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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去咸陽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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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翠畫一瞧見她丟失的黑珍珠,便伸手要去奪……一杯酒水潑來,淋了她滿頭滿臉滿身都是,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上官淺韻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被嚇到了,所以才會失手潑出了酒水。

上官翠畫見那位龍公子要攜珠逃走,便忙喊道:“抓住他。”

不管這位龍公子是誰的兒子,敢偷安君留下的黑珍珠,她都不會輕易放過。

展君魅和柳亭都坐不住了,擱下酒杯便起身走去。

上官淺韻是拿了珠子就往門口跑,路上碰上一名端盤子的波斯美女,伸手扶了對方一把,笑說道:“美麗的姑娘,走路小心點兒。”

波斯美女甜甜一笑:“謝謝!”

上官淺韻眼瞅著上官翠畫要追來了,她便對那波斯美女一揮手,想著門口跑去,一下子變沒了人影兒。

柳亭上前去阻攔了上官翠畫,關心問道:“麗邑大長公主,你和龍公子是怎麼了?這一家人什麼都好說,可莫要因點小事鬧出矛盾來……”

“柳亭,你給本公主閃開,他偷了本公主的東西。”上官翠畫真想給柳亭一巴掌,怎麼哪裡都有他這根蔥?

展君魅已經追了出去,在一個巷子裡找到了她,她正和笑笑生僵持著。

笑笑生望著哪位女扮男裝的美人兒,微皺眉道:“姑娘,這可是在下的東西,在下讓你幫忙保管一下,而今願意那錢來贖,你怎……”

“之前你明明說送給我的。”上官淺韻又不傻,這麼一顆稀世珍寶的黑珍珠,她怎麼可能會因為一點錢就給了對方?

笑笑生聞言可是一愣,從來都只有他搶別人的東西,何時輪到他被人黑東西了?

展君魅從後面出現,在笑笑生動手之前,涼涼出聲:“笑笑生,好久不見。”

笑笑生一聽到這道熟悉到令他脊背發涼的聲音,僵硬著脖子轉過頭去,果然在巷子口,看到一個身如修竹般的俊美男子。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真是見鬼了。

展君魅負手走過來,望著巷子盡頭的上官淺韻,對笑笑生說道:“她也搶了本將軍的扇子。”

“呃?你被搶了?”笑笑生十分吃驚後,轉頭看向那位白衣小公子的眼神中,滿是佩服之色:“姑娘,黑珍珠我不要了,你自個兒保重,後會有期!”

上官淺韻對於展君魅一句話嚇走笑笑生的本事,她佩服的一拱手道:“展將軍厲害,佩服!”

展君魅搖頭一嘆氣,舉步走過去,望著她無奈的道:“還不是被你逼的?好了,我們回去吧,不玩了。”

上官淺韻覺得今兒挺好玩的,便邊走邊笑提議道:“等我們去了咸陽,不如,我就這個打扮吧?”

展君魅望著她這俊俏公子的模樣,輕頷首道:“這樣也好,能避免一些麻煩。”

笑笑生去而復返,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果然,回來的他,就看到展君魅摟著那位女扮男裝的姑娘,他驚訝的便脫口就道:“她是你的人?”

“不,他是我的人。”上官淺韻糾正笑笑生的錯誤,因為展君魅是她的駙馬,就是她的人。

笑笑生現在是明白了,這位美麗的姑娘,想必就該是傳說中的凝香長公主了。

也是他粗心大意,竟然忽略了她身上的異香。

展君魅見笑笑生又轉身走了,他便低頭望著懷中人,說道:“把那顆珠子拿出來,我瞧瞧。”

上官淺韻伸手攤開手,手心上是一顆很大的黑珍珠,純粹的黑,泛著金色光暈,很漂亮。

展君魅一望見這顆黑珍珠,他便腦仁疼的厲害,抬手捂著額頭,身子瞬間無力的靠在她身上,腦海中有些碎片的記憶拼湊在一起,可還是極其模糊不清的。

“子緣,你怎麼了?”上官淺韻抱著展君魅,二人一起撞在了牆上,她看了手裡緊握的黑珍珠一眼,不知道展君魅忽然頭疼,是不是和這顆珠子有關係。

展君魅也就是頭一疼,之後就沒事了。低頭望著她關切他的眸子,唇邊揚起溫柔笑容道:“我沒事,就是記憶恢復之前,會遭些罪罷了。”

“恢復記憶?”上官淺韻心裡,其實一點都不想展君魅恢復記憶。

可她又無法去阻止,每個人都有自己命運,她不能因為她的任性,便讓展君魅這樣一輩子記憶不完整的活著。

只不過,她心裡不安,總覺得展君魅記憶恢復後,他們的路會走的更艱辛。

展君魅瞭解她如瞭解自己,一瞧她這副憂愁不快的小模樣,他就忍不住伸手點她鼻尖,笑說道:“不要胡思亂想,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這個承諾,我永遠不會違背。”

上官淺韻仰頭望著他,忽然問道:“如果我是你殺父仇人之女,你也會要我,而報父仇嗎?”

展君魅對於她這個奇怪的問題,仔細想了想,然後搖頭道:“世間情仇恩怨太多了,若想自在,就要學會愛,而不要去恨。師父說過,我若斷絕不了七情六慾,那也要學會放下,把不開心的都放下,只留下我認為能讓我開心的。龍兒,如果將來真有愛恨情仇的抉擇,我選愛情,放棄仇恨。”

展君魅雖然沒有直言說選她,放棄過往。可她知道,展君魅最終選擇的是她,那怕他們真有那樣的仇恨,她也不用擔心她們會成為仇敵。

五日後,三月初七,將軍嫁妹。

為了給火尋恨面子,也為了小秀以後嫁到火尋家不受委屈,上官淺韻硬是逼著展君魅認了小秀做義妹。

洛妃舞望著處處掛紅結綵的將軍府,心裡有著羨慕,也想自己能這樣喜慶的出嫁。

上官淺韻在一旁瞧出洛妃舞的心思,她湊過去低聲笑說:“表姐放心,等表姐成親時,我一定也會為你準備一場隆重的婚禮。”

洛妃舞面紗後的臉頰一紅,轉頭看著她,輕點了下頭:“多謝凝香,我……我和阿月都感激你。”

“阿月啊?”上官淺韻眼神揶揄的瞧著洛妃舞,直瞧得洛妃舞嗔怒的瞪她一眼,她才收回目光,唇角含笑道:“表姐大可放心,大舅舅哪裡有我呢,不會有事的。”

洛妃舞輕點了點頭,眸中是對她的感激之色,要不是她壓制了唐昆,花鏡月恐怕早被唐氏眾長老召回了。

為小秀梳妝的全福老人,是長安城有名的積善之家的老夫人。

這也是看在上官淺韻的面子上,人家這年已六旬的老夫人,才坐車來了將軍府,被請進了小秀出嫁的紅鸞園。

容雅帶著一幫廚子在大廚房忙碌著,飛鳶拉著持珠去門口等著火尋恨到來,好好敲那傢伙一個大紅包。

嚴謹裡裡外外都安排的很妥當,外到門口迎客的人和記賬的人,內到將軍府上下僕人各司其職的事,以及廚房所需等等的事,他都要勞碌命的操心著。

而將軍府外也有人在派發喜餅,讓人都沾點喜氣。

等炮仗一響起,那隊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到來時,嚴謹便忙吩咐人把紅地毯鋪好,趕緊的去通知小秀,迎親的新郎可快臨門了。

火尋恨本就長得俊秀,此時這一身大紅的喜袍一穿,鑲嵌著紅藍寶石的黃金小冠高戴頭上,騎著棗紅的駿馬而來,嘴角含著笑意,面色紅潤,眼睛都燦燦生輝,當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飛鳶一瞧見火尋恨下馬走過來,她便走過去站在將軍府外的臺階上,手一攤勾唇笑說道:“紅包拿來,我放你進去。不拿……嗯哼!那這親就不好辦了。”

火尋恨可沒忘記飛鳶折磨他的那些日子,可仇恨歸仇恨,今兒大喜的日子,他也不能因一時之氣,就和飛鳶多計較什麼了。沒辦法,只能一揮手,讓朗傑碰上來一個繫著大紅綢的漆盒。

飛鳶伸手接過那漆盒開啟一瞧,倒下了一口冷氣。滿滿一盒子鴿血紅寶石,這個火尋恨可真是肯為小秀下血本。

火尋恨見旁邊還是那位依舊冷若冰霜的持珠,眉毛一挑,便又吩咐道:“把那盒子紅翡拿來。”

朗傑應聲,便轉身去取了那盒紅色的翡翠玉石。

持珠本來就沒想要什麼紅包,她不過只是被飛鳶拉來擺陣勢的。

飛鳶見持珠不去收那盒紅翡,她便伸手替持珠收了,收完還不忘小聲說:“你這姑娘傻不傻,這麼好的東西,留著以後當嫁妝也好啊,幹嘛不要?”

火尋恨聽到飛鳶這些話,嘴角抽搐一下,這位慣會精打細算的飛鳶姑娘,的確比這位冷若冰霜的持珠姑娘……想得多了。

持珠對於飛鳶說的嫁人之事,她可從沒去想過,因為……暗衛不能成親,會亂心,不能再一心護主的。

“哎……”飛鳶見持珠轉身回府了,她搖頭嘆聲氣,轉頭對火尋恨道:“你稍等,一會兒小秀就出來。”

火尋恨是想自己把新娘子接出來,可一想起中原那些規矩,他便只能暗歎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秀先被媒婆攙扶著去拜別了上官淺韻和展君魅夫婦,之後才再炮仗聲震天響中,出了大將軍府。

火尋恨親自迎上去,抱著小秀上了喜車,而後就沒理別人,翻身上了馬,一揮手,隊伍便吹笙鼓樂的離開了。

嚴謹真是服了火尋恨了,見過急著娶媳婦兒的,就沒有見過這般急不可耐的。

許多賓客都很好奇這位公子是什麼人?瞧著出手可真大方,光是迎親送出的紅包,那就是兩盒子寶石啊!

而展君魅之所以容許宴請如此多的賓客,為的便是為小秀撐面子,而這事還是他媳婦兒逼著他做的。

火尋恨娶了小秀,那不住在長安城裡,而是在長安城外賣了所園子,此時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出城,十里紅妝,羨煞了無數的女子。

人群中,有許多人指著隊伍好奇。

“展將軍竟然還有個妹子,藏得可真深啊!”

“誰說不是,這位展紅秀小姐,俺也是第一次知道。”

“這位迎娶展將軍妹子的公子也眼生,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爺,竟然這般的財大氣粗。”

飛鳶拉著持珠一直跟在隊伍後,因為她想知道火尋恨急匆匆的出城,到底是為了什麼?

而火尋恨一直急著回去拜堂成親,也沒讓人去管跟著的閒雜人等。

愛看熱鬧就看熱鬧,他成親本來就要喜慶慶的。

飛鳶讓持珠帶著她偷偷進入了園子,結果就看到火尋恨的高堂是塊牌位,上面有寫著慈母二字,想來是火尋恨的亡母吧!

雖然這外園子也擺了十幾桌,可內院卻高高豎起了一塊石碑,上面兩個猩紅的大字——禁地。

飛鳶感覺眼皮跳的厲害,有那麼點要出事的樣子。

持珠被飛鳶拉著進了那個禁地,到處張燈結綵的很喜慶,而後她們聽到一處傳來聲響,尋聲而去。

飛鳶在尋到這處後,便悄悄地靠近側耳去聽,而且真不敢靠近,只依稀聽東西倒地的聲音,其他聲音都太模糊不清了。

持珠可是耳聰目明的,她紅著臉轉身走了,人家火尋恨和小秀洞房,她們來這裡頭疼真的不好。

飛鳶見持珠紅著臉走了,她自然也什麼都明白了。火尋恨這個色胚子,急三火四的娶小秀回來,原來就是為了光明正大的吃了小秀啊?

這青天白日的,他這新郎丟下賓客,在新房裡折騰新娘子,他可真好意思。

而將軍府這邊,外面的賓客也沒主人招待,只能自己個兒找熟人推杯換盞,自個兒尋熱鬧了。

柳亭也送來了賀禮,不過卻是禮到人未到。

而上官淺韻和展君魅這兩個主人,此時正讓小鐘小靈小毓他們收拾東西呢!

這回他們離開長安,容雅和飛鳶就不帶了,只帶著持珠和小靈她們三個武功好的。

至於飛鳶和容雅……需要幫著嚴謹管理好整個大將軍府的事。

花鏡月是不想去咸陽的,可他表妹顧慮的對,上官弈既然即將選妃,便一定不會放過洛妃舞,而太皇太后的懿旨還沒下來,洛妃舞便不是已定親的姑娘,若是在他表妹離開後,上官弈藉著理由宣洛妃舞入宮,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是他們再時候懊悔也是無用的了。

洛妃舞也不想留在長安,因為她母親還在糾纏她,整日在大將軍府外吵吵嚷嚷的,她的名聲都被敗壞光了。

既然上官淺韻能帶上他們一起,她自然是想出去些日子躲躲清靜的。

然而,在此之前,還要再等三日,畢竟小秀對外是將軍府的小姐,三朝回門是免不得的。

太皇太后的車駕已早在三日前離開了長安,前去咸陽與上官翎祖孫相聚。

而在這三日裡,宮裡宮外還算安寧,除了南露華宣上官淺韻進宮一趟,賞賜了幾匹絲綢做春衫。

而到了小秀回門的這一日,火尋恨是紅光滿面的,可小秀卻瞧著有些精神不振。

飛鳶在一旁罵了句:“禽獸。”

火尋恨對此只是勾唇一笑:“沒嫁過人的小丫頭,你懂什麼?等你嫁入了,說不定,你夫君比本少主更禽獸呢!”

小秀斜眼瞪了火尋恨一眼,這人就是太閒了。

火尋恨被小秀瞪了一眼,便雙手捧著茶湊過去,一臉討好笑意道:“夫人,請喝茶。”

小秀沒去理會火尋恨的獻殷勤,而是面向上官淺韻恭敬道:“公主,在你們離開的那日,我們也想一起去咸陽,在咸陽逗留一些日子,我……我便要陪恨一起回月氏國去了。”

上官淺韻轉頭看向身邊的展君魅,想看他有什麼要交代小秀的。

展君魅望著小秀,只交待一句:“別吃虧。”

“是!”小秀還是習慣的聽命於展君魅,這是她的主人,也是讓她冠以姓氏的大哥,她會謹記他每一句叮嚀交代,決不讓自己吃虧。

火尋恨在一旁心裡泛酸,眯眸勾唇道:“大舅哥放心,在這個世上,還沒有人能讓秀兒吃虧。”

因為,他不允許有人欺負他媳婦兒,除了他自己以外。

展君魅聽火尋恨這樣說,他便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而後對小秀說:“別忘了你的武功,吃了虧,也要討回來,永遠要高高在上,絕不能匍匐在下。”

“是!”小秀眼眶都紅了,可還在含淚應著,依舊是唯主人之命是從。

火尋恨在一旁暗咬牙,展君魅這廝就是故意的,竟然教小秀如何反壓倒他?哼!管的真寬,連他們夫妻閨房之樂也要管。

上官瓊一直粘著躲避她的唐胥,此時她笑著湊近道:“老爺子,咱們要不要以後也試試上下顛倒?”

唐胥已經逐漸習慣了上官瓊的豪放不羈,反正他躲不過了,整日被這樣那樣調戲他也真是無可奈何極了。

上官瓊望著故作嚴肅的唐胥,纖纖玉手往他大腿上一搭,湊近他笑的明媚道:“老爺子,你是又想我好好伺候你了嗎?”

唐胥臉色瞬間變得黑沉,伸手拿開了上官瓊的手,轉頭望著她,眼底隱含怒氣沉聲道:“如果你再敢對我放肆,便休怪我……”

“你想幹什麼?繼續好好欺負我?”上官瓊不等唐胥真的發出火來,她就先澆他一頭雪,冰封了他再說。

唐胥果然又慘敗了,他認輸的放開了上官瓊的手,一副隨便其要殺要剮的頹敗樣子。

花鏡月是看出來了,他九叔眼底有黯淡的青痕了,顯然近日來,就沒休息好過。

上官瓊也就偶爾撩撥唐胥下,並沒有動真格的,畢竟她真的還沒及笄,不可能這麼小就去和一個大男人那樣的。

展君魅一向在虐別人,今兒卻被抱著小秀撒嬌不要臉的火尋恨噁心了一把,還被調戲唐胥的上官瓊虐的心口發悶,他家媳婦兒什麼時候才能這般主動撲倒他一回?他也等著被反撲壓倒。

花鏡月心情好了,展君魅這廝虐他千百遍,今兒總算被別人虐了,解氣啊!

一群俊男美女的聚會,先不論美人多賞心悅目,就只說這一對一對的,就能羨慕死人了。

三月十一,離開長安,趕赴咸陽。

上官淺韻是男扮女裝出城的,只帶了持珠一人,就算上官弈的人瞧見了,去回稟時,上官弈也沒太在意,反正他皇姐也不是個安於室做賢妻的女子。

小靈她們三人帶著洛妃舞一起出門,去了清明酒館,前門進去,後門出去,之後坐上馬車出了長安城。

展君魅和花鏡月打扮成侍衛的樣子,一襲玄黑服飾,頭戴斗笠,蒙著黑紗,彼此手裡各自握著一把長劍,純屬裝飾物。

火尋恨與小秀本就居於城外莊園裡,此時已在半道上等他們一行人。

上官淺韻騎馬和持珠先行,自然先與火尋恨他們碰頭。

洛妃舞他們隨後也到了,最後面如比賽誰輕功好的二位,自然也隨之到了。

火尋恨準備好了馬匹,展君魅和花鏡月各自騎一匹,而他陪著小秀坐馬車,誰讓他嬌貴會享受呢!

上官淺韻騎著白馬在前,一襲白衣出塵絕俗,手中摺扇輕搖,唇邊含著淺淺淡笑,哪怕此時遇上山賊了,她也還是很淡定非常的好奇問:“你們每日打劫能得多少錢財?”

雷老虎一瞧這小公主長得真是漂亮,細皮嫩肉的,一瞧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家戶少爺。

吸溜!這小少爺身邊的紅衣小姑娘長得也好,可以抓回去當壓寨夫人。

旁邊的一個小弟提醒他們大當家道:“大當家的,他們後面還有兩輛馬車呢。”

“嗯!”雷老虎也看到了,這後面馬車裡,定然坐著女眷,就是不知道是年輕的,還是年老的?

花鏡月和展君魅在馬車最後,聽著前頭哪位小姑奶奶問人家山賊生意如何,他們都覺得有點頭疼。

這小姑奶奶又要做什麼?難不成,準備以後不當公主了,該當山賊?

雷老虎摸著下巴想了想後,便揮出刀指著那白馬公子,粗聲道:“你這小少爺話太多了,別的廢話都少說了,你只告訴本大王,你那馬車上裝的什麼?”

“馬車?”上官淺韻眉梢一動,頭也沒回的喊了聲:“妹子,把車門開啟,讓這位大王好好瞧瞧。”

小秀應了聲,果然把車門開啟了。

不過……車門開啟了,出現的不是小秀,而是衣衫半解的火尋恨,他本就生的嫩,模樣又秀美,雌雄莫辨的他這樣一現身,便是不悅的一嗔一怒道:“就這幾個山賊,你讓持珠砍了不就得了,還用得著麻煩本少主嗎?”

雷老虎之前還為這美人驚豔一把呢,可一聽這秀美公子說這些話,他便刀尖指著馬車道:“你這小子,就這般弱不禁風的,竟然也敢口出狂言?”

火尋恨拉了拉衣服,剛要出手滅了這賊頭子,卻忽然被小秀給拉回了馬車裡,車門啪嗒下就被關閉了。

上官淺韻見小秀拉了火尋恨入了馬車內,她才收回了目光,轉頭繼續和雷老虎說笑:“前面馬車裡是我妹子妹夫,後面馬車裡是我表姐和三個丫環,最後面……跟著兩名侍衛,我們這是去咸陽探親的,並沒有帶什麼貴重之物。”

“表姐?”雷老虎的眼睛瞬間亮了,這小少爺長得美如仙人,那……表姐也會極美吧?

“大當家,大當家……”一名瘦猴似得小弟跑下山,氣都沒喘勻,就指著山上忙道:“二當家讓小的喊您回去吃法,說……說您要是不立刻回去,他就讓廚房斷糧半月,大家全佔山頭上喝西北風去。”

雷老虎聞言瞬間苦了臉,他這二弟是怎麼回事?這回又是為了什麼,不讓他動這些人啊?

上官淺韻見那群山賊居然回山上去了,她感到很奇怪道:“山賊為了吃飯不打劫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山賊走了,他們一行人自然繼續前行,趕赴咸陽去。

結果,走了三十里地,上官淺韻便不願意騎馬了。

小毓離開了馬車,去騎上了上官淺韻騎的那匹馬。

小靈在馬車外趕車,見到上官淺韻進了馬車後,她才一揮鞭子,趕著馬車向前行。

上官淺韻進了馬車後,接過小鐘遞來的茶水,喝了口後,便往哪大靠枕上一靠,慵懶的眯著眸子道:“表姐,你身上有帶著別的樂器嗎?”

“有。”洛妃舞從袖中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排簫,伸手遞給了她,以為她是要途中行樂做消遣呢!

上官淺韻擺了擺手,懶懶的趴在靠枕上,雙眸閉著說道:“表姐吹給我聽吧,我這騎馬可累壞了,沒力氣把玩這排簫了。”

洛妃舞面紗後的紅唇抿起一笑,抬手摘了戴習慣的面紗,排簫空抵在唇上,眉眼溫柔含笑,輕吹一曲,曲調悠揚如鳳鳴笙簫,帶著一絲如雲似霧朦朧之感,又好似山谷空靈之音。

上官淺韻那是聽曲子解悶兒,根本就是犯困要人吹曲子哄她睡覺。

小鐘拿過旁邊的斗篷,輕柔的為她搭在身上。

洛妃舞見上官淺韻雖然睡了,可還未睡熟,她眼角含笑垂下眸子,繼續輕輕柔柔的吹著那曲調,只想哄上官淺韻真的睡著。

車外的花鏡月自然也聽到那排簫聲了,這曲子他熟悉,乃是洛妃舞親手所譜的。

展君魅回頭看了後方一眼,分明看到一抹粉色衣角,想必應是此山二當家笑笑生。

笑笑生真是暗自慶幸,還好及時阻止了雷老虎,沒有讓他真去打劫了哪位小姑奶奶。否則,展君魅這愛妻狂魔非得滅了他這山寨不可。

嗯,這些日子,他都打聽清楚了。

龍公子便是凝香長公主,而這位長公主的小乳名,便是喚作龍兒。

咸陽城

他們是下午申時抵達的,路途中還吃了午飯,也就是花鏡月和展君魅去打的野味。

進城後,上官淺韻還在睡覺,連洛妃舞都覺得奇怪了,怎麼平日裡,沒覺得她這般貪睡呢?

等到了太皇太后他們落腳的客棧後,上官淺韻才醒來喝了杯茶水,隨之下了車。

上官翎已在客棧門前等候良久,當見到持珠下馬時,他便迎了上去,嘴甜的喚了聲:“持珠姐姐,可算等到你們來了。”

“嗯!”持珠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轉身走向馬車,攙扶下了上官淺韻和洛妃舞二人。

火尋恨在咸陽城門口便和他們分開了,似乎是要去什麼別院,反正人家財大氣粗的火尋少主,是絕不會住什麼客棧的,因為人家嫌不清靜。

上官淺韻下了馬車後,便被上官翎飽了個滿懷,她抬手揉著他的頭,笑問道:“祖母呢?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

“祖母在等著大哥你呢,客棧後院很清雅乾淨,之前也和老闆說過了,後院不許人進入,倒是清靜的很,祖母也住的還習慣。”上官翎說著,便領著他們一同進了客棧。

客棧朱老闆早瞧出來了,那位老夫人貴氣的很,而且無形之中還透著威嚴,一瞧便是大戶人家的當家老夫人。

上官翎見朱老闆笑迎上來,便伸手介紹道:“這位便是朱老闆,朱老闆,這是我家大哥。”

朱老闆是個中年發福的大叔,笑眯眯的上前拱手道:“大公子好,熱水都備好了,您一行人都可以各自回房熟悉,只是不知……不知這幾位該怎麼稱呼?”

上官淺韻伸手將洛妃舞摟在懷裡,溫然淺笑道:“這位是我的夫人,後面四個小姑娘是我們帶的丫環,那兩位是隨性護衛。”

朱老闆點了點頭,笑著對洛妃舞拱手一禮:“見過少夫人,熱水已備好在房間裡,我這邊讓人領少夫人前去。狗子,狗子,過來過來,領這位少夫人去後院,小心伺候著,可別給我出差錯。”

那叫狗子的小二跑來,伸手便是點頭哈腰的笑著,請這位戴著面紗也瞧著美麗的少夫人去後院。

既然是丫環,持珠她們四個自然要跟在洛妃舞身後一起走了。

花鏡月和展君魅因戴著斗笠,別人看不清他們黑紗後的面容,也只當他們真是護衛了。

朱老闆笑眯眯的伸手請道:“大公子這邊請,先喝杯茶,瞧瞧等會兒您幾位想吃點什麼。”

“多謝!”上官淺韻手裡把玩著扇子,在一張乾淨的桌子旁拂袖落座,瞧著這間客棧很乾淨,便問道:“這客棧建造沒多久吧?瞧著還很新。”

“大公子好眼光,這客棧也就才建造了一年多。”朱老闆親自為這位公子爺斟了杯茶水,笑吟吟的奉上去。

花鏡月只瞧了茶色一眼,聞了聞茶香,便說道:“少爺,可以。”

上官淺韻這才伸手端起茶杯,喝了口溫熱的茶水,味道不錯,聽新鮮的。

朱老闆此時看這兩個護衛大哥的眼神,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因為,人家顯然是有本事的,剛才那話的意思,是茶沒問題,公子可以喝吧?

乖乖,那老夫人瞧著威嚴貴氣,這大公子也是個如仙人般清貴的人物,一家子人,哪一個瞧著可都是貴不可言的。

嗯,他要好好招待這家人了,說不定,他今年開張一日吃一年的財富,就要出在這家人身上了。

客棧裡的其他人,自然也留意到那桌的白衣公子了。一般穿白衣皆為布衣,可這位秀美的公子身上,分明瞧著貴不可言,覺不可能是商賈之家的公子爺,怎麼著也該是出子官宦人家才對。

而且面生的很,聽口音是長安來的,往上想,那邊可能是皇親國戚之類的貴族了。

上官淺韻在經過朱老闆報了菜名後,便按照幾人的口味,一下子點了十六道菜餚,六道冷菜,十道熱菜,加一道湯。

飯後甜點……要了蓮子百合湯,綠豆湯,酸棗仁湯和茯苓糕,還有馬蹄糕和梅花香餅等等,這都是給他們小輩們吃的。

至於太皇太后哪裡……選了新磨出的豆腐花兒,甜的鹹的各一份,老人家吃著也細滑爽口。

朱老闆一直點頭笑呵呵的記著,他開客棧這一年來,可是頭次見人一頓飯點十六道菜餚的。

客棧其他客人,有得也噴茶了,這麼多的菜吃得完嗎?真是夠財大氣粗奢靡至極的。

上官淺韻倒是真沒意識到這一點,因為她一直都是這樣的,而且人多了,自然要多點些菜才夠吃啊。

而到了晚上,他們一群人圍一起,真的吃撐了。

上官翎吃完一抹嘴,就說道:“大姐,你這也太敗家了吧?姐夫你也不管管她,不怕她早晚敗光你的所有財產啊!”

“不怕。”展君魅在淡定的喝酸棗仁湯,味道不錯。

上官淺韻瞧著她家肚子吃的圓滾滾的十七弟,笑著說道:“他自然是不怕的,因為,我們家最敗家的就是他,和他比起來,我算是節儉的了。”

上官翎望著他家姐夫,便是拱手佩服道:“姐夫,原來你才是真正的敗家子,敬服!”

太皇太后這回倒是沒訓斥上官翎,因為啊,她這次見這孩子後,便不知要再過多久,才能看到他了。心疼啊,就想和這孩子多親近親近,哪還有什麼怪責之心啊!

等讓朱老闆撤了這些菜餚時,上官翎還很好心的說:“把那些沒怎麼動的,都送給客棧外的乞丐吧,我們的確挺敗家的,感覺很罪過。”

朱老闆對此自然又是一番誇讚,誇上官翎怎麼怎麼善良,怎麼怎麼仁慈等等的讚美誇大之言。

而上官翎也聽來當真了,對著太皇太后便如此說:“祖母,等我去了山都,一定好好善待百姓,節衣縮食,讓山都儘快富足起來,讓百姓安居樂業,絕不驕奢淫逸,做個很好很好的山都之主。”

“好!”太皇太后很是欣慰的摸著他的頭頂,這孩子真是仁愛,瞧著可越來越像那個不孝子了。

上官淺韻頓覺自己和展君魅很罪大惡極,以後,可不能這般敗家了。

展君魅倒是一點自覺和羞慚,放下湯碗後,他望著上官翎那張十分堅定的小臉,啟唇淡淡問:“知道如何讓一個地方快速富足起來嗎?”

上官翎之前的壯志雄心,因為他姐夫這一錘子敲頭敲的……他望向他家親姐夫,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展君魅修指拈起一塊梅花香餅,放入水紅的薄唇中,輕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著,而後端杯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才看向他道:“若想富,先修橋鋪路。還有,便是挖溝渠開水路,造船成隊伍,這樣才能將本地的土特產運送出去,而不會因路途太久會壞掉。不過,而今的你開不了水路,只能先修橋鋪路,而後廣開商路,引商人進入山都,給予他們絕對的自由,讓他們喜歡上山都的民風,自願落腳在哪裡開起店鋪,帶來更多的商人流動。”

上官翎聽完這些後,便皺起了眉頭問道:“姐夫,你準備讓他們開什麼鋪子?”

展君魅望著他高深莫測一笑道:“開客棧,酒樓,茶葉鋪子,布坊。還有便是馬行和……咳!歌舞坊。這些其實也不用外地商人來開,若是山都本地商人願意出資,自然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只不過,在山都行商逐漸擴充套件開後,你要記得與群臣商議出一套稅收制度,和明文規定的一些律法來,決不能讓那些人倚仗財大氣粗去,便去欺壓平民百姓。”

上官翎聽得小腦袋直點道:“姐夫,你好厲害,能打仗,還懂經商之道,佩服佩服!”

展君魅勾唇一笑,看向身邊的嬌貴媳婦兒,嘆聲氣道:“我若不經商,該如何養得起你家這位嬌滴滴的姐姐呢!”

上官翎抬手掩嘴笑,他家皇姐的確不是一般人家養得起,全被他父皇給慣壞了。

展君魅在被上官淺韻瞪了一眼後,便轉頭看向上官翎繼續說道:“對於經商別說你不懂,就算是你懂,可瞧著你年紀太小,也很難讓那些老狐狸信服。等你抵達山都後,便拿著這塊玉佩去庸人館找庸才,請他到你身邊當智囊,到時山都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瞧著庸才都追隨你了,自然會對你生一些好奇探究之心。待那時,你便開始施行修橋鋪路之事,切記,要花錢僱傭工人,不可取抓壯丁之舉。”

這一點上官翎還是懂得的,修橋鋪路強逼百姓勞動,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官逼民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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