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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鞏江南趙子龍圖謀真王道,霸荊淮曹孟德飽嘗假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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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書說到,趙子龍奮神威,殺死孫策,江南大軍完全被擊垮,孫策剩餘勢力在其長子孫儼的率領之下北上逃走避禍,依附於曹操麾下,跟著他們逃走的就是宗族子弟擊敗餘口,然後就是一萬麾下侍從,曹操下令讓孫儼封個廣陵侯,就在廣陵招兵買馬等待時機,隨後曹操決定議取江南,但是聽說了趙子龍已經得到江南,因此稍微改變策略,以九焰山為誘餌,全軍壓上逼近九焰山,但因為早就聽說了九焰山防衛嚴密,因此下令不能輕易進攻,但是要以十萬大軍這樣的兵力壓迫上前,因此九焰山副首領劉良召集大家開會商量,看看下一步怎麼辦。

其實劉良的主意是,既然我們已經得到江南,就應該前往江南廣大土地進行開墾發展,守住長江和武昌,這樣曹操就完全進不來了,不然他等著攀爬羅霄山吧!但是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九焰山已經被建設了十五六年了,讓大家“說放棄就放棄”,大家從情感上是無法接受的,另外還有更令人感到惋惜的,他們上一次為了避免劉玄公對九焰山的蹂躪和火攻,大批糧食和銀子,還有布帛和甲冑兵器都被密封儲存進了山洞裡面,現在很多都仍然沒有繼續啟用,倒不如說就從來沒再度啟用,把資源都扔掉丟棄嗎難道要?再者說了,九焰山是否一定會被攻破,如果不會被攻破呢,那我們還走什麼勁吶,留下來堅守不是很好嗎,遇到敵人來進攻我家,我就得逃跑,這不是有點懦夫行為嗎!

總之大家的想法其實劉良也能理解,但是大家的想法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到底是人重要,還是物資和地重要?說白了就是什麼是家的問題,一個人和他的親人在一起是家還是說一個人和他的貓狗小窩在一起是家?其實前者毫無疑問是更加重要的存在,但是後者大家也都明白一時半會難以割捨,你搬遷到另一個地方去了,那麼你以前的家就跟你沒有關係了,但你以前的家人現在還是你的家人。鄧艾就是持這個觀點,鄧艾認為可以走,但要把物資都藏好,文鴦覺得我們沒有一定要走的必要,留下來拼死一戰也可以,敵人一定能打上來嗎?

管少傑說不管怎麼說敵人有幾百萬人(這個時候具體他們都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情報是,漢軍從襄陽一直綿延到壽春都有旗號,那麼大概有幾百萬人的估算了),幾百萬人攻山,我們攏共也就是幾百萬人的規模,還不夠人家打的。程雷覺得他這是慫包想法,不合適的想法,第一天的爭吵持續了三個時辰,誰也沒吃飯,主要是真的沒心情吃飯。劉良覺得很揪心,他是被大家推舉出來的副首領,趙子龍和他說過,最關鍵的任務就是“保護大家安全”,所以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走了肯定能保護大家安全,但是要受到非議,不走很難說,但是誰也不會非議他。名聲和現實是很難考量的,為什麼?雖然名聲這個東西其實好像不是很必要,畢竟跪的那也不是秦檜啊,那它就是塊銅,你把這個銅塊砸爛了,這塊銅也不會抱怨,也不會憤怒,也不會找你半夜三更報仇雪恨吶!

那他就是塊鐵,或者是個塑像什麼的,實際意義不能完全等同於當時活生生的人吧,睹物思人是可能的,但是指望踢塊鐵讓鐵去贖罪嗎,是不是有點荒誕和無稽之談了?

雖然好像名聲不重要,但是現實中的人都會被這個名聲所束縛,因為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小鬼到時候把你弄油鍋裡頭,就算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也不知道後頭會是什麼,因為到時候也許什麼都沒有,但這個什麼都沒有是否算一種什麼?當然這個問題似乎有點大了,當然本質上其實是,我如果不行動,那麼不會有人去指責在洪流之中的無辜路人的無辜行為,但如果有人採取措施,那麼他就會立刻站在風口浪尖上,不一定等到罵聲和指責,但肯定等到風浪的問候。而且一個非常令人確信的事情是,歷史和社會學永遠是多數人的。

而現在多數人的意見是不想走嘛!所以也許應當順應大家的意思?但是劉良怎麼說呢,從情感上說他認為應該堅持趙子龍對他的囑託“保護大家安全”第一位,但從現實角度看,如果老跟大家的意思對著幹,似乎不是一種正確的工作方法。劉良去找到貂蟬姑娘,他想問問一個女性是怎麼考慮這個問題的?就去拜訪人家了,“貂蟬姑娘,我想問問你,子龍大哥說讓我要保護大家安全,我覺得外面幾百萬官軍大隊,我們應該去江南和子龍大哥匯合,到時候在江南穩定我們的勢力,九焰山終究只是一座山,他再大也絕不比天地寬,我知道九焰山是我們的家,但只要我們大家都在,什麼地方都是我們的家,什麼情況下我們也都能重建我們自己的家園。”,“阿良,您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啊!這個是什麼意思?”,“阿良,妾身想告訴你一件事情,等您聽完了也許就有自己的答案了。”,“我洗耳恭聽。”,“阿良將軍,您知道大家追隨子龍的原因,是因為他能做到真正的公義,他能夠和所有人心交心,能夠和大家在一起度過任何艱難險阻,在一起共同創造許多奇蹟,那些東西是朝廷永遠也無法喚起來的,他們拜胡祠,修祖廟,也永遠無法讓老百姓真正認同他們的事情,因為他們只是為了永保祿位,他們沒有一個人想要真正意義上讓大家都幸福安康,都是為了一己私利而活著,所以每個人也都在追求自己希望聽到的答案,你願意吃魚,就會去海邊,你願意吃羊,就會去西邊,而南方養鴨子,益州有兔子,誰也不會去碰壁自己不喜歡的答案,可正因為這樣,誰也不會去考慮自己碰不到的答案,皇帝永遠會想讓所有人都服從自己,而從來沒有考慮如果是否有人不願意服從他會怎麼樣呢?”,“喔!我有點明白啦,那就謝謝貂蟬姑娘啦,請你快快準備行裝吧,我馬上號召大家就要走啦!”,“妾身這就祝您一切順利。”,“喔哈哈謝謝你啦貂蟬姑娘!不對應該叫貂蟬嫂子!”,劉良興沖沖走了,馬上召集大家開會。

會上就強調兩件事情,第一協調統一務必要服從指揮,第二堅決執行戰略轉移!沒說的!這一次劉良可是真正的堅決起來了,不允許有反對意見,有反對意見的保留,幾百萬朝廷大隊人馬,我們當兵的去送死,還得讓老百姓陪著我們麼,不行啊,子龍大哥告誡我們要“保護大家安全”,怎麼保護,什麼是保護?在這種關鍵時刻就得有關鍵決策,當斷則斷,前景可盼,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等去了江南,我們必定再回殺回來的!鄧艾本來就比較支援走,只是稍微細節上的區別而已,因此鼓掌支援了,文鴦一開始是堅決反對走的,但也受到了鼓舞,就說:“既然要協調一致,我雖然還有意見但我堅決保留,要保護大家安全,不一定非得殺過去,有我們大家都在,我們團結在一起就是家,家是我們大家不是九焰山,得明白這個!”,“說的好啊!”秦文站起來了,他在九焰山也不少日子了,收到了濃郁的感染和強烈的氣氛影響,他覺得這裡好,但是好山好水更重要的是好人啊,有大家在,哪裡都是家!“人在天涯不分手,到處四方可為家”嘛,“我覺得我們走了,不是因為怯懦,不是因為退避三舍,而是因為我們要為了保全我們大家的家,為了更好的發展我們自己的事業,江南更大,和江南的老百姓大家都是好兄弟好親人!”,“是啊大哥,我雖然道理懂得不多,可我覺得這話說的在路子!我們是家人,江南老百姓也是我們家人,咱們和他們一家人!一起跟著子龍大哥啊!”,“對啊二哥,一塊湊在一起,我們的事業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而是全天下的事業啊,不聚集英朋兄友,又怎麼能實現呢!”,“我劉正文謝謝大家的支援,希望大家趕快去準備下,我們馬上動身,鄧艾,文鴦,秦文,秦明,秦武!”,“在!”,“你們五個人率領五萬人馬殿後,不得有誤!”,“諾!”,準備工作開始如火如荼展開之中,拿不走的東西就全都掩埋了,儘量埋在山洞裡面,然後把山洞口也堵的死死的,拿走的東西也儘量輕省,能少拿就少拿,拿太多跑不了到時候更壞茬子。

九百萬軍民一齊吼,任他風霜雨雪摧!眾志成城心向正,霎然天高地也寬!

因為擔心九焰山嚴密的防備體系所以漢軍就沒敢下手進攻,只能在外圈防備著,再加上曹操也聽說了,劉玄公,孫伯符,這都厲害人物啊!嘛玩意兒?攻山損失好幾十萬人,那算了吧,我找這罪受吶,所以就採取高壓態勢,逼迫九焰山撤走,這樣等人轉移到平地,哪怕是城池裡面,我廣造攻城器具,也有能力來攻打和摧毀你們,而不是跟現在一樣,跑山上去跟抓貓似的,那太囉嗦啦,不成樣子。三天功夫九焰山全體就下山,憑藉早就準備好的戰船,九百萬軍民分批次渡江前往江南,跟趙子龍進行會合,那麼基本上這裡頭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劉良帶著人來到秣陵,趙子龍也就在秣陵和五百多萬吳越百姓等著大家到來,歡迎劉良他們,那麼趙子龍也擺下宴席請大家吃飯,眾人雖然沒什麼好吃的,但是也是飽餐一頓,隨後開始當真就商量一些切實問題,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及早駐守武昌,趙子龍說:“我們應該堅持三點一線,武昌,柴桑,秣陵三個點連成線,南邊就是我們廣大的後方,三千五百萬江南父老就是我們的摯友親朋!”,這話說起來就是提氣的!背後是什麼,背後是萬千百姓,背後是數不清道不盡的老百姓!這才是我們獲勝的原因,當然小子潑潑冷江水,也許現在民智還不足以到達那個彼岸,但是歷史上各種“均平”的勇敢嘗試,永遠是我們不可磨滅的最寶貴財富之一。

最終劉良留下來負責建設秣陵,在這裡安置九焰山大眾,柴桑的工作交給了和趙子龍默契了將近四十年的夏侯博夏侯敬才,他是絕對靠得住的戰友,讓他負責柴桑工作,吳越工作都交給了一個當地秀才,名叫毛向東,毛向東說吳越最合適種地了,以前在九焰山捉襟見肘的開墾田地,一年最好也只不過是兩熟,但是吳越年年兩熟,保證產量,而且能夠間作套種,並且養魚撈蝦,各項工作都做到位。趙子龍則帶領主要戰力屯守武昌,在這裡營造要塞,作為堅持鬥爭第一線,那可是絕對不能放鬆的,也是絕對要堅持住的底線啊。

大概就是這樣安排下去了,接下來就是和漢朝官方對峙了,畢竟曹操這二百三十萬大軍也不是特地來搞什麼大閱兵的,他的目的是橫掃江南!千年後有個皇帝寫了一首詩,那是豪氣衝雲霄,壯麗蓋山河,雖其事蹟未成,但是意思是很有趣的,也很有氣力,說什麼“提兵百萬西湖上,立馬吳山第一峰”氣勢極其雄麗豪邁,大抵現如今的曹孟德也是這樣想的,雖然曹孟德也有不少好詩詞,但小子覺得如果說了這一句,事情又能成功者,就更加增添一分意趣,不過曹孟德終究書上講沒成,小子這裡終究還是成就了的,實現了“理論上”的天下一統,隨後暢快暴斃。這是後話,我且不表。

由於曹彰作為實力最強的一張王牌,卻不能立即站在前鋒位置上頂上去,這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但也有諸如張繡等老牌名將心中感到一絲絲安定,我們是過去的名將,可是未來我們也沒有那麼容易立即老化吧!簡單來說就是我們還能再戰呢,並不一定要依靠什麼年輕人,老年人要強的時候是不需要別人攙扶他的,雖然有的時候有人攙扶並不是一件壞事,但是有些時候老年人也需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來充滿著自信心。

那麼不進攻九焰山,也不上山,接下來曹操還要做什麼?後勤壓力被洛陽曹昂,鄴城曹植和許昌曹丕三人分別承擔,那麼曹操反而覺得,應該先去對付公安城的劉玄公了。

因此在曹操的安排之下,張任,張繡,蔡陽,陽群四部人馬進駐江陵,並且在外圍積極防守,由於沒有去過江南,所以曹操還是不打算立即進行攻打計劃,而是先對付深處公安城的崇國皇帝劉玄公,由於四十萬軍隊被曹熊借走,已經移鎮赤壁等地,而且始料不及的被九焰山撤退給晃了一著,劉玄公如今也只能屈從於現實了,法正認為我們不能屈服,劉玄公說我當然不想屈服,但現狀就是如此,我以前也屈服於張角過,但很快就脫身了,這一次也是一樣,因此劉玄公派遣使者前往襄陽,表達自己“去帝號,尊正朔”的意思,書信被轉交給了曹昂,曹昂批示同意了劉玄公投降但是聽調不聽宣的請求,並封他為漢王。

曹操宣佈暫時結束對公安城的圍鎖,但是要讓劉玄公和曹熊協調一致,讓劉玄公也率領大隊人馬前往赤壁駐守,法正擔心曹操會鯨吞公安城,劉玄公說沒必要擔心這個事情,因為這是無稽之談,我們只需要考慮接下來對付趙子龍即可,因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是,如果自己和曹熊拿下江南,那麼自己不就有一塊更好的自留地了麼?江南十倍於公安城吧,這是顯而易見的情況,所以根本不需要著急。

法正覺得也許這也對,隨後成都的龐統也上表表示順從於大漢朝廷的指揮控制,曹操在名義上統一了全國,畢竟江南還沒有人稱制嘛。夏侯惇建議在剿滅趙子龍後就改國號,曹操同意,並且擬訂了“魏”這個國號,結果後來為此引發了一系列問題,應該說這個事情還是比較棘手了,曹操雖然名義上讓曹昂做皇帝,但實際上正如他自己說的,他自己還是直接管事的,名義上事幫著兒子處理一切政敵,實際上事情比較搞笑,因為那些政敵根本就不是曹操所要處理的物件,因為那些人正是曹彰,曹丕和曹植這幾個宗親。

老四齊王曹植,老五蕭王曹熊,老二梁王曹丕,老三秦王曹彰,這幾個人手中掌握的力量可以說是兵強馬壯,曹操一死,這幾個人聯手起來真沒準就能翻了天,不過曹昂作為老大也不是一點準備也沒有,他的兒子曹毅就是他手底下最大的底牌,可以說是最為強大的隱藏力量,從明面上說,曹操為了安撫曹昂的勢力,晉封曹毅為“威震長安侯”加食邑三萬五千戶,而且加官“都督雍涼秦益四州諸軍事”、“龍驤大將軍”、“尚書令”、“關中道大行臺”,在夏侯淵和馬超來到前線後可以說完全控制西線軍政大權,也許未來的首都應該是長安而不是洛陽,曹毅也知道自己鎮守長安的真正用意,那就是幫助父親在長安拿到最大的政治利益,因此除了招兵買馬以外,在漢中開展軍屯,然後就是私底下在長安營造皇宮,那麼其實這種工作也是非常明目張膽的了,但為什麼他就敢這樣行事?除了一般意義上的“隔代親”以外,更重要的是,在鄴城看過三叔曹彰的武藝之後,就開始謀劃這一切了,因為他確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曹彰的武藝不過如此!至於為什麼他敢說這樣的話,那麼大概就是得下一回的有趣內容了。

那麼曹毅有何膽量說出來可以說當今天下無敵的曹彰曹子文,還不如他一根手指頭的?那麼接下來還有什麼有趣事情,欲知後事如何,且待小子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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