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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深山裡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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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娘告別了紅線,駕輕功飛往大草場。己是秋天季節,塞外的夜晚天氣很涼,隱娘感到身上有點冷,她立刻發動內功,身上的氣血帶來的熱量流遍全身,她這才有了一些暖意。

她正飛著,好像聽到遠處有烏鴉的叫聲,而且是很多烏鴉在叫。隱娘想:這麼荒僻的地方,那來這麼多烏鴉,而且這半夜時分,正是烏鴉睡覺的時候,是什麼東西驚動了它們。

藉助月光,她朝烏鴉叫聲處飛去。快到地方時,她發現十幾丈遠的地方有一夥人,他們頭頂半空中是成千上萬只烏鴉在飛來飛去,鴉叫聲此起彼伏,十分難聽。

隱娘遠遠望去,地上的那夥人好像是在指揮著這成千上萬的烏鴉,當中有一人好像是總指揮,那夥人都在聽從他的命令。

看著飛來飛去的成群烏鴉,聽著那喧鬧的鴉叫聲。隱娘感到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身上好像起了很多雞皮疙瘩,這太瘮人了,這夥人在幹什麼?

她本想離開這裡,但好奇心促使她留在原地,她要看看這夥人究竟在搞什麼鬼?明天就是比武大會,她想這夥人肯定和比武大會有關係。

隱娘遠遠地觀察著,想看看這夥人究竟在搞什麼鬼名堂。忽然她看見當中的總指揮用手指向她的藏身處,嘴裡還不知說些什麼,他手下那夥人也一齊看著隱娘這邊。

這時隱娘發現成千上萬只烏鴉都朝她這邊飛來,彷彿是一片烏雲似急速地飄過來。

“不好!”隱娘口中叫道,身子早己躍起,說時遲,那時快,那一片烏雲己飛到她的頭頂上方。她忙駕輕功要飛騰而去,此時眾多烏鴉己將她包圍。

隱娘忽然想到:“這些烏鴉絕不是一般的烏鴉,絕不能被它們咬上。”這時她閃電般地揮動著短劍,轉眼間砍死了一百多隻烏鴉,後面的烏鴉群仍繼續衝上來。

她見勢不妙,尋到一處空隙後飛身出去,然後施輕功風馳電掣般脫離了烏鴉群的包圍。飛了一會兒,回頭望去已不見烏鴉群的蹤影。

此時的她驚魂未定,所以不敢有一絲懈怠,全力駕輕功,飛速趕往大草場,她想早點見到師父,並告訴她,自己在路上看到的這一切。

終於她看到了大草場,看見了那幾百頂帳篷。隱娘此時有些羞愧,她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但這次她可真的有些怕了。那成千上萬只烏鴉向她襲來,想起來就有些瘮得慌。

為了不驚動師父的睡眠,她悄悄進了帳篷,只見師父坐在草墊上正望著她呢。

“師父,你沒有睡呀?”隱娘驚訝地看著師父。

“為師看你走後,心裡惦記著你,所以睡不踏實,只好起來打坐。現在你回來了,師父也就放心了,我們趕快睡覺吧,明天還要參加比武大會呢。”說完妙玄合衣躺下睡覺。

隱娘站在原地,看著師父睏倦的神態,心裡想:要不要現在就吿訴師父,自已在路上所看到的事情。

“你怎麼還不睡?還有什麼事嗎?”妙玄又坐起來,奇怪地問隱娘。

隱娘便把路上遇到的古怪的事講述給師父聽。

曇雲聽完徒兒的講述後,立刻眉頭緊皺,臉色嚴肅起來。她對隱娘說:“你遇到的這夥人,有可能是天龍幫的人,襲擊你的烏鴉有可能是毒烏鴉,幸虧你沒有被咬上。不過咱們還是要加倍小心為好,天龍幫這個時候搞出這麼些毒烏鴉,肯定是衝著比武大會來的。這件事我們還要告訴無極老祖和紅線他們,讓他們也小心防備著天龍幫。”

“師父分析的對,那肯定是天龍幫那夥人,幸虧徒兒跑得快,沒有被毒烏鴉咬上,如果跑得慢一點,還不餵了那群毒烏鴉。”隱娘此刻還有些後怕。

“為師也有些睏了,快睡吧,有話明天再說。”

天快拂曉時,大路上走著兩個道士裝束的人,他們就是無極老祖的大徒弟沖虛真人和二徒弟靈虛子,他倆也是聽了比武大會的訊息後,匆匆地朝大草場趕去。

“這回可要大團圓了,不但能見到師父,而且還能見到你兩個徒弟妙玄和常世雄,還有那個女徒孫紅線,還有那個……。”靈虛子欲言又止。

沖虛看著他說:“那個什麼?你是想說還能見到三師弟,對不對?”

靈虛子點點頭說:“是啊,我,我真是不想再見到他。”

沖虛表示理解地看著師弟,是啊,說心裡話他也不想見到那渾球三師弟。他這個三師弟,從來是口無遮攔,常讓兩個師兄下不來臺,讓旁人笑話。

“這次比武大會上爭奪天遁神劍,這種熱鬧刺激的場合,三師弟怎麼會缺席呢。不但他要張,我看天下武林高手們都會彙集到這大草場,到時候免不了一場大殺戮,不知要死傷多少人,真是作孽呀!”沖虛大發感慨地說。

“這江湖上歷來都是刀光劍影血雨腥風的地方,師兄經歷的夠多的了,為何突然間大發感慨,難道是師兄己經厭倦這種生活了嗎?”靈虛子有些不解地問道。

沖虛苦笑著說:“說心裡話,師兄確實有些厭倦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師兄曾雲遊到過那羅浮山,在山上居住了幾天,那時我就有了煉丹修行,將來羽化成仙的念頭。”

“師兄,你可是我們太乙門的掌門人,你要羽化成仙,那我們太乙門豈不是要散夥了嗎?”

“怎麼會散夥呢?還有你二師兄、三師弟,再下面還有妙玄和常世雄,還有紅線。”

“將來師兄去煉丹修行,你可名正言順地繼任太乙門的掌門人之位。”

“哈哈,我要接任掌門人,第一個不服的就是三師弟。”

“不會的,三師弟一向淡泊名利,這掌門人的位置他才不稀罕呢。他要是不聽你的,那就由他去吧,想想當年,就連師父都無法管束他。好在咱們太乙門終於出來個超一流劍俠,有了那丫頭,足以讓我們太乙門傲視江湖武林。”

“師兄,你說的是妙玄的徒弟紅線?”

“不是她還能是誰呢?那丫頭的武功大概已超過三師弟惡風,她的武功己與武林十大至尊不相上下,甚至還超過幾大至尊,更別提咱們二人的武功,與那紅線丫頭己差了一個等級。”

“是啊,師兄和妙玄是教出了一個好徒弟,有了她,何愁不能發揚光大太乙門。”靈虛子看著師兄感慨地說。

“可這紅線丫頭,雖說武功是超一流的,但她畢竟年輕,缺少歷練,不知江湖上的殘酷和險惡,我怕她將來會吃虧的。”沖虛真人有些憂慮地說。

“師兄不必發愁,她的身邊還有我,還有她師父妙玄,還有三師弟和常世雄他們呢。有我們在紅線身邊,師兄你就儘管放心吧!”

他們正聊得熱乎,身後感到有一陣疾風颳來。兩人都是武功高手,知道後面有人在駕輕功趕路,便急忙回頭望去。

只見十幾丈外有幾人疾風一般朝這邊趕來,看來也是趕往大草場的。此時天色己大亮,快到兩人近前時,他倆才看清是一個老和尚,身後跟著三個年輕僧人,看裝束不像是中原僧人,老和尚身旁還有一人是俗家打扮。

幾個人經過他倆身邊時,老和尚朝兩人打量了一眼後,便又繼續匆匆趕路。

看著他們漸漸走遠的身影,沖虛若有所思,腳步也不由得慢下來。靈虛子看著落在後面的師兄,不禁問道:“師兄,你在想什麼呢?”

“剛才他們經過我身邊時,我看那老和尚有些眼熟,他好像是天竺國的不空和尚。”

“那有什麼奇怪的?比武爭奪天遁神劍,人人都可以來,管它什麼天竺來的,還是西域來的,誰武功高,誰就能奪到神劍。”

“那是的,可不空和尚也是十大至尊之一,他的武功在十大至尊中也能排到前五位,對他我們還是要防備著點為好。”

“師兄不必多慮,到時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許那不空會被別的高手所打敗,那豈不是省了我們這邊的力氣。”

兩人正說著話呢,前面出現了一片大草場,草場有幾百頂帳篷,中間搭建起一個大木臺。

帳篷間有許多人在來回走動,兩人也看見那幾個和尚正被人引進一處帳篷裡。兩人也在帳篷間遛達,希望能看到熟悉的人。

正張望呢,兩人身旁的帳篷裡走出一老一小兩個女人,沖虛一看,年長的正是曇雲神尼。他連忙上前拜見:“在下太乙門沖虛真人和靈虛子拜見曇雲大師。”原來這曇雲神尼雖然年齡比兩人只大十歲,但在武林界卻是和無極老祖同輩的,所以是比兩人高一輩分的。

曇雲一看原來是無極老祖的兩個徒弟,很是高興,連忙給兩人還禮,並讓徒弟隱娘上來見過兩位道長。兩人早聽說曇雲神尼有個徒弟叫聶隱娘,年齡不大、武功超一流。聽說隱娘之父遭宦官特使陷害,她一怒之下,半夜裡去特使所住的府第,砍下那特使的人頭,此事震驚朝廷,但不知為何,此事後來竟不了了之。

兩人看著扎著兩個朝天辮的丫頭聶隱娘,心裡也十分喜愛。沖虛想:“看樣子,她比紅線還要小几歲呢。”

曇雲告訴兩人無極老祖所住的帳篷後,便帶著隱娘四處遛達去了。按照曇雲的指點,兩人來到師父所住的帳篷。

帳篷裡,無極老祖和軒轅公正聊著呢,見門口進來兩人,道家打扮。老祖和軒轅公正打量這兩人時,沖虛和靈虛子上前拜見:“弟子沖虛、靈虛子拜見師父。”

老祖見是兩個徒弟來到,忙指著軒轅公說:“原來是你們倆,快來拜見軒轅公大師。”兩人連忙上前拜見,他們倆其實也早就認識軒轅公,知道他那一對霸王鐮打遍天下無敵手,後來又聽說他在大峽谷時,傳授三師弟惡風霸王鐮法,並將自己所用的一對霸王鐮送給了惡風,讓兩人著實羨慕了好一陣子。

四個人見過禮後,沖虛問師父:“三師弟和妙玄師徒他們怎麼還沒到?”

老祖說:“也快到了,不必指著他們,比武怎麼也得我們十大至尊先過招,然後才輪到你們,妙玄紅線他們更是要排到後面。”

沖虛有些擔心地說:“師父……難道你也要上場比武?”

“怎麼……你看師父這把老骨頭不行了嗎?”無極老祖有些生氣地瞪著沖虛真人。

靈虛子見師父真生氣了,忙勸道:“師父,師兄並不是那個意思,他是說我們太乙門有的是人,我們三個徒弟,還有紅線丫頭,都可與天下高手過招,何勞祖師爺大駕。”老祖聽了靈虛子的一番話,大概覺得有點道理,便不再與沖虛生氣。

在一旁看著師徒三人的軒轅公見老祖偌大年紀還不服老,覺得他實在是個老頑童,他也覺得老祖有時真的是一付老皮囊,一顆童子心。

這時只聽帳篷外到處是人叫馬嘶,四人出帳篷外一看,只見四面八方的來客都往這大草場聚集,他們看見吐蕃那邊和南詔方向都來了大隊騎兵,他們個個頂盔掛甲,刀槍耀眼,十分雄壯彪悍。這些大隊騎兵他們都不進帳篷,只在大草場外圍安營紮寨。

南詔那邊的人馬在閣王和閣陂的帶領下也來大草場,隨同來的有五百騎兵,他們都是百裡挑一的望苴蠻勇士。閣王率他們駐紮在大草場外,而閣陂則帶阿姣阿奼和紅線他們進入場內。

“等等,現在人來的這麼多,我們怎麼能找到祖師爺和曇雲師太他們呢?”妙玄有些著急地對眾人說,閣陂只好讓大家等一下,想想辦法。

紅線笑著說:“這還不好辦,你們大家等著,待我進去巡視一圈,便知道祖師爺和曇雲師太所在處,等我回來你們再進去。”說完她一縱身騰空飛起,她的身體如飛絮一般飄走,紅線所用的正是太乙門的絕頂輕功——御風術。

眾人見紅線的身體輕飄飄地飛走了,心裡都讚歎紅線那絕頂的輕功。旁邊只有那惡風心裡不服氣,不過一想到紅線是自己的義妹,心裡頭那一絲酸勁兒也轉眼消失了。

紅線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上空飛來飛去,尋找無極老祖和曇雲師太,惹得下面的人都仰頭看著她,並不時發出驚歎聲。

有人說:“快看!這人的輕功簡直是天下少有。”

又有人讚歎:“這人好像是飛鳥一般,這人的武功也必是超一流的。”紅線無暇去聽這些人在說些什麼,她要儘快地找到無極老祖和曇雲師太。

正在她飛來飛去時,只見一個黑影出現在她身邊,把她嚇了一跳。

“姐姐,你在找什麼呢?”紅線扭頭看去,原來是師妹聶隱娘,她立刻心中大喜。

“哈哈,就找你們呢。”她抓住隱孃的胳膊,兩人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四周的人都圍上來看著這兩個輕功絕頂的丫頭,免不了七嘴八舌的一頓誇讚。

兩人奮力擠出包圍,來到人少的地方,紅線忙問隱娘曇雲師太和無極老祖在哪裡,隱娘用手朝後一指,原來是曇雲師太、無極老祖、軒轅公,還有沖虛真人和靈虛子他們五個人。他們一發現紅線在頭頂上飛,就叫隱娘上去招呼紅線下來。

拜見過老祖和曇雲師太他們,又拜見了師公和二師公後,紅線便說明情況,並叫他們原地等著她,交待完她便拉著隱娘,兩人駕輕功一塊朝大草場外飛去。

不一會兒工夫,人群朝兩邊閃開,只見走來一夥人,紅線和隱娘打頭,後面緊跟的妙玄和常世雄,再後面是惡風、丁老伯和惠一和尚。

妙玄和常世雄分別拜見了師父和師叔,又拜見了師祖和曇雲師太和軒轅公大俠;惡風也上前拜見過師父和曇雲,還有軒轅公大師,見軒轅公又打造一對霸王鐮,他有些不好意思,後悔當初為何不自己打造一對,鬧得軒轅公很長時間沒有兵器用。

大夥一邊互相寒喧問候,一邊朝大木臺走去,參加比武的江湖武林高手們都來到大木臺周圍。就在眾人都在仰頭望著大木臺時,只聽一陣金鼓齊鳴,金鼓聲停止後,無數支牛角號響起。接著大木臺上來三個人,紅線她們一看認識,他們是無量法王、崆峒法王,馬重英三人。

號角聲停止後,馬重英高聲恭請武林十大至尊上臺,這時無極老祖、曇雲神尼和軒轅公三人首先上臺,按照先前的約定,老祖將青布包袱放在桌案上,包袱裡裝的是天遁神劍。無量法王有意無意地看了包袱一眼。

後面陸續上來的是魔障大師、閣陂大師、靈鷲上人、不空和尚,最後上來的是夏侯天龍。

見十大至尊都己到齊,馬重英恭請無極老祖將青布包袱開啟,請出天遁神劍,然後讓十大至尊仔細驗看,真實無誤後,再將神劍掛在高高的大木杆上

為人讓眾人看得清楚,無極老祖將神劍從劍鞘裡抽出來,單獨放在木桌案上。天遁神劍在陽光的映照下放射出五色光芒,分別是:金光、銀光、紫光、藍光、紅光。

就連見多識廣的武林至尊們,見到這如此神奇的寶劍也大為驚歎:就是自古以來的歷朝歷代的天下聞名的寶劍,也不抵天遁神劍的十分之一。

眾人都觀賞過神劍後,馬重英命手下人將神劍懸掛在大木杆的頂端,讓所有的人都能看清。幾大至尊還約定:到了晚上,神劍仍取下來由無極老祖保管,因為比武要進行三天。

馬重英接著宣佈比武開始,這比武大會是由吐蕃兩個法王主張的,作為東道主,比武的規則也自然由他們來定。

首先上臺比武的人可自由參加,每十個人為一組。當馬重英講完規則後,臺下人便踴躍報名。兩個法王見那木臺下人頭攢動,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離木臺不遠處,有幾雙眼睛在盯著臺上的不空和尚,此時他和其他幾位至尊跳下木臺。

“盯著他,在他身邊肯定會發現賈世仁的蹤影。”常世雄肯定地對紅線說。

紅線看著常世雄點點頭,她也認為那賈世仁不敢離開不空和尚,所以跟著不空和尚就有可能找到賈世仁那狗賊。

她告訴師父和惡風後,便和常世雄一塊遠遠地跟在不空後面,妙玄和惡風兩人則尾隨著他們倆,防備兩人遇到麻煩。因為妙玄和惡風都知道:不空本人武功甚高,他手下的天聾地啞兩一童子的武功也非同尋常,還有那青童子的武功也是一流的。要是真動起手來,紅線兩人很難抵擋住對方的四個高手。

其實紅線跟蹤不空和尚,一是為了找到仇人賈世仁;二是為了見到青童子,並解開青童子身世的秘密,因為紅線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青童子就是她的師兄雲童。

不空在人群中轉來轉去,紅線看他身邊並無其他人跟隨,感到有些奇怪。這時兩人見不空來到一個帳篷前,掀開門口的簾子便一頭鑽了進去。

兩人來到帳篷門前,因有布簾擋住,看不見帳篷內的虛實。這下兩人沒咒唸了,只是站在帳篷外不遠處,盯著帳篷門簾看,盼著裡面的人能走出來幾個。

惡風和妙玄從後面跟上來,見紅線和常世雄兩人在緊盯著一座帳篷。

妙玄連忙上前詢問:“你倆在看什麼?是不空進了這個帳篷裡了嗎?”紅線點點頭。

惡風忙說:“那你為啥還不進去,把那狗賊賈世仁拎出來?”

紅線連忙解釋:“哎呀,義兄,我們只看見不空走進去,不知裡面還有什麼人,貿然進去那不是打草驚蛇嗎。可那門口又掛著門簾,根本看不著裡面都有什麼人,所以我們才呆在外邊想辦法,如何能知道里面的情況。”

聽了紅線的話,妙玄和常世雄兩人也都面面相覷無計可施。而惡風看著帳篷,忽然計上心來,他對著紅線的耳畔悄悄說了幾句話,只見紅線連連擺手。惡風不管她同不同意,轉身來到一匹馬身邊,解開馬韁繩後,將繩子綁在固定帳篷的木橛子上。

一切準備就緒,馬的主人也不在馬的身邊,惡風手執霸王鐮,用鐮尖在馬屁股上狠狠一紮,那馬痛得前蹄騰空,整個馬身朝前邊猛地一拉,頓時將那木橛從地裡拔出,偌大的帳篷也隨之被拉倒,周圍的人們頓時是一陣驚叫聲。

紅線和師父,常世雄他們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倒塌的帳篷,而此時惡風不知躲到那裡去了。

那帳篷裡有東西在蠕動,不一會兒從縫隙處鑽出一人,紅線看清原來是不空。

不空鑽出來後,先惡狠狠地朝四處張望,他發現那匹馬還在拉著繩子,就上前以掌當刀將繩子砍斷,周圍看熱鬧的人見和尚的掌力如此厲害,都不由得發出讚歎聲。

紅線他們見倒塌的帳篷下再沒有人鑽出來,感到很奇怪:難道這帳篷裡就不空一個人?那天聾地啞兩童子、青童子、還有那賈世仁沒有隨不空而來。

正當三人想著這事時,只見不空那陰沉的目光正射向他們,他一眼就認出了紅線三人。可轉眼間,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不空收回了目光,然後拍拍僧袍後離開了所住的帳篷。

紅線和師父、常世雄望著不空離去的背影,不知是否還要繼續跟著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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