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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道又如何,她無權置喙李夏的做法,更無法改變他。
嘆口氣拉過妹妹,語重心長:“榕兒,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為了達到目的,使些手段無可厚非,但不能傷及人命。”
花榕點頭,強調地問:“可李夏哥哥沒有殺他們呀,到時候也會給他們解藥的。”
“那如果他們當中有人叛變呢?”
“那是他們活該。”
聽到這話,花田臉色一沉,舉起手就要打,可對上妹妹固執的目光,手臂如千斤重,心口突突地疼。
扶住妹妹肩頭,痛心疾首地問:“榕兒,生命只有一次。大家都是爹生娘養的,我們憑什麼做劊子手隨便結束別人的性命。”
她也殺過人,每次午夜夢迴都會從噩夢中驚醒,一旦閒下來就會看到黑衣人憤怒的目光,每每都驚出一身冷汗。
花榕卻掰開姐姐的手,無辜溫和的眸子認真且嚴肅地看著她,小小年紀卻有一種從骨子裡散發的冷漠。
花田有些許驚悚,她竟從未發現妹妹有如此變化,心頭又酸又澀,還有一股濃濃的愧疚。
“姐姐,只要有人想傷害我們,我就要他死!”
“你說每個人都是爹生娘養的,那憑什麼那些人可以隨意誅殺我們,憑什麼山下那幫人可以隨意欺辱我們,憑什麼我們只能被動挨打。”
說著說著,一行清淚順著眼瞼滑落,花榕用力抹去淚水,堅定且無情地說:“姐姐,我要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你們,保護這個家。李夏哥哥教給我的東西,很實用,防患於未然好過被動還手。”
說完,低著頭跑開,很怕跟姐姐起爭執。獨留怔怔發呆的花田,跌坐在地,無力且心酸。
她說李夏殘忍,可自己又何嘗不是無情之人,只不過用上了一層糖漿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實。
自母親死後,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濃厚的目的性。這樣的她,如何能教出純正的孩子。
深呼吸,重新揚起笑臉,露出開懷之狀,推開屋後新建的造紙作坊,花榕果然在裡面偷偷哭泣。
花田走過去,背靠牆坐在她身邊,摟著她肩頭,盯著一摞摞白紙,甚感安慰。
“榕兒,姐姐殺過人,知道殺人後的感覺,很恐怖、很恐怖,你是善良的孩子,姐姐不希望你跟我一樣,被良心譴責一輩子。”
“姐姐……”
“乖,答應我,只有生命受威脅時,我們再舉起屠刀手刃敵人。殺人是下策,如果世人都想著殺人解決煩惱,那這個世界還有人嗎?”
花榕匍匐在花田膝蓋,哭得一抽一抽。
“榕兒,答應姐姐,在還有餘地的時候,千萬不要沾上人命,你揹負不起的。”
“嗯……姐姐,我聽你的。”花榕乖巧點頭,依賴地趴在姐姐懷裡,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可惜,花田沒看到。
雖然知道李夏下毒的初衷,可花田還是很生氣,怕自己跟他爭執吵架,花田一連幾天早出晚歸,完完全全不與李夏碰面。
不僅如此,她還生花竹的氣,他天天跟李夏同進同出,能不知道這些事,可死小子就是一點口風都沒漏,她很傷心。
三個孩子送去金玉滿樓,她就不能做涼粉生意了。村民囤積的綠豆,花田還是出面收購了。
但收購價卻是市場價,誰要敢提價,她大不了不要了,在村長的威壓下沒人敢鬧騰。
今時不同往日,麻子至今還趴在家裡養傷呢,他們可不敢挑戰村長威嚴,更何況他兒子也算個官老爺,誰敢上杆子找死。
這一天,她帶著阿大三人又大搖大擺去鎮上擺攤,由於和村民生了嫌隙,不得不把栓子留在家裡看家。
如今小院的東西太多,被人順走一點,她都心疼。
“阿大,縣丞家就在這個衚衕嗎?”花田擦擦額頭的汗,頭暈目眩看著狹窄的衚衕。
縣丞大小也算個官吧,怎麼住的地方這麼的……精緻。
阿大點頭,知道花田的意思,解釋:“縣丞夫人花錢大手大腳,又時常接濟孃家,所以至今不能換大房子。”
好吧,不僅是偷腥的貓還是扶弟魔。以常規推測,縣丞估摸是個無能且怕老婆的主,否則也不能讓婆娘蹲在頭頂撒尿屙屎。
“行吧,只能在這裡擺攤了。”沒轍,把車推到角落陰涼處,確保能時刻看到縣丞家大門。
“阿大跟著我守攤,阿二和阿三還是去四周轉轉。”
三人都明白花田的意思,熟練地分開行動。
突然,阿大扯扯花田衣袖,小聲說:“姐姐,那個賣鞋的婆婆跟來了。”
花田瞥一眼守在角落的老太太,冷哼一聲,拍拍阿大的腦袋,叮囑:“別管他。”
李夏一直在練習催眠術,也不知道達到什麼水平了。
隨著太陽逐漸升高,他們攤位前逐漸圍滿了人,花田如法炮製,先試吃後買。
民以食為天,老祖宗果然不欺我!無論古今,關於吃的生意,很少有虧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