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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章 這是我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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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知臨已經參軍了,就剩下我一個人玩。唉什麼時候有一個朋友陪我玩,什麼時候找到小七,然後回到冥界當一個優秀的擺渡人啊?!

算了,想這個也沒用的。娘交代的事,我還沒做完呢。

“閨女啊,娘給你的書,都背了嗎?”

孟幸言心虛地道;“嘿嘿,沒有。”

我看見孃的臉色已經黑了一個度,我就知道自己要死定了,只有一個方法可以救回我,那就是找爹。

“爹,有人打你的閨女了!”

這個方法百試百靈,從小到大都是用這個招。誰讓我是孟剛的閨女呢。

孟剛果然過來幫我了,哄的娘怒氣都沒了。

“孟剛,你就知道護你的閨女。這樣下去,哪個人家會要她啊?”

“夫人夫人,別人家不要,我家要啊,大不了我養她一輩子,我孟剛有的是錢。”

親爹說的話,說到我心裡去了。我非常感動,等回冥界,我會向閻王爺給你安排一個好胎。

“還是爹爹最好了,爹孃我先回房間背書去了。”

回到房間,拿出一個畫具,就畫了起來,人得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技術,我爹是一個副將,娘是一個商鋪的老闆,他們兩個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那我做一個畫像師,為別人畫像。一來可以賺錢,二來可以找一個神秘的小七。

話不說多,上手一畫。畫了一個小貓,我不知道自己畫得像不像,找人問問去。

隨便找來一個人:“你覺得這個畫怎麼樣?”

路人迷惑地看了一下,感覺說不上來:“小姐,你這個畫是從哪裡來的?”

“別問這麼多了,反正就是一個大師畫的,我花了好大價錢買的。”

“小姐,我覺得吧。這個大師是騙人的,畫一個老鼠來糊弄人,這錢花不值當。”

孟幸言不可思議地看著路人,這是貓,不是老鼠啊,“你哪個眼睛說這是老鼠啊,這是一隻可愛的小貓,小貓!”

路人道:“小姐的眼力,小人眼神不好。小姐沒什麼事的話,小人先行告退了。”

“什麼眼神啊,不懂品味。還是知臨哥哥好,要是他在的話,一定覺得這個畫是最好的。”

孟幸言有點失落的回到房間,默默提高自己的畫技。等待上天給我判一個任務,不然,我就無聊死了。

突然聽到下人說話的聲音,說曹操曹操就到,真有這麼神啊。

“你聽說了嗎,劉大人找孟老爺辦事。好像是一個嚴重的事情,反正他們在後花園商量一個特別大事。”

大事,什麼大事?去看看去。

孟幸言來到了後花園,可是找不到他們,他們藏哪去了,難道是在秘密地方?

孟幸言悄悄地鑽進去,果然,他們就在這裡,不過他們這是做什麼呢?不管了,先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孟剛道:“劉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這個東西絕不能碰,也不能去做。”

劉大海道:“我記得,你當年也不是這麼說的,這麼好的機會不做,再不做,一切都晚了!”

孟剛猶豫一下,沉默許久,“要是以前的話,我一定陪你去做的。現在,我有妻子牧雪,可愛的閨女孟幸言,她的名字是你親手起的。對不起,我捨不得這個家。”

劉大海氣急敗壞:“好一個捨不得這個家,我自己去做。”

劉大海要做什麼,孟剛為什麼不去做。這個事情和小七的事有關嗎?

劉大海爬著孟剛送來的梯子,“你說你,我這一把老骨頭還爬這個破梯子,你還真不怕我摔死啊!”

孟剛不厚道地笑了,“誰讓你說找一個沒有知道地方,還是先委屈你一下。對了,不管你這個事辦得怎麼樣,我都不再是你的背後的避風港了,保重。”

劉大海轉過頭,仰天長嘆,“天冷了,記得加衣服。我就不來這個了,孟兄你自己保重。”

孟幸言疑惑不解,他們這是要做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還有他們為什麼不做好友了,這可是一個從小到大的交情啊?

算了算了,不想這個了。還是找孟剛這樣我可以說不小心進到這個,不小心聽到的。這樣孟剛不會怪我的,就這麼去辦。

剛要去找孟剛,牧雪來了。天都黑了娘這次過來做什麼,不會是檢查我的功課吧,可沒這麼簡單。

“娘,這麼晚了還不睡,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的,只是想把你送回祖母家。那個很安全,有表哥和小貓可以陪你玩呢,你不就是平時說一直想出去玩嗎?。”

孟幸言看到牧雪的眼眶已經紅了,好像是剛哭過的。話還沒說出口,牧雪抱住我,“我的孩子,晚安。”

眼前突然迷糊起來,隱隱約約能感受到,娘是在哭,是在抱著我,是在親我的額頭,隨後不知道了……

醒來之後,我已經在馬車上了。看見娘身邊最得力的花姨,是花嬤嬤。掀開簾子,看見一個老管家,是秦叔。

“花姨秦叔,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呢?”

花姨道:“小姐,夫人和老爺吩咐我們,一定要把你安全送到老夫人那裡。”

“那爹孃呢?”

秦叔道:“老爺和夫人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可能不會回來了。小姐你放心,老爺和夫人一定會保佑你的,畢竟小姐這麼聰明,一定不會讓老爺和夫人失望的。”

“什麼啊,爹孃怎麼可以拋棄我就走了。等我回去,就再也不理他們,還是算了吧,我娘做飯可好吃了。要不讓娘做一個好吃,好好犒勞我們三個人。秦叔花姨,你們覺得怎麼樣?”

花姨不知道怎麼了,就跳下車,“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先自行解決。”

花姨頭也不回的走了,在一個遠處森林,有一個很大的石頭,她坐下來,然後就哭起來。

我問秦叔,花姨怎麼了?

秦叔說,她這是想夫人了。

奶奶家很遠很遠,遠到幾個月不停歇趕。爹孃的家離我越來越遠了,不知道多少天才到家?

在一路上,沒有停腳,也沒有住客棧,好像是在躲什麼。這一路上,我好幾次都沒睡得好覺。花姨怕我睡不著,每到晚上的時候,花姨在我睡覺之前唱一首歌,我才安心的睡覺。

經過幾個月不停的趕路,錢都快花沒了。終於到奶奶家了,事實和我想象不一樣,我本覺得奶奶家是一個很大的別墅,有很多的僕人,有美酒佳餚。

但是,眼前的情景是一個小小的村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房子,只有幾個人,有桑田美池。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門口站了一個人,看起來有五六十,身體很挺拔,用一個威嚴的眼神看著我,這個應該是我的祖母吧?

花姨走上前,“老夫人,老爺夫人他們——”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在外面不用叫我老夫人,叫我老婆婆就行。那個小丫頭呢?”

那個祖母點我,我就趕下馬車,“是我,我是孟幸言。你是我娘說的祖母嗎?”

祖母眯了眼,打量我身上,時不時地看我的臉。

“老三生了一個閨女,生得和她娘一樣。他們倒好,把一個拖油瓶放在老婆子那邊,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這個話不像是夸人的吧?

“那還不快把姑娘進屋,再不吃飯,她就要餓死了。”

花姑就領著我進屋,為我洗漱,換了一身衣服。

完事之後,吃到祖母的菜。這個菜的味道和我娘做的一樣的,孃的廚藝是眼前的祖母教的嗎?

祖母吃完,就對我說,“孟幸言,從今天開始,在外面你不要對別人說自己是孟幸言,你就當孟幸言死了。”

祖母為什麼不讓我對外人說自己的名字,不叫孟幸言,那叫什麼?

“祖母,那我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把孟幸言這個名字不對外人說?”

祖母沒有表情地道:“因為你的父母已經死了,不在世上了。你這個名字也不能出現。”

什麼,孟剛和牧雪他們死了。在冥界的時候 ,看見許多人死亡,去投胎轉世。按理說,我應該對這個事不怎麼在乎,他們死了,就可以去投胎了。可是,我的心好痛啊。

他們是我來到人界,第一次當他們的女兒。那滋味著,我就沒有方法吃上孃的菜,也沒有方法聽到他們叫我閨女了。

回過頭來,發現祖母正在看著我,“祖母,你為什麼這樣看我?”

“你的樣子和我想像不太一樣,你沒有哭,而是冷靜地看著我,這不應該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的樣子。”

“還有,你不問我他們是怎麼死的,也不問我他們是不死在別人之手。我老身真的想不到,老三這個孩子會養出一個沒有良心的廢物。”

遭了,我差點忘了,人間有五情六慾,我天生沒有的。可是,我該如何哭,該如何面對這個祖母?

看來,只有那一招了。

“我爹說過,人都會死,活在當下是最好的。若是一直不放下,那有什麼用,不如好好活下去。”

完了,這個話好像不太行,那更顯得我沒良心了。

"孟幸言,不管你哭不哭。你的父母把你送到這裡來,老身負責把你養大十八歲,往後餘生就靠你自己去爭取了。祖母的話,你可明白?”

還好還好,這麼說的話。只要等到我十八歲之後,我就可以去做任務了,這樣沒有人來管我了。

“我明白了,祖母。”

“在家就叫孟幸言,在外面叫小冥。”

孟幸言震驚,她怎麼知道小冥兩個字的。這個名字用在別人身上不奇怪,可是用在我身上就不對勁了。

“祖母,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可不可以換一個?”

“不喜歡也行,等你表哥回來再說。這個事還是和他商量一下才行。”

天色已晚,祖母讓我回去睡覺。說是,明天有很多事在等著我去做,不養養精神,就沒有方法去做,於是強制我入睡。

太陽已升,公雞已經在鳴。祖母親自來到我房間,這時我還沒醒,是半醒半睡。迷迷糊糊地看見祖母拿一大桶水。

“小花,你去叫醒她。她要是不醒,你就拿這桶水潑她。”

什麼,要用這桶水來潑我!不行不行,我得趕緊醒來。

“祖母早好,你看你的孫女起得可早了。”

花姨忍俊不禁,剛要為我穿衣服,被祖母叫停。

“讓她自己換衣服,在外面可沒有人會幫你穿衣服,幫你洗衣服做飯,只要靠你自己。還不快換衣服,去上學。”

這個年代好像不讓女子上學,一般就是母親來教女孩子,有的時候學女紅或者學書畫。我是一個女兒身,祖母為何說要上學,我百思不得解。

我換好衣服之後,跟著祖母的身後,來到了後院,有幾個桌椅,一個亭子。旁邊有一個菜園,沒有種花草。

祖母道:“叫先生來聽聽。”

原來如此,是祖母要教學。我還認為祖母是要把我裝扮一個男子,混進去。搞了半天,是祖母老人家親自來教我。

“先生好。”我還能怎麼辦,就乖乖地叫先生吧,我還怕她拿一桶水把我給潑了。

我老老實實坐下來,拿書一看,《千字文》。我還沒見過人界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東西好像和娘給我的東西有點像?

祖母道:“認得幾個字?”

好吧,我偷懶沒這麼愛學。“也就是幾個字。”

“拿著這本書,念一下我聽聽。”

“天地什麼黃,什麼什麼洪荒……”

念著念著,祖母的臉已經黑了。這小姑娘還真認得幾個字啊?!

“別唸了,念得我頭疼。”

是你讓我念的,可怪不得我。

“我只教一遍,沒有第二次。孟姑娘,得要認真學。”

過了半個時辰,祖母說休息一會。我趴在桌子上,這真的不好學啊,不知道學這個有什麼用,能讓人吃得飽飯嗎?

“好想吃一個糕點啊。”

“孟姑娘,該學習了。”

“祖母,這麼快…我…還沒休息好呢。”

“誰讓你不抓緊時間喝口水,在做白日夢啊?”

孟幸言想哭都哭不出來,“沒有,只是覺得學習能讓人吃得飽飯嗎?”

祖母搖了搖頭道:“不能,能。”

“祖母,你這個話是何意?”

祖母坐回原來的位置,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想知道啊,先把千字文背會再說。什麼時候背會了,我就告訴你這是何意。”

孟幸言的腦袋都要大了,這個啥時候背完啊。

“好的,祖母。”

“叫我一聲先生,叫錯一聲,罰寫十遍。”

孟幸言瞪大了眼睛,“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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