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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暴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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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安頓好了嗎?”斯紋鳶關心的問道。

“我找了幾件舊衣服給她穿上,我試著和她交流了,她好像從未接觸過什麼語言....”第五歌說著,時不時回頭望去。

“哎,第一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比考試時遇到的駭人多了。”斯紋鳶自言自語道。

“鳥哥,伸縮梯準備好了,走吧。”孫向晨從倉庫出來,揹著一個摺疊的梯子。

“走吧,小五一塊嗎?”斯紋鳶盡力團結每個人,不落下任何一個人。

“昂,走吧。”第五歌爽快的答應了。

離開庭院便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森林,泥濘的地好像要把他們每個人吸附進去,這時天上開始落下豆大的雨點,並逐漸密集起來,雨落在樹葉與草地上的聲音鈴鈴作響,蟲聲叫的更密了。

“鳥哥,這回是真下雨了。”孫向晨有些苦中作樂、調侃的說道。

“快別說了。”斯紋鳶習慣的抬頭望去,又迴歸正軌,並嘆了口氣。

“鳥哥怎麼了嗎?”第五歌聽到嘆氣後關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回去和你說,我現在不想回憶.....”斯紋鳶說著。

雨越下越大,密集的雨點打到人的面板上甚至有點叫人生疼,好在溫熱的天氣叫人不覺得冷;斯紋鳶把著沾了水的地圖,一再確認位置,確認到達目的地後,一道驚雷閃過,那屍袋在夜空照亮的一瞬間被三人收進眼簾。

“猴子,架梯,你到梯子最上邊,取下屍袋,我在梯子中間接屍袋,小五在底下接屍袋,進行一個安全運送,懂了嗎?”

“懂了懂了,快架梯吧。”

第五歌打著手電筒,斯紋鳶和孫向晨配合著把梯子一點點扶正搭好,孫向晨開始往梯子的最上沿爬,由於距離屍袋還有五六米的距離,斯紋鳶乾脆爬上樹、扶著樹樁站在樹枝上慢慢的解著繩子,斯紋鳶爬到梯子的中間,回頭觀望時,在雨夜下隱約看到先前那片低窪地有一團物體在移動,一陣驚雷響徹,在整個夜晚被照亮的一瞬間,斯紋鳶看清楚了,那是一個蹲在雜草後面的人,他穿著白色襯衫,陰暗的跺著腳隨時準備發起進攻。

“猴子,你先別下來。”斯紋鳶鎮定的告訴猴子。

“哦知道了!”孫向晨想著,斯紋鳶這麼說一定有他的原因,不管是什麼,在這種嚴肅的場合下,存在即合理,他也沒多想。

“小五,你往左走,給我讓一條道。”第五歌乖乖聽信了,這偏離了和梯子的接觸,但也給斯紋鳶騰出了空間;

就是現在!

斯紋鳶掏出工兵鏟,兩腿發力,把自已蹬飛出去,梯子在被借力的情況下朝著反方向倒去,斯紋鳶拿著工兵鏟直接從近五米的空中落下砸向那個穿白衣襯衫的人,斯紋鳶這一下摔得不輕,渾身沾滿了泥水,接連在低窪處滾動了好幾圈,工兵鏟已經脫落;那白衣襯衫的男人背部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下,但還有反抗的力量,他掏出一把匕首,控制著站不穩的身體,左右搖晃且大步流星的用盡渾身力量扎向躺在地上的斯紋鳶,斯紋鳶用小臂擋住這人的臂膀,此時他們二人怒目圓睜的看著對方,那刀尖離斯紋鳶的臉只有兩厘米不到,白衣襯衫的人把刀收回又一用力,斯紋鳶的臉上多了一道沿鼻子到臉頰的紅線,紅色的液體混雜著雨水在斯紋鳶的臉上慢慢綻開,白衣襯衫的男子還想砍第二刀時,第五歌拿起掉落的工兵鏟拍向那白衣襯衫男,那人倒在一旁,第五歌用工兵鏟又結結實實的來了幾下,那人喪失了抵抗能力,拿匕首的手也被打的骨了折,第五歌把他按在地上,斯紋鳶此時也一邊咳嗽一邊站了起來,雨水沖淡了他臉上的血。

“你沒事吧?”第五歌關心的問,他欲想上前擦拭斯紋鳶的臉,又怕這白衣襯衫男再起來攻擊。

“沒事,我沒事.....我來壓著他,你去把梯子扶起來,讓猴子下來。”

“好的。”

第五歌離開了低窪地,斯紋鳶抓著那人的後衣領把那人提起來,又把他重重的按在樹幹上;

“剛剛挺精彩啊,你膽子夠大啊,鳥老表有勇有謀。”孫向晨拖著屍袋,那屍袋上倒襯著一張人臉,又是一道驚雷,那人臉顯得格外瘮人。

“那綁口的麻繩呢,給我,我給這人的手綁上。”

“哦,這呢。”孫向晨從斜挎包裡拿出麻繩,上面還有一絲血跡,斯紋鳶把這繩子綁在那白衣襯衫男的手上,押著他往前走。

“啊!這麻袋裡面......”第五歌從麻袋口看向麻袋裡面,那裡面除了有一個人頭,其他地方的組織結構都被完全破壞,完全可以說是肉泥。

“這裡面不止一個屍體嗎?”斯紋鳶回頭問道。

“哈,我在樹上就看過了,裡面是一‘坨’屍體。”孫向晨打趣的說著。

被抓的白衣襯衫男子叫馬步塵,是緬北某犯罪團伙的基層下手,在明天一早移交給警方前,他將一直由這裡的護林員看管。這人被關在院內的一個窯洞裡,由鄧瑟和斯紋鳶看管,一直到凌晨三點所有人巡邏任務完畢進行交接任務後,由這五人小組一直看管至警方到來。

斯紋鳶顯然有些困了,但他多次受刺激的神經緊繃著,他躺在窯洞裡的炕上,一直凝望著房屋裡的吊燈,他聽著急躁密集的雷雨聲,怎麼也合不上眼,好像吊掛在半空中的東西都會激起他的警覺。

“你叫什麼名字?”坐在桌子一岸的鄧瑟問他。

“......馬步塵。”桌子另一岸的馬步塵,手和腳都被扣鎖在桌子上,他嚥了咽口水,顫著說出了這句話。

“哪裡人?”

“雲、雲南麗江人。”

“為什麼從事團伙犯罪行動?”

“我...我也是被騙過來的,我當時賭博欠下幾十萬,偶然在小巷子裡看到賣腎賣肝的廣告,說切一個、切掉一點都不會對人體有什麼影響,反而還可以讓你掙到幾萬十來萬的錢,我就按照聯絡方式和地址去了,他們給我打了麻藥,把我的腎割了,又逼我簽了協議,但他們又拖著我錢不給我,逼著我給他們幹活,我不想幹的時候,他們又拿條約威脅我,甚至後面直接把條約撕了拿鞭子抽我,我是迫不得已才這樣的啊,他們還說只要我跑了就把我父母的資訊賣到地下器官捐贈網站,然後把我父母‘賣’了......”說到這裡,他扭曲的臉不斷擠壓著淚水,淚水翻湧著一點一點往下掉。

“真實情況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可以暫時相信你,但更多的要交給警察同志處理,說一下吧,為什麼剛剛帶刀埋伏那三個護林員?”

“咳嗯.....”馬步塵哽咽的收斂了一下情緒,猶豫了幾下說到“上邊說他們剛把一個瘋女的活埋在那裡就聽到有人嘰嘰喳喳的來了,慌忙的連現場都沒有處理就走了,他們這次來就是為了處理現場的,然後就遇上了你們......”

“只有活埋了這女人一件事嗎?”

“對,只有這一件事。”

鄧瑟看了看斯紋鳶,回頭又看向馬步塵。

“那你知道樹上吊著的那個裹屍袋嗎?是你們做的嗎?”鄧瑟歪著頭,加重了語氣,質問似的問他。

“我、我、我不知道,他們只告訴我來處理活埋的瘋女人,我完全不知道什麼裹屍袋。”馬步塵面露難色,又驚訝又不知所措,生怕又安個冤罪。

“......那你還知道你組織的什麼,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接下來也能好受些。”鄧瑟有意引導他。

“我....我想想......”馬步塵低著頭,兩隻手的指頭來回攢動。

又是一聲驚雷;

“哦對,他們今晚要在凌晨兩點多,在林區裡和販賣走私毒品的人相見。”

“現在凌晨1:58,你還知道什麼?”

“走私毒品的那些人,大概有六七個人,而且都有一把噴子.....”馬步塵還沒說完,鄧瑟聽到這裡時神色一驚,腰都挺起來了,斯紋鳶也聽到了,他從炕上回過神來看著馬步塵。

“霰彈槍?!”鄧瑟拍桌子站起來看著馬步塵。

“嗯......而且他們很殘暴,連無辜的人都殺,一般就地掩埋在林子裡。”馬步塵佝僂著腰說著,彷彿他是弱勢方,但他的話猶如無光的驚雷一般,響徹鄧瑟和斯紋鳶的心間,他們想到,第五歌和孫向晨還在林區內巡邏,如果被他們撞上,他們不是簡單的凶多吉少,而是死路一條。

“喂喂,接瞭望塔.....遲隊長,我和鄧瑟申請立即通知第五歌和孫向晨停止巡邏,返回林局。”斯紋鳶鎮定著說著,但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為什麼?”

“別管為什麼,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斯紋鳶有些急了。

“凌晨兩點了。”又是一道驚雷響徹天地間,馬步塵有意插話,他臉上掛著一副詭異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流眼淚又似猙獰,又透露出一絲愉悅,最後,他那彷彿吊著最後一口氣的笑聲喘著笑出來。

“混賬,你笑什麼!”鄧瑟急了,一把按住馬步塵的頭砸在桌子上。

馬步塵知道,自已就要脫離這個折磨人的犯罪集團了,他要進入監獄蹲個十來年,這期間他才不管那幾十萬的欠款由誰來還,他更不在乎他的父母到底有沒有被“賣”走,他只關心自已暫時逍遙了,可以規律的在監獄裡生活,他看到這些護林員焦急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他的變態慾望滿足了,他甚至覺得,為了等到這解脫的一刻,當初割掉一個腎、三分之一的肝都是值得的,他又想到這個叫鄧瑟的護林員可能又因為虐待非法分子而背上處分,又讓他高興了三分,他近乎變態的仇富、歧視、嫉妒使得他看到這些人的負面情緒而異常激動,他此時此刻被按在桌子上,牙齦被砸出了血,血順著舌根進了喉嚨,他的喉嚨混著血水,強忍著想要咳嗽的感覺,又發出了那好像吊著一口氣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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