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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陛下,宮門外聚集了一群百姓,皆是說要為宿將軍伸冤。”
沈元卿意味不明道:“他倒是深得民心。”
地牢內,宿憶腦子昏沉,寂靜陰冷的環境內清晰可見的腳步聲,【宿主別睡,有人來了。】
宿憶強撐起眼皮,以為是沈元卿或其他執刑人,沒想到是岑風蓮。
“夫君。”
她哭倒在宿憶懷裡,絲毫不嫌棄她身上的骯髒。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宿主,你看她雙手】
宿憶也看到了,“你的手怎麼了?”
岑風蓮手指顫得紅腫,悄咪咪把手收回不讓宿憶看,“無事,許是碰到了什麼。”
宿憶眼眸銳利,岑風蓮便什麼都說了。
她吃驚,沒想到岑風蓮對原主竟是捨命的愛意。但她不是原主,而宿憶也是女兒身,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坦白。
“風蓮,我有一件事必須要告知於你,否則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
岑風蓮心突兀無的,她似乎猜到是什麼,夫君這是要坦白室外的姑娘嗎?
收住眼淚,出奇的平靜垂眸,“夫君說吧。”
“其實我並非男人,而是女兒身。”生怕她不相信,宿憶讓她的手覆上她胸口。
剎那間,岑風蓮覺得自己要傻了。她聽到了什麼,摸到了什麼?
巨大的震驚,加上虛弱的身子,岑風蓮徹底昏迷過去。
“風蓮?風蓮你醒醒。”
是她欠考慮了,該等到她身子好些再說的。
【宿主,我似乎能夠明白你的玩法了,已經開始迫不及待想看到咱們小皇帝知道你是女兒身的表情了,會不會也像她一樣直接翻白眼暈過去?】
“閉嘴。”現在什麼時候了,竟然還調侃。
宿憶是可以離開牢獄了,趕緊公主抱把人抱回去。
身體受傷,起身時腳不穩差點兒摔倒,忍著身體上的傷口,咬牙把人抱出牢獄。
發麻的傷口,再次讓宿憶感受到宛如錐心刺骨的痛感了,雙膝一滑,把人護在懷裡倒在雪地上。
不遠處的沈元卿頓住腳步,德福公公虛虛擦了冷汗,“陛下,前面是宿將軍和他的夫人暈倒了。”
少年帝皇抿唇,眸光森然,落在宿憶明顯把岑風蓮護在懷裡的姿勢,抬起腳步,拂開宿憶臉上的髮絲和雪花。
幾天不見,她又狼狽了許多,這明明是他想要看到的,可是卻開心不起來,她的眉眼很熟悉,很像憶憶,就連給他的自覺也像,可東方憶怎麼可能會是宿憶。
扯開岑風蓮,抱起宿憶,踩雪離開。
宿憶在將軍府養傷,岑風蓮亦是,經過上次登聞鼓,她的身體越發孱弱。
宿憶已經把帝都內所有的大夫請來,務必要把她的身體養回來。
“咳咳咳。”宿憶喝下又苦又黑又臭的中藥,感覺味蕾都不屬於自己的。倒是岑風蓮貼心,吩咐人準備蜜餞,吃下幾顆後,味覺又找回來了。
內服藥後,便要處理傷口。
【對對對,宿主再往右一點點,偏了偏了,再左上一點】
在寒冷的末冬裡,宿憶硬生生折騰出一身汗水,頹廢把藥放一邊。
“算了,就這樣吧。”後面的鞭傷難處理。
【別呀宿主,好的身體是做任務的本錢啊!你這樣,統統我會心痛的】
宿憶沒好氣撇嘴,“你是關心你的攻略物件頭頂上的數值吧。”
【胡說!】
腦海中的系統才消停,敲門聲響起。
“夫君,”頓了許久,岑風蓮聲音再響起,“將軍,我可以進來嗎?”
宿憶把被子蓋上,才應聲“嗯。”
經過這些日子的精心護養,岑風蓮臉色總算有點氣色了。
“你該好好在房中休息的。”宿憶說。
岑風蓮不知所措,微微抿嘴淺笑,“我想你背後的傷口,應該處理不了,便想著過來有需要幫忙的嗎?”
宿憶緊盯她雙眼,看得岑風蓮想躲閃,“你還是不相信我是女兒身,想親眼瞧過才肯罷休吧?”
目的被揭穿,岑風蓮微微垂下腦袋,“這是其一。”其二,她是真心過來幫她處理傷口。
宿憶不扭捏,掀開被子坐起身,把鬆垮的衣裳全部拉開,坦誠上半身。
“抬頭。”
岑風蓮抬頭,入眼便看到她胸前明顯的女性特徵,更加刺眼的是她身上一條條的鞭子落下的傷口和陳年舊傷。舊傷都是原主在戰場上留下的。
“這下看清楚了吧。”宿憶隴上衣裳。
腰間被人圈住,岑風蓮把自己埋入她懷裡,胸前衣裳被水浸溼,宿憶的面板被燙下。
“風蓮既已嫁與將軍,不管將軍是男是女,都是風蓮的夫君。風蓮生是將軍府的人,死也是將軍府的鬼。”
岑風蓮這番話,著實把宿憶驚到,就連繫統也震驚。
【宿主,你好像把一個女人的心也攻略了……效果比攻略物件更好……】
宿憶把人推離懷裡,認真盯著她淚水濛濛的眼睛,“岑風蓮,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夫君先前可以,為何如今不可以?”
“我……其實我喜歡的人是陛下,當今聖上。”宿憶不能告訴她,她最初喜歡的宿憶早已不在。
岑風蓮身子徹底僵住了,哭得厲害,“所以,將軍要休了風蓮嗎?”
宿憶搖頭,“我不會休你,不過若是你想要離開,我也不會攔著你,但將軍府永遠都會是你的家。”
岑家只有岑風蓮一個女兒,爹孃早在幾年前因為火災而逝,如今的她只有將軍府一個家。
岑風蓮不再言語,抱著宿憶哭泣,一直哭,直到哭累睡過去。
“老不正經的,這對她們來說太過殘忍了。”她只是過來做任務的宿憶,她不是原主。
系統沉默良久,【宿主,規則便是如此,我們不過都是執行者】
執行者?
拿重生來引誘她到各個小世界完成任務,她是執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