不等如英跑出兩步,杜小小右腳腳踝往旁邊一扭,就躲開了掉落的香爐。
看著呆在原地的如英,杜小小解釋道:“以秦凡的為人和修為,他看到我有危險時,應該會像你一樣,第一時間衝向我,而不是呆站在原地不動,只是單純地開口提醒我小心而已!”
“於是,在那一瞬間,我就確定了之前所有的疑惑。這次遇襲,只是他是在試探我!知道了這個真相,我又為什麼要躲呢?”
如英嘆了口氣道:“小小姐,你這樣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別人的反應,是不是太冒險了?”
“要是秦凡最後去拉你的動作慢了或者不小心摔倒了呢?那你豈不是白白喪命?”
杜小小聞言,露出一絲無可奈何卻又意味深長的微笑。
“說到底,我們這一生都是在用自己去賭別人,只是有的人下的賭注大,有的人下的賭注小而已。”
“而這些年來,我身上唯一的賭注,就只有我的命而已!”
……
次日。
剛剛榮膺“最讓人失望男主角獎”的秦凡回到了大唐皇家學院。
簡單收拾完行李後,秦凡馬不停蹄就來到了傲氣閣修煉。
如今,他手中有幾百個小時的傲氣閣時間,足夠他使用很久。
再過半個月左右,秦凡就要和庖蔡進行擂臺比武。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擂臺比武一個月後,按照學院的慣例,秦凡也要開始自己的第一次外出遊學歷練。
而秦凡的願望,是爭取在遊學歷練之前,能夠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思冥境後期巔峰。
當然了,如果能晉升到天啟境,那就更好了。
時間飛逝,歲月如梭。
很快,就到了皇家學院擂臺開放的日子。
秦凡第一時間就向庖蔡發出了挑戰邀請。
庖蔡自然一口答應。
早在過年去拜訪柳如松的時候,庖蔡就得到對方的承諾。
只要庖蔡能在擂臺上重傷秦凡這個讓柳、陳兩家顏面掃地的人,那麼柳、陳兩家必有重賞!
彼時,庖蔡也是信誓旦旦地保證,要把秦凡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他可能不知道,類似這樣的話,陳達正和陳達明也都說過,但最後的結果,無一例外都是以食言被辱告終。
等到兩人進行擂臺賽這天,一大早,擂臺區就擠滿了圍觀的師生。
如今,秦凡在皇家學院的名聲可謂是如日中天,再加上他與柳、陳兩家的恩怨情仇。
這場比賽從四個月前敲定的那天開始,就備受矚目。
現在終於等到好戲開場,自然不會有人想錯過。
而皇家學院對這場比武也極為重視,派出了鄭剛作為本場比賽的裁判。
“文興,秦凡,請指教!”
“韓城,庖蔡,請指教!”
看到擂臺上兩人行禮致意,擂臺下的觀眾們紛紛鼓掌吶喊起來。
“你就打算用這把刀子跟我對戰?”庖蔡看著秦凡手中的匕首,一臉不屑道。
“殺雞何用宰牛刀,要收拾你,還不需要用到我的墨梵。”秦凡回應道。
雖說一寸長一寸強,但是相比於一尺八長的墨梵,長度僅有六寸的匕首顯然更適用於近身格鬥。
只是,秦凡又怎麼可能向庖蔡透露這個細節。
“很好!等一會我就把你的滿嘴牙打掉,看你再怎麼牙尖嘴利!”
“沒事就多讀書,老是用同一個詞會顯得你很沒文化!”
聽到秦凡如此羞辱自己,庖蔡怒火中燒。
但是,庖蔡畢竟是接受過皇家學院三年培養的老生,對戰經驗極為豐富,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殺!”
在一番對峙後,出乎所有人意料,秦凡竟然率先搶攻!
只見秦凡步伐快捷穩健,眼神堅毅果敢,匕首拿在身側,以一股勢如破竹的氣勢直奔庖蔡而去!
“來得好!”
庖蔡大喝一聲,眼中兇光閃爍,手中的七尺斬馬刀由後向前,狠狠朝著秦凡斬去!
秦凡見狀,不僅沒有退後減速,反而繼續加速前衝!
就在斬馬刀距離他的頭頂不足一尺的時候,秦凡腳下的步伐詭異一變,整個身子瞬間往右側移動了十幾公分。
而正是這十幾公分,讓秦凡恰好避過了斬馬刀的鋒芒!
原本,秦凡也可以移動得更遠,但是那樣一來,他與庖蔡間的距離勢必會被拉開。
屆時,留給庖蔡攻擊的空間就會加大。
這對秦凡來說,無疑是不利的。
所以,他兵行險招,就為了不斷貼近庖蔡。
庖蔡一擊不中,心中也不慌張。
從看到秦凡的兵器後,他就猜測到了秦凡此次與自己對戰時,所要採取的策略。
所以,在秦凡繼續逼近之時,庖蔡也在快速後退。
與此同時,他手腕一轉,將斬馬刀刀刃一橫,直奔秦凡腰間掃去!
秦凡不敢託大,瞬間運用起《風行戰技》。
只見他突然停下腳步,一個後手翻,直接避開了庖蔡的這一擊。
等到站直身子後,秦凡一秒也沒耽誤,繼續快步向前。
庖蔡見狀,不等招數變老,立馬將斬馬刀收回,然後在腰間轉了一圈後,雙手前出,三尺刀刃直奔秦凡胸口!
秦凡一個縱跳,憑藉著自己對《風行戰技》的熟練掌握,雙腳精準地落在了斬馬刀的刀背之上!
庖蔡立馬提刀變招,想要自下而上殺傷秦凡。
但秦凡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
還不等庖蔡用力,秦凡的雙腳就又一次重重地踩在庖蔡的斬馬刀上。
庖蔡吃力之下,只能抽刀回防。
然而,秦凡卻彷彿附骨之蛆一般,一直貼在斬馬刀旁邊。
這就讓庖蔡很是難受。
沒有距離空間的優勢,斬馬刀根本難以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然而下一刻,更讓庖蔡難受的事情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