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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試膽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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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鐘聲響起,從醫務室出來的我在遠處看見了一如既往扎著馬尾的班主任,但這一次一名男同學緊隨其後。男同學的背影有些熟悉,但沒瞧見他的正臉。走在前端的班主任進入教室後就站在了講臺上。她目視前方說道“同學們,今天我們班來了一名新同學。”

男子說道“大家好,我是蕭陌誠。往後的日子,請大家多多指教。”

正在樓道上的我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和熟悉那名字,心理微微顫抖揣測道:蕭陌誠……不會是阿誠吧?

班主任溫柔地囑咐道“大家要和新同學好好相處。班長,待會兒你帶陌誠去熟悉熟悉學校。”

班長回道“是。”

我邁開步子,原是三步的路,卻硬生生地被我走出了百步的感覺。舉足無措,忐忑不安的心情移步到教室門口,心理默唸道:同名同姓,同名同姓。沉重的心情讓腳下的步伐遲遲無法前進,眼睛也不知該往何處觀望。都活到了這把年紀了,可卻還在那猶豫不定,彷彿只要自己不看前方,就不會知曉那人是否是冥王蕭陌誠。

細心的班主任還是發現了我的存在,看見我的當兒,臉上泛起一抹燦爛的微笑。見我停留在門外遲遲沒有進入教室,應是性格靦腆內向,不想打擾新同學的自我介紹。見狀她溫柔對我招手說道“觀燕,進來吧。”

在班主任的叫喚下,我下意識地抬起頭,與此同時看見了站在她身旁的阿誠,深邃的眼睛,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肌膚,俊秀的臉龐上毫無笑容就像座冰山,有距離感。該來的總是得來。這一刻,心裡五味雜陳,卻得保持冷靜,拖著沉重的步伐進入教室,微微低頭向班主任行禮問好後便回到座位上了。

坐在身旁的風厲傳音道“這冥王都追到凡間來了。”

我回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小心些就是了。”

許是剛剛喚了一聲觀燕,班主任的目光也停留在觀燕的身上並說道“陌誠,你較高就坐在觀燕後面吧!”

當班主任說出了這句話時,我不由得吐槽道:另一角落不也有空位嗎?班主任!你可真是會選啊!怎麼非得讓他坐在我身後這靠窗的位置。雖然看見阿誠我很是高興,但由於立場身份的緣由,我們還是得離得遠一些。這下我們真的就等同於被他監視,一秒也不能鬆懈。果然,我應該躲得遠遠的,待她安排好後再出現,方為明智之舉。

“各位同學,現在老師也得給你們分發成績單了。同學們這一次都有進步,但有些同學存在偏科情況。偏科的同學,學校已為你們安排了補課。名單上的同學請在放學後去找你們各自的負責老師。知道嗎?”

補課形同留堂,簡直就是同學們的噩夢。聽見補課的同學,要死不活的樣子,有氣無力道“知道了。”

班主任滿意道“這一次,我們班的同學表現良好,獲得了全年級第一和第二名。恭喜,觀燕,風謹言!”老師笑欣慰地看著我和風厲。

隨即同學們紛紛鼓掌,我和風厲看向彼此後也和同學們一同鼓掌。風厲不僅天資聰穎還刻苦耐勞,不過數月就能成為全年級第二了,屬實不易。

班主任說道“同學們,有任何問題,可以找老師,同時也可以請教觀燕和謹言。”

“知道了!”

這一次是第一次被班主任當眾表揚。與之前故意控分的情況不同,這一次,我不打算再收斂了……至少不在成績上收斂。

“接下來我們繼續上課。翻開你們的課本,第十課。”

這一堂課,班主任在課上教導,我和風厲未避免被捉住痛腳也不敢鬆懈。

終算是熬到了放學,今日感言:心累,可比上陣殺敵還累。

正當我們以為今日這緊繃的神經總算在放學鐘聲響起的那一刻可以得到一絲放鬆時卻被班長的呼喚聲給掐滅了。被告知因運動會而需要留下來開會的班長一臉無奈地向我們走了過來並轉告了風厲,讓其留下來開會還將帶阿誠參觀學校的任務託付於我,讓我帶他參觀學校。

雖說,與我,與阿誠而言不要有任何接觸是最好的選擇。但今日班長難得開口相求,若推脫也屬實有點過分,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豈不是更可疑?我一如既往地禮貌性微笑,應了下來。

於是,我喜提導遊任務再次領著阿誠一同環遊私立中學並開啟瞭解說模式。同一個人,不同的是心情與立場。先前輕鬆談笑風生的感覺不復存在。唉!如今確實應驗了謹言慎行的名諱,不得不處處提防著眼前親臨人間的冥王。

從校樓到實驗室,禮堂,再給他一一介紹並參觀了學校制服團體活動的地方,游泳池,讓他自行選擇自己喜歡的活動。

一路上只有我在那正經八百地介紹這學校的設施和活動。冥王只是默默地聽,偶而點頭或者“嗯”的一聲,可謂是惜字如金,臉上毫無波動。

原以為惜字如金的他不會開口說話,也算是能安全地過去了。可沒想到當我們路過公告欄時,他卻停下了腳步。他認真看著公告欄上的照片問道“觀同學,你參加什麼活動。”

我淡淡地回道“華文學會。”能文不能武的孱弱角色,不能像先前那樣肆意地在籃球場上玩鬧了。按照校方規定身為私立中學的學生,我也必須選擇制服團體,學會和球類,但自從上次那一件驚動全校的“心臟病”發,我便得到了校方特赦,無需參加任何活動,只求我身體康健地活著就行。

他怎麼只說了學會?那其它的呢?見觀燕只說了學會,沒說制服團體和球類,冥王挑眉道“其它的呢?”

“不過是掛個名而已。怎麼?你有想參加的?”

此次,冥王會報讀私立中學除了是為了用學生的身份潛伏在人間找尋冥神與魔神,便是為了調查那日在酒店裡看見戴面具的倆人。這一次看他專注地盯著那張貼在公告欄上的我和風謹言的古裝扮相,或許已經將我們聯想在一起了。

冥王試探性地問道“這照片上的兩人是你和風謹言吧?”

看著那陌生的照片後,這是我們在後臺時無意間被抓拍到的。我若無其事道“大概是比賽當天被抓拍到的。”

“哦。”

後來,我帶他到籃球場上,恰巧有一顆籃球滾到了阿誠的腳邊。這球莫不是個顏控吧?怎麼每次都這般湊巧?他將球拾了起來,握在手中,在地上拍打了兩下子,就往籃球框裡投入。大夥兒的眼睛都聚精會神地留在那籃球上,直至籃球進入籃筐內,場上的人都驚呆了。風厲和籃球框的位置隔了整個籃球場,這距離已然不是他們口中的三分球了。阿誠臉上頓時泛起了一抹微笑。站在一旁的我無奈道:阿誠也不知道收斂些,這哪是常人能投出的球呢?

之後,熟悉的一幕出現了。他果然還是像先前那樣被邀請加入籃球社。除了籃球社的社長和成員有些許不同,那些對話簡直如出一轍。

男子向我們跑了過來伸手道“我是許忠德,是籃球社社長。”

阿誠握手道“轉校生,蕭陌誠。”

“蕭同學,你技藝超群,可真是太厲害了!不知你可願意加入籃球社嗎?”

“我考慮考慮。”

“行!我等你好訊息!”

接著,我們又走到了網球場,他竟再次提問道“你剛才說掛個名?為何只掛名?”

我沒回答只是微笑。

見觀燕沒回答,冥王轉了個話題,正好試探下他到底是誰。若真是魔族,那麼定當還保留著墜樓時的記憶。冥王有意無意道“那你在學校這麼久可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當下的我表現出來的神情是一臉懵,不知他指的是什麼?

冥王解釋道“據說你們的副校長忽然失蹤了,你可知道些什麼?”

我心裡嘆道:阿誠啊!阿誠!你這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想套我的話還早得很。當下的我繼續了先前的懵懂狀態,疑問道“副校長失蹤了?”彷彿這是第一次聽聞那般。

“警方也調查不出什麼所以然。難不成你們學校有什麼靈異事件嗎?”

呵!呵!靈異事件,不就是來至冥界的冥王把人家給殺了。若真要較真起來,冥界掌管魂魄,若你與凡人說你來自冥界,那麼定當會被說是鬼。目前看來那傳聞也沒說錯,還真是個靈異事件。

“沒聽說過。看來蕭同學還喜歡靈異事件。我們學校有個超自然研究社,將在下週五舉辦了夜間探險活動,也就是俗稱的試膽大會。如果你感興趣,可以報名參加活動。對了,方才那籃球社就挺適合你的,不妨考慮考慮。”

“多謝。你叫我陌誠或者阿誠就行了。”

“今日私立中學的參觀已經結束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阿誠,歡迎你來到私立中學。我們明天見。”

聽見觀燕叫阿誠的瞬間,冥王愣了愣,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在心中湧現。他靜靜地看著觀燕離去的背影,感到非常熟悉,這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讓他十分懊惱。這人留著一頭與時代不符的披肩長髮,或許調查他會有收穫。於是,冥王派遣手下跟蹤觀燕。

離開學校後的我發現了自己被跟蹤了。只好回到了先前買下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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