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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靈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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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書閣中】

“前輩,我知道您在這,重鳶是否是您放行?”蒼離焦急地詢問道。

屋內並無任何動靜。

“前輩,重鳶如今沒有下落,晚輩擔心她的安危,望前輩告知。”

水晶球忽然亮起,一個蒼老而深沉的聲音響起:“蒼離,你可知神與妖的結合,雖無明令禁止,卻是於這世間並無好處,何況你命裡暫無姻緣,你違逆天道娶親只會傷了你的神魂。”

“前輩,若是不成婚現下已是無半點安寧可言,若是犧牲蒼離一人可以換來世間太平,蒼離心甘情願。”蒼離堅定的說道。

“你不是樂在其中嗎?”

蒼離自知無法反駁,這個上神可是知曉世間一切發生的事。

“她已離開,你也可趁此機會去找琳羽簽下和離書,如此也可應對即將到來的神魔大戰。”

“前輩為何要替蒼離決定?她全然不知這些,即便是要和離也得是我和她當面說清楚,前輩怎可代勞?”蒼離很生氣,頭一次對德高望重的前輩無禮。

“創世之神僅剩我一人了,這世界由我們創造,便要由你們來守護,我不容許有人做著違背守護世間的任何事情。蒼離,你是這世間的戰神,只有你無虞,這世間才能長久地安寧下去。”

蒼離被這席話說得啞口無言,卻還是不甘心地問了一句:“所以重鳶如今在何處?”

水晶球亮光消散,那個聲音再沒響起過。

走出藏書閣,車盈趕忙迎了上去,問道:“怎麼樣?知道公主的下落了嗎?”

蒼離無奈地搖搖頭,車盈破口大罵道:“你作為公主的夫君,為什麼總能讓她從自已身邊消失不見呢!你算哪門子夫君啊!靠你還不如靠我們墟坎來的靠譜!”說完,車盈跑走了,只剩下蒼離怔怔地立在原地,其實蒼離也不明白自已的內心為何會對重鳶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他只知道那不是因為她一次次的救命之恩,只是他好像在重鳶那裡,得到了除了靈燁那裡以外,從未得到過的真心。

【魔界之中】

“恭迎襲遠大人重回魔界!”眾魔兵們跪地叩首相迎。

大殿地寶座上渾然坐著一個滿身黑衣的高大男子,他將可怖的面具緩緩摘下,露出白皙的面龐,與其說是白皙,不如說是毫無血色,在黑衣的襯托下,更加素白如紙。兩隻眼睛時而充滿黑色瞳孔,時而正常。睫毛很長,閉上眼可以長到筆尖,眉毛呈羽毛狀,嘴唇也是黑紫色。他笑著,將雙手向前舉起,慵懶地說道:“吾的迴歸必將帶著整個魔族重創輝煌,迎回吾君!”

“迎回魔神!迎回魔神!”眾魔兵應和著。

魃隕走到正中央,恭敬地行了個禮,眼神裡分明透著不屑,問道:“不知襲遠大人接下來有何打算?”

襲遠用手託著下巴,緩緩回答:“吾君隕於崑崙山下,自是要去崑崙山下為他建造魔宮,待他日迎回,也能讓吾君有個棲身之所。”

“哦?這麼說,襲遠大人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可以復活焚奇君上了?”魃隕的口氣充滿質疑。

“自然。”

“可是您才讓靈卵逃離了您的手心。不是麼?”魃隕的嘴角勾起一絲輕蔑。

“不急,如今吾還需找尋血應龍鱗,且讓她再活些時日。”襲遠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這魃隕不過是自已隨君上創立魔界後才加入魔界的嘍囉,一朝被君上提拔為護法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質疑自已,總有一天要讓他吃些苦頭。

魃隕聞言,隨手行了個禮便拂袖而去,絲毫不把襲遠放在眼裡。在他眼中,襲遠不過一介妖類,魔族中,皆是被神族拋棄之人,萬年前皆為神族,怎會甘心被一個妖類統治。

一旁的璃瑛更是不把這所謂的襲遠大人放在眼裡,自始至終一言不發,象徵性的禮也並未行過,見魃隕離開,緊跟其後地也離開了大殿。

襲遠對這璃瑛倒是頗為包容,只因她並非魔族,而是甘願留在魔界的神女,萬年前和襲遠同樣追隨焚奇而來,於是襲遠對她亦是無比信任。

這時,魔界不知哪個角落裡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是靈雪。

“襲遠,你這個卑鄙下賤的妖怪,我幫了你,你竟然綁了我,還綁來了魔界!”

襲遠聞聲閃現到了靈雪面前,俯身抬起她的下巴,說道:“嘖嘖嘖,小殿下,可憐樣的,吾只是邀請你來吾的魔界作客罷了,怎麼還不領情呢?”

靈雪氣得咬牙切齒,但奈何虛弱無力,威脅道:“你最好快點放我回去,否則神族不會放過你的!”

襲遠輕撫著她的臉龐,眼中滿是憐惜,說道:“你覺得,吾既出來了,吾會怕區區青丘?還是那幾個乳臭未乾的毛頭神君?”

靈雪瞪得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可是深知自已手無縛雞之力,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便語氣軟了下來:“我這身子骨對你也沒什麼用處,留著我在這又有什麼意義?”

襲遠的臉又湊近了些,直勾勾地盯著她,說道:“若你願意,吾可以賜你一副完好的軀體供你使用,甚至比從前更加強大。”

靈雪滿臉是不可思議,問道:“你憑什麼幫我?”

“聽說,你已被蒼離退了婚,又與父君撕破了臉,若非逃出來,只怕要永遠禁足於你的寢殿了。魔族歡迎各位被神族拋棄之人的到來。只要你,成為日後吾手中的一把劍,如何?”

靈雪聽到別人如此輕飄飄說出自已有生以來的痛楚,變得憤怒,抓狂起來:“不!我父君是愛我的!他只是還沒想明白!蒼離他同我一起長大,他對我也是有感情的!你說誰被神族拋棄!我......”

“哦?是麼?看來青丘小殿下還沒想明白啊,不急,魔界會好生招待你的。只是,吾的屬下們上萬年都不曾見過如此貌美的神女,魔界這麼大,吾也沒辦法面面俱到地照顧你,難保不會有心術不正的,怠慢了您這位貴客......”襲遠一邊說,一邊朝外走去,繼續說道:“好好招呼我們靈雪殿下。”

“你們幹什麼!你們別過來!我父君不會放過你們的!”靈雪微弱的叫聲被淹沒在魔兵們惡魔般的笑聲之中。

【天源境內】

這結界中,烈日當空,蟬鳴不斷,蛇蟲鼠蟻都在草叢中亂竄,看來我已經來到了夏,轉頭看看,那少年正嫌棄地上下打量我,我護住胸前,有些被嚇到,問道:“你幹嘛!”

“你既然不知那黑熊心是檮杌的命門,又何苦用個稀罕的寶貝來換?”

他這一問,我的疑問更大了,反問道:“你既知道,為何不用?”

“我不能用。”他只扔下了這句話便大搖大擺向前走去。

我急忙跟上他,又問道:“你為何在這山中?你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他轉過頭翻了個白眼,說道:“問別人之前不應該自報家門嗎?”

我想了想,不能暴露自已的身份,但又覺得連名字都要造假的話就太不真誠了,就說了一句:“我叫重鳶,你呢?”

“長守。”他頭都不轉地回答道。

有了一個人的陪伴,我似乎都要忘記這裡還有兇獸要對付,直到那少年忽然停下來,用手臂攔住我的去路,仔細傾聽,才聽見我們似乎在慢慢走近一陣低吼聲,我大吃一驚,聽到這吼聲,我又走不動了,連忙開始找山洞。

“你以為哪都有山洞啊?”長守嘲笑道。

“我......我要不是救你又跑了很久,怎會想歇歇腳!”表面上為自已辯解著,內心有些羞愧,被一個陌生人一眼看穿了。

“既然想歇,去那邊亭子坐會兒吧。”他指著一個坡上的亭子說道。

剛坐下,長守又問道:“你要那黑熊心做什麼?”

我沒想到他對這個問題還是耿耿於懷,皺著眉頭,不解地回答道:“自然是想讓那黑熊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就這?值得你用補靈晶來換?”長守一副要被我氣笑了的表情。

“一塊能修復靈力的石頭嘛,我既然已經不虛弱了,能拿它換那隻黑熊安然離去,也算是一件好事......”說著說著,我發現長守一直在凝視著我,眼神裡有一些不解。我沒敢接著說下去,於是便陷入一陣沉默,由於太累了,便在沉默中逐漸睡去。

夢中,我看見了勝離,它定定地看著我,尾巴高高舉起,它好像看出了我的疲憊,走過來依偎在我旁邊,我覺得十分舒服,揉著他的耳朵,愜意地靠在樹邊休息。

不知什麼打鬥聲把我吵醒,醒來時長守已經不見了,我的內心瞬間又回到了形單影隻的恐懼,小聲喊了兩句:“長守,長守?”

這才剛又點了安全感,趁我睡著了就跑了,我還不知道他在這裡幹嘛呢。

不過也對,我也並不是和人家一同來的,各走各的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明明可以跟我說一聲的......

嘆了一口氣,於是又開始微微彎曲著身子,猥瑣地前進著。一邊走,一邊想,這兇獸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難對付,感覺很輕易便過了第一關,這種感覺太不真實了,連我一個毫無靈力的人來都可以輕鬆過關,跑是跑得累了點,可是並未被傷到分毫。不過也算幸運,正好碰上長守,他還會些術法,現在只能靠自已了。

那黑熊心是檮杌的命門,想必是各個結界都存在著各兇獸的命門,只是要在沒命之前能找到找到就有成功過關的希望,看來過關的關鍵不在於誅殺他們,而在於剋制他們。

這裡雖樹木鬱鬱蔥蔥,但卻極其炎熱,又沒有山洞,只是緩慢地走著便已是大汗淋漓,感覺太陽在身上炙烤著,蚊蟲也是拼了命往我的衣服縫裡鑽,實在難以忍耐,我是這抓抓,那撓撓。

那命門會在哪裡呢?總說什麼五行,我哪知道這裡是什麼兇獸,又是屬什麼五行的......

不知不覺,終於走到一汪泉水邊上,想洗洗臉,可我卻根本無法觸碰到那泉水,有個結界保護著。說來也奇怪,這裡一點水源都沒有,唯一看到的泉水竟然被封印起來,難怪除了蛇蟲鼠蟻,這裡什麼動物都沒有。咦?我為何沒有絲毫不適?只因為我是個妖?

就在我還在沉思的同時,身後已傳來陣陣低吼聲,我十分不願接受自已又要開始逃亡的事實,不死心轉身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這哪是逃跑可以跑得掉的,這隻老虎......會飛啊!外貌似老虎,身形卻像牛一般,背上的雙翼巨大,一看便不是我想躲能躲得掉的。

這下,我可比看見檮杌要害怕得多,這隻老虎的利爪和長牙看得我瑟瑟發抖,我看了看左邊的樹林,雖說這老虎有翅膀,但在樹林裡應該也會受些限制吧?

誰知我剛要往左邊邁出步子,那老虎一個飛跳攔住了我的去路,挑釁一般衝著我眯眼睛,一步一步朝我逼近,我靈機一動,假裝要朝右邊逃跑,那老虎果然一個飛跳去到我的右邊,於是我飛快朝著樹林裡跑去,跑了一會兒,我還納悶這老虎怎麼沒追上來,樹上一點動靜後,一堆葉子落了下來,我抬頭一看,這老虎在我頭頂的樹上戲謔地看著我,就像在看自已的盤中餐一般。

我可不能就這麼認輸,我朝著更密集的樹林裡跑去,路過一片草叢,裡面似乎躺著一個滿身是傷的人,我哪管得了這麼多,頭頂的老虎可沒停下過,但它也並未有立刻傷我的意思,戲耍我一般窮追不捨,我只是玩兒命地朝前跑。

又跑了幾步,我發現頭頂的動靜沒有了,倒是身後的地上有幾下震動,我轉身看去,那老虎對我已經沒有興趣了,已經在逼近剛才的躺在地上的人了,只怕是接下來就要上演血腥場面了,我轉身想不管不顧地跑自已的,可是僅僅跑了兩步,我的思想鬥爭就開始了。

剛剛那可是一個生命啊!

得了吧,一會跑回去萬一那本來就是屍體呢?

可是萬一呢?總不能做一個見死不救的人吧?

我十分憤怒地停下腳步,惡狠狠地吼了一句:“啊!”發洩了一下自已的怒氣,轉身朝著老虎走去。

那老虎回頭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壓根不理我,繼續朝那個“屍體”走去。

我急了,大喊了一句:“臭老虎!你目標不是我嗎!你真的很不尊重人!”

撿起路邊的大石頭攥在手中,我生出一種向死而生的勇氣,跑向那隻老虎,揣起石頭砸向它,可就好像在給它撓癢似的,它的頭已經離那個“屍體”僅僅毫釐之距。

其實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畢竟那個人已經沒得救了,就在我想試圖閉上眼睛,兩耳不聞窗外事地離開,只聽見剛才兇獸的位置傳來一聲哀嚎,我轉頭一看,那兇獸被彈出數尺遠,可那傷者還是躺在原地,只是他胸前隱隱發出藍色光芒。我見事情有所轉機,又奮不顧身地衝上去,仔細一看,那傷者竟是長守!

這下我是徹底無法置身事外了,趁著兇獸還未緩過神來,我努力扶起他,喊道:“長守!長守!你醒醒啊!”

他沒有要醒來的樣子,我顫抖著將手伸到他的鼻息處,已然沒有了呼吸。

這猶如一個晴天霹靂一般,差點選垮我只身一人闖關的心理防線,他畢竟救過我,況且,他一個會術法的尚且不敵,我......

身後傳來一聲怒吼,我轉頭已經避之晚矣,直接被兇獸撞飛有一丈遠,疼得我連打滾的力氣也沒有,並沒有想哭的情況下,眼淚都流出來了。

可是那兇獸還是朝著長守進攻,它的爪子已經有些許嵌進長守的胸膛,我彷彿能切身感受一般覺得錐心地疼,就在它想咬下長守脖子上的補靈晶時,再次被補靈晶發出的刺眼光芒擊飛。

我突然就明白了,比起吃人,它更在意的是那塊石頭!現在長守已經死了,若是再讓那兇獸得到補靈晶,我可就完全沒有了勝算,我也很想將長守一同帶走,可我實在沒有能力拖著一個六尺男兒。於是心一橫,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我衝上前將長守脖子上的補靈晶一把扯下,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跑。

跑了好一會兒,我回頭看了看,沒有一點動靜,我停下來喘了口氣,一轉頭便和一對凶神惡煞的眼睛對上,它離我只是咫尺的距離,衝我怒吼一聲,我被震耳欲聾的怒吼嚇得往後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了。

蒼天啊,這裡是不是不允許回頭啊,每次回頭怎麼都有驚喜,又累又震驚的我已經喪失了行動和思考的能力,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大老虎。

它上前一腳把我踹得躺到地上,踩住我的腹部,我只感覺自已的上半身似乎要和下半身分離了,五臟六腑馬上就要被踩到地上去了,另一隻腳死死抵住我的胸口,我感到它的利爪已經刺進我的面板,不出片刻便會刺破我的心臟,我毫無掙扎地接受這一切,只是平躺著,看著蔚藍的天空中依然純白的雲,緩慢地閉上了雙眼。

不是我不想反抗,而是舊傷未愈,又添致命傷,我實在沒有能力與這龐然大物對抗。

哪怕我的心裡不停喊著,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忽然心口傳來一陣灼燒感,那兇獸似乎突然離開了我的身體,我費力地睜開眼睛,我身體上方金光燦燦,儼然出現了一把弓箭,弓箭的頂端是一隻鳳凰,那兇獸此時離我已有一段距離,虎視眈眈地盯著那把弓箭。不知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還是被自已差點一命嗚呼的事實所驚嚇,我的眼淚此時此刻不斷奪眶而出。那弓箭生出一絲金色的光線,連線了我的手和它,我將手裡的補靈晶揣進懷中,補靈晶似乎感應到了我,即刻生出些溫熱,我身上的疼痛感稍許緩和了。

雖說沒有學過弓箭,但我還是堅定地握住了那把弓,緊接著手裡便出現了一把箭,此時那老虎縱身朝我躍來,我有樣學樣地將箭矢搭在弓弦上,一拉即至滿弦。在那老虎就要夠到我時,我一個鬆手,那箭正中兇獸的胸口,它嚎叫一聲倒在地上,插在胸口的箭隨著它的倒下消失不見。

而我手中的弓亦化作帶著金黃色微光的羽毛,飄到心口位置,與我融為一體。

是靈羽。

可還沒為自已用靈羽傷了那兇獸而得意,心口的灼熱感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疼痛難忍,我就像剛要發芽的樹苗被人硬生生斬斷一般痛苦,一股溫熱從心口往喉嚨湧來,我猝不及防地吐了出來。

是血,我竟然吐血了,難道是因為被兇獸傷得太重?

看了看地上的兇獸,雖說我害怕被它取了性命,卻也沒想過傷它的性命......於是扶著旁邊的樹站起身,想走過去看看,剛走了兩步,面前便出現了通往下一關的結界,還在猶豫不決時,身後傳來動靜,是長守。

“啊!——”我不由得嚇了一跳,這不是詐屍了?

他只扔下一句:“那畜生沒事,要走趕緊走。”便自顧自走向結界。

我見狀立刻捂著胸口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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