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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武之人,儘管風動樹動,還是能夠從中聽到細微的腳步聲。
應該有二十人左右,武功高強。
“陛下還真是會挑時候,臣傷剛好又要勞命了。”
宿憶笑著把身前的少年推開,一隻鋒利的劍剛好從沈元卿方才的位置飛過,穩穩當當插入桃樹上。
對方來勢洶洶,四面八方湧入戴面具的黑衣人。
殺掉一批,沒想到又來了一批,像是源源不斷的黑衣人。
該死的,出來時沒帶人。
這些黑衣人個個武功高強,沈元卿勉強能對付兩三個,其餘的幾乎是宿憶一人獨擋。
她打得忙不可開交,把腰間的煙花扔給他,“放訊號!”
沈元卿殺掉一個,果斷把煙花小筒拉開,訊號放出去便要等他們過來了。
宿憶早已殺紅了雙眼,側頭餘光瞧見沈元卿身後一名黑衣人朝他背後襲來,眼疾手快把手中的劍扔出去,正中心臟。
沈元卿回頭看,嚇出一身冷汗,回頭再看宿憶,她已經負累半跪地上,勉強撐著身子不至於倒下。
“你受傷了?”他扶她,見她滿身是血。
“養了那麼久的傷,體力有點跟不上了。”
【宿主!他們又來了!】系統在她腦海中大喊。
宿憶眉又擰緊得越深,真像植物大戰殭屍,怎麼也打不完。
“把劍拿回來給我。”她對沈元卿說。
沈元卿自然也聽到了朝他們這邊來的眾多腳步聲,動作迅速。
宿憶咬了咬牙,這次幾乎使出僅存的吃奶得勁對付那些人。
“宿憶你的人什麼時候能趕到?”他們明顯支撐不下了,如果人還未到的話,那他們極有可能會葬身於此。
想走也走不掉,刺客把他們圍起,壓根攻不出去。
“快了。”其實她也沒把握,“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攻略物件玩死了,那她的任務也就完蛋,意味著重生的機會也會沒。
宿憶拿劍的手顫抖不已,再這樣下去,她連握劍也會不穩。倏地,她的劍被狠狠打,哐噹一聲,她的劍掉了。
宿憶和刺客兩人明顯愣了下,但很快又繼續搏鬥,她的手臂受傷,額間冷汗與甩到臉上的血液融合,劃過眼尾,留下明顯的痕跡。
沈元卿對付不上來了,腹背受敵,刺眼的光閃了下眼睛,宿憶被他身前身後的揚過來的劍嚇一跳。
咬牙用力把一旁的刺客拽過去,扔向沈元卿背後那名刺客。而她自己去阻擋沈元卿前面那個,劍已經很近,壓根來不及阻擋。
她急,系統哭得也急,踢腳邊石頭飛過去能救得了,哪成想石頭堅若磐石,踢不動!
宿憶硬生生被絆倒,整個身子朝他撲過來。沈元卿瞳孔收縮,在他看來,宿憶不顧生命朝他飛奔過來,硬生生幫他擋下一劍。
宿憶清晰聽到劍刺入肩膀進肉的聲音,垂眸看到穿透肩膀而露出來的劍尾,正滴著她的血液。
劍被拔出,宿憶強撐著痛把人殺死。也在此時,宿憶的人終於趕到。
沈元卿接過她滑落的身子,“宿憶宿憶,宿憶你醒醒!”
暈過去的宿憶硬生生被腦海中的系統和沈元卿的喊聲吵醒,身上的傷口真™痛,真的很想暈過去,這樣還能少忍受些痛感。
宿憶扯了扯毫無血絲的唇,“陛下放心,臣死不了。”
“你剛剛……”
“我說過你是我的人,自然會保護你,拿命來保護又算得了什麼。”
沈元卿緊抿雙唇,漆黑的眸子看不清情緒,但宿憶瞧見他頭頂上的數值,在張。
【叮咚-攻略物件好感度為75】
他既感動又心動了。
沈元卿二話不說,要把她抱起。宿憶摁住他的手,“不勞煩陛下了,讓臣的人來便好。”
儘管沈元卿對她是否是東方憶存在極高的疑點,但她也要死死咬住。被他抱回去處理傷口,女兒身就保不住了。
沈元卿不鬆手,執著看著她。
宿憶咬牙用力一點點掰開他的手,肩膀本來就受傷,如此一來更加痛,許是沈元卿也察覺到這點,不再執著。
“阿葉。”
名叫阿葉的男人,一身紫黑勁裝,烏黑的長髮高高束起,面無表情半跪在宿憶身邊,公主抱把人抱走。
沈元卿打量叫阿葉的男人,他面容俊俏,清冷白皙,與宿憶同型別的長相。
——
熙和殿。
沈元卿放下筆墨,“德福,宿將軍的傷如今如何?”
“回陛下,方才回來的人說,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宿將軍可能明日便來上早朝。”
所以陛下不用太掛念宿將軍。知道兩人姦情的德福公公偷偷瞥了眼陛下思春的小模樣,他在心底裡默默補充這句話。
沈元卿擰緊的眉才鬆開些,垂眸看案桌上的紙張,上面寫滿了宿憶和東方憶的名字。
最近他在宿憶與東方憶是否是同一人這件事上魔怔了,自覺告訴自己兩人就是同一人。
如果真的是同一人,他心裡先是開心,爾後是細思密恐的事。宿憶為何要以女裝的形式接近他?有何目的?又或者說宿憶這麼多年以來,竟然一直女扮男裝成為慶國百姓愛戴的大將軍。
這樣想來,他竟然不確定東方憶的性別。
他愁,皺起的眉都能夠夾死一隻蒼蠅了。
不管性別如何,他的心和對她的感覺卻是真真切切的,似乎也沒那麼在乎是男是女了。
第二天,沈元卿在早朝上見到宿憶,幾日來的鬱悶竟在剎那間一掃而空。
“陛下如今快年十八,後宮至今無人,陛下該考慮填充後宮了。”寂靜的朝堂上,年過七十的老官呂侍諫在安靜的官列中站出來。
在太后當權時,呂侍諫多次進言無用,若是繼續下去,那遭殃的便是家族,只好辭官回鄉下養老,遠離官場。最後還是沈元卿親自去請呂侍諫出山。
在場的官員聞言,紛紛附和。這些他們先前也是想說的,但沒人敢起頭,這下有呂侍諫帶頭說,其餘人立馬激動開講。
沈元卿卻率先看向底下的宿憶,清冷淡漠,一副是事不關己的神態,沈元卿問:“宿將軍對此事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