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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野在她的身後注視了良久，神色幾番變化。
“晚晚？”他走過去將她輕擁在懷中。
感覺到他的觸碰，孟霽彷彿這才回過神一樣，轉頭看向他，“回來了？”
陸野點點頭。
她如今的狀態讓陸野很是擔憂。
是懷孕這件事帶給她的壓力太大了嗎？
“去吃飯吧。”他嘆息一口氣，擁著人便朝餐廳走去。
隔著老遠，孟霽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餓，裝懷孕好累。
這幾天她裝作懷孕沒胃口拒絕了好多美食。
楚姨做飯全是她愛吃的，孟霽覺著，在沒人的地方她能吃得下一頭牛。
陸野偏頭看了看她手輕輕觸碰小腹的位置，嘴角上揚，晚晚現在還有母性光輝了。
“都瘦了。”陸野往她碗裡夾了一塊魚肉。
能不瘦嗎？
她天天裝作這不吃那不吃的，和減肥都有得一拼了。
在陸野的一聲聲勸說下，孟霽“勉強”吃了一整碗飯。
吃過晚飯後，陸野去到了書房。
他開啟了通訊錄，找出沈靖的聯絡方式，撥通。
“喂？”對方嗓音沙啞。
陸野眉頭微蹙，臉上掠過嫌棄，“好好說話，別學鴨叫。”
“********”
陸野默默把手機拿遠了一些，沈靖在那邊發著電報。
“說完了？”陸野隱忍著怒氣，若不是他有事要問沈靖，何苦和他浪費這麼多時間。
沈靖在電話那頭睜開了迷茫的雙眼，將手機拿到眼前，看了又看。
上面顯示“陸野”。
他才仿若清醒過來，額頭上冒出冷汗。
剛剛睡迷糊了，髒話脫口而出，竟忘記了電話那頭是睚眥必報的陸野。
“抱歉啊兄弟，我罵的是自己。”他悚然一驚，悻悻開口。
以前他也罵過陸野，第二天就被陸野這黑心商人做陷阱讓自己賠了十億。
“孟霽懷孕了。”陸野淡淡開口。
沈靖嘴巴一張，電報差點又脫口而出。
他的瞌睡算是真的完全醒了。
憑什麼好事全叫他陸野趕上了？
沈靖攏著被子蓋著自己的身體，藉此來撫慰自己冰涼的心。
他現在老婆孩子都沒有，獨自在國外可憐極了。
“恭喜，我就知道我兄弟那方面無人能敵！只要是用過的人都說好。”沈靖在電話那頭笑得賤兮兮的，語氣阿諛奉承。
“沈靖，死遠些。”陸野頓了頓，眼中閃過噁心。
陸野把玩著桌上的打火機，火苗時有時無。“你什麼時候回國？”
“想我了？”
“不。”陸野聲音堅定，“我怕你在國外再呆下去真變成基佬。”
......
“懷孕的人情緒壓抑，會出現心理病嗎？”陸野扔掉打火機，淡淡開口。
沈靖語氣不再輕浮，“嚴重的話會出現抑鬱症或者是焦慮症，還要分輕重程度。”
“是孟霽嗎？”
“我懷疑。”陸野眼神深諳，望著被他扔掉的打火機沉思。
——
陸野回到房間的時候，孟霽正坐在梳妝檯前護膚。
她的頭上包裹著毛巾，纖細的脖頸白皙嫩滑，暖黃色的燈光襯得她人嬌嫩。
陸野走過去，一把扯開她頭上的毛巾。
孟霽驚呼。
“不吹容易生寒氣。”他找來了吹風機，十指穿梭在孟霽的髮絲中間。
熟悉的洗髮水的清香順著熱風傳進了他的鼻腔，陸野眸色溫柔。
她平日裡用的所有物品都是陸野一手操辦的。
兩人共同的沐浴液和洗髮水，甚至是小到她的衛生巾。
陸野很喜歡這種感覺，她身上沾染上和自己一樣的味道。
孟霽盯著鏡子中的陸野，他此時的表情很認真，動作輕柔，彷彿在對待寶貝一樣，嘴角微微上揚。
其實有些時候，孟霽覺得陸野笑起來比不笑更駭人。
他的長相本就不是屬於溫和的那種，看見他第一眼就會知道這人不好惹。
幽黑的眼珠像要把人吸進去一樣，陸野薄唇輕抿，他整張臉看起來清冷漠然。
有點唬人。
可他動作又溫柔眷念。
孟霽盯著出了神，鏡子中的陸野突然抬頭與她對視。
她被這一眼嚇得打了個激靈。
陸野關掉吹風，大手順著她的頭皮梳理柔發，“我嚇到你了？”
孟霽呆呆點頭。
“對不起。”他道歉。
頭髮幹了，陸野滿意地看著孟霽的一頭黑髮，他特別喜歡孟霽光滑的後背上鋪滿黑髮的樣子。
他眼神暗了暗。
一個用力就將人轉身抱起，讓孟霽坐在了梳妝檯上面對自己。
他的手搭在孟霽的腰間，指腹觸碰的地方一片火熱，孟霽的手被他拉起掛在了他的脖頸處。
兩人的姿勢曖昧無比。
鼻尖充斥著淡淡的山茶花香，溫熱的氣息噴到了孟霽的臉上。
陸野的眼裡彷彿蘊含了千萬的星辰，讓人深陷其中。
做夫妻這麼久了，孟霽一眼就看出他眼中的欲。
“我懷孕了......”她開口。
“知道。”陸野嗓音沙啞。
“我就抱抱。”他眼中的神色更重了。
他將孟霽攬進懷中，孟霽觸不及防被抱了個滿懷，陸野的力氣很大，她不能動彈。
也不敢動彈。
怕勾起他禽獸的思想。
陸野也真的只是抱了抱，他深埋在她的頭髮上，閉著眼睛放空自己。
“晚晚，我們好好過日子吧。”
孟霽頓住，陸野聲音裡充滿著乞求，她不知道為什麼他要說這種話。
是發現了嗎？
下一秒，陸野鬆開她，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進浴室。
突然騰空孟霽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驚呼，“陸野，你幹嘛？”
“在這等我。”他放下孟霽，把門上鎖。
然後開始脫衣服。
孟霽連忙轉身背對著他，摸上了門把想要出去。
“別走。”陸野抓住了她的手。
孟霽以一種極其彆扭的姿勢背對著他，不肯轉過頭去看他沒穿衣服的樣子。
她用力擰門，陸野就用力讓她看自己。
“行了，我不走。”孟霽最先敗下陣來，垂著頭臉通紅。
“嗯，我怕黑。”陸野在她身後帶著笑意。
浴室裡燈光明亮，一點也不黑。
孟霽低頭看著門縫儘量忽略他的存在。
“等我，我很快。”陸野在浴室中響起。
孟霽胡亂點頭，臉上臊得慌。
良久，她的身後響起了水聲，陸野開始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