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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折腰樓後院假山的密道,約半個時辰左右便來到東街的一處廢棄的院子。
折腰樓隸屬皇城西街,而此處已經在於東街道。
一路走來,容易身上不再溼漉漉的,但出了密道,秋日的風時不時刮來,肆意妄為,讓容易有些發顫。
"我不想去長公主那裡,你我就此分開,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一想到陳長景和長公主的那些事,陸離心裡就不自在。自己又失了身,免不了長公主的譏笑。
看見容易沒有回話,也不生火烘烤衣服,反而跳上房頂胡亂張望,陸離小聲嘀咕道:"凍死你最好。"
說完,悄悄邁著步子鑽進了裡面的房子,她想先躲起來。等到登徒子走遠了,自己在離開。
這個廢棄的宅院有些年頭了,屋內到處佈滿著蜘蛛網,要是晚上她根本不敢待。
陸離壯著膽子繼續往裡面走去,終於找了個空置的衣櫃藏了進去。
"這地方可是鬼宅,你要是不怕就繼續待著。"容易勘察完方向後,跳了下來衝著裡面喊著。
鬼宅?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就算有鬼,她也不怕。
陸離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屏住呼吸繼續潛藏著。
突然,陸離感覺到衣櫃後面有東西在摸她的後背。
起先陸離以為是登徒子裝鬼嚇唬她,她也沒怕,可隨後一聲聲咀嚼聲,越來越清晰。
大腿上也有東西在啃咬,甚至鑽到了衣服裡面。
隨著身上爬著的東西越來越多,陸離確定不是登徒子,是鬼!
"登徒子,有鬼!"陸離被嚇得半死,一動不敢動,大聲哭著喊道。
聽見陸離的哭聲,容易飛快的找到了藏在衣櫃裡的陸離。
開啟衣櫃,光線照射下,老鼠四竄。容易趕緊將陸離拉出了衣櫃。
出了衣櫃,陸離抱住容易一邊抽泣,一邊捶打:"你去哪了,你為什麼早點來。有鬼啊,我衣服裡面有鬼。"
"哪裡有鬼?"容易焦急的追問。
"我也不知道在哪,它會動。"陸離無助道。
容易笑了笑,只好在陸離身上尋找老鼠。
"你往哪摸呢?"容易的手一夥往上,一夥往下,一陣在自己腿上,一陣自己胸前,陸離臉色一紅,狠狠的擰著容易的腰間。
"是隻幼鼠,鑽到你的胸前了。"容易提著老鼠有些尷尬。
聽到是老鼠,陸離又加大了手勁。"都怪你騙我是鬼,早知道是老鼠我也不至於這麼怕。"
陸離說著心裡越發委屈,眼淚又掉了下來。
"我不該騙你的,是我的錯。世上沒有鬼,是老鼠。"容易扔了手裡的老鼠,輕輕拍打著陸離後背安慰道。
"你自己擦一擦眼淚,我手拿過老鼠不乾淨。"等到陸離情緒穩定下來,容易鬆開陸離說道。
眼睛重見光明,陸離的眼淚早就擦在了容易衣服上,也用不著再擦。
"你衣服還沒幹。"陸離說完就跑到一旁石階上坐了下來。
她現在也不清楚自己的心了,她現在有些亂。
她與陳長景年幼相識。一切都是緣自陳長景救了自己,此後便喜歡上了他。
可兩人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幾面,除了陳長景進京才能有機會見面外,平日都是書信往來。
每次都是自己上趕著,陳長景從未主動給自己寫過信。就連生辰也都是記起來就送。
她知道陳長景或許沒有自己喜歡他那麼深,可自己也不會強求。只要不討厭自己就行了。
直到兩年前,陳長景就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變著法寫信哄著自己,甚至要娶自己為妻。
聽到自己喜歡的人要娶自己,本應該高興的。
可現在出了這種事,她明明該討厭登徒子的,是他毀了自己的幸福。可她恨不起來。
都怪登徒子的霸道又不要臉,可這種被人呵護的感覺比吃了加了糖的蓮子羹還要甜。
看見發呆的陸離,容易以為還在後怕,走到跟前,輕聲問道:"老鼠並不可怕,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心。"
"那你呢,你的心裡我……"陸離想問但又害怕,她想問問自己在她心裡是怎樣的人,可又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的,又或者是自己想的。
越想越憂愁,陸離起身踢了踢身旁的破瓦罐出了出氣,才對著容易說道:"算了,你也不會懂,你在我眼裡就是個壞人,徹頭徹尾的壞蛋,遇見你,我倒了大黴。"
容易笑了笑,自我嘲諷道:"我的確算不上好人。"
"還算有點自知之明。"陸離以為登徒子是在配合自己,又笑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配合我,我……"
話到嘴邊陸離還是停了下來,沒有點明,她怕自己是萬一想錯了。
"我怎麼了?"容易追問道。
"沒什麼,你就是個豬,大笨豬,不僅壞,還笨。又笨又壞的豬就是你。"陸離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