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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錦接過程問未說完的話，“你是想說，我跟他交往了，就得和你結束，這樣才算對他負責是嗎？”
程問點頭，“是。”
聶錦笑了，“程問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是你有求於我，你要跟我斷了關係，所以我也不用幫你是嗎？”
“我可以替你做別的事情。”
“你能為我做什麼？”
程問被問住，他能為她做什麼呢？她要什麼有什麼，就連她的零花錢都是他努力很久都得不到的。
聶錦抬起程問的下巴，與他對視，“想跟我徹底斷了，你也可以不救江清允啊，江清允她又不是你的親妹妹，你這樣做值得嗎？你堂堂雲大的校草，老師眼裡的好學生，同學眼裡的好榜樣，你為了一個半路上的妹妹，做我的舔狗，你值得嗎？”
聶錦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字字都插到了他的心臟上，值得嗎？他從來沒有想過值不值得，他只知道，讓江清允活下去，才能了結他心裡的感激之情。
“你會說話算數，半年時間一到就會去救清允嗎？”
“你表現的好，讓我高興了，我自然會說話算話的。”聶錦手摸著程問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所以，你覺得我應不應該答應陳彥京的表白，做他的女朋友呢？”
“看你自己。”
……
下課鈴聲準時響起，階梯教室的人烏泱泱的匯成幾股，朝門口走去。
陳彥京還在座位上跟程問討論方才老師留下的論文方向，正討論到最關鍵的地方，旁邊的桌子‘噔噔’的敲了兩下。
陳彥京抬頭去看，下一秒他興奮出聲，“聶錦，你怎麼過來了？”
聶錦直截了當，“我是過來給你回覆的。”
陳彥京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緊張的摸了摸耳朵，小心翼翼的問，“是好的回覆還是不好的回覆？”
“你猜？”
“我猜不好，你就直說吧，橫也是一刀，豎也是一刀，你說什麼我都能接受。”
聶錦莞爾，“我決定跟你試試，但是我得提前告訴你，我不是什麼好女孩，交往期間如果我們有一方覺得不合適，另一方都不能糾纏。
如果我說的這些你答應，那我就同意跟你交往。”
陳彥京不斷的點頭，“我答應，我相信我們倆肯定會很合適的。”
“那好，男朋友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可，可以抱一下嗎？我怎麼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陳彥京說著，還不忘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聶錦主動抱上了陳彥京，她的視線在陳彥京看不到的地方直直的注視著程問。
程問則是低著頭，一直都沒有看向他們這邊，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什麼？你現在已經是陳彥京的女朋友了？”楚回河東獅吼，震的聶錦耳膜一陣翁鳴。
她將耳邊的手機拿遠了些，“你明天到底有沒有時間？陳彥京說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有有有，這種事情我能不去嗎？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得去。”楚回說，“你把時間和地址微信發給我，我忙完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