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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弦黎帶著安卓兄弟倆下了車,手裡還特地拿了根鐵棍,安科覺得他都沒眼看,快四十歲的人了有時候還跟小孩子一樣喜歡玩棍子。
但安卓作為他的影子,他可是很瞭解頌弦黎的想法的,上次拿著這個鐵棍子可是硬生生把得罪他的人雙腿給敲斷了,那場面,饒是安卓都覺得有點血腥,這人還越打越興奮。
安卓看到弟弟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但也沒打算提醒,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清楚為好。
頌弦黎走的很快,像是在迎接他喜愛的東西一般,顯得格外激動,他就是這樣,在旁人看來可能是情緒多變,但只有身邊人知道他骨子裡是有多惡劣,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他們的車其實沒停多遠,走了一會兒就到了,頌弦黎看向那被手下團團圍住的黑色勞斯萊斯,似乎想透過車窗看到些什麼,不幸的是,加密的防爆窗黑的讓他什麼都看不到她。
他抖了抖手中的棍子,安卓便懂了他的意思,他讓周圍的暗衛散開,以面前的勞斯萊斯為圓的成一個大圓形散開,從而形成圓形包圍圈,既能給他們之間留下足夠的空間,又能保證他們逃不出去。
隨後便上前敲了敲車門,示意車裡的人下來。
聽到響聲,徐勐下意識的將槍對準車門,等候冷喻卿的指令。
嘩啦——
幾乎在凌邀七開門的瞬間,冷喻卿睜眼了,與此同時還有徐勐對凌邀七的謾罵:
“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長……”
隨後看向冷喻卿,叫了句先生
冷喻卿看了看半開了的車門,有些意味深長的瞟了凌邀七一眼,然後摩挲了一下手裡的佛珠,朝徐勐說了一聲下車。
徐勐見狀將車門全部開啟,然後一腳把凌邀七踢了下去,隨後自己也站在了車門旁邊。
守在車門旁邊的安卓被這一聲“咚”嚇了一下,然後迅速彈開,就發現了地上的凌邀七和旁邊的徐勐以及還在慢條斯理下車的冷喻卿,感覺有點悶騷是怎麼回事。
不過安卓也沒多想,見到冷喻卿下車了他便退回了頌弦黎身邊,聽候指令。
雙方都沒出聲,直到冷喻卿旁若無人的拉上了車門,聽到凌邀七喊了一聲家主之後,他彷彿才意識到頌弦黎的存在,這算是把目中無人表現的淋漓盡致了。
頌弦黎看著眼前這個老爺子撿回來的小雜種就氣不打一處來,三番五次的忤逆自己不說還妄圖吞了老爺子的勢力,簡直不自量力,他的暴怒除了那個女人好像也就是被他冷喻卿挑起來過。
瞧瞧,瞧瞧,多麼鎮定自若,多麼目中無人,希望過會兒還能笑的出來。
被暗衛們圍起來的地界也還算乾淨,但也還是滲進來了部分血水,不用想,就是剛剛下來檢視情況的刀疤臉的兄弟。
刀疤臉算是之前老爺子身邊的得力干將,頌弦但凡有點良心都不會動,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看著流的,絕對下死手了。
“黎叔”
冷喻卿倒是沒想到頌弦黎學聰明瞭,居然這麼能忍,都已經叫自己下來了都憋著不講話,沒辦法,那作為小輩只能自己先開口了。
只不過頌弦黎聽著他那不帶情緒的一聲叔也沒應。
冷喻卿倒也不惱,他清冷的聲音還在不斷的輸出:
“這麼晚了,黎叔怎麼還在外面,難道不養生了嗎?”
冷喻卿之前給老爺子做事就已經調查過頌弦黎,有很強的躁鬱症,幾乎整晚整晚失眠,但偏偏酷愛養生之道。
他繼續說:
“今天特地在這等著小輩,擾了您養生倒是罪過,但您確定要在這裡對我動手?”
但結果倒是出乎預料,他沒有等到頌弦黎暴跳如雷,反而是聽到了他自恃大家長的身份開始對他說教,就好像是受了什麼人指點一樣。
“小子,有點東西,所以呢,不打算讓你的相好來救你嗎?聽說你們在談戀愛?怎麼說我也是長輩,不準備跟我說說嗎”
冷喻卿停頓著沒說話,像是在思考,只不過這個樣子就活生生就像一個小輩在正兒八經在聆聽長輩的教誨。
接著,他又聽到頌弦黎舉起鐵棍對他說:
“阿錦那丫頭被我寵環了,精神有些不太正常,沒用棍子對你做什麼吧,就算做什麼了也沒關係,她能有這種領悟屬實讓我歡喜,這都是我在她身上實驗過的比較好的成果,倒是會學以致用了嘛”
這話說的讓安卓都低下了頭,要說不正常誰比得過你啊,自己親女兒都折磨成那樣了還在這兒說風涼話。
饒是冷喻卿這麼好的教養也忍不住罵了一句fuck,他簡直跟這個瘋子沒什麼好聊的。
又沒聽到冷喻卿說話,頌弦黎心裡的火似乎不上不下的,就感覺自己像是個小丑,這時候的他已經完全忘了那張陌生的紙條……
“你就是個來路不明的小雜種,在我面前擺什麼架子?老頭子重視你讓你有了今天,你卻也不該忘了誰是主子,誰給你的膽子和那個死丫頭一起陽奉陰違?”
呵,我以為多能忍呢,一提到老爺子就全炸了。
別問為什麼頌弦黎那麼在乎老爺子的勢力,倒不是因為其他的,就單純的是因為老爺子從未認可他……讓他鑽進死衚衕了。
要說讓頌弦黎輕易情緒外顯,就兩個原因:一、他的夫人,二、他的父親。
很不幸,冷喻卿都知道,所以他輕而易舉的能夠讓看似無懈可擊的他變得憤怒,只要憤怒,一切事情就好辦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