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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之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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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接著一柄的飛劍向著他手中飛去,當眾劍再次接連成一劍的時候,他緩慢的閉上了雙眼,那白虎突然如臨大敵般的發出陣陣低沉嘶吼,小鼠本就弱於場上二人見此陣仗早已逃開躲在那神秘女子的腳邊,那藏在腳後面的鼠頭還慢慢探出來看看情況。

他想到過去的種種,關於她的說教、鼓勵、調侃,在太一的腦海裡不斷重現。

“吶太一,假設天地間的麻煩事只需要一劍就能結束一切,但代價是你也將不復存在,你會揮下去嗎?”

她的聲音在少年的耳畔輕輕響起,下一秒太一猛然睜眼,渾然間氣息高漲數倍,他的臉色變得果決,說道:

“一劍?求之不得!”

一劍揮下長劍綻放出絢爛的劍意,靈力和劍意不斷交融在一起,白虎從那一劍裡感受到了生死的危機,倉促的向後方躲去,但極太一哪能讓它如願,這道劍芒不但鎖定了白虎還有在一旁觀戰的二人。

“太初之壹!”

劍光落於這片天地之間,自落劍的那一點,天地成兩瓣分開,頗有那混沌開天之勢,神秘女子終於沉不住氣了,驚疑喊道:“只靠劍意就能破開領域天地?這怎麼可能?”

天地就這樣被切開了,她的一聲驚歎一如當日人皇,滿臉的難以置信,要知道那人不過靈尊中期,那一劍卻僅憑威能便分開了領域天地?少女驚駭,再次看向太一的眼神已不同過往,早有了對同階強者才有的認可。

天地景色慢慢消散褪去,太一仍是持那八柄飛劍連線而成的長劍立於三人面前,持劍的少年卻是意氣風發。

這一劍斬去了多年的瓶頸,現在的他已是後期境修為了,如果再遇上那人皇他也勉強有一戰之力了。

極太一漠視前方三人“閣下確定要跟極某拼命嗎?“交談間劍勢再提就準備再揮去一劍,但這一劍對他的消耗很大,儘管此時的極太一因為的靈力枯竭而顯得蒼白,但他還是決定從身上再榨出些靈力來。

神秘女子卻拍起手來:“好,好,好,今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還請道友恕罪,不過,縱觀整個下界能比你強的靈尊強者怕是沒有了。”女子透過面具露出來的欣賞不像是裝的,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佩。

極太一還是保持著隨時能揮出一劍的姿勢,不是他刻意這樣,而是一但鬆懈就會從這種奇妙的狀態中退出去,太一身上剩下的靈力不多了拼盡全力也只堪堪再揮出兩劍,兩劍過後便是身死道消。

極太一心裡很緊張但表面仍是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戰場之上誰先露出弱勢就是誰先倒下,這點道理太一自然是清楚的,更何況他還不清楚對方到底有何用意。

此時場下的人再次見到掌門出現,驚起一陣歡呼,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但察覺到上空四人的陣勢又覺得不對勁,李時誠就準備騰空去援助太一卻被掌門使了個眼色,只好一臉緊張的停在半空中。

太一說:“那麼現在,閣下可以告知我未來究竟是什麼了嗎?”

“抱歉,我無法告訴關於你的未來,但這個世界的未來我還是能說的出來的。”神秘女子開口,雖然戴著個面具卻能看出她的悲傷。

“在很久以前我們敗了,上界肆意的入侵這裡,最終下界也改變不了被他們同化的命運”

“直到踏平這裡”

說到這女子就不說了,極太一滿臉震驚的看著神秘女子,瞭解到過去的他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驚訝,他本就猜測到了少許,但沒想到現實更加嚴重,此時的他更感覺像是聽了一個宏偉壯闊的故事,只是故事的主人公們全部失敗了。

“你叫什麼名字?”女子問。

“極太一”

“那他們為什麼要踏入下界呢?這樣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太一追問。

“那便是真相了,如果你想便繼續向前吧,當你的實力足夠了自然會知曉。”

“你可以去餘下的‘長恆世家’詢問他們,他們可能願意告訴你答案。”

“長恆世家?”

“沒錯,就是你們口中的生命禁區,那只是我們這群殘黨為了苟延殘喘的手段罷了,哦對了,荒原那裡已經被攻破了,不用再去尋找他們了。”神秘女子再次開口,就算透著面具也能感覺到她話裡的惋惜,想必她此刻的心情也不好受。

“荒原已經被攻破了嗎?難道是那口巨淵?”太一驚疑問道。

“看樣子你已經去過那裡了,沒錯,那口巨淵就是荒原的殘黨們全力反抗留下的作品,深淵之下封印著上界的一位魔頭,那次妖皇出面救下其餘眾人之後我們就再沒聯絡了。”

“妖皇果然是真實存在的嗎?”太一震撼。

“不錯,說他是這個下界為數不多的強者也沒問題。”神秘女子轉頭看著太一,從袍裡摸索出一塊玉佩來。

“拿著吧。”女子隨手拋向太一。

“這是青森之印,如果下次遇到其他幾家的人就拿出此印,算是一種證明吧,他們會驗證你是否具備瞭解更多的實力,順便告訴他們下次大戰我們青森已經無力再戰了,我們全族只剩下四位悟道境強者了。”

“悟道境?”太一疑惑了,因為當日那人皇也是這麼說的。

神秘女子無奈的說:“就是靈帝境,你們的歷史有被篡改過,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對了!我前幾天在九州的方向察覺出一道驚人的劍意,你可認識那位高人?”

太一愣住,搖頭輕嘆說道:“她叫亦逍遙,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樣啊,太可惜了。”女子說完便從懷裡拿出一個口琴悠悠的吹了起來,那巨大藤蔓聽見琴音後竟然慢慢的縮小了起來,不久後就看見一株半人大小的幼苗從石盤的裂縫中鑽出來。

“喲,前輩。”神秘女子笑著將那尊幼苗抱在懷裡,幼苗輕輕晃了一下做出回應。

“還請諸位不要見怪,前輩於先前那場大戰中失去了肉體,現在只能靠吸食靈氣才得以存活。”

太一看向那神秘女子懷中的幼苗,心想吞靈藤竟然失去了肉體還有如此威能,那巔峰時那豈不是一隻手就能覆滅整個九州,心中的震撼怎麼都掩飾不住。

那神秘女子見狀只是笑笑:“你們的傳聞並不準確,這位前輩乃是千萬年的樹靈,感應災禍應天而生,那一戰如果沒有前輩在恐怕輸的更快,所以還請不要怪罪他,他如今已經沒有了意識只是憑本能在行動,而且他也走不出這片森林,只有這個用它的原木製造而成的口琴能勉強驅使它罷了好了今天廢話說的有點多了,我得走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神秘女子的面色再次變得憂傷起來。

“若是如此那上界之人豈不是強到了一種難以戰勝的地步?”太一在她臨走前最後了一句。

“起碼現在的我們無力再戰了,如果你還想就得抓緊時間了,距離下一次降臨已經不遠了。”女子捧著幼苗轉過身去,一道裂縫在面前出現,她一伸手抓住暈過去白虎便遁入裂縫之中,那小鼠卻並未跟著她離去,它的任務是監視這座森林,於是對著極太一行禮後就遁走遠去,看著一眾人離開,沉重又壓抑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現在還能做什麼”

愣了許久太一才回過神來,回到太一門的掌門沒有多說什麼,叫眾人準備一下修復工作就消失在了原地,李前輩見狀無奈的搖搖頭,在太一離去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重回山巔的掌門愧疚的看著整個山門,後來多日思考的他明白了一個殘酷的事實,潛伏在下界的強者至少還有數十位,數十位靈帝境強者意為著什麼?那幾乎是可以匹敵整個下界的力量。

“哎,我們終究還是太弱了。”太一嘆息,抽出劍對著空氣揮舞了起來,那一日真一峰山巔靈光陣陣似有人與日月共談,太一劍招不停,劍光劃過之處空間泛起條條漣漪。

他不斷揮舞著劍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就算身死,我也要了解那如殘影泡沫般的真相。”

石盤的修復工作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太一門的弟子們不斷從門內拿出材料然後忙前忙後的工作著。

這種材料需要用一種特殊液體進行混合,那是在獸界的一種特殊的魚類,名叫噗啾魚,這種魚因為身子常常覆蓋著粘液所以每次被人抓住時都會扭動身軀然後噗啾一聲地滑出去,所以就有了這個名字,這種特殊液體就是從這種魚類身上提取出來,這種特殊粘液奇怪的地方就是粘液會在短時間內迅速風乾化,然後死死黏住獵食者然後用來逃脫,所以這種看似無害的小魚真要抓起來還是滿費力的。

太一站在石盤下,每當混合泥弄好的時候就用靈力託著這一灘對著裂縫糊去,一臉數日都是這樣,原本滿是裂縫的巨大石盤到今天為止已經修復的七七八八了。

還有一個好訊息就是,藉由這裡靈力的充沛有不少弟子在此地突破了先前的境界,幾日下來靈固境弟子又多了上整整十七位,那些原本還在擔心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整體下來這趟森林旅行對太一門的收穫不算小了。

所幸的是從那日過後就再無事來犯,那些實力低下的弟子們可扛不住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日子,不過還是有一些事讓太一覺得愧疚,那就是死了三個人,雖然此趟出行前就說過不保證生命安全,可太一還是有些自責,覺得當時自己再快一點或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但人無完人沒誰敢能保證自己每一次都能及時反應過來,能盡力做好當下便是不錯了,身為掌門的他也是把命放在劍刃上過日子。

“現在算算也快到九玄天開啟的日子了嗎?”太一開口。

九玄天乃是此界的第一的大秘境,裡面有數不清的奇珍異寶和功法秘籍,但花落誰手還得看各自的實力,那到時候便是全天下的人一起競爭了,不過只能靈王以下的人參與,按照往年的太一門應有五十人的名額這次怕是有些難辦了。

太一自嘲說道:“這算什麼掌門人啊,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卻不料被一旁的人偷聽到了,於是轉過身來一臉疑惑地看著掌門,被人察覺到的掌門還是禮貌性的笑了笑。

那人卻有些慌亂,心想這掌門怎麼突然說出這種話來,當即鼓起勇氣回了一句“其實,我覺得還是蠻不錯的。“誰料掌門聽後暢快一笑回說道:“還可以就行,還可以就行。”

見掌門如此那弟子尷尬的陪笑行禮後便留下太一在原地繼續修補石盤,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那九玄天裡面的寶物不會就是那些先輩們的遺產吧,若真是如此我們還真是愧對先輩們啊。”

太一從記憶裡去尋找當年第一次進九玄天的種種,那一次他意外發現了一座寶庫裡面琳琅滿目的天地異寶可讓他饞紅了眼,後面拼死打贏那守護者卻得知只能取走一件,而且越往上還有更強的守護者和更豐盛的獎品,太一無奈於自身實力只好隨便挑了一本古書就退了出來。

那本書只講解了用劍心得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功法,起初的太一還有些失望,後面耐著性子認真看下去,發現裡面的奇思妙想簡直不可思議,各種違反常理的觀點卻被解釋的條條是道,太一連連驚歎寫下此篇劍得的人定是劍道天才,這也是後來太一自創《御劍八門》的基礎。

心想到此太一向著別在腰間的百空袋掏去,一翻就翻出了一本殘破不堪的書籍,從那有些破爛和斑點樣黑漬的書頁裡能看出悠久歷史的痕跡,太一摩挲著書皮然後翻開了第一頁。

看了許久豁然開朗,然後感嘆道:“溫故而知新嗎?”此刻的太一又有了新的想法,身旁又有弟子送來一灘新的修復粘液,掌門這次沒有用靈力操作而是抽出劍,一柄接著一柄地在材料周圍擺了起來,一旁的弟子面露怪色心想掌門要幹什麼。

“嗯嗯,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太一自顧自的說著。

“陣起!”

大喝一聲八柄飛劍瞬間亮起靈光,那灘混合泥液竟然自顧自地飛起來了,隨後嗖的一聲自己飛向了石盤裂縫處,只是效果看著有點不太好,那灘泥液直接在半空中散開沒能準確的糊在裂痕處。

太一尷尬的撓撓頭,“以劍成陣,名劍陣,那麼以劍代陣又該稱為什麼?”書寫到這就沒了,掌門剛剛琢磨下便想著以劍代陣試試,然後又按照浮空法陣的佈置方法去擺陣。

一旁觀看的弟子還沉浸在震驚當中,他只知道一個法陣的形成絕非眼前這般簡單,不但需要一個主要的陣眼還需要多種不同的點位連線起來,而且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佈置,門主這般隨手佈下已是有違常理怎能不讓他感到震驚?其實就連掌門自己也沒發現,他的術法造詣之高就算放在上界也是鳳毛麟角,那寫下心得之人光是嘗試此法就失敗了上千次,太一卻是信手拈來,此等天賦要是讓作者見了不得鬱悶個三四十天?

修復工作一連進行了四日總算是修復的差不多了,也好在石盤的中樞法陣並無大礙,因此修復起來並不麻煩。

這時的極太一正站在地面上抬頭看著這龐然巨物說道:“好了,你又可以起飛了。”於是走上前去拍了拍石盤,轟隆隆的響聲再次響起,整座太一門慢慢浮空,無數的沙礫從石盤上不斷抖落,待到整座太一門離地騰空一個千米大小的深坑就出現在極太一眼前。

太一踏空飛上宗門,站在半空中掃了一圈,發現此時的眾人已經沒了先前的頹勢,那看向自己的眼神裡滿是期待,看著這一張張略顯稚嫩的臉蛋,太一思緒漸漸飄回從前,忽然抽出一劍指向前方,門主的聲音飄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劍鋒所指即是遠方,劍影所至便是榮光,太一門再啟航!”

龐大的山門逐漸加快速度,巨大的陰影再度籠罩在森林上空,不同的是跨越過生死的人們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事情漸漸有趣了起來,太一微笑著不說話,任由那前行時的清風淌過臉頰。

“不管他什麼上界下界的,現在的我只是太一門的門主而已,當下這門主都做不好何談未來?等著吧九州我一定會回去的!”目視前方的他一臉傲然。

漸漸的的樹木開始變得稀少,在接近黃昏的時候從天際的一角看出了綠與黃的交點。

“那是什麼?”“是平地!是平地!”“我們活著出來了我們沒有死!”大家激動的擁抱在一起共慶這劫後餘生。

“接下來就是九玄天了嗎?不過要從第三大殿後面繞過去還是有點危險。”立於山巔眺望遠方的極太一神色複雜。

這樣一直持續到傍晚,太一門從最後一顆樹上頭飛過,極太一隨機下令全速前進離開魔族邊界,他不清楚這位第三殿主是何想法,但是他清楚太一門反叛的訊息肯定傳遍了魔族上下,以至於這位三殿主是否會繼續恪守條約還是有其他的想法太一不敢保證。

只是三殿主在太一門即將駛出森林的時候就已經孤身前來,他從高空中飛過帶起陣陣的殘影,三殿主正以全速接近太一門。

兩小時過後,一行人就要駛出魔界前往獸界參加九玄天,不料一個芝麻大小的黑點在太一門身後忽然出現,並且二者間的距離還在不斷被縮短。

“終究還是趕來了嗎?”站在山巔的太一號令太一門停下,負手飛出山門,八劍已成劍輪懸浮在太一後背。

“三殿主,這是何意?”太一盯著眼前這位看起來遠不如尋常魔族雄偉的男子,細看之下還有一種獨屬於書生的意氣,但從他身體裡散發出來的強橫波動讓太一不敢小覷,竟也忍不住皺起眉來仔細思考對策了。

“你應該跟那女人打過招呼了吧。”三殿主開口便問。

“見過了。”太一奇怪,但還是決定如實回答。

“想必九州你已經察覺到了吧,魔族這邊我初步猜測是那叫的大國師的神秘人。”當三殿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太一明顯感覺到魂海里有一陣異樣的波動。

極太一悄悄問她怎麼了?若琴韻卻沒說話只是示意太一繼續聽下去。

“此話怎講?”極太一再問三殿主。

三殿主開口說:“當日截殺你們二人的決策就是他親自下達的,以至於是否經由魔皇大人同意我不知曉,只怕現在明面上的魔皇已經是一個傀儡了,我只是特地來提醒你一下別大意了,如果你有意深入,對方遠不如我們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說完還謹慎的觀望了一下四周,等確定無人後才將視線放回極太一身上。

太一剛想開口卻被一道聲音提前攔住了,“我姐姐她怎麼樣?”許思萱用上吃奶的力氣大聲喊,生怕這位三殿主沒聽見就要走了。

三殿主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色彩,慢慢降低高度站在大陣外看著裡面的許思萱,魏遼謹慎地將小姐護在身後,現在的他已經在先前戰鬥中突破了到了靈固境初期的境界,儘管面對靈尊強者他還是有點害怕但還是義無反顧的護在小姐身前。

那三殿主看了二人一會,哈哈大笑了起來,“別緊張,別緊張,你姐姐也經常跟我提起你的事情,說你八歲那會調皮打破了一個家中族寶害怕責罵便去找昕安,結果你們倆一起被關了禁閉。”許思萱聽完後一臉尷尬,那是她為數不多的黑歷史之一。

許思萱怔怔地看著眼前面帶微笑魔族男子,原本心還有些懸著的太一不由得放下來,看起來這位三殿主並沒有傳聞中的那樣可怕。

三殿主跟許思萱聊了一會讓她不由得羞紅了臉,洪靖直到看見少女滿臉通紅的樣子才肯收手。

“很像啊,真的很像你姐姐”三殿主低聲自語,隨後對著下方二人開口說道:“放心吧,只要我洪靖一日還在就沒人能傷得了你姐姐。”然後溫和的目光看向少女,這讓原本還在為姐姐打抱不平的她有些慚愧,她心想自己是不是誤會他了,但還是鬆了一口氣說:“姐姐平安沒事就好。”

洪靖轉身再度恢復了先前的樣子,對著天上的太一說“我就不久呆了會被懷疑的,還有這次領頭的是穆平落。”洪靖剛說完這些就化作流光消失在此地。極太一輕揮手告別三殿主。

至少還有人在探索真相太一就不算孤身一人,這讓原本還有些無助的太一有了點動力,太一門隨後便航行,一眾人就這樣離開了魔界邊緣。

“吶極太一。”若琴韻的聲音響起。

“你說。”

“你覺得我們之間的東西都是被他人刻意虛構出來的嗎?”她說話的聲音中帶著絲絲的寂寞。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真心換來的東西肯定不會是假的,或許它只是藏在你身邊沒讓你發現而已。”

“我有點累了,我去休息一會你可別在這段時間裡再惹出事來了,我才不想和你死在一起。”隨後太一就感覺到魂海內的某個東西陷入了昏睡。

“那就悉聽尊便了,魔族的大小姐喲”

此時夜色早已籠罩了太一門,憂鬱的山門再添了不歸人。

“如果你想,就對那明月傾述心事吧,也許那樣會好受一點。”太一駐足在大殿前抬頭賞月,那晚的月圓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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