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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南風拉起紀泗的手腕,一路向上,直到肩頸,再從肩頸往另一隻手腕而去,紀泗慘叫連連,兩隻手臂的骨頭寸寸斷裂。
“咔嚓咔嚓”的在夜裡格外詭異。
“啊啊啊!”
他的手臂碎了。
他聽到了,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那麼響亮,又那麼清晰。
這到底是什麼人?
她是鬼嗎?
不止是他,紀禹周也聽見了。
他迷濛的看向黑夜中的少女,只見少女繼續從紀泗腰往下動作,一直到腳腕,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紀泗直接慘嚎跪在他的面前。
嘴裡正在吐血,喉嚨發出“嗬嗬嗬”的聲音,他在求饒,“饒了我,我給你錢,我有很多錢……”
這個女人故意的,他的手骨和腿骨都碎裂了,他的肉正在和骨頭剝離。
痛。
噬心蝕骨的痛。
南風再次給她餵了一顆老參丸,“姑奶奶也有很多錢,但姑奶奶不做殺人犯法的事兒,瞧,我還給續命呢!”
你踏馬……誰讓你給老子續命了。
紀泗比任何時候都想暈死,太痛了。
特別是在吃了南風餵給他的藥丸之後,那頭腦越發清晰,身上的痛也放大了數倍。
他知道,自己完了。
遇到硬茬了。
讓他死了吧!
他後悔了,太痛了。
南風踢了踢紀禹周,“喂,你沒死吧!”
紀禹周蜷縮顫抖著,努力在極痛中中擠出一抹笑,“快,快了。”
她好像總能在他最狼狽的時候出現。
南風牽起紀禹周的手腕,感受著他脈搏忽快忽慢,有時半天才跳動一下,有時連續突突突的跳個不停。
這是毒。
她詫異的看向紀禹周,“嘖,命還挺大,我還以為你沒有回家,早死外面了。”
南風說的家是寨子鄉。
她這句話多少帶了點私人恩怨。
紀禹周卻是高興的,她說的是家。
“對,對不起。”
他想和她道歉的,只是他身邊太危險了,他不能給她帶來麻煩。
“鬼才要你的對不起。”南風伸手在包裡薅了一把,把自己簽到時的解毒丸拿出來,塞進紀禹周的嘴裡,“那就以死明志吧!”
紀禹周努力的睜開眼睛,淡淡道,“好。”
南風都要氣死了。
不管她說什麼,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這人真是,軟綿綿的,難怪被人欺負成這樣。
活該。
紀禹周吃完解毒丸,就昏昏欲睡,不管他如何想讓自己清醒,都沒能抵抗住解毒丸裡藥效。
【宿主,他中的毒很奇怪,我竟然檢測不出來。】系統平時都是日天日地日空氣,這回是日到硬茬了。
南風翻了個白眼,“你不是牛逼轟轟,天道之下唯你獨尊嗎?”
系統乾笑兩聲。
她真沒有吹牛,但是,她就是檢測不出來這個狗男人中的是什麼毒。
不過,她中肯的說了句,【但是解毒丸是有效果的,你看他的頭髮在變色。】
南風之前只顧著打人,還真沒有注意到紀禹周的頭髮,經系統一提醒,這一看,他有一半的頭髮竟然是銀白色。
但是這一片銀白,正漸漸變成銀灰色
脈搏依舊異常,但沒有之前的強烈。
如此說來,他平時是在靠某種藥物壓制體內的毒素。
“拽哥,這個解毒丸不是可以解任何毒嗎?”南風簽到的時候,說明書上是這樣寫的沒錯。
老拽也蔫吧吧的,【但是我也檢測不出來這個毒,也就是說,這個解毒丸解不開這個毒,但目前的情況來看,可以壓制。】
“但我只簽到一顆啊!”她以為百毒可解呢!
【但是你可以拿積分買呀!】
南風,“……”
什麼意思?
臥槽,你竟然有存貨。
算了,買就買吧!但要先把人弄回去。
她把目光轉向鼻青臉腫的紀泗,“你不會死,但你會比死更難熬。”
腿骨,臂骨寸寸斷裂,皮肉寸寸剝離,這一生都只能躺在床上。
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沒有尊嚴的任人玩弄。
比起一死了之,這種能看著自己的皮肉被切開,目睹自己碎骨的折磨,不是更痛苦嗎?
肯定有人說,全麻呀!
呵呵,不存在的,南風的藥丸子可不是那麼好吃的。
南風彎腰抱起紀禹州,一米八八的男人就這麼被她輕鬆的公主抱走了出去。
此時十幾個人渾身是血也在往這邊趕,看到南風抱著的男人,為首的男人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警惕起來。
“鋒哥,是老闆。”
南風這時也看到了紀鋒等人,同樣聽到了他們的話,顯然這些是小啞巴的人。
他們身上都有傷,是剛經歷過一場血拼。
南風算是明白,為什麼狗東西敢一個人來對付小啞巴了。
“林子裡有個人,你們應該認識。”南風覺得,那人得帶出來,要不然會餓死在那裡。
紀鋒身後的兩人立刻跑進林子,直到一聲慘嚎傳出來,南風訕訕一笑,“不好意思,忘記提醒你們小心一點了。”
紀鋒立馬露出對敵的姿勢,南風知道這是誤會大了。
幸好,進去林子裡的人跑出來,一臉見鬼的看了眼南風。
直到露出被拖著的軟綿綿卻嗷嚎震天的紀泗,紀鋒的臉色青了白白了青。
這……
……
別墅裡,一群人站在客廳,平時空曠得不行的別墅,在此時顯得格外的擁擠。
是的,南風把他們全都帶回自己家了。
回來之後 ,她還仔細的打量紀禹周,男人閉著眼睛,面板病態的白,睫毛長又密,恢復成奶奶灰的長髮如瀑鋪撒在床沿上,像個超大號病瓷娃娃。
好想欺負他,想在他臉上揪一把。
但她剋制住了,她不是那種會乘人之危佔人便宜的孩子。
哼,先放他一馬。
安置好紀禹周,南風簡單的收拾了點東西,提著一個小行李箱下樓,發現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她。嗯,
這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瘮得慌。
“南小姐,老闆他……”
紀鋒已經聽楊紹說過了,南小姐是路過,救了他們老闆。
南風挑眉示意他坐下說。
“你們老闆沒事,腿上的傷已經包紮,體內毒素已壓制住了,等他醒來就好。”南風知道他們著急。
“當真?”
紀鋒不是不信南風,實在是那毒十分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