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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怎麼辦?”
電話那頭的林宏陽怒氣濃烈,“我現在恨不得一腳踢死你小子,你是沒長腦子嗎?”
“蘇培安的孫子都死了,他還能感謝你?給你丹藥?”
“我……”
林皓一臉委屈,還帶著幾分哭喪回應,“爸,是我大意了,沒想那麼多,你怎麼懲罰我都行。”
“可現在的問題是紀先生已經服下了丹藥,我剛才走的時候也看到了,他的臉一會兒就變黑了,人也基本昏迷了。”
“我估計啊,他恐怕是活不長了。”
“而你之前告訴我,說他好像是御龍督的人,那這事兒要是讓御龍督知道,我們林家不得除名嗎?”
“哼!”
林宏陽怒哼一聲,“你現在知道怕了?那你早幹什麼去了?”
“真是氣死我了,你小子得罪誰不好,竟敢得罪紀先生,這不是找死是幹什麼?”
“爸……”
聽著林宏陽的責備,林皓又急語接了一句,“這事兒都怪蘇培安那老混蛋,要不是他給我毒丹,我也不可能給紀先生服用啊。”
“所以,我覺得咱們應該把蘇培安抓起來,然後交給紀先生,興許……”
“笑話!”
林宏陽的聲音更冷了,“還把蘇培安抓起來?你也不掂量掂量,我們林家鬥得過蘇家嗎?”
“再說,他蘇培安要是會怕我,那他還敢給你毒丹嗎?”
“不過,這老混蛋確實可惡,他孫子明明是姓紀的弄死的,還非得拉上你墊背……”
林宏陽的怒氣似乎無處可撒,一個勁的抱怨著,已是沒了昔日的睿智。
而待片刻,林皓才又詢問起來,“爸,那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呼……”
林宏陽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你能確定姓紀那小子不行了嗎?”
“確定啊,我都親眼看到了。”
林皓有些無奈地解釋,“雖然我不知道蘇培安給我的丹藥,究竟是什麼樣的毒丹,但那毒丹發作很快,我估計紀先生現在已經沒命了……”
“哎!”
林宏陽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看來我只能去找蘇培安了……”
“啊!”
林皓一怔,“找蘇培安?你剛剛不還說咱們對付不了蘇家嗎?”
“再說,蘇培安都想弄死我了,那你去找他……”
“你懂什麼?”
不等林皓把話說完,林宏陽已厲聲喝道:“我找蘇培安不是算賬,而是去找他合作。”
“合作?”
林皓聽得更加糊塗了,可林宏陽並沒有多做解釋,而又繼續做著安排,“你現在就去傳達的命令,將咱們重金豢養的那群打手都集合起來,然後帶到蘇家外面等著。”
“記住,沒得到我的命令之前,你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另外,這事兒一定要保密。”
“要是不小心傳出去了,那我們就算滅了寧家,御龍督也定會找我們麻煩的,明白嗎?”
這?
林皓有些震驚,也再度詢問,“爸,你是要斬草除根是嗎?”
“這是咱們唯一的路了!”
林宏陽的聲音有些沉重,“若是不能儘快把蘇家解決,那事情一旦傳開,我們恐怕只有死路一條了。”
“所以,我現在必須抓緊時間去找蘇培安合作。”
“如此一來,即便事情真的敗露,那也還有人頂包。”
“總之,只要蘇培安肯為了他孫子去弄死姓紀的,那我會再親自帶人過去跟你匯合的。”
“噢!”
聽到自己父親這一番解釋,林皓算是明白了。
與此同時!
寧若雪正驅車帶著紀默趕往醫院,一路上是連闖紅燈。
只可惜!
她緊趕慢趕之下,卻是遭遇了堵車,而且是堵得水洩不通,沒有一點前行的跡象。
嘀嘀嘀……
寧若雪著急地按著喇叭,還不時回頭看看紀默,嘴裡也叨唸著,“紀默,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噗!
就在這時,躺在後座之上的紀默,忽然吐出了一口黑血。
“啊!”
寧若雪嚇壞了,還趕緊翻身過來拍了拍紀默,“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對於寧若雪的話語,紀默是能聽到的。
雖說他早已陷入昏迷狀態,可在寧若雪帶著他驅車疾馳間,他手指上戴著的神王戒,散發出了微弱藍光,並竄入他的身體。
雖說與之前相比,這藍色的光芒淡化了許多,幾乎難以用肉眼看到。
但藍芒入體之後,他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一種冰涼之感,似乎在替自己修復身體一般。
不僅如此,他原感覺如萬千蟻咬的感覺,亦是在藍芒的注入下,緩緩消散。
此外,他的意識也逐漸清醒。
雖然沒能醒過來,但對身邊發生的一起都能清楚感知。
此刻!
寧若雪在看到紀默吐出黑血後,已是下車來到了後座。
隨之上車推著紀默滑落至座位邊緣,並用力抱著紀默以保持坐立姿勢。
而後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去,並將紀默的雙手搭在自己肩膀之上。
這一幕,紀默雖不能看到,可寧若雪吃力抱起他時,還是讓他心中泛起了一絲異樣,甚至有些浮想聯翩。
他不知道在這生死關頭,寧若雪若知道他還有這般邪念,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可這樣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轉而變得沉重幾分。
因為寧若雪已是揹著他,走到了人行道上。
她一邊走著,一邊左右看看。
路人見到她背上一臉青黑之色紀默,都是躲得遠遠的,讓她有些無助。
可即便如此,她仍是以自己最快速度往前疾走,嘴裡還一個勁地說著,“前面不遠就到醫院了,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可不想才結婚幾天,就要守寡……”
她的聲音十分急促,但字字句句都被紀默聽進了耳裡。
紀默清楚,就寧若雪這羸弱嬌軀,要想背起自己都很費勁,更別說揹著自己狂奔了。
正因如此,沒一會兒功夫,紀默已是能夠感覺到寧若雪後背溼漉漉的,顯然汗水浸溼了衣服。
而這種感覺,隨著寧若雪的不斷前行,變得越來越明顯,甚至連寧若雪急促的呼吸聲也能聽得更加清楚。
這一刻,紀默的心再也生不出半分褻瀆之意,有的僅是濃烈的感激。
“快到了,快到了,咱們都再堅持堅持……”
心中感慨萬千之間,寧若雪的聲音依舊在為自己打氣,只是聲音越來無力,呼吸也更為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