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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渾鐵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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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錘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喊道:“師父,師父,你快來看,棒子,棒子。”

劉程走上前一看笑道:“我還當是什麼寶貝,一根鐵棒,也值當你大呼小叫的。”

“師父,你不覺得,這和那個和尚用得很像嗎。”孫大錘將那鐵棒拿在手裡,比劃了兩下。

“你別說,倒還是真像,不會吧,那有這麼巧。”劉程說完警覺起來,把屋裡屋外都找了個遍,除了鐵匠和他的徒弟不見其他外人。

於是劉程問鐵匠這棒子是打哪裡來的。

正幹活的鐵匠不耐煩的說道:“你要買就買,還問啥打哪裡來的,當然是我打造的。”

劉程從孫大錘手裡接過鐵棒,掂了掂分量,又揮舞了幾下,“大錘,這分量著實不輕啊,你若覺得趁手,真想要,就買下吧,老哥,這鐵棒多少錢。”

鐵匠一聽真要買,樂了,忙將手裡的活交給徒弟,笑著說道:“看來真是遇到識貨的了,看你們誠心買,我也不抬價,這鐵棒五百文。”

“啥,五百文,你咋不去搶,師傅咱不買了。”孫大錘一聽價格頓時就不幹了,心說這鐵匠心也太黑了。

那鐵匠一聽也急了,“我還當是遇到了識貨的,不買算了,我還不賣了呢。”

劉程一聽笑了,“五百文我倒是能出的起,只不過老哥你憑什麼就認定這根鐵棒值得了這些錢。”

“好吧,你若存心要買,我就實情相告,這鐵棒是一個和尚讓我打造的,可是兩年了,就不見他人來,我想煉掉重新打些農具吧,可這鐵棒卻熔不掉了,於是我知道,這肯定是個寶貝,當時一堆鐵料礦渣都是那個和尚留的,說好了打好鐵棒後給1兩銀子工錢,所以我很是用心,您看看這兩端的防滑雲紋多精美,完全按照和尚要求打造的,費了不少功夫,誰知道說好了一個月以後取貨,但是這都兩年多了。我這都是便宜賣給你們了,這樣,一口價,四百文,否則我就不買了。”

劉程一聽這還真是和尚的東西,看這鐵棒烏黑髮亮,兩頭邊緣毫無磨損,果然是新打造的一直沒用的,要是和尚那樣和人打鬥,至少要留下些痕跡,那和尚手裡的鐵棒,是另一個嗎?

“老闆既然都這樣說了,那就四百文,我要了,敢問老哥這和尚是個什麼樣的人。”,劉程說完讓大錘取出半吊錢,讓老哥數出四百來。

那鐵匠一直怕這鐵棒砸在手裡,見賣了出去自然高興,一邊數錢一邊說道:“就是一個普通和尚,身材魁梧,非常健壯,讓我照著他手裡的鐵棒打造,我可是完全按照和尚要求做的,雖然只是一個鐵棒,但成型後的打磨可是費了我半個月的功夫,太硬了。”

“哦,那原來的鐵棒呢?”

“什麼原來的鐵棒,哦,當時和尚並沒有留下,而是等我量完尺寸就拿走了。”

劉程點了點頭,並示意孫大錘不要多言。

他們別了鐵匠又行到了傍晚,找到一處村子落腳,借宿在一個老農家的柴房裡,五個人擠在柴房,真的是很憋屈,百里大師則告辭,要到下一個驛站等他們。

從這幾天趕路來看,還得走有驛站的路或是帶有駐店的路,不然真是不方便,要是不帶上孫大錘和二能就好了,三人直接飛過去倒是會省不少麻煩,可後悔藥沒地方買去,只能按照常規走了,另外劉程也擔心後面的跟來的尾巴會看到自己飛行,這幾天他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因為他們休息時,有相似的人經過,可他們走的非官道也非經商的道路,本來已經走過去的人又從後面經過這非常反常。

劉程躺在柴堆上大家都很難入睡,尤其是一睜眼就看到綠長老和小黃貓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的運氣,更是心煩,二能的呼嚕聲能傳出半里地去,孫大錘則擺弄著鐵棒看來看去。

“我還沒問你,為什麼你這樣喜歡這鐵棒呢?”劉程問道。

“我當鐵匠學徒時,和打鐵師父學習過一些棍法,用來防身,只是鐵匠鋪師傅教的你知道的,緊緊是那幾招,而且當時都是用木棍,我這力氣耍木棍就像是耍筷子,直到我看到那大和尚拿的鐵棍,舞起來,虎虎生風,所以眼饞好久了,只是不知道和尚為什麼要打這根鐵棒,難道要用雙棍。”孫大錘邊說,邊把鐵棒在手裡耍了個棍花。

“雙棍?不應該吧,單棍才容易把控力量,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幾天,我就教你一套簡單的棍法,你看如何。”

“當然好了,師父,要不今晚你就教我幾招。”

“也好,我正好也睡不著,我倆到院子外面找個沒人的地方練。”

二人輕手輕腳的走到院外,深一腳淺一腳的路過一些門戶,院子裡的狗“汪汪”地叫起來,他們只好快速走到村裡最大的一片晾曬穀物的空場上,那裡地面既平整又十分開闊,離各家也比較遠。

淡淡的月光下,劉程將棒子舞得嗡嗡作響,棍似流星,棒似槍,只看得孫大錘是瞠目結舌,“乖乖,原來棍棒還能當長槍用。”

“怎麼不能,還能用來點穴呢,等日後你練熟了這套基本棍法,我再教你。”

這一套棍法只有十二招,大錘很快就記住了前十招,後兩招需要運用腿法,覺得有點難學。

劉程安慰道:“慢慢來,誰也不能一下子什麼都會,你能學這麼快已經很不容易了,嗯,畢竟你還是有些功底的。你用力舞棍,不能光用蠻力,先前我不是教過你呼吸吐納的方法嗎,要融進去,不然容易疲勞和使不出全力。”

“師父說的是,我試試。”孫大錘,邊舞棍邊琢磨,怎麼呼吸,漸漸有了感覺,突然一時興起,一棒子打在了石碾上。

只聽到一聲巨響,火星四濺,那石碾竟然被棍稍打裂了一塊,同時也震得雙手虎口生疼。

“闖禍了,闖禍了,你用棍身就不至於打碎了,非拿棍稍試,還不快走。”

果然遠處有狗開始叫起來,有的家還點起了油燈。本來嘛,這麼靜的夜晚,又那麼大的動靜不驚動別人才怪。

第二天,劉程走的時候非要塞給主人二兩銀子,那家男主人說什麼也不收,農家辛苦一年也只看到幾個銅板,銀子都很少有機會看到,更別說擁有了,讓路人住一晚柴房都已是很過意不去,哪裡好意思收下這銀子。

後來劉程說,用這銀子給村子裡買個新碾子,因為昨夜練武不小心把村裡的石碾子打壞了,人家才半信半疑的肯收下一兩銀子。

劉程拿著劈開的另一半銀子,搖了搖頭,便告辭和大家上路了。

這幾日,有閒暇時間,劉程就教二能和孫大錘練武,雖然趕路辛苦,二人卻十分樂意,就是飯量都見長。

劉程倒是一直惦記著買馬,可是這一道上也沒遇到機會。

這一天來到一個山村附近,遠遠的聽見有廝殺喊叫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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