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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越來越感到不舒服了,“可惡,三期隊長考迪克,你快去船上待命,我處理了這人之後就立即離開。這小子有點不正常,確實不正常。”
艾倫拔刀一步步逼近殘喘的艾克,他要趁這個機會殺了艾克。
“啊。”考迪克的一聲慘叫從船上傳來。
艾倫轉頭,看到維塔站在自己面前,手裡持刀架在考迪克脖子上,身後跟著卡羅琳。
“艾倫,今天這兩個人你都動不了,給我個面子,放了他們吧,你回去就說遇到了我,出了岔子,我相信別人也不會為難你吧。”
“師傅,你...你怎麼來了。”艾倫的臉微微抽動問道。
“不必叫我師傅了,我只是一個罪犯不是嗎,稱呼一個罪犯為師傅對你可不利。卡羅琳是我的女兒,你的師妹,你難道想要親自送她上路嗎?回答我,艾倫。”
“可...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給我跪下!”維塔突然發怒,聲音極具威嚴,維塔依舊是帶著斗笠,不過已經抽出了太刀,作為劍術大師的他,曾經也都只是以木棍作劍打遍天下無敵手,頭髮摻雜的白髮更多了,眼角長著兩條深陷的魚尾紋。
“你有什麼可是的,在場的人還有誰能打贏我嗎?你能打過我嗎,你的劍術精進了多少了?”維塔一巴掌打在跪在地上的艾倫臉上。
“弟子不敢,弟子向來尊重師傅,沒有認為師傅是罪犯,那都是世人強加給師傅的罪名,您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從來也沒有傷害師妹,我在會議室力爭到了此次行動的資格,就是怕其他人傷到了卡羅琳。”艾倫說道。
阿爾傑非常無語:‘搞什麼飛機啊,不是,艾克都快死了,你們敢情一直是在玩呢?’
維塔轉身看向卡羅琳,想要說什麼,但是卡羅琳一直和他保持著距離,怒視著他。
維塔表情數次變化,終化為平靜,“琳,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為我在虛空邊界的話怪我,為我這些年對你疏於照護.......”
維塔轉頭看向艾克,“你帶她走吧,就交給你了。”
他再對艾倫說:“艾倫,我也不難為你,這件事,這樣吧,你把我帶回去,也算是有個交代。”
“這.......”
“酷刑也好,懲罰也罷,總比讓你師妹受苦強吧,要是我死了,這把太刀就給你了。”維塔鬆開考迪克,將太刀遞給艾倫,獵人上交自己的鍊金武器,就是甘願被捕的意思。
“是。”
“所有人,撤。今天的事,任何人不得亂說,我會上交行動報告。”他這話就是說給考迪克聽的。
他們離去,阿爾傑將艾克揹回郊區倉庫。
又找來了那位老醫生,不過這次不是武力脅迫,阿爾傑直接下跪在門口,“醫生,求你救救他吧,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如果你願意救他,我願意回鍊金術協會。”
“真的?”
“媽的,騙你的,你到底來不來,老東西!”阿爾傑一腳踢開門,將匕首抵在他背後。
“哎哎哎,我救,我救。”老醫生一臉害怕。
“醫生,他怎麼樣了?”卡羅琳問道。
“哎,奇了怪了,上次他氣血不定,胡亂奔湧,現在反而還將一些逆流衝破了一點,不過傷勢依舊很重。但是還沒上次嚴重。”老醫生也覺得很奇怪。“他是不是強行又出力了?還好,這小子命大。”
“唉呀媽呀,太感謝你了。”
“哎哎哎,別急著謝我,還有一件事,鍊金術協會的事我是聽見你答應我了的。”老醫生指著阿爾傑的臉。
“那種事,之後再說吧。”阿爾傑打馬虎說道。
艾克躺在床上,他體內殘留的黑龍精血消耗過度,嘴唇發白,小幅度地說:“琳,太好了,你...”
卡羅琳握住艾克的手,雖然摸到的只是堅硬的鐵甲,但是艾克能感受到她的體溫。
“你當時為什麼要走?因為這些人要抓你嗎?”
“對....對。”
“不怕,他們再來我把他們都打跑,我有這身鎧甲,我有盾斧,我還有黑......”
“什麼?”
“沒什麼,我小時候有個朋友埃克斯,他告訴我,如果你不喜歡什麼東西,那就不要靠近。如果你不喜歡某個人,你就不要去接近他,更不要去討好他,如果你討厭某個人,那你就離開他。”
“如果你不喜歡自己的命運,或者是別人強加給你的命運,比如成為皇子,那就走。琳,如果你的家人傷害了你,那你也可以離開,總之我們遠離那些讓你不舒服的事物和人,地方。”
“就好像我不想當皇子,我就離開北境,我不想殺人,我就離開軍隊。我喜歡某個人,我就去找她。”
“所以你喜歡我嗎?”
“啊?我......只是打個比方,我....”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卡羅琳眼裡閃過一絲落寞。
“艾克,謝謝你。”卡羅琳抱住艾克,即便是隔著堅硬無比的鎧甲,艾克依舊能感受到卡羅琳她的身體,她的體溫,她的髮香。他反而一動也不敢動了。
主要是怕自己的甲冑太銳利了,刺痛她。
阿爾傑撇撇嘴,“我靠,我成電燈泡了?”
艾克突然看到有水在自己胸前滴落,他看了她一眼,原來是她的眼淚,“怎麼了?琳。”
“艾克,我是虛空之女,我是詛咒的化身,我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的,就像潛行者公會被絞殺一樣。”
“詛咒之女又如何,我還是黑龍之子呢!”艾克握住卡羅琳的肩膀。“不管是什麼詛咒也好,虛空也罷,不管會是誰來,都別想帶走你,先踏過我的屍體吧。我會一直守護你的,卡羅琳,我會一直保護你的。絕對。”
“我會變得更強,我會變得更強,怪物也好,獵人也罷,北境也好,帝都也罷。我會站在世界的頂端,怪物生態鏈的頂端,到時候沒人能傷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