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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自此以後,七班人看她都像是看羅剎一樣,躲著走,學說讓交班費,沒有人敢拖著,直接不到一節課的時間,就交齊了。
而等蘇淺糖再說點兒什麼事情的時候,七班比任何時候都安靜。
蘇淺糖:“...”
她發現了一件事,如果要是可以,景殘做班長,七班學習成績一定就上去了、
不過很快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如果真的是景殘班長的話,只會帶著全班同學是踩風吧。
想想就想要笑。
蘇淺糖忍不住的提了提唇角。
抱著課業本。
這次七班說要交作業的事情,是真的,不過景殘有蘇淺糖幫他寫,每天,蘇淺糖都會寫完自己的,再去寫景殘的,老師看到景殘的作業還很吃驚,知道不是他寫的,不過也不想管。
畢竟景殘,不!整個七班也就這樣了。
爛泥扶不上牆。
是所有老師對他們的看法。
有錢又如何,繼承家業又如何,肚子裡面沒有墨水,也只有墮落的份。
想必,等高三的時候,要有一大部分的人都會被家長們趕出國。鍍一層金再回來。
這是他們唯一的出路了。
蘇淺糖的作業本賣的越來越好了。
每天都能收入三十幾塊沒有問題。
再加上,蘇淺糖之前說的那份工作,也有著落了,今天第一天開業,老闆讓她儘可能的早一點兒去,因為有優惠的緣故,來的人相當多,老闆很會做生意,他讓人充卡,從酒,衝的多送的多。
因此第一天基本上都是過來充值的人,排隊排了很長,收銀小姐姐都顧不上來。
蘇淺糖去了,還幫著小姐姐一起整理會員資料。
她計算機一向是滿分,整理表格比較快。
也不算麻煩。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肚子一直疼,可疼了。
——
“老大,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啊?去網咖吧,遊戲新角色今天特價,我說什麼也要抽中他!”
祝榮弛虛空握拳,他奇了怪了,老大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原本祝榮弛閒得無聊,過來找景殘玩,本以為景殘會帶他去道肆,就網咖也行啊。
結果面前這人,已經偷偷的在衚衕口的位置看著剛剛新開業的西餐廳看了很久了。
腳下都是菸頭。
祝榮弛抓狂的撓了撓頭:“不是,老大,你要是真的想要進去吃,我可以請客的,我爸這個月又給了我好多的錢!”
景殘不滿的蹙緊眉頭:“你話怎麼這麼多。”
“要是閒著沒事幹,去!給老子找找看,有沒有修路燈的,把這一條黑咕隆咚的路,給老子整的亮堂一點兒!”
景殘說著,在祝榮弛的肩膀上推了一把。
祝榮弛不明所以,但還是低低的應道,然後按照景殘的意思去找人了。
“越快越好!”
祝榮弛:“哦!”
蘇淺糖今天竟然忙到了十點半,飯還沒有吃呢,她懷疑自己肚子疼是不是因為餓的。
走出門,一旁的那條黑漆漆的路,已經有人在施工了,蘇淺糖疑惑的走過去,這大晚上,怎麼會有人安路燈?明明過來的時候,都還沒有...
她沒有心思多想,現在晚上的風一向很涼,原本就害怕,這麼一來,更害怕了,她急忙朝著回家的路走,將自己縮成一團,冷的直髮抖,看來,以後還需要帶一個外套了。
如此想著,突然,自己的小身子被暖意包裹,緊跟著熟悉的味道便鑽進她的鼻腔,她一驚看了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白皙乾淨,骨骼分明。下一瞬,再轉頭,景殘那張驚豔的臉頰便出現在她的面前。
蘇淺糖:“你怎麼在這裡?”
景殘又是以前的那套說辭:“路過。”
蘇淺糖似笑非笑:“哦。我知道了。”
又是之前那樣的情況,一路兩人沒有怎麼說話,景殘就自顧自的往前走,結果走著走著,就感覺身後那人好像沒有跟上的意思。
景殘頓住腳步,一手插在口袋裡轉頭看向身後的那個人。
結果就發現,蘇淺糖按壓著腹部緩慢的蹲了下來,一步也走不動了。
景殘深深蹙緊眉頭,快速的折回去。
“喂..你怎麼了?”景殘伸出一隻手,扶著蘇淺糖的胳膊,試圖將人拉起來、
蘇淺糖搖了搖頭,後知後覺她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肚子疼了...
她可能..
要來了...
景殘這才接著光去看蘇淺糖的臉色,蒼白絲毫血色也無,她甚至疼的說不出話,細看額頭密密麻麻的都是汗。
“操!”景殘暗罵一聲。
直接蹲在了蘇淺糖的面前。
蘇淺糖:“....”
“上來,愣著幹嘛,老子帶你去醫院!”景殘語氣不善,莫名的煩躁還夾雜著驚慌。
而蘇淺糖卻推了推他的後背。
“不是...”她虛弱的反駁。
“不是什麼!別給老子廢話!”景殘更煩了。
蘇淺糖緩了口氣:“我是...啊——”
來不及解釋,景殘直接打橫將人公主抱了起來,蘇淺糖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
全身被景殘獨特的淡淡香氣包裹,好像前世也有這樣的時候,是她不小心把腳趾扎住了,景殘也像是現在這般,不由分說的抱起她就要送醫院裡去,細節蘇淺糖記不得了,因為她永遠都會掙扎。
其實景殘對她的態度,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好像都沒有變過,景殘心裡的第一位,一直都是自己。前世的蘇淺糖不想承認,景殘真的將她看得很重要,他很愛她,儘管方式不對。
可她呢?
如其說,景殘暴虐成性,她又正常到哪兒了呢?
兩個不曾擁有過愛的人,碰撞在一起,只會又兩種結果,一,互相取暖,二,因為身上的刺將彼此扎的遍體鱗傷。
忽的有一瞬間,蘇淺糖的鼻子發酸。
她將頭埋在了景殘的胸口,控制不住低低啜泣。
可能也真的是疼的狠了。
景殘腳步跑著沒有停,他感覺到了蘇淺糖在哭,心裡一顫。
“你——”景殘欲言又止。
嘴巴里滾了一遍,卻說不出一句安慰人的話。
“蘇淺糖,我警告你啊,不許把老子衣服弄髒了,不然....不然....”他想不出不然什麼。
最後,一心朝著小醫院的方向跑。
黑夜浸染的道路,男孩抱著女孩,衝破了那一層層的黑霧,心急的喘不上氣,但他更怕,她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