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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睡夢中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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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為啥在這裡這麼受歡迎?”在鴻還在病床上躺著的時候,這句之前的問題,巧合地出現在了鴻此時的腦海中。這句話不由得的將鴻帶回了自己兒時的時候,那個美好的兒時。

年輕的自己多半是記不太住小時候發生了些什麼的,這些寶貴的記憶就像是海水中的鹽粒一樣,不經過時間的曝曬,是不會顯露出其珍貴的。

村旁有座山,山上有座樹,樹下坐兩人。

“我不是爺爺的孩子?”樹蔭下,鴻盤坐於地上,眼睛睜的大大的,不可思議地望向眼前的這位老人。

村長又將酒葫蘆抬起,嘬了一口酒後,繼續說道:“爺爺覺得不應該瞞著你了,你已經八歲了,是個大孩子了。有些事我還是想告訴你。”

“那我是誰的孩子呢?”鴻怔怔地問道,一種發自靈魂的陌生感,一下子把鴻和這片養育自己的土地給分隔開來。

爺爺這時卻不急於回答這個問題,他摸了摸鴻的頭,隨後拉著他的手,向著山下的村子之中走去。

“鴻哥兒,來!快來幫把手!這兩天看著要下雨,這些土豆子可不能讓淹了。”走在路上,本來心不在焉的鴻,聽到一旁田中大叔的呼喚後,便立刻搖了搖頭,擼起袖子,跑到農田中幫忙去了。

“一顆、兩顆……”沒管土有多泥濘,鴻好像對此有著天然的親切感。可能別人不懂這個孩子的想法,可他的腦海中,對大地只有深深的依賴與熱愛,因為沒有什麼是大地不能饋贈的,沒有什麼是可以不依靠土地的。

沒注意手上和腰間的痠痛,只有滿滿的成就感和收穫的喜悅,鴻扛著一袋又一袋的土豆來到大叔的馬車旁,不一會兒,鴻負責的區域就收拾完了。

本想偷偷溜走的鴻,卻被眼尖的大叔抓了個正著。給了兩三袋的土豆作為報酬後,這才拍了拍鴻的肩膀,說道:“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奧!”

就這樣,鴻重新回到了路上,爺爺從一旁的田壟上站起,接過了鴻手中的土豆,問了一句:“想到啥沒有?”

鴻搖了搖頭說:“想啥啊?”

爺爺笑了笑,然後說:“那就繼續往前走吧。”

鴻點了點頭,便繼續向前走,沒走多遠,就聽到兩個孩子打鬧的聲音,若是普通打鬧也就罷了,可是眼看著這兩個孩子已經準備拳腳相向了,嚇得鴻趕忙跑上前去,將兩人隔了開來。

“嗚嗚嗚嗚嗚嗚,鴻哥兒,他搶我東西。”其中一個孩子看到了鴻,想都沒想就直接找鴻哭訴。大抵是這個孩子相信鴻會給出一個公正的決斷吧。

鴻扭頭看向另一個孩子,果不其然,對方低下了頭,腳也不好意思地在地上摩擦著。“我……我不是故意的……”看著這個孩子結結巴巴的回答,鴻就知道,這事肯定是有意的。

但歸根結底也還是兩個孩子,想辦法讓兩人和好才是要緊事,於是鴻便耐心的俯下身來,一邊安慰被搶東西的孩子,一邊還不忘記去教導另一個搶東西的孩子。

“我們每個人天生被賦予的力量不同,如果你有了比別人更加強大的力量,就應該去保護那些比你弱小的人們,而不是選擇用這力量去傷害他人。”鴻認真地教導著,這些話不僅說給這些孩子聽,也同樣是自我告誡。

“即便自身真的弱小,也不要因此感到恐懼,弱小的也可以變為強大的,只要能夠不放棄,守護住你想守護的,就一定可以變強的……”

“鴻哥兒再見!”“鴻哥哥再見!”兩個孩子歡快地手拉著手,又一起玩去了。

鴻站起身來,望著兩個孩童跑走的方向,心中有種說不清楚的快感。

重新回到爺爺身邊,他又一次發問了:“想到啥沒有?”

鴻停了停,然後揚起了嘴角,笑道:“我很快樂。”

爺爺笑著點了點頭,說:“還缺點東西,咱還得再走走。”

爺倆便繼續向前走。

炊餅的香味被風兒帶來,僅僅只是聞到這個味道,鴻的腦海中就已經能想到香噴噴的炊餅會是什麼樣的了:那金黃酥脆的表皮,上面點綴著的芝麻與蔥花,既美觀,也能增添餅的香味。

想著,便走到了這炊餅香味的來源地。

鴻不僅湊上前來,一看,果然和自己想象的炊餅一模一樣。那賣炊餅的大娘,則是二話不說,就從鍋裡拿出兩塊炊餅,遞給了眼睛都看直了的鴻。

“誒?趙大娘,我今天出門沒帶錢。”鴻擺了擺手,儘管他才剛剛嚥下分泌的口水。

看著終究是孩子的鴻,趙大娘笑了,說道:“拿著吧,你這小饞貓尾巴都翹起來了,大娘的手藝大娘自己知道,拿上這兩份炊餅吧,晚上和你們家老爺子當晚飯吃去吧。”

鴻還想多說些什麼,但是終究辯不過趙大娘的伶牙俐齒。

帶著香噴噴的炊餅,鴻沉默地回到了爺爺身旁,這次爺爺也沒再問問題了,只說了一句:“走嘍!回家嘍!”

剩下的一段路上,諸如上類的事情又沒少發生,不知道是村民熱情還是鴻熱情,反正這一路上幾乎是從未停歇過。

爺倆是中午的時候下的山,等回到家中時,卻已經是深夜了,明明是不大的村子不長的路,怎麼會用這麼長時間呢?

哦~~原來啊,這路不止是路,更是這個村子對鴻的愛呀!

“你是誰的孩子呢?”爺爺笑著問道。

“我是你們的孩子!我是這片土地的孩子!”鴻哭著回答。

爺爺摸著鴻的頭,笑的更開心了“對嘍!娃子兒,你是我們的娃兒哦!”

畫面於此被截斷,鴻被那個少女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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