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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到海選賽資訊，成員們自然不準備錯過，聚集一團，打算找找影片一睹為快。
出乎意料的，許之問搜尋了半天，才終於找到了一位上陣選手的親友賬號發出來的影片。
居然連全國大賽官網都沒有對海選賽進行放送。
王為對此見怪不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舉辦過這麼多屆全國大賽，大眾基本已經摸清哪些學校師資好，優秀生源即使不主動招攬都會自己報考。”
“而好的學校校隊基本都獲得了保送資格，哪怕沒像我們這樣直接跳過一整個階段，也不至於在海選賽前半段登場。”
雖然殘忍，但是現實的是：“至今還需要從最開始廝殺的各校校隊，基本只是隨大流來看看世面，八成入圍賽前就會被刷下來。因此即使作為全國大賽的初場賽，熱度也幾乎為零。”
其餘人仔細聆聽著，沒有代入感的他們很難共情。
王為沒細說的是，環境對於卡師成長是相當重要的，自從幼時發現他的天賦後，父親旋即決定舉家搬至秦南大學附近，就是希望自己能在潛移默化中得到薰陶。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可想而知，沒能覺醒天工，又沒能在高考中突出重圍的新晉御卡師。
所待的學校校隊是怎樣的水準……
“真的假的？”聽到最後，唐維吃驚問道，“那幹嘛還要舉辦海選賽……”
“全國大賽畢竟是大學生最權威的比賽，起碼得保證提供公平公正的平臺，讓所有校隊得以施展吧。”
許之問推測道，“何況誰又能保證一定不會出現黑馬？你忘了決鬥場那位獨眼的情況了？”
經過許之問的提醒，唐維晃著食指，總算想起來了：“哦哦哦，你是說因為一直沒找到契合卡組，所以耽誤擇校的那個人啊！確實，他這種情況，屬實倒黴。”
“什麼啊，你們說的誰？”洛羽困惑問道。
見其餘人一頭霧水，唐維快速將覺醒期那天的情形仔細描述了一遍。
“好慘，精神力提升黃金期就因為這樣的原因耽誤了這麼久。”高婭秋頓時心有慼慼道。
在場所有人中，她感觸最深。
僅僅離特行班招生要求一天之隔，高婭秋在高考進入秦南後，不知揮灑了多少血淚，不知多少個深夜挑燈夜戰，才終於追上他們的步伐，擠進校隊，其中心酸只能冷暖自知。
而那位獨眼聽起來更慘，連擇校機會都沒能把握。
“他接觸的卡組太少了。”何首無沉聲道，起碼在北苑他從來沒聽說過，有人會因為特性模糊耽擱這麼久的。
“南星的市場比起大地方確實要貧瘠不少。”儘管南星是許之問和唐維的故鄉，他們依然很難違心誇讚這方面。市場與商品掛鉤，沒有龐大的輸出口，一般商家都會選擇最普羅大眾的商品。
可惜最為便捷的星網，目前還不能做到特性普查。
“那為什麼不去大城市測試契合卡組？”王為不解道。
“大哥，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家財萬貫。”唐維一臉無語道，“沒有家人操心的孤兒更是隻能自己摸爬滾打。”
相處數月，他們已知曉自家隊長就是孤兒，話音剛落，當即看向許之問，目中流露著些許慈愛，把後者看得一陣惡寒，扯起嘴角笑道：“怎麼，要讓我表演什麼叫做摸爬滾打嗎？”
聞言，他們紛紛搖頭。
誰爬，誰打？
心裡還是有數的。
在他們的交談聲中，影片播放進度終於來到了正題，經過主持人妙語連珠，觀眾席上傳出親友團稀稀拉拉的掌聲後，隨即兩支校隊一起上場了。
度過平和的垃圾話環節，代表開始的鳴笛響徹全場。
觀賽的成員們很快大失所望。
比決鬥場更寬敞的賽臺，兩隊人打了半天才只用到小小一部分，彷彿只是鬥毆的小打小鬧，各種戰術運用更是慘不忍睹。
“不是。”唐維覺得自己大開眼界，“這水平怎麼還沒賽季賽水平高？”
“或許？你看到的是秦南市的賽季賽？”許之問強調道。
“是啊，我記得剛才播報了他們的學校，那兩個地方素來被囊括在卡師荒漠範圍內，師資生源虐得可怕。”王為覺得情有可原。
即使官方已經儘可能扶持地方教學，也不是三年五載就有所成效的。
“這幾人實力還可以。”許之問在螢幕上手指虛點，“可惜全國大賽作為團隊賽，合作至關重要，很難因個別人扭轉乾坤。”
“應該是高年級生。”王為觀察片刻後道，“看起來更老練，應該有比賽經驗了。”
全國大賽的參賽選手並不侷限於新生，除了擁有特行班的學校外，別的校隊基本都是高年級組成。
然而即使如此，最後在決賽區廝殺的仍大多是擁有特行班的頂尖學府。
天賦和精神力潛力，是很難逾越的高山。
幸好特行班的學子會提前畢業，並不會為了比賽成績就放緩畢業節奏，否則師資普通的學校完全可以不參加全國大賽了，直接在觀眾席圍觀天才們比拼。
就像秦南大學，校選時全部是許之問這屆特行班的學生，難道上一屆特行班已經畢業了？
不是。
只不過對方正在忙於結業論文，自上屆全國大賽結束後，這些就與他們無關了。而再次參與比賽，就不再是大學生之間的對戰，而是前往職業卡師賽場，更正式的舞臺。
……
隨著海選賽的開啟，許之問等人的基地集訓之行也來到了尾聲。
在離開前，他們將免費額度清空，儲存於天工\\卡牌空間之中，然後將之前發放的選單上交。
回校的路途，校隊們終於坐上了來時沒有搭乘的可以上空行道的大巴，一個個新奇地從窗戶俯瞰。
青山綠水之間，一輛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車輛剎那間推出飛行器，從地面上呼嘯而起，短暫推背感過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雲霧，其間翠色一閃而過。
“不是，也沒多高吧？可見度這麼低的？”座位上，唐維小聲嘀咕道。
一旁許之問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前排終於和他們同乘的何所寺，當即瞭然，這是對基地具體位置進行了保密措施。
往後來到這裡的，就是下一屆校隊了。
半晌，大巴駛過了迷霧區，視線中，海面波瀾起伏。
許之問不禁想起了來時的打算，沒想到鯤鵬出海最終是在秘境中進行，而彼時正在祖獸追殺下逃亡的他們根本無心欣賞，鯤鵬離海翼化的場景。
不過此時再回憶起來，秘境那日確實是相當特別的經歷。
像他們這種被官方未監測到的秘境捲入其中的人，恐怕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